第39章 多情自古傷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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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本非好擺架子搞形式的人,但今天收了兩個徒弟,多少還是要慶祝一番的。
眾人在禦拳館裏擺了香案,現場寫了拜師帖,焚表祭天。徐寧、楊真兒做見證,王希孟作為師兄充當引薦。周桐坐於主位,受了弟子叩拜。
又吩咐道:“我師父乃是譚正芳大師,又有大師兄金台對我有過授業之恩,你們應當記得兩位長輩,日夜供奉以全孝心。”
二弟子稱是。
周桐又道:“我教拳數十載,但真正磕頭的徒弟不超一手之數,你們要記下。以後遇到,若是同一陣營該當親近。若是不同陣營,無關大是大非也可手下留情。”
二弟子再次稱是。
周桐便道:“你們大師兄是我的獨子周青雲,功夫練得還不錯。隻可惜十八歲死在了征討西夏的戰場。你們要記住,戰場無情,刀劍無眼。卻也要知道為國而戰,亦應舍生取義。”
眾弟子答道:“謹遵教誨。”
王希孟立刻補充道:“周師兄五歲開始苦練“童子樁”,十歲通曉七種暗器手法,十三歲已能操控一石五鬥強弓。開創“驚鴻三掠”輕功,踏浪而行如履平地。十八歲陣斬西夏狼兵百餘人,被射雕手偷襲,負傷後力竭戰死。”
眾人一陣稱讚,周桐卻不以為意,繼續道:“你們二師兄乃是北京大名府盧俊義,槍棍拳號稱河北三絕,此子甚是有錢,你等以後若是沒飯吃,可以去打他秋風。”
眾人陪著笑了一陣。周桐又道:“你們三師兄叫史文恭,此子武藝雖好,卻和蔡京黨羽走得有些近,為我不喜。卻也沒什麽大錯,便也還是你們三師兄。”
說到四師兄,周通歎了口氣道:“你們四師兄便是林衝,想來你們都知道,為師就不多說了。”
又到老五,周桐道:“老五近在眼前,就是希孟。他父親雖然武功稀鬆平常,但眼力過人,武學之道也總有真知灼見,與宋鐵一樣頗有慧根。隻可惜英年早逝,我教導他兒子也是應有之義。”
王希孟見師父介紹自己,便起身行禮,眾人一一回禮。
周桐才道:“今天二人,武鬆年長便排在第六。宋鐵就是第七。”
兩人領命,又互稱了師兄師弟。趙妍兒心想:“這一圈徒弟加起來,不如師父您那將來的關門弟子一個人厲害。”
這才算是舉行完儀式。王希孟早就定了餐食,有包著藍頭巾的跑腿給送了過來。
武鬆忍不住讚歎道:“不愧是東京,連這送飯的跑腿都有標識。”
王希孟解惑道:“這些都是東京潑皮,今日成立了個幫閑跑腿的行會,便統一帶著藍頭巾。”
趙妍兒忍不住內心吐槽:“好廣告,餓了麽打錢。”
接下來的幾日,趙妍兒便打著研學武藝的名號泡在禦拳館裏。周桐傳授了武鬆武藝,趙妍兒也跟著學。武鬆天賦異稟學得很快,武藝水平爆發式增長。趙妍兒四肢不勤,但武藝鑒賞水平也迎來了井噴式提高。
正所謂:人在場邊坐,功力心中長,若說動起手,我跑得最快。
武鬆乃是陽穀縣都頭,相當於治安大隊長,這次來汴京是奉了知縣命令來辦私事的。事情辦成了也不能拖得太久。他協打虎之威,正受知縣老爺重用,前途一片光明。所以不能久留。
武鬆出京那日,眾人又聚會飲宴一番。王希孟更是畫了一副打虎圖作為禮物,言道:“我雖是師兄,但實則二郎哥哥年紀更長,這幅畫算是以弟弟身份孝敬,日後若到陽穀縣地界,還要請哥哥照顧。”
武鬆頗為感動,說道:“師兄言重,以後但凡有事,師兄一句話,武鬆自然赴湯蹈火。”
趙妍兒則拿出一柄寶刀贈與武鬆,說道:“師兄近日跟隨師父習練刀法,小弟便送師兄寶刀一柄。”
習武之人哪有不愛刀的,眾人聽說是寶刀,趕緊圍了過來。
武鬆為眾人展示,抽刀出鞘,隻見寒光閃爍,涼意陡至。眾人皆說好刀。
趙妍兒又道:“此刀有三個好處,一是削鐵如泥。二是吹毛可斷,三是殺人不見血。”
武鬆也不含糊,拽下根頭發,發在刀刃上,輕輕一吹,毛發果然斷了。
“果然好刀。”眾人再次發出豔羨的叫聲。
周桐則道:“我觀這刀,殺意盎然,似有血光。莫不是前些時候,那楊製使當街殺人用的寶刀?”
趙妍兒道:“正是此刀。青麵獸楊誌當街殺了潑皮牛二,此刀便是凶器,收入官府。我懇求我家帝姬,又求了廣平郡王,才從開封府要了出來。”
武鬆感動,但還是收刀,遞了回來,道:“宋師弟,此刀貴重,俺不能收,還是留著你用吧。”
趙妍兒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鄭重地說:“寶刀配英雄,這刀放在我手裏乃是明珠蒙塵。”
武鬆還要推讓,趙妍兒又說:“師兄是看不起我嗎?”
武鬆心道:“我這師弟是個殘缺之人,當是最怕別人另眼相看。”想到這些,便也不再推辭。收下了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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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妍兒幫武鬆打點了行裝,想著武鬆的事情,又忍不住出言囑咐:“平日聊天,我聽說師兄親哥其貌不揚,卻取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我知道我一個外人說這些不好,但還請師兄小心你那嫂嫂有別的心思。”
武鬆之前也覺得嫂嫂對自己多有輕佻之舉,便向宋鐵道了謝。
武鬆辭別眾人,啟程返回陽穀縣。他腳程極快,走了不到兩日就到了陽穀縣衙,向知縣稟報了差事。便急匆匆的去紫石街上看望兄長武大郎。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武鬆忍不住摸了摸背包裏的畫卷。這次去東京,卻是恍然如夢。結識了不少英雄豪傑。自己大哥自然不曉得這些人的厲害,但武鬆要把打虎圖給大哥看看。那可是自己的小師兄、皇家畫院畫師畫的。大哥一定會為他驕傲的。
進了紫石街,街坊四鄰卻舉止怪異,見到武鬆隻是匆匆問好就借口離開,看上去倒像是刻意回避。
武鬆心中奇怪,待臨近哥哥家門前,心中一陣不祥的預感來襲。
隻見武大郎家門前掛了白色燈籠,正是有喪事的意思。
武鬆快步跑到門前,隻見房門上鎖,便想都不想,一腳將門踹開。進了房子,隻見一樓正堂也是掛白戴孝,正堂中間放著一個靈位。上書“亡夫武植靈位”。
武鬆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一軟跪倒在兄長的靈位前,一雙虎目中淚水湧出,卻心疼的哭不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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