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隊友祭天力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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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希孟被引入太師府,盡管太師府內雕梁畫棟,但王希孟目不斜視,跟著小廝走得堂堂正正。
    到了書房,靜坐等候,沒有下人看茶,也沒有什麽人出來招呼。
    王希孟就筆直的坐著,仿若老僧入定,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駙馬蔡鞗才出來拱手致歉:“王待詔,家父聽聞王待詔到府甚是開心,隻可惜公務繁忙難以脫身,所以才令吾出來接待,還望待詔見諒。”
    王希孟笑道:“我昨日聽聞駙馬之事,還有所擔心,今日見駙馬已安然無恙,心裏便踏實了。”
    王希孟的話讓蔡鞗有些不自在。說道:“待詔玩笑了,昨日吾也沒發生什麽事……”
    王希孟打斷蔡鞗的話,說道:“那西門慶是我抓的。”
    蔡鞗昨日歸家後便被父親說教一頓,已經從慌亂中恢複過來,現在聽到西門慶隻是覺得可恨,言道:“待詔是來邀功的嗎?”
    王希孟依然保持微笑道:“西門慶沒什麽骨氣,已經全部招供了。”
    蔡鞗臉色微變,顯然還不知道西門慶招供的事情。但隨即又恢複了表情。說道:“他一個卑鄙商人,說的話不可輕信……”
    王希孟繼續打斷蔡鞗的話,說道:“我已將西門慶供詞告知福柔帝姬。”
    蔡鞗終於生氣,罵道:“好你個王希孟,這是來上門侮辱我嗎?”
    王希孟卻依然保持微笑道:“駙馬,侮辱你的不是小可,而是那西門慶。”
    蔡鞗怒火直燒,昨天的慌張化為今天的屈辱,從主位上站起來,衝到王希孟身前,揪著王希孟的衣領將他從凳子上拽了起來。
    王希孟則依然笑著,溫柔地說:“小可是來幫助駙馬的,駙馬何以動怒?”
    “放屁,你成心來羞辱我,我今天定叫你好看。”蔡鞗不顧禮儀,但他出身優渥,沒和人打過架,現在隻知道拽著王希孟衣領,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打人。
    王希孟道:“駙馬對我發火又有何用?何不坐下聽聽我的主意。教駙馬洗脫汙名。”
    蔡鞗聽王希孟的意思是真有主意,情緒稍微放緩。他對自己戴了綠帽子一事耿耿於懷,關鍵是綠帽子還是他自己親手帶上去的。
    蔡鞗稍微鬆開了王希孟的衣領,但並未完全放開。問道:“便給你個說話的機會。若是再敢故意取笑。我叫人打斷你的狗腿。”
    王希孟依然笑道:“駙馬莫急,小可自有分說。”說話間輕輕拿開蔡鞗抓著他衣領的手,又替蔡鞗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不慌不忙的歸置了自己的領口。
    又道:“駙馬之辱,所怨者兩人。第一便是西門慶。這人斷不可留。小人有一計劃,可除此賊。”
    蔡鞗冷笑道:“西門慶已經被收入皇城司大獄。弄死他是遲早的事情。還用你計劃?”
    王希孟笑容更燦,請駙馬附耳過來。詳細說了他的計劃。
    這計劃聽得蔡鞗時而愣神,時而賤笑,又時而驚呼。竟是百般表情都出在臉上。
    一個計劃說完,蔡鞗竟然對王希孟又客氣起來,大有引為知己的模樣。
    蔡鞗滿意地問道:“剛剛希孟兄說了第一個人是西門慶。第二個人又是誰?”
    王希孟道:“正是福柔帝姬。”
    此語一出,蔡鞗也是一怔。昨日茂德帝姬清醒過來後已經說出了事情的經過。他自然知道這事兒是中了福柔帝姬算計。可是西門慶已經被抓了起來,不可能知道詳情。
    便故意問道:“這與福柔帝姬有何幹係?”
    王希孟沒有正麵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反問:“有沒有幹係相信駙馬心裏也清楚。倒是駙馬不想報複福柔帝姬嗎?”
    蔡鞗想到剛剛王希孟那報複西門慶的卑鄙方法,又想到福柔帝姬那張稚氣未脫的俏臉,心中不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
    咽了口唾沫,問道:“希孟有何妙計?”
    “駙馬附耳過來。”王希孟再次向他招手。
    蔡鞗立刻就把耳朵湊過去。卻聽書房屏風後一聲咳嗽。太師蔡京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見到王希孟笑著說道:“賢侄勿怪,老夫處理完公務才匆匆趕來。”
    王希孟看不到屏風後是否有門,但心裏清楚蔡京恐怕早就在偷聽。麵上自然不敢表露懷疑之色,趕緊起身行禮。
    蔡京主位坐定,又請王希孟坐下,說道:“老夫與你父親乃是至交好友,從前常常一同侍奉陛下左右。若非他英年早逝,聽琴圖上,怕就是我與他二人陪侍陛下了。”
    聽琴圖是趙喆畫作,畫中央是趙喆撫琴。左右坐著聽琴的是太師蔡京和宰相王甫。
    王希孟知道蔡京與王甫不和,便也沒順著他話茬往下說。而是說道:“小侄曾與畫院眾人一同鑒賞過此畫。畫上太師題跋也是極妙。曾有同僚言說,當今天下唯有太師的題字才能與官家的畫相得益彰。”
    蔡京受慣了吹捧,加之他書法卻有獨到之處,便也泰然接受了王希孟的誇讚。又道:“既是自家人,便有話直說。我聽下人稟報,說賢侄是來解我近日之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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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希孟連忙道:“我正與駙馬計較,昨日駙馬受辱,乃是福柔帝姬的過錯。這位帝姬顯然怨恨太師一家,我便想著應為太師盡些綿薄之力。莫讓後宮幹政,害了賢臣。”
    “賢侄所言有理。”蔡京道,“福柔帝姬年幼,我本不願與她計較。但如此下去,必將禍國殃民。是該給她些教訓。”
    王希孟立刻點頭稱是。
    蔡京又問:“隻是福柔帝姬聖寵在握,卻是不好對付。”
    王希孟便道:“福柔帝姬一屆女子,無非是恃寵而驕。若想糾正帝姬錯誤,便先應讓她失了聖寵。”
    蔡鞗插嘴道:“原我也是這等打算。隻可惜未能成功。”
    王希孟卻搖頭道:“駙馬搞錯了對象。”
    “哦?”
    “聖寵、聖寵。想要讓福柔帝姬失了聖寵。關鍵點不在帝姬,而在官家。”
    蔡鞗不太理解這有什麽區別。蔡京卻已經十分明白。點頭稱讚道:“希孟所言極是。”
    王希孟立刻向蔡京父子獻了一計,父子二人均是一番讚歎。三人密謀了將近一個時辰。王希孟才從太師府離開。
    王希孟走後,蔡京對兒子說道:“此人有我年輕時的幾分風範。將來必成大器。”
    蔡鞗心裏撇嘴:“卻不見你如此說過我。”嘴上自然應承。
    蔡京又複盤剛才言語,忽然問道:“他給你出的對付西門慶的又是什麽計謀?”
    蔡鞗連忙道:“就是嫁禍西門慶越獄而已。些許手段不足掛齒。”
    蔡京道:“皇城司牢獄內,西門慶生死不過翻掌之間。嫁禍越獄倒是多此一舉了。”
    蔡鞗則心想:“我怎麽敢把那計劃告訴你。萬一你出言阻止,我卻不好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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