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驚天謎案初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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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喆是個情緒穩定的皇帝,即便是西夏挑釁戰端時,都沒有發過脾氣。
現在竟然破口大罵,而且摔了東西,顯然是怒到極點。
後殿的聲音傳來後,在場的人精們便都閉了嘴。
不多時,李彥回到前殿,對眾臣說道:“官家有事,先行一步。諸位大人還請自便。”
宴會匆匆結束,王希孟也起身告退。李彥卻叫住了他,問道:“希孟今日辛苦,聽說你將那武鬆抓回了皇城司?”
王希孟直言道:“是那武鬆找我投案,屬下不敢貪功。”
“誒~希孟不必謙虛。”李彥又道,“明日天明,你先去皇城司點卯,我也好向其他押班介紹你。”
王希孟趕緊領命。李彥沒再說別的。王希孟卻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一夜無語,第二天天還未亮,王希孟就騎馬到了皇城司。入了大門,便在李彥簽押房側的偏廳等候。不多時,又有幾位押班到來,都穿了官服,皆是綠色袍子,頭戴硬腳襆頭,有認識王希孟的便與他打了招呼。隻是不怎麽聊天,大多閉目養神。
等天色初晴。便有小內侍過來道:“勾當大人有請諸位押班。”
眾人起身,王希孟特地走在最後,進了李彥的簽押房。
李彥已經端坐主位。麵前長桌猶如公堂。左右各擺了五把椅子,正好夠十個押班就坐。
眾押班顯然都有自己常坐座位,而剩下的那個自然就是王希孟的。
王希孟末位而坐,李彥卻第一個說起他:“給諸位介紹一下,新任禦苑押班王希孟,昨日新被官家親命。想來大家也都有了解。正是抓了西門慶和武鬆的能人。”
王希孟趕緊起身向眾押班行禮。眾押班回禮,李彥卻沒有過多介紹。又囑咐了一下瑣事。便解散了這少有的晨會。
眾押班起身退出,李彥又特地留下王希孟和探事押班錢恒。為王希孟介紹:“此乃探事押班錢恒。”
錢恒腦門上還青腫著一塊,特地說道:“我與希孟也算神交已久,昨日我還審問了武鬆。”
王希孟趕緊道:“卻是給錢大人添麻煩了。那武鬆是我師弟,殺人報仇後懾於國法威嚴,特地來找我投案。”
李彥則說:“我找你們二人正是這事。昨日武鬆入獄之時,刑獄的弟兄按例搜查他隨身行李,竟然搜出一件禁物來。這件禁物讓官家龍顏大怒,要徹查此事。差事著落在了錢恒身上。但我覺得由希孟協助為好。”
王希孟趕緊說:“感謝勾當信賴,屬下定當以錢押班馬首是瞻。”
錢恒也趕緊說:“那就有勞王押班了。”
交代了差事,李彥著急回宮伺候,便讓二人再談詳情。錢恒請王希孟到了自己的簽押房。
伺候的軍士點了茶,王希孟喝了一口,讚了幾句,便將話題引向正事:“小弟初來乍到,第一次辦差,還請錢兄多多提點。”
錢恒道:“希孟客氣了,說來這件差事還真是不好辦。希孟可知武鬆身上搜出的是什麽禁物?”
王希孟道:“還請錢兄指教。”
“那是幅畫,準確的說是畫的一條碎片,那畫的名字說出來就是大不敬。而武鬆那條碎片上正好,有畫的名字。”錢恒邊說邊拿出一條絹布,遞給了王希孟。
王希孟接過絹布,那絹布看上去有些古舊,大概三指的寬度,三尺來長,像是被人隨意撕下來的。上麵還沾染了血跡。
王希孟深諳畫藝,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某幅畫的一邊,而那布條上正好寫著三個字。
嚐後圖。
王希孟麵露震驚之色,再看布條他處,隱約可以看出是幅人物畫。
王希孟端詳半天才將手中絹布還給錢恒。錢恒便更詳細的講了這畫的故事。
大概八年前,這畫突然出現,畫的內容據說是一些北方蠻族欺辱皇後。最可怕的是,那位皇後畫的惟妙惟肖,與當時趙喆的皇後,現在太子的生母王皇後一模一樣。
當時龍顏震怒徹查此圖來曆。皇城司傾巢而出,最終查得此畫作者竟是皇家畫院第一屆的考生朱猷樺。此人豬油糊了心,在宮宴上見過皇後真容,竟畫了這等畫作。
朱猷樺隨即被下獄審問後處死。畫作也被焚毀。此事雖然了結,但王皇後卻因此落下心病,沒多久就病故了。
講完前事,王希孟忍不住問道:“這武鬆又是從何處得到了這一條圖畫?”
錢恒道:“昨天我已審問了武鬆,按照武鬆的說法,這個布條是他殺死仇人後隨意撕下來,將兩個仇人的頭綁在一起用的。昨晚我就已經派人查抄西門慶在京城的那處宅院,隻可惜大部分妾室、家人已經樹倒猢猻散,隻抓到了他妻子吳月娘和使女龐春梅。”
王希孟趕緊問道:“可有審問?”
“審問自然是有。隻是這二人也沒有見過這幅畫。”
王希孟道:“錢兄可對三人用過大刑。”
錢恒道:“這三人招供痛快,倒沒費什麽力氣。”
王希孟立刻道:“此舉不妥。錢兄,既然拿了人,取了供。若不用大刑,怎麽知道他們說得是實話?”
錢恒聽了王希孟說法,覺得有些道理,但心中難免嘀咕:“兩個女的不說。那武鬆可是對你極其信任。你卻非要對他用刑。果然讀書人都沒什麽良心。”
縱然心裏對王希孟人品有了質疑,可是官場上的人不都是如此嗎?於是吩咐手下用刑。
王希孟則對錢恒道:“錢兄也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件事情與我也有幹係。”
“哦?”
“那日我押送西門慶回家,實際是在為蔡太師辦差,就是要結果了西門慶的性命。武鬆也是我特地安排,既然西門慶要死,我送給師弟報個仇,想來也是順水人情。”王希孟坦白了部分事實。
錢恒道:“這也無甚大礙。我等辦差自然應當靈活應變。”
王希孟見錢恒懂得變通,便又說道:“此事還涉及一人。位高權重,我便不與錢兄直說。但若一會兒那些人招出此人,錢兄還要想辦法遮掩。”
錢恒也知道,幹他們這行並非知道的越多越好。於是聽了王希孟的話。坐等供詞。
供詞一出,錢恒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果然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吳月娘主仆竟然供出了太師公子,當今駙馬蔡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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