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福柔帝姬建義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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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為何如此重視這炊餅?”楊寧淼問道。
    “你莫要小看這個炊餅。”趙妍兒拿起一個炊餅,舉著說道:“一個炊餅首先代表的是這支隊伍的態度。炊餅和其他的食物不同,老麵發酵,若是不用心,味道就是酸澀幹癟。若是用心,便是現在這副模樣。成本相同,區別就在用心。”
    這是在講道理。佘彥質心中不屑,暗道:“這人又在騙人,一個炊餅哪有如此多的門道。”
    趙妍兒又道:“另一點,軍士訓練量都不小,雖然都是吃慣了苦的人,但為將者不能真將軍士當做牲口。但凡是人,在這個時候,吃一口好吃的炊餅,不但能緩解疲勞,心情也會變好。比打賞銀錢更能讓士兵齊心。”
    佘彥質心中還是不服,覺得一個炊餅哪比得過銀錢。他雖然是將門出身,但卻也沒體會過下層士兵的集體生活。楊寧淼卻是真的迷信趙妍兒,將她的話記在心裏。
    趙妍兒見眾人聽得入神,又說道:“論及軍事,我不如諸位,所以隻能想些花招,保障後勤。”
    徐寧立刻道:“殿下謙虛了,以殿下才能,若是領兵,必然是一代名將。”
    這就是拍馬屁了,趙妍兒不會傻的將這話當真。眾人說笑幾句,趙妍兒又問:“之前說招募兵勇,幾日下來卻並不見許多啊。”
    楊寧淼道:“屬下慚愧。募兵一事進展卻是不佳。”
    募兵確實有難度,趙妍兒之前也分析過,這個年代的士兵社會地位低下,就是落魄的潑皮,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會當兵吃餉。
    這倒是個問題,趙妍兒思索一番,說道:“我打算在火莊建立一個私塾,諸位覺得如何?”
    徐寧立刻道:“這是好事,火莊也有十幾個小孩子,讓他們在私塾入學,若能出個進士,也為帝姬善舉揚名。”
    楊寧淼則問道:“卻不知私塾和募兵有什麽關係?”
    趙妍兒道:“我是想建座武塾。”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佘彥質說道:“朝廷公辦武塾尚且招不到人,咱們在小村子裏建一個武塾又怎會有人?”
    趙妍兒道:“此武塾,分文武兩科,武科生源不愁,軍中火長之上,全部強製入學。士兵有想學者也可進入。文科則必須是我部軍士親眷才能入學。”
    佘彥質還是不明白,說道:“你是想用文科入學名額招人入伍?可是你這小村私塾,又有什麽吸引力?”
    趙妍兒這才道:“文科我打算請兩位先生,一位易安居士教授詩詞。”
    佘彥質點點頭:“易安居士的詩詞絕佳,可是又有什麽人會為了自家子弟學詩詞而跑來當兵?”
    趙妍兒又道:“我還沒說第二位老師。”
    佘彥質卻不覺得什麽老師能讓這私塾聲名遠播。
    趙妍兒見她臉色,便輕笑道:“這第二位就是通判大人您,就教授時文。”
    佘彥質聽得此言,心中不由暗罵:“我真傻,我早該想到,這壞人又怎會放過我?”
    李文博立刻附和道:“此計甚妙。由新科探花郎教授時文,不敢說全國,但東平府一地,凡有想讀書出頭的人家,還不擠破頭來入學?”
    在座除出了佘彥質這位讀書人,都覺得趙妍兒的計劃十分巧妙。
    佘彥質很想反對,但她知道自己沒有反對的餘地。
    徐寧抓住時機,上前拱手道:“還請殿下為此私塾賜名。”
    趙妍兒想都沒想,就說道:“就叫清北義塾吧。”
    佘彥質縱使博學,也不知道清北一詞的典故,於是問道:“這名字所用何典?”
    趙妍兒道:“沒什麽典故,隻是我覺得好聽。”
    對於在場眾人來說,帝姬說好聽,那就是好聽。徐寧為首,自是一片叫好。
    倒是李文博心中感歎:“我穿越前還在為上清華還是上北大苦惱,這下好了,不用選了。”
    等眾人說完恭維的話,趙妍兒又囑咐楊寧淼:“還有一個小三才陣,要盡快練出來。”
    小三才陣也是鴛鴦陣變勢,一火十人可以分成三人一個小隊進行作戰。主要還是在亂戰之中。陣型徹底散亂或減員嚴重之時。
    任意三人組合作戰,一人防禦、一人主攻、一人策應,三人亦可互換職司。
    楊寧淼道:“這小三才陣卻是不好演練。鴛鴦陣中各司其職,長槍手隻須練長槍,所以屬下用這些時日就能練成。那小三才陣,靈活多變,但一名士兵要同時訓練刀盾、長槍、弓弩和鉤鐮槍。所耗費時日倍增。”
    趙妍兒想了想,問道:“一個月可能成功。”
    楊寧淼道:“或許能成。”
    趙妍兒道:“軍中不言或許。”
    楊寧淼立刻道:“屬下必將此陣練成。”
    趙妍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許諾道:“軍中耗費錢糧諸務,盡管找李文博來要。”
    安排好諸多事務,趙妍兒回主宅休息。佘彥質則有些悶悶不樂。待臥室中隻有兩人,佘彥質便主動說道:“你總是承諾我不再女裝,如今卻是一而再,再而三。”
    趙妍兒卻又拿她開玩笑:“誰叫娘子生的如此美麗?”
    佘彥質卻沒笑,隻道:“還請殿下放過我。我的身份如果暴露,那可是欺君之罪。殿下讓我女裝,無疑是在玩火。”
    趙妍兒見她認真,表情也嚴肅起來,說道:“你本就是女子,又何苦為難自己?”
    “隻怪我的命不在自己手中。”
    命這東西確實難說。佘彥質出身佘家,也是富貴世家,可卻從小要女扮男裝。這事情說得輕巧,但其中付出的苦痛卻隻有她自己知道。
    趙妍兒抓起她的手,輕輕撫慰,說道:“你即是我的娘子,我怎會不為你考慮?不瞞你說,我敢讓你穿女裝,便已經想到幫你恢複女兒身的辦法了。”
    佘彥質還是有所疑慮,說道:“可是我要恢複女兒身,佘家那邊……”
    趙妍兒卻反問道:“你連童貫都不怕,卻還怕佘家嗎?”
    佘彥質一愣,隨即說道:“我敢對抗童貫,乃是為了心中大義。佘家,佘家畢竟是我家族……”
    趙妍兒歎了口氣,如此佳人也要受封建專製思想的迫害,實在可憐。她知道一時半會轉變不了佘彥質的思想,隻能輕撫著佘彥質的玉手安慰。
    佘彥質:她是不是在非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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