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擺出官腔，與一位老大爺劃清界限，說道：“老大爺，這確實是你做得不對。”
    “我們三人本應同舟共濟，可你居然繞過了我和三爺。”
    “把我們當猴耍，這怎麽能行？”
    閆埠貴也開口：“老大爺，咱們認識這麽久，從不知你竟是這樣的人。”
    “城府如此之深，實在令人意外。”
    易中海瞪了楊建設和許大茂一眼，冷聲道：“誰告訴你們我知道偷雞賊是誰的？若早就知道，何至於鬧到這般地步？我也是剛得知此事。”
    楊建設反問：“既然如此，為何不報官？”
    易中海長歎一口氣：“你們呀，能不能有點同情心？秦寡婦一家全靠她那份工資過活。
    寡婦門前是非多，若棒梗被抓走，她如何麵對旁人？你們該幫幫她才是。”
    周圍鄰居聽後恍然大悟，原本激動的情緒漸漸平複，心想是不是錯怪老大爺了？竊竊私語聲在大院裏響起。
    劉中海暗自感歎，老大爺果然名副其實，說話真有一套。
    易中海硬是將不利的局麵扭轉過來，難怪想坐上這個位置不容易。
    閆埠貴心中佩服，老大爺的話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
    楊建設露出欽佩的表情：“老大爺果然是老大爺，氣度不凡，是我們院子裏僅次於老太後的德高望重之人。”
    易中海輕哼一聲。
    梁歡心中忐忑，老大爺口才太厲害，自家男人會不會吃虧？
    楊建設突然問道：“既然您一直說秦寡婦一家可憐，讓我們多多幫扶，為何不見您親自幫忙？”
    "您的善意難道隻是說說罷了？"
    易中海的臉色頓時僵住，憤怒地說："楊建設，不要信口雌黃！我當然幫過。”
    楊建設笑嘻嘻地回應："四合院雖小，左鄰右舍隻要有動靜，誰都看得清清楚楚。”
    "傻柱確實幫了秦寡婦一家，這點大家有目共睹。”
    "不過，一大爺，您何時幫過秦寡婦呢？"
    "或許不用您提醒。”
    "但凡街坊提到此事，我便承認您幫過秦寡婦一家。”
    他轉向圍觀的人群，提高音量：
    "各位，誰能證明一大爺幫過秦寡婦？"
    寂靜無聲！
    四合院內一片沉寂。
    鄰居們麵麵相覷，竟被楊建設問住了！
    二大爺劉中海、三大爺閆埠貴幾乎要瞪出眼珠子。
    四合院的鄰居們大多如此。
    提起一大爺易中海，即使是許大茂也會豎起大拇指。
    他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廠長都不敢輕易得罪他。
    工資高，每月九十九元，生活富裕。
    為人正直，行事穩健，沒人能挑出毛病。
    他坐鎮一大爺之位，即便和事佬也做得極好。
    街坊鄰裏無不佩服。
    忽然，楊建設拋出了一個問題。
    鄰居們心想，這算什麽問題？
    一大爺到底幫沒幫秦寡婦？
    肯定是幫了！
    可當他們試圖舉證時，
    才發現正如楊建設所說，
    易中海不過是口頭幫忙罷了。
    具體做了什麽，卻想不起來。
    有人說，或許是別人在你們不在時悄悄幫忙？
    絕無可能！
    四合院就這麽點大，
    一點風吹草動，全院都知。
    院子裏一直有人居住。
    每家每戶都有人。
    這般善地，一家有一名職工已屬難得。
    其餘的，豈會多？
    女人們無事可做，最愛談論張三李四的是非，
    尤其秦淮茹是個寡婦，自帶話題吸引點，
    她的每個舉動，都備受關注。
    然而，一大爺反複聲稱幫助了秦寡婦，
    為何無人察覺？
    除非他根本沒幫過！
    楊建設提高嗓門問：“街坊們，誰看到啦？告訴我一聲。”
    他等了很久，卻沒人回應。
    梁歡愈發覺得冷清：
    “建設說的是實話。”
    “一大爺就是個虛偽的人。”
    她清楚記得，
    建設說過，一大爺表麵上確實未助秦寡婦。
    大家都未曾目睹。
    如今無人站出，證實了真相。
    建設還提到，即便幫忙，也是在夜晚，大家熟睡之時。
    若真如此，深夜造訪寡婦家，易中海究竟是人還是鬼？
    四合院裏不乏精明人。
    惡人大多聰明，
    否則怎會囂張這麽久？
    劉中海和閆埠貴對視一眼，各自思量。
    “易中海肯定幫過忙。”
    “不然，他怎敢這麽說？”
    “秦淮茹定不會答應，必定揭發。”
    “街坊都沒瞧見，唯一可能便是半夜！”
    兩位大爺暗自冷笑。
    他們都覬覦一大爺的地位。
    既然易中海握有把柄，
    就好對付了。
    隻需等待即可！
    抓賊要抓現行，捉奸需捉雙嘛！
    他們隻需暗中觀察就行。
    易中海臉色鐵青，不知是冷是氣。
    “楊建設，我哪得罪你啦？”
    楊建設十分詫異：“一大爺，您可是咱院的道德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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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二大爺和三大爺怎能居於您之下？”
    “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
    “我是想讓鄰居們都感受下咱們院子的道德高度。”
    易中海聽得越發起怒。
    嘿，你還跟我講道理？
    這是讓大家向我靠攏的意思嗎？
    你是想敗壞我的名聲吧？
    二大爺和三大爺在一旁微笑聽著。
    "楊建設果然和傻柱齊名，四合院裏最不好惹的人。”
    "真是誰都敢得罪！"
    許大茂感到無比暢快。
    楊建設的話正中他的心坎：
    "我之前低估了楊建設。”
    "這話真有深度。”
    "我得認真學習！"
    婁曉娥突然困惑不解，
    看著身邊的街坊，
    滿腦子疑惑：
    "這家夥怎麽突然變好了？總想著大家夥的事？"
    "簡直難以置信！"
    街坊們都有同樣的想法。
    他們覺得楊建設像是他們的代表，說的話做的事都關乎他們的切身利益。
    真是個好人！
    楊建設真誠地對易中海說：
    "一大爺，我常聽見您喊我們幫秦寡婦一家。”
    "以您的收入……"
    楊建設笑著問劉中海：
    "二大爺，軋鋼廠八級鉗工月薪是多少？"
    劉中海毫不猶豫答："九十九塊！"
    易中海怒斥："二大爺！"
    劉中海縮了縮脖子，意識到剛才的動作影響形象，
    便裝作不在意地說：
    "軋鋼廠誰人不知？"
    楊建設道謝："多謝二大爺指點。”
    "大家看，一大爺月薪九十九塊，"
    "家裏隻有他和一大媽。”
    "要是他想幫助秦寡婦，"
    "完全做得到吧？"
    "咱們都不富裕，除了他，其他人都上有老下有小。”
    鄰居們附和："沒錯！"
    四合院裏的人形形色色，有灑脫的，有愛當官的，也有壞人，有單純善良的，還有精明算計的，就是沒有傻子。
    楊建設把事情說得明明白白，
    大家早就察覺事情有些蹊蹺。
    楊建設平靜地說："我建議，隻需每月從工資裏拿出三十塊。”
    “秦寡婦一家日子過得不錯。”
    三大爺點頭讚同：“確實如此。”
    易中海氣得直跺腳：“三大爺！”
    閆埠貴尷尬地笑了笑，嘀咕著：“楊建設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楊建設笑問：“三大爺，該怎麽形容一大爺的行為？換句文雅的說法。”
    “沽名釣譽！”閆埠貴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不對勁。
    三大爺抬眼一看，一大爺眼中似要噴火，忙解釋：“這是我答建設的問題，當老師的習慣。”
    易中海更加惱火，心中暗罵：“楊建設，等我饒不了你。”
    楊建設突然想起一事：“對了，一大爺，老太太說從明天起，她的飯我來準備，讓一大媽不用操心了！”
    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
    四合院裏誰最有威望？
    絕非三位大爺、綠茶般的秦淮茹、混混傻柱或壞蛋許大茂。
    聾老太太才是四合院的靈魂人物。
    她年歲已高，輩分尊崇，通情達理。
    最關鍵的是，整座四合院都是她的房產。
    她是真正的權威所在！
    以往，老太太的飯菜總由一大爺家做，再由一大媽按時送去，這象征著一大爺的地位。
    不曾想，楊建設竟說今後由他負責老太太的夥食。
    沒人敢在老太太的事上胡言亂語。
    聾老太太不過是個外號。
    若她願意，自然能聽見；若不想聽，便充耳不聞。
    你喊得再響，也是沒人聽見的。
    易中海臉色陰沉如鐵，聾老太太竟將夥食交由楊建設管理，這其中是否另有深意？
    一位老大爺歎了口氣：
    “罷了，你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我累了。”
    “回去休息了。”
    易中海裹緊大衣回屋。
    二大爺劉中海嘴角浮現笑意。
    “我的機會到了。”
    “隻要耐心等待，抓住易中海的弱點，取代他並非難事。”
    三大爺陷入沉思。
    他們兩人和易中海不同。
    易中海偶爾任性無妨，但劉中海、閆埠貴必須留在這裏彰顯威嚴。
    偷雞之事愈發精彩，即便被勸回，他們也不會離開。
    街坊鄰居都有相同心思！
    物資短缺的時代，娛樂本就稀缺。
    大家留下，是為了盡快弄清誰是竊賊，都不願與大賊為伍。
    既然已知棒梗是賊，便無所畏懼。
    區區七歲孩童，敢偷東西就揍。
    怕什麽？擔心散去，看熱鬧之心興起。
    國人愛看熱鬧是天性。
    有這樣的熱鬧可看，為何要走？
    老大爺離去後，楊建設也不再去責備他。
    今日易中海的臉麵算是徹底丟盡。
    猜忌的種子已然埋下。
    楊建設明白，
    無需自己動手，劉中海、閆埠貴、許大茂他們一旦有機會，必定會在背後對他落井下石。
    隻要易中海不招惹自己，其餘的就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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