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花生和瓜子一半生一半熟，方便贈送。
    生的花生可做鹽水花生、炒花生、老醋花生、涼拌花生或煮花生。
    若是直接送熟的，除了食用並無其他用途。
    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每一粒糧食都不容浪費，花生也成了改善家庭飲食的重要食材。
    楊建設提著一個大袋子走進街道辦事處。
    王主任愣住了：“你這是做什麽？”楊建設讓小樂樂叫王奶奶，樂樂奶聲奶氣地喊道：“王奶奶好。”王主任喜笑顏開：“哎呀，快來奶奶抱抱。”楊建設小心翼翼地將孩子遞過去，自己則從布袋裏拿出東西——十斤生花生、十斤熟花生、五斤生瓜子、五斤熟瓜子，三十斤的東西在他手裏輕若無物。
    王主任板著臉問：“你這是幹什麽？”楊建設歎了口氣，誠懇地感謝道：“我以前糊塗，對她們娘倆不好。
    多虧您和老太太的勸導，我才沒走錯路。
    這次來一是感謝您的幫助，二是想請您幫忙找個活兒幹。
    總不能一直無所事事，還得賺錢養家啊。”王主任看了看那些東西，立刻說道：“改過自新是好事，我支持你。”
    王主任年紀和四合院的三位老鄰居相仿，都是閱曆豐富的長者。
    他瞥了一眼楊建設遞上的東西，立刻明白這至少得花三五塊。
    更難得的是，那些花生瓜子顆顆飽滿，生熟都有，顯然費了不少心思。
    王主任滿意地說："好得很！"
    "楊建設能改邪歸正，也沒白費我們當初勸你。” 王主任感慨道。
    從前的街頭混混如今主動來街道辦事處求職，這讓王主任很有成就感。
    "把這些瓜子花生拿回去，留給小樂樂補身體。” 王主任說道。
    楊建設笑道："王主任，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我是真心感謝。”
    "而且我家樂樂還小，不能吃這些。”
    "四合院的老太太們能證明，我是真心想走正路的。”
    "這事還得麻煩您！"
    楊建設從王主任懷裏接過樂樂，說："樂樂跟王奶奶說再見，咱們回家啦。”
    王主任忙問："小楊，還沒說想做什麽工作呢。”
    楊建設喜滋滋地答："王主任，我對不起樂樂太多，您幫我找個能帶孩子一起上班的工作就行，別的沒要求。”
    王主任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板起臉："小楊，把這些東西帶走。”
    楊建設裝糊塗："啥？你說啥？"
    說完就走，毫不停留。
    王主任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子裝聾作啞的本事倒是不錯，真該挨揍！
    不過看他這麽疼女兒的模樣，確實改過自新了。
    王主任在街道辦工作，基層事務繁雜，她的眼光可是銳利得很。
    "等會兒得去看看那位聾老太太，該去問候一聲。”
    她出門對眾人宣布："今天大家有口福了，楊建設給大家帶來了花生和瓜子，快來分一分！"
    街道辦的同事們立刻圍了過來。
    有人說道：“主任，這花生長得太均勻了，看著真不錯。”
    另一人接口：“主任，這要是炒了，絕對是極好的下酒菜。”
    還有人好奇地問：“主任，這花生是從哪買的？能不能幫我們也帶點？”
    眾人議論紛紛，意見不一。
    王主任笑著回答：“這是小楊帶來的，我哪裏清楚。”
    “小楊挺用心的，大家回頭看看有沒有適合他的工作安排一下。”
    “工作無所謂什麽性質，隻要能帶著孩子一起就行。”
    一群辦事員陷入沉思。
    楊建設對此毫不在意。
    有工作固然好，沒有也無妨。
    物資短缺時，找工作確實不易，城裏的閑散人員也不少。
    並非所有人都不願工作，隻是實在沒有那麽多崗位提供。
    他去街道辦是有打算的，要讓梁歡和聾老太太放心。
    隨身空間的存在，讓他不必為物質發愁，工作可以慢慢尋覓。
    回家路上，他又在隨身空間裏種了一茬黃豆，收獲了五百斤。
    他對豆油興趣不大，但黃豆是極佳食材，常被稱為植物肉。
    簡單泡發後，便可製成美味的豆腐腦、豆汁、豆腐等。
    四九城的老居民最愛的早餐是豆汁配焦圈或油條，主食則是炸醬麵。
    有了黃豆，楊建設便能自製豆腐。
    他堅決不做豆汁，因為豆汁與豆漿不同，後者用黃豆製作，而前者用綠豆，兩者完全不同。
    拎著滿滿一袋黃豆回到耳房，時間接近正午，該準備午飯了。
    今天的午餐很簡單：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一盤拍黃瓜，一盤幹煸扁豆，三小碟綠豆芽，外加一碗雞湯。
    半個鴨蛋配大白饅頭，這是標配。
    扁豆種子是從市場順來的，楊建設用隨身空間種出一茬，竟收了千斤，足夠食用。
    還有綠豆芽，種子亦來自市場，撒了些白糖，清脆爽口，甘美無比。
    楊建設對聾老太太笑道：“飯菜簡單，沒肉，您將就吃吧。”聾老太太氣得發抖，“哪有你這樣糟蹋東西的？我們三個人怎能吃得完這麽多？”楊建設委屈地說：“奶奶，您瞧瞧，哪有肉？雞湯裏有一點點碎肉，其餘全是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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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子雖好看，但量剛好，絕不會浪費。”
    聾老太太不信。
    她曾在大爺家搭夥，菜單一兩種，多是蘿卜白菜，主食常是窩窩頭和紅薯，富強粉饅頭隻有過節才有。
    她在楊建設這兒吃了兩天，發現菜品精致，雖無肉，卻油水充足。
    她年紀大了，肉也咬不動，這樣的飯菜正合適，甚至有些奢侈。
    三人四菜一湯，主食白麵饅頭，這還不算敗家？聾老太太心想，若接下來兩天還這樣，得把糧本拿出來控製開支。
    被訓斥一番後，她終於安心吃飯，西紅柿炒雞蛋依舊酸甜可口，和昨日一樣美味。
    幹煸扁豆散發出濃鬱的豆香，還夾雜著誘人的焦香味。
    那盤綠豆芽清爽可口，令人食欲大增。
    她竟將飯菜吃得一粒不剩，連半個鴨蛋也沒落下。
    老太太吃得滿心歡喜時，卻聽見樂樂愁眉苦臉地說：“爸爸，我吃飽了，撐得慌。”
    打了個嗝！
    老太太忍俊不禁，自己居然也跟著打了個嗝。
    這讓她愣住了，多久沒打嗝了？
    這一餐真是吃得夠飽！
    楊建設抱著樂樂，提著幾個大飯盒出門。
    正巧遇到喂雞的婁曉娥，她對自家雞寶貝得很。
    許大茂交代過，這些雞養兩年下的蛋都是給她補身子的。
    婁曉娥看著天色疑惑：“建設，快吃飯了，你們爺倆要去哪兒？”
    楊建設笑著回答：
    “我們剛吃過。”
    “正打算去軋鋼廠給梁歡送飯。”
    婁曉娥更加不解：“軋鋼廠那麽大的廠，兩千人呢，難道不管飯嗎？”
    楊建設笑著說：
    “昨天下班的事你忘啦？我擔心有人給梁歡使壞。”
    “中午我們爺倆也要吃飯，就多做了些，順便給他送去。”
    婁曉娥頓時明白過來，
    昨晚丟雞的事肯定還沒完！
    警惕的人八成是傻柱！
    傻柱那性子，肯定會對梁歡下手。
    婁曉娥不好意思地說道：“那你們趕緊去吧。”
    突然間，她瞪大眼睛。
    那袋子分明裝了四個飯盒！
    哪個家庭會為一頓午飯準備這麽多菜？
    小丫頭拉著婁曉娥的手，神情失落。
    楊建設徑直走向軋鋼廠。
    婁曉娥默默注視著父女倆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湧起一陣酸楚。
    她自問：
    “若是我遇到難處，大茂會像他們一樣對我嗎？”
    答案讓她不寒而栗。
    婁曉娥有些嫉妒，梁歡到底有什麽樣的福氣，能找到這樣一個好男人？為什麽自己就沒有這樣的運氣？
    不行！
    一定要讓許大茂好好向楊建設學習。
    可要怎麽做呢？
    她轉身跑到後屋去找聾老太太討教。
    婁曉娥下定決心，連飯都顧不上做，急匆匆闖進老太太的房間，卻發現老太太正圍著床緩緩踱步。
    婁曉娥上前扶她坐下，卻被老太太擺手阻止。
    “別忙，中午跟楊建設父女一起吃飯了。”老太太說道，“那小子手藝不錯，比傻柱強多了。”
    “我都吃撐了！”老太太笑著補充。
    婁曉娥驚訝地張大嘴：
    “什麽？楊建設的廚藝竟比傻柱還好？”
    老太太繼續說道：“來，這個西紅柿給你。”她掏出一個鮮紅的西紅柿，“那是楊建設特意送我的，平常可買不到這麽好的。”
    婁曉娥接過西紅柿，又驚又喜：“這怕是有整整一斤吧？這洋柿子如此新鮮，真難得。”
    老太太催促道：“嚐嚐看。”
    婁曉娥輕輕咬了一口，立刻眼睛一亮：“太好吃了！酸甜適中，老少皆宜。”她感慨，“尤其是現在晚秋時節，這種西紅柿更是稀罕。”
    聾老太太慈愛地看著婁曉娥，滿眼憐惜。
    她明白，這姑娘跟許大茂過簡直是浪費。
    一隻一斤重的西紅柿，竟被婁曉娥三下五除二地吃光了。
    直到手裏沒了東西，婁曉娥才猛然意識到："沒了？！"
    瞬間，婁曉娥臉色沉了下來，太丟人了！
    聾老太太也沒嘲笑她："小娥，你找我有什麽事？"
    婁曉娥定了定神，說道：
    "老奶奶，楊建設已經改邪歸正了，您能不能勸勸我家大茂？"
    第三軋鋼廠距離四合院不遠。
    四合院本就是軋鋼廠的家屬區。
    楊建設提著食盒、抱著樂樂，沒走多久就到了。
    保衛科的大哥一眼認出他："這不是楊建設嗎？你抱著閨女幹啥呢？"
    楊建設舉起手："麻煩您幫我叫一下我媳婦梁歡，我給她帶了些吃的。”
    保衛科的同誌仔細一看，
    楊建設手上竟然有勒痕，顯然這個飯盒非常重！
    大哥忍不住抬頭望天，
    沒錯啊！
    太陽從東邊升起。
    嘿！
    真是奇了怪了！
    平時遊手好閑的楊建設竟然主動給媳婦送飯？
    可惜太陽沒從西邊出來。
    這是好事，
    保衛科的大哥趕緊去叫人。
    正值午休時間，
    大家都去食堂吃飯了，隻有梁歡沒去。
    一下子就找到了。
    梁歡驚喜地看著父子倆，
    "你們真的來了！"
    女人張開雙臂："樂樂！"
    小女孩早已等不及："媽媽抱！"
    母女倆親密了一會兒，
    楊建設把樂樂交給梁歡，將飯盒遞給她，
    梁歡驚訝地說："你這個敗家子，怎麽帶這麽多？"
    楊建設笑著說："多的可以分給工友們。”
    嗯？！
    梁歡愣了一下。
    楊建設笑道："聽我的準沒錯！"
    工廠裏誰最難纏？
    當然是那些大姐們！
    尤其是已婚的大姐們更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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