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裏模仿女人聲音後，工友們開始喊傻柱“老光棍”，女職工也都疏遠他。
    畢竟，在那麽多人麵前學那種事，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秦淮茹擔心傻柱受挫，特意提前把秦京茹帶來了。
    楊建設仔細觀察了一番，難怪許大茂見到秦京茹就動了心思。
    看來這位確實有幾分姿色。
    隻是可惜，不是他的菜。
    再說，這姑娘明顯是個單純的傻白甜，最後不僅被許大茂利用，還被甩回了鄉下，一點腦子都沒有。
    這種人，還是遠離為妙。
    楊建設淡淡地說：“傻柱還沒回來呢，他們下班都很晚。”
    秦京茹有些失落。
    楊建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提醒：“你該不會是來跟傻柱相親的吧？他是軋鋼廠的，可以先打聽打聽他的名聲再決定。”
    “軋鋼廠離這兒不遠，走出去幾步就到了。”
    秦京茹感謝了楊建設，心想這人真是個好人。
    秦京茹按照路人的指引，順利找到軋鋼廠，向一位王隊長詢問：“請問您認識何雨柱師傅嗎？他在這廠裏的名聲怎麽樣？”
    王隊長見這麽漂亮的姑娘打聽何雨柱，好奇地問：“你是他什麽人？”
    秦京茹坦率回答：“我是他的相親對象，想了解何師傅在廠裏的名聲如何？”
    這姑娘問得正是人選！
    換了別人，肯定不會提起傻柱的事。
    她竟去找王隊長，而王隊長和傻柱向來不對付。
    當初劉海中舉報傻柱偷公物時，王隊長曾下令讓傻柱交出盒飯。
    後來楊廠長出麵才救下傻柱，王隊長沒少被傻柱頂撞。
    京城的男人最愛麵子！
    王隊長怎麽可能不記仇？
    現在機會來了，他哪會錯過？
    “姑娘，你真機靈。”
    “說到何雨柱在廠裏的名聲，這麽說吧，他是食堂一把手，連主任都管不住他。”
    “再者，”
    “他心狠手辣，曾把一個工人打得斷子絕孫。”
    秦京茹嚇得臉色發白。
    食堂一霸也罷了，如今能帶飯回家的男人都算好男人。
    但若還動手讓人絕後，那就可怕了，要是他也對自己下此毒手怎麽辦？
    “還有，這位何師傅有些癖好，很特別。”
    秦京茹疑惑：“什麽癖好？”
    王隊長欲言又止。
    秦京茹急忙道：“大哥，你別瞞我，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陷進去？”
    王隊長立刻說道：
    “你千萬別以為我在耍流氓。”
    秦京茹瞪大了眼。
    這怎麽成耍流氓了？
    王隊長解釋道：
    “那個何師傅，在上百人麵前，”
    “公然模仿女人喊床！”
    什麽？！
    秦京茹大驚失色，滿臉羞紅，捂著臉匆匆跑開。
    王隊長得意地笑。
    傻柱，你得罪我，我就讓你出名！
    王隊長滿不在乎。
    他覺得沒什麽錯。
    說實話，有什麽不對？
    王隊長悠閑地點燃一支大前門。
    這煙夠勁！
    秦京茹心亂如麻。
    幸好四合院那位好人提醒。
    不然，自己豈不是掉進陷阱？
    秦京茹確實想進城沒錯。
    秦京茹不願嫁入聲名狼藉之家，尤其反感堂姐秦淮茹欲將她介紹給何雨柱的提議。
    內心抗拒且憤怒的秦京茹甚至萌生回鄉念頭，但因不識歸途而作罷。
    她決心待秦淮茹下班後告知對方自己並未中意傻柱。
    行走間心緒紊亂的秦京茹無意間撞上一人，雙方皆驚。
    定睛一看，竟是許大茂。
    兩人一時無言，隻覺彼此心跳可聞。
    此時楊建設在外忙碌，早已留意到這對男女互動，便出言調侃，稱二人似有緣分。
    提及許大茂失蹤多日，婁曉娥久候未果之事，楊建設大聲警告許大茂：婁曉娥已返娘家提出離婚。
    此言如晴天霹靂，令秦京茹麵色驟變。
    許大茂忙解釋自己正準備辦理離婚手續。
    楊建設聽罷驚訝於許大茂病情好轉之速，得知此事需夫妻共同應對，遂成全婁曉娥訴求。
    楊建設輕輕聳肩，他既非純粹的善，亦非徹底的惡。
    隻要是在能力範圍之內，有人需要幫助時，他會毫不猶豫伸出援手。
    但如果助人的代價是犧牲自己，他絕不會答應。
    許大茂彬彬有禮地做出邀請姿勢："姑娘，到我家坐坐如何？"
    秦樂如點頭應允。
    許大茂轉頭笑著問秦京茹："姑娘，你從哪裏來？為何來到這裏？"
    秦京茹坦然回答："堂姐派我來為傻柱師傅介紹對象。”
    許大茂聽罷，頓時警覺。
    他曾發誓絕不讓傻柱成婚，但凡有相親之事，他必從中作梗。
    而眼前這位秦京茹，更是完全符合他的期待。
    "我明白你堂姐的想法。”他說，"整座院子，就傻柱一家獨大。
    說實話，這人並不怎麽樣。”
    "你不了解，他打架極其凶狠，差點斷送了我的後嗣。”
    秦京茹瞪大雙眼，腦海裏回響起王隊長的話語："傻柱動手太狠，把廠裏的員工都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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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重信息疊加，她對傻柱的觀感跌至穀底，卻對許大茂生出幾分敬意——這人真是坦誠！如此不堪的事竟毫無隱瞞！殊不知這不過是許大茂的說辭。
    女人天性憐憫他人，許大茂此言一出，秦京茹便心生同情："因為我這事，我老婆正鬧著離婚呢！"
    秦京茹怯懦地問："那你打算離婚嗎？"
    許大茂直視她，答道："本不想離，湊合過日子罷了。
    但見到你之後，突然覺得該離了！"
    秦京茹的臉驟然染上紅暈。
    許大茂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說道：“我許大茂雖隻有兩間房，卻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
    “廠長常請我喝酒。”
    “各公社都想讓我去放電影。”
    “我的收入不少。”
    “我相貌端正。”
    “難道還找不到媳婦？”
    秦京茹聽著，心中愈發歡喜。
    “對啊，你條件這般好，定能娶個好女子。”
    許大茂目光忽而變得深情，“我覺得，我已經找到了！”
    秦京茹的臉瞬間通紅。
    許大茂並未罷休，貼近她耳邊輕聲問：“京茹，你覺得我找到沒有？”
    秦京茹低垂著頭，臉紅得幾乎滴血，緩緩點頭，“嗯！”
    楊建設在一旁搖頭歎氣。
    秦京茹隨許大茂入屋後，還能有什麽好事？
    在四合院這群人渣裏，許大茂最受優待。
    這花叢老手，不知坑害了多少姑娘。
    偏偏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不得不讓人佩服。
    單純如秦京茹，怎見過如此甜言蜜語？
    終究還是被許大茂得逞。
    不過這也好，婁曉娥就能順利離婚。
    婁曉娥能當樂樂的幹娘，許大茂想當幹爹，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
    楊建設笑著望向北屋。
    等秦淮茹下班回來，見到秦京茹進了許大茂房間，會作何反應？
    許大茂可不像傻柱那樣容易掌控。
    楊建設竟有些期待。
    梁歡的同事陳大姐輕輕撫著肚子，
    “梁師傅，您家楊師傅今日送來什麽菜？”
    旁邊的陳大姐一臉佩服：
    "你們知道嗎？梁歡的那個男人做的菜，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陳大姐毫不猶豫地點頭："可不是嘛！不僅我愛吃，我們全家都愛！"
    她拿出一些糖果給大家分享："這是昨天弟弟結婚時發的喜糖。”
    有位大姐好奇地問："陳大姐，怎麽沒看見你把那男人做的菜帶回家呢？"
    "你們全家都喜歡，是不是有點誇張？"
    陳大姐認真地說："從今以後，咱們得改口了，不能叫他"梁歡男人"，要叫楊師傅。”
    大家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大姐嚴肅地說："別笑！我沒開玩笑。”
    有位大姐不高興了："陳大姐，這樣不太好吧。
    梁歡的男人做的飯菜確實好吃，但也不是不能直呼其名啊。”
    陳大姐堅持己見："楊師傅的手藝難道不好嗎？"
    眾人一致點頭。
    這還用問嗎？楊建設天天給梁歡送飯，他們吃得津津有味，那味道真是絕了！
    甚至有些大姐每天都盼著中午這一頓。
    陳大姐驕傲地說："你們知道有多好吃嗎？"
    大家搖搖頭。
    好吃就好，管它那麽多？
    陳大姐左右看看，像是怕被人聽見似的。
    大姐們催促道："陳大姐，別吊我們胃口了，快說！"
    陳大姐得意地笑："我弟弟結婚的時候，我厚著臉皮請楊師傅掌勺，辦了一場大宴席！"
    "擺了五桌呢。”
    "花了我弟弟和弟媳整整一個月的工資。”
    "你們猜猜上了多少大盤菜？"
    眾人眼睛亮了起來。
    "四冷四熱一湯？"
    在物資短缺的時代，八個大盤的宴席已經算是非常豪華了，連國宴也不過如此。
    陳大姐低聲笑著回答："八冷八熱，還有四道點心。”
    嗤！
    一群大姐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這麽奢侈！
    深秋時節，究竟要準備什麽樣的菜，才能擺滿十六大盤？
    眾人忙問：
    陳大姐卻隻字未提。
    直到昨天客人離開後，
    一家人才在收拾餐桌時震驚地發現，楊建設為了這一場婚宴付出了多少。
    現在已是深秋，很多食材在當地根本買不到。
    除非去傳說中的三十四號供應處。
    但那地方豈是一般人能靠近的？
    別說別的，就這不起眼的燎黃瓜，在這個時候能吃上一口，便是莫大的享受。
    八涼八熱共十六道大盤菜，
    許多肉菜還剩下不少，
    唯獨這盤燎黃瓜，被吃得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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