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時候哪有這樣的口福，有鹹菜疙瘩吃就不錯了。
    小娥姐，你跟我們不同，生活應該很富裕吧？婁曉娥搖搖頭說，大家都差不多，頂多我不至於挨餓。
    那時還沒解放呢，屋裏氣氛忽然沉重。
    楊建設笑著說："怎麽突然憶苦思甜了？要向前看！"屋內氣氛才緩和。
    婁曉娥糾正梁歡："不是樂樂運氣好，是你家建設能力強。”
    "我沒想到在家還能吃到美味罐頭。”梁歡連連附和。
    新華夏成立僅十三年，前些年還遭遇嚴重災荒，剛走出困境，物資短缺。
    看看四合院的其他孩子，秦淮茹家的棒梗都去偷雞了，別人家也好不到哪去。
    罐頭一年難得吃一次，更別提爆米花、薯片這類東西，可能連聽都沒聽說過，大多時候有個鹹菜疙瘩就挺滿足。
    楊建設笑道："做罐頭不複雜，找些玻璃瓶專用來做。
    仙果上市時多買些，吃不完就做罐頭。
    山楂、橘子、葡萄、黃桃……可選種類多得很！"他話音剛落，屋裏女人都兩眼放光，別人這麽說可能是吹牛，但他說起來卻讓人信服。
    楊建設從不勉強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
    女人正忙著分發罐頭時，他提議今晚不做飯，改做些簡易小吃。
    “多做些，可以當零食用。”
    女人們立刻來了興致。
    小樂樂興奮地拍手：“太好了！”
    楊建設蹲下逗弄女兒：“喲，小肚子圓滾滾的，還能再吃嗎？”
    小樂樂皺眉嘟嘴：“爸爸壞蛋！”
    楊建設大笑，心裏滿是歡喜。
    從前，女兒見到他就緊張，如今竟敢這樣撒嬌了。
    梁歡推他：“明知她最愛吃，還故意逗她。”
    小樂樂趕緊附和：“一會兒就會餓啦。”
    她揮著勺子奶聲奶氣地說：“我要快快長大，吃爸爸做的飯。”
    眾人忍俊不禁。
    楊建設拿出大量食材，準備動手。
    婁曉娥不解：“不是說做好吃的東西要五天嗎？”
    楊建設笑著解釋：“其實不難，隻是原料難得，得花些時間。”
    “五天後你們自會明白。”
    梁歡好奇追問：“建設，你到底在做什麽？”
    婁曉娥插話：“他把一斤麥子泡進水裏
    楊建設認真地說道：“等下我就用麥子給你們做頓美食。”
    “包準讓你們回味無窮。”
    梁歡和婁曉娥相互對視，疑惑不已。
    她們實在想象不到，用生麥子能做出什麽特別的美食。
    楊建設可是頂級廚師，想必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每當他下廚時，小樂樂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動作，好像在認真學習。
    婁曉娥打趣道：“樂樂，看你爸爸弄啥呢？”
    小家夥奶聲奶氣地說：“我要學！學會了給太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幹娘做。”
    這話逗得大家哈哈笑。
    婁曉娥高興地摟住她：“好孩子！幹娘沒白疼你。”
    梁歡見婁曉娥喜歡孩子，調侃道：“小娥姐，若真喜歡，就找個伴兒生一個吧。”
    婁曉娥神情暗淡，瞥了一眼楊建設：“你家那位把我眼光吊高了，想找合適的不容易。”
    梁歡無奈地搖搖頭。
    聾老太太也感慨：“能走到一起，全靠緣分。”
    眾人深以為然。
    楊建設似乎沒聽到婁曉娥的話，說：“為了小丫頭那句話，今天給你們展示一下手藝。”
    “做幾樣宮廷小吃。”
    聾老太太驚訝地看著他：“以前有太後時，宮廷點心流傳到民間。”
    “每年春節或三月三天宮廟會才買得到一點。”
    “沒錢時舍不得多買。”
    “那味道，好多年沒嚐過了。”
    婁曉娥和梁歡也陷入沉思。
    聾老太太年幼時正值皇帝在位，那時國家風雨飄搖，安穩日子難以企及。
    聾老太太忽然笑了起來，說：“還是新華夏好！”屋裏的人都連連點頭，連小丫頭也跟著大家點頭附和。
    楊建設笑著說：“奶奶，我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呢。
    您呀，無論如何都要看著我們家樂樂長大娶妻生子吧？”聾老太太笑著回應：“那是當然，我一定能看到那一天的！”
    幾個女人看了一會兒，卻沒看出什麽特別的，隻是聞到了楊建設身邊的濃鬱香氣。
    可楊建設到底想做什麽，她們完全不清楚。
    畢竟，他的廚藝豈是她們能相比的？
    聾老太太、梁歡和婁曉娥幹脆不再看，聚在一起聊起了天。
    三個女人湊在一起，話題從天南海北無所不談，聊得很盡興。
    隻有小丫頭依然專注地看著楊建設，忽然拍手喊道：“哇，有好吃的！”楊建設笑道：“就你能發現！”眾人趕緊看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楊建設像是變魔術一樣端出一盤盤精致的點心，滿滿當當地擺了一大桌。
    豌豆黃、芸豆卷、驢打滾、豆沙糕、艾窩窩、南瓜酥、棗花酥、佛手酥，竟有八樣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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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娥和梁歡看得目瞪口呆。
    小樂樂兩眼發光：“真好看，真香！”婁曉娥忍不住對梁歡說：“你男人太厲害了，要是他是我男人就好了。”梁歡輕輕推了她一下，“胡說什麽呢！這是我男人！”婁曉娥驚訝地問：“你居然不生氣？”梁歡苦笑著說：“小娥姐，廠裏的姐妹天天這麽說我，早習慣了。”
    楊建設接著泡了一壺龍井茶，給大家每人倒了一杯，然後說道：“吃這些點心別著急。”“以前這些點心可是皇家或者達官貴人才能享用的。”
    “他們不像我們這般忙碌，有的是時間細細品味。”
    “吃這些點心時，可不能像我們一樣狼吞虎咽，那樣容易噎著。”
    樂樂這小丫頭立刻閉上嘴。
    這些糕點看起來精致極了。
    小丫頭早已按捺不住。
    聾老太太、梁歡和婁曉娥不停地往她碗裏夾。
    小丫頭剛要大快朵頤。
    忽然聽到這樣的話！
    小丫頭豎起耳朵，忍住饞意，
    認真聽父親講話。
    “一塊糕點，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慢慢品味。”
    “吃一口糕點，配一口茶。”
    “這樣就不會噎著。”
    梁歡和婁曉娥皺眉道：
    “這也太麻煩了吧？”
    楊建設笑道：
    “不麻煩，隻要別一口吞下去，不噎著就行。”
    既然楊建設這麽說，
    那就試試看吧。
    梁歡最聽男人的話，
    男人的話向來沒錯。
    於是梁歡照著楊建設教的，
    嚐了一口豌豆黃，細細品味，豆香四溢，香甜適口。
    再喝一口茶，
    茶香頓時衝淡了先前的味道。
    接著再吃一口，
    又感受到那濃厚的豆香。
    如此反複，真是享受！
    婁曉娥故意跟楊建設對著幹，
    不信這些美味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這得多掃興啊！
    婁曉娥一口將豌豆黃吞下，
    濃鬱的豆香充滿口腔，
    雖不硬實，卻柔順無比。
    婁曉娥得意得很，
    哪有什麽噎人的事？
    完全是騙人的！
    正得意時，突然覺得豌豆黃卡在喉嚨。
    婁曉娥忙端起熱茶，
    一口氣喝下，
    好不容易才把豌豆黃咽下去，
    那滋味真不好受！
    楊建設笑著對樂樂說：
    “樂樂，你看你幹娘這樣，就是貪吃的結果！”
    樂樂遲疑地看著婁曉娥："幹娘，您還好嗎？"
    梁歡忙為婁曉娥順氣。
    許久，她才緩過神來。
    婁曉娥趕緊又喝了一口茶，這才覺得舒坦些，心有餘悸地說："差點被噎死！"
    楊建設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
    梁歡又好氣又好笑："建設不是告訴你了嗎？"
    "偏要跟他置氣。”
    婁曉娥委屈極了："我隻是嘴饞罷了。”
    "再說這些可是老城根的名點心，也沒見別人噎著啊！"
    聾老太太慢悠悠地說："小娥，你以前吃的時候，會一口氣全吞下去嗎？"
    婁曉娥連連搖頭："怎麽可能？哪家不是買一斤半斤的，哪像楊建設做得這麽多？"
    "孩子分到一塊已經很滿足了，吃一塊要花半天呢……"
    婁曉娥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
    是啊，小時候得到點心舍不得吃，一口含在嘴裏許久，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嚐，這不正像楊建設說的那樣嗎？
    婁曉娥臉漲得通紅，低聲說："奶奶，我錯了。”
    聾老太太隻是笑了笑。
    婁曉娥學著梁歡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樂趣。
    這些點心確實美味，各有風味。
    但如果每種都嚐，味道會混雜，反而遮掩了本味。
    現在這樣多好，一口茶下去，口中殘餘的糕點味便一掃而空。
    每一口都是全新的體驗。
    更重要的是，吃得慢，可以和人聊天，心情也跟著放鬆。
    享受美食的同時聊天，真是一種難得的愜意。
    婁曉娥看著樂樂吃得眉開眼笑，忽然感慨："樂樂真是有個好童年。”
    梁歡點頭："沒錯！我們小時候隻顧填飽肚子，哪像她這樣花樣百出地吃。”
    "小樂樂可真是趕上好時候了。”
    婁曉娥又一次強調：
    “不是樂樂趕上好時候，而是你家楊國有本事！”
    “看看咱們院子裏其他人家，誰能給小樂樂創造這麽好的條件？”
    梁歡沉默不語。
    確實如此。
    按照四合院的生活標準，
    自家的飯菜天天都像過年一樣豐盛。
    誰能像他們家一樣呢？
    也隻有楊國有本事，才能讓小樂樂有這樣的生活條件。
    “我男人最棒！”
    “各方麵都很厲害！”
    梁歡心中滿是自豪。
    美食當前，好友相伴，
    不知不覺已過許久。
    婁曉娥準備回家，
    梁歡將各種吃的塞滿她的包裹。
    有捌大糕點、薯片和好幾瓶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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