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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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雖與楊建設交往不多,卻深信楊建設才華橫溢。
    憑他的學習能力和專注度,即便調至其他崗位,也能取得顯著成績。
    “這個崗位很重要。”
    “先讓他鍛煉幾年再說。”
    “後續視情況加壓。”
    楊建設不知自己已列入葉大爺的儲備人選。
    未來崗位安排,並非他能隨意決定。
    楊建設如此快歸家,梁歡頗為驚訝:
    “建設,你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楊建設笑著答:
    “葉大爺的家人在外麵等我。”
    梁歡疑惑:
    “什麽?為何在外麵等?”
    婁曉娥心想:
    “建設在撒謊,應是他的隨行人員,而非葉大爺的家人。”
    楊建設聳聳肩:
    “或許是我們家太小,容不下那麽多人。”
    梁歡細想,也覺有理。
    他們家的耳房雖寬敞,終究隻是耳房。
    冉秋葉每晚教諸女學習時,聾老太太總會坐到床上。
    否則,房間難以容納這麽多人。
    葉大爺剛進來時已局促不堪,再多的人怎能坐下?
    梁歡未生疑。
    楊建設隨手拿出兩張票:
    “葉大爺臨走時塞給我的,你看看。”
    梁歡嗔怪:
    “葉大爺已幫了我們很多,你怎麽還收他的東西?”
    楊建設笑道:
    “我收下是對的,不收反會讓葉大爺責怪我。”
    “人情往來,有來有往才像樣。”
    “隻是一味付出,關係維持不了多久。”
    梁歡愣住了。
    接過票據一看,她頓時震驚,“手表票?!”
    “自行車票?!”
    婁曉娥和冉秋葉湊近。
    楊建設拍手笑起來,“這個好!我還想給你買塊手表,現在票來了。”
    “葉大爺這禮物送得很周到。”
    “回頭我一定好好謝謝他!”
    梁歡微微搖頭,“我是女人,戴手表做什麽。”
    “你有了就行。”
    楊建設正色說道,“教員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
    “你有的,我也該有。”
    “這是平等。”
    梁歡笑著白了他一眼,“偏你會講道理!”
    婁曉娥輕輕戳了戳梁歡,“建設送你手表,你還推辭?”
    “我和冉老師都很羨慕你呢。”
    冉秋葉點頭附和。
    梁歡心疼地看著票據,“給我太浪費了。”
    “不如送人吧。”
    婁曉娥驚訝,“你要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送人?”
    “太貴重了!再說建設哪需要送禮?”
    “應該是反過來才對。”
    梁歡低聲嘟囔,“女人戴手表也不方便。”
    在那個年代,三轉一響算大物件。
    很多家庭的頂梁柱都沒手表。
    梁歡卻要戴手表去上班,心裏有點不安。
    婁曉娥疑惑,“建設對你這麽好,還有什麽不能戴的?”
    “廠裏的人都會羨慕你,沒人會說閑話。”
    梁歡怔住,“真的嗎?”
    婁曉娥歎氣道,“你想想,哪家男人天天給老婆送飯?”
    “還是四菜一湯,生怕你吃不好!”
    “哪家女人像你一樣,連自行車都有了?”
    “冉老師不算,她還沒成家呢。”
    “你自己想想自家條件。”
    “皇城腳下有幾個能比得上的?”
    “換我,肯定戴上,還得張揚點。”
    “總之,怎麽都得讓人眼紅。”
    冉秋葉在一旁連連點頭。
    女人間最容易熟絡起來。
    上一刻還是陌生人,下一刻便是知己。
    冉秋葉真心實意地羨慕不已!
    若非因相親來到四合院遇見楊家國,她絕不會想到一個男人能把妻子女兒寵成這樣。
    瞧瞧梁歡的模樣,
    比自己還要精致。
    肌膚嬌嫩,神采奕奕,
    一看便知過得無比幸福。
    但據婁曉娥所說,
    一個月前,
    梁歡的樣貌遠不如現在。
    女人確實需要好男人嗬護。
    楊建設勸道:
    “家裏又不缺錢。”
    “一塊表戴一輩子呢。”
    “早晚都得買表的。”
    “那為何不提前買?”
    梁歡思慮再三,最終堅定點頭:
    “行,我這就去買塊表!”
    女人指著這張自行車票:
    “留著送人吧。”
    楊建設笑道:“你決定就行。”
    家裏已有三輛車,其中一輛還是三輪。
    再買車純粹是浪費。
    梁歡轉向婁曉娥問道:
    “小娥姐,你沒車吧?這票給你如何?”
    婁曉娥搖頭拒絕:
    “不要!”
    “天氣這麽冷,坐公交多方便?”
    “沒公交的話,讓楊建設騎三輪送我。”
    “騎車多冷啊!”
    楊建設有些不樂意:
    “你不擔心我挨凍?”
    婁曉娥笑而不語。
    梁歡犯難了:
    “這車票,送誰好?”
    女人嘴上說留著送人,
    可送誰呢?
    梁歡頓時迷茫了。
    到底該送給誰?
    梁歡感到非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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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這樣,怎麽送禮物都沒人送?”婁曉娥差點沒羨慕得嫉妒起來。
    “梁歡,別再炫耀了。”
    “這家夥簡直讓我們羨慕死了。”
    “看看你們家裏吧。”
    “吃的就不用說了,過年時我們才敢像你們那樣吃。”
    “穿的也一樣,這一身新衣服,看起來就很精神。”
    “用的東西更不用提了,”
    “你們家三轉一響樣樣齊全,你很快又要多一塊手表了。”
    “家裏還用著暖氣。”
    “說到工作,你們倆都是職工,在滿皇城根有多少家庭能和你們比?
    婁曉娥的話越說越酸。
    “冉老師,我們還是走吧。”
    “這屋子待不下去了!”
    冉秋葉順勢站起來。
    婁曉娥隻是開玩笑,
    但時間已經晚了,
    她們確實要離開了。
    梁歡還沒回過神來:
    現在幾點了,哪還能坐著?楊建設送兩人回家。
    婁曉娥叫住楊建設,
    “你們再坐會兒啊!”
    “明天我會帶小女兒來你家玩一天。”
    楊建設笑著點頭。
    很快就走了。
    婁曉娥搖頭歎氣。
    提著一個壇子,快步上樓。
    婁董好奇地問:
    “今晚心情不太好?”
    婁曉娥答道:
    “今天在楊建設家看到了葉大爺。”
    婁董驚訝地瞪大眼睛:“楊建設請了葉大爺?”
    婁曉娥搖搖頭:
    “不是,是葉大爺自己來的。”
    “說是來討酒債。”
    “但我看得出來,葉大爺隻是隨便說說。”
    婁曉娥把手中的壇子遞過去,
    “這是楊建設給你的酒。”
    婁董高興極了,
    幾步並作一步,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地接過酒壇,
    “有這個東西,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我已經想了很久了。”
    “建設釀的酒真不錯,可惜太少了。”
    婁董轉身喊婁阿姨:
    晚上炒盤蒜苗,我要好好喝一杯。”
    婁董小心翼翼地將那壇酒放下,左顧右盼,目光始終離不開。
    婁曉娥好奇地問:"爸爸,您不去問問葉大爺在建設那說了什麽嗎?"
    這下,婁董苦笑了一下:"葉大爺那樣的人物,不是我們可以窺探行蹤的。”
    "你能與他結交,是緣分。”
    "若是我強求,他不在意也罷。”
    "若是他動怒,我們雖家大業大,但要毀掉,輕而易舉。”
    婁曉娥沉默片刻,卻依舊開口:"葉大爺今天過來隻是閑聊。”
    "他很讚賞楊建設教老婆孩子識字的事。”
    "興致很高,還給我們講了教員的文章。”
    婁董喜形於色:"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回頭我們家學習也要跟上。”
    "餓了嗎?"
    "你媽媽種的蒜苗可以吃了。”
    "這是難得的好東西,快來嚐嚐。”
    婁曉娥頭也不回地走向自己房間:"楊建設是禦廚,他會讓我餓著?"
    一句話讓婁董啞口無言。
    是啊,楊建設怎麽會虧待樂樂的幹娘?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禦廚的待遇,連婁董自己都沒享受到。
    他心中一陣刺痛。
    婁曉娥進屋前丟下一句:"爸,明天小樂樂要來咱們家玩!"
    婁董瞬間陰霾盡散,眉開眼笑地嗔怪:"你怎麽不早說?"
    婁曉娥倚在門邊,輕輕歎了口氣,不知在歎息什麽。
    楊建設的生活很有規律,清晨早早起身。
    出門便見傻柱又在抱怨。
    他家門口的地麵一片焦黃,還有一些零星的黑點。
    楊建設對賈張氏的努力深感欽佩,她每晚雷打不動地去上墳,連寒衣節也不例外。
    他搖搖頭,心想傻柱活該如此,麵對賈張氏總是唯唯諾諾,不知從誰那裏學來的這種態度,讓他頗為不屑。
    一次,傻柱偶然抬頭時發現了楊建設,但很快又低下頭不說話了,總覺得對方的眼神帶著異樣,似乎滿是輕蔑,而事實確實如此。
    楊建設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當他再次抬頭時,卻發現許大茂已經站在眼前,這著實令人驚訝。
    通常情況下,許大茂和秦京茹都是午間才起床,今天卻破天荒起了個大早。
    他瞥見傻柱正在掃地,嘴角露出笑意,隨後走到楊建設麵前。
    “建設,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楊建設疑惑地看著他,“什麽事?”
    許大茂壓低聲音說:“建設,你覺得傻柱現在這樣是不是太可憐了?”
    “我們是不是該幫幫他?”
    楊建設愣住了,“你?要幫傻柱?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許大茂無奈極了,“建設,你怎麽能這樣說呢?雖然我和傻柱有過節,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
    做人嘛,總得向前看,生活還是充滿希望的。”
    楊建設笑著看他,心裏卻暗自冷笑,若非親眼目睹許大茂如何奪走秦京茹,如何破壞傻柱與冉秋的婚事,又如何揭露傻柱與秦淮茹的關係,僅憑他此刻的笑容,怕是難以讓人信服。
    楊建設幾乎信了對方的話。
    但現在這種鬼話還是留給別人聽吧!
    楊建設反問:“你想怎麽幫忙?”
    許大茂大喜過望,認真地說:“四合院裏誰都能看出來。”
    “秦淮茹對傻柱有意,傻柱也隻鍾情於秦淮茹。”
    “我們必須幫他們一把。”
    “新龍國提倡婚姻自由。”
    “賈張氏天天在傻柱門口燒紙,惡心傻柱,這算什麽?”
    “這是封建思想,束縛自由男女,是開曆史倒車的行為。”
    賈張氏從中阻撓?
    這簡單!
    兄弟,我幫你推一把。
    現在傻柱已經站在懸崖邊緣了。
    許大茂正準備上前狠狠地給他一腳。
    直接踹進無底深淵。
    最後還讓他道謝。
    楊建設無奈地搖頭:
    “大茂,你也太過分了。”
    “就這麽看著把傻柱推進火坑?”
    許大茂隻是笑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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