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荒唐的是，居然有人說他是好人！
    可笑！
    好人幹這種事？
    你是《水滸傳》裏的好漢？
    都說棒梗是白眼狼，
    棒梗要偷東西，總得有人教吧？
    誰教的？
    傻柱！
    他自己都承認："我讓棒梗偷！"
    誰家見了孩子偷東西不教育的？隻有傻柱另類。
    他隻私下告訴秦淮茹。
    連打都沒打，這難道不是縱容嗎？棒梗、小當、槐花確實是白眼狼，但孩子本如白紙。
    小時候誰不是天真爛漫？都說環境影響孩子一生，這邊秦淮茹以身作則教他們榨取傻柱，那邊傻柱一味縱容。
    他們變成白眼狼自然合理，若成聖人才奇怪。
    楊建設沒想對付傻柱，隻是給他個教訓，至少讓他明白，他認為的報複方式都是違法的！他樂意讓小樂樂天天待家？但不讓也不行。
    四合院的孩子，他怎敢讓他們一起玩？怕帶壞女兒。
    這一切禍首是傻柱，既做這事，就該受罰。
    楊建設毫不客氣。
    劉海中很滿意，得楊建設默許支持，覺得他與眾不同，其他來往都是幹部穿中山裝。
    楊建設與眾人拉開距離，劉海中有了支持，大受鼓舞離開。
    壹大爺決心給傻柱教訓！偷貳大爺的車軲轆，看他能囂張到哪！楊建設回屋，餘經理急問：“楊科長，打擾您了嗎？”楊建設笑答：“沒事。”梁歡問：“建設，讓我們回避？”建設搖頭：“不用。”
    院裏的瑣事，他絕不願插手。
    隻要沒牽連到自己，何必多此一舉？男人既然說沒事，那就肯定沒問題，梁歡這才安心。
    餘經理誠懇地道：“楊科長，這次來是想請您幫忙。”“我是被黃經理派來當說客的。”眾女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梁歡又驚又喜，自己的男人果然非同凡響。
    楊建設笑著開口：“餘經理，咱們有話直說就行，不必拐彎抹角。”餘經理深受觸動，臉上的笑意藏不住，“楊科長，多虧您，今天玉華台座無虛席。”“出門時，店裏連空位都沒一個，全是客人。”“我這趟來，一是避喧囂，二嘛，黃經理也讓我來勸您。”
    楊建設點頭，“這才合理。”“否則，臨近飯點，兩位經理不守自家店，跑我這兒，成何體統。”他稍作思量便明白黃經理的意圖。”黃經理，我明白您的來意。”“您是為瓜果蔬菜的事吧？”黃經理豎起大拇指，“楊科長目光如炬。”“還請楊科長成全。”
    楊建設略作沉吟，果斷答道：“其實，給玉華台供菜的事，我已向領導報備。”兩位經理神色驟變。
    楊建設泰然自若，“您們也知道，我是處的科長，手中有些小權。”“但我的權力隻為工作服務，必須聽從組織安排。”“組織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黃經理失望盡顯。
    “比如供菜這種事，我也需提前上報組織。”
    “這件事我不打算隱瞞。”
    “這些蔬果的產量有限。”
    “已經被處和玉華台接手了。”
    “若要供應皇城根飯店，需得到上級批準。”
    “隻要能讓處領導點頭，將部分產量給你們，我可以負責協調。”
    “否則，我也無能為力。”
    黃經理無奈地笑了笑。
    他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處是做什麽的，他再清楚不過。
    專供禦膳房，而禦膳房掌管著國宴事務。
    皇城根飯店雖有名氣，但怎能與禦膳房相比？
    處自然優先滿足禦膳房的需求，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黃經理對楊建設並無怨言。
    這是規矩，他主動求助，楊建設毫無保留地解釋已屬難得。
    此刻，他滿心失落。
    餘經理卻仍不死心：
    “楊科長，我們哪有資格見熊處？您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楊建設連連搖頭，苦笑道：“您這不是害我嗎？熊處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
    周圍幾人忍俊不禁。
    熊初一雖是退伍軍人，但對楊建設十分寬容。
    絕不像楊建設說得那樣令人畏懼。
    眾人看得明白，楊建設根本無意幫黃經理。
    若非葉大爺去了四個大棚，楊建設其實並不介意供應皇城根飯店食材。
    如今，四個大棚已被發現，各處大棚的產能大家心裏都有數。
    過度供應難免引起猜疑，楊建設一向謹慎，寧可信其重。
    眼下，還是小心為妙！
    黃經理輕輕搖頭，心中無奈歎息，看來今天是白跑一趟。
    然而，也不是全無收獲。
    即便自己無法得到，其他飯店恐怕更難成功。
    玉華台畢竟不是直接競爭對手。
    讓玉華台得去，總比落於其他飯店強。
    黃經理瞥了一眼餘經理，似乎在問：沒戲了，咱們走？
    餘經理怎肯放棄？在皇城腳下，誰不看重麵子？
    主動提出到四合院拜訪楊建設的人是他。
    若空手而歸，豈不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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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經理笑著說道：“楊科長，麻煩您想想辦法。”
    “黃經理態度十分誠懇。”
    餘經理瞪了黃經理一眼，示意他趕緊表現誠意。
    黃經理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太糊塗了！
    請人幫忙哪能不先展現誠意？
    何況這是極難辦的事。
    沒有誠意，誰能費心幫你？
    黃經理趕忙拿出兩個畫筒：
    “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帶這個。”
    楊建設忍俊不禁：“你們該不會想賄賂我吧？這種事我可不能收！”
    眾人臉色驟變。
    “天下第一案”餘威尚存，各行各業都忌憚。
    餘經理急忙解釋：“要是成了，這些就當抵作菜金。”
    楊建設愣住，半晌才說：“你們找人估過價了？”
    黃經理連忙回應：“楊科長放心，這是客人吃飯時抵押飯費留下的。”
    “收據還在呢。”
    ...
    楊建設這才動容：“我先聲明，你們給我看沒用！”
    “得說服我上級才行。”
    黃經理自信一笑：“楊科長，我知道您欣賞大千先生和悲鴻先生的作品。”
    “今日特地帶了兩幅，供您品鑒。”
    餘經理與黃經理立即展開畫軸。
    屋內眾人紛紛圍上。
    小丫頭興奮地喊道："爸爸，這就是你說的農民伯伯嗎？"她接著又驚歎："哇，這頭牛好漂亮！"
    楊建設驚訝地看著這幅畫："這真有人用它來抵飯錢？"
    "這可是《九州無事樂耕耘》，誰敢用它抵償飯錢？"楊建設非常生氣。
    餘經理向黃經理使了個眼色，你看我說得沒錯吧，楊科長對悲鴻先生的作品很感興趣。
    這畫以豐富的色彩和寥寥幾人，生動展現了農忙場景。
    不僅有人、樹、牛，這樣的構圖在悲鴻先生的作品中十分罕見。
    楊建設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他急忙說道："黃經理，這畫多少錢？我要買！"
    楊建設既然看到了，就絕不會放過。
    他決心將畫收入囊中。
    黃經理連連搖頭："楊科長，您別讓我犯錯。”
    "用這畫抵飯錢可以，但私自買賣絕對不行！"楊建設被氣笑了，這不是認定我非買不可嗎？
    黃經理的話其實並不過分，餘經理以前也是這樣做的。
    用畫抵賬沒問題，但自己私下買下來是不允許的。
    應該去正規字畫店購買，私下交易不合規。
    當然，若他們沒有公職身份，私下交易沒人發現也就罷了。
    但在京城這種地方，依然有灰色地帶。
    但楊建設絕不會做這種事，名家作品講究傳承有序，必須說明畫的來源，否則別人想找麻煩太容易了。
    黃經理謹慎地看了楊建設一眼，又緩緩展開了另一幅畫。
    小丫頭樂樂瞪大了眼睛："爸爸，這是什麽花呀？好美！"
    楊建設還沒開口，梁歡便回答樂樂："這是桃花，特別美的花。”
    小丫頭好奇地問："媽媽，那是船嗎？"
    梁歡笑著點頭。
    “沒錯，那是艘船，有漁民在劃槳。”楊建設幾乎目不轉睛，桃源圖！竟然是大千先生的作品。
    創作時間似乎不太對勁，但管不了那麽多了。
    要是能收藏就好了，楊建設有些懊悔，早知道該多發展蔬菜大棚。
    隻能幹看著這兩幅畫，不能擁有，實在遺憾。
    他不甘心，最終無奈搖頭。
    算了，知道畫的位置就好，慢慢想辦法贖回。
    肯定有機會的。
    楊建設深深歎息，艱難地說：“這兩幅畫我很喜歡，但說實話，我不能收。
    紀律就是紀律，您還是帶走吧。”黃經理立刻提議：“楊科長，不如這樣，您明天去問問領導，是否能給皇城根大酒店一次機會？我們畢竟是國宴承辦地，這兩幅畫隻送不賣，隻為一個承諾。
    若日後我們的新鮮蔬果能供給其他酒樓，希望我們享有優先權。”楊建設瞳孔驟然收縮。
    皇城根大酒店的黃經理膽識過人。
    玉華台的餘經理也曾提出類似條件，但他是在楊建設家見到實物後才敢如此大膽。
    黃經理卻不同，在楊建設明確表示不能供貨的情況下依然堅持。
    這才是真正的魄力，餘經理無法相比。
    黃經理誠懇地說：“楊科長，您喜歡字畫，這容易辦到。
    皇城根大酒店有不少客人用字畫古董抵賬，既有當代名家，也有古代大家之作。
    雖有大千先生和悲鴻先生的作品，但我們酒店並不算多。”
    “白石老人的作品不知是否可行？”
    楊建設聽得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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