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傻柱要是做上門女婿，雨水一定會反對的。”
    “但她明明知道什麽叫上門女婿，卻依舊笑得開心，這說明了什麽？”
    “雨水其實恨傻柱！”
    什麽？婁曉娥和冉秋葉難以置信地看著彼此。
    何雨水會恨傻柱？
    怎麽會？
    楊建設平靜地說：“她為什麽不恨呢？”
    “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傻柱天天送飯，一個月三十天裏，將近二十九天的飯菜都給了秦淮茹。”
    “那何雨水呢？”
    “看看賈家的人，哪個不胖？”
    “再看看何雨水，瘦成什麽樣了？”
    “從小失去父母的雨水，早早就懂事了。”
    “她怎麽能不記恨自己的哥哥？”
    婁曉娥與冉秋葉欲言又止："可是……"
    話語卡在喉間，終究沒能出口。
    楊建設淡然說道："若傻柱真娶了秦淮茹，雨涵或許還不至於如此怨恨。”
    "偏偏他決定入贅賈家……"
    "雖同住一四合院，卻無需真正成為賈家人。”
    "但大家心裏都明白，事實究竟如何。”
    "入贅就是入贅，洗不清的身份。”
    "你們當雨涵還是單純的少女嗎？"
    "她可是高中生！"
    婁曉娥與冉秋葉沉默以對。
    如今高中畢業已算得上優秀人才，屬於知識分子階層。
    兩人再也不敢輕視她。
    然而，她們臉色蒼白地問："雨涵這樣做，是在報複哥哥？"
    楊建設冷笑道："傻柱落到這般境地，難道有人逼迫？"
    "路是他自己選的，落得如此結果，隻能怪他自己。”
    "尖酸刻薄的賈張氏，永遠填不滿的賈家。”
    "傻柱咎由自取！"
    "雨涵並未做錯任何事！"
    婁曉娥與冉秋葉心生寒意。
    萬萬沒想到，看似純真的何雨涵竟有如此一麵。
    唯有楊建設知曉，將來雨涵婚後與警察結緣，回四合院的次數寥寥無幾。
    對這位親哥哥，她將形同陌路。
    更別提那位親生父親。
    楊建設擺擺手："天冷了，快上車吧。”
    "今晚寒氣重，說不定明天下雪。”
    婁曉娥急忙爬上三輪車鬥，冉秋葉則騎著自行車隨行。
    二人內心比寒夜更加冰冷。
    以前看劇時，楊建設對傻柱頗有同情。
    這樣一個條件優越的年輕人，擁有皇城根戶籍、兩間房以及正當職業。
    除了看起來憨厚些，其他條件都不差。
    他既無老幼拖累，這樣的優渥條件卻始終沒能娶到媳婦。
    秦淮茹的賈家一直依賴著他，讓他感到十分憋屈。
    當初楊建設恨不得衝進電視教訓賈家，可當他真正來到這個時代，見到四合院中活生生的人後，這種念頭立刻消失了。
    想打賈家？算了吧！那個傻柱簡直就是終極舔狗。
    雖然可以說他心地善良，但更多時候像個混混，特別是那種不折不扣的舔狗。
    四合院裏比賈家更慘的人多得是，可傻柱從不主動幫助他們，反而專門接濟漂亮的寡婦。
    他對寡婦的三個孩子，甚至比對自己的親人都好。
    棒梗總是吃得油光滿麵，而雨水卻瘦弱不堪。
    傻柱是廚子，每天從廠裏帶盒飯回來，但他不是先照顧自己的妹妹，而是優先考慮寡婦家的孩子。
    為了秦寡婦，他甚至願意說出入贅的話。
    有人說秦寡婦吸傻柱的血，但這前提是傻柱允許才行。
    看看閆埠貴想占傻柱便宜的結果，被收拾得夠嗆吧？
    至於秦淮茹，隻要她開口說自己家有困難，傻柱就會毫不猶豫地掏出五塊、十塊給她。
    這些錢在當時能維持五口人一個月的生活開銷，在如今至少得五六百甚至上千元。
    長期下來，楊建設來到這個時空時，傻柱給出去的錢少說也有千元左右。
    而傻柱每月工資不過三十多塊，不吃不喝也要攢三年才能彌補這筆損失。
    然而，傻柱從未想過討回這筆錢，他的心裏隻有那個漂亮的寡婦。
    你貪戀她的身體，她吸你的血，這又有什麽錯？這就是活該！
    楊建設終於看清了事實。
    孤掌難鳴。
    他對這兩人之間的默契心知肚明。
    不然，秦淮茹怎麽會在工廠代領傻柱的工資？
    傻柱也不會當眾宣布要入贅賈家。
    想到這裏，楊建設心裏火冒三丈。
    並不是為傻柱感到不值。
    入贅是他個人的選擇，賈張氏再苛刻，也做不出這樣的美事。
    讓楊建設生氣的是，自己根本不該被傻柱邀請去看那場煽情戲。
    那場麵實在令人作嘔。
    男人怎麽能如此沒骨氣？
    想要什麽女人找不到，
    卻偏要去給一個寡婦當上門女婿！
    真是丟臉！
    傻柱還抱怨他父親何大清呢。
    何大清雖是白寡婦的上門女婿，但每月都會寄十五塊錢回家。
    而何雨水就在傻柱身邊，
    不僅沒得到多少好處，反而越來越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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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者的境遇，簡直是天壤之別。
    楊建設一夜好眠後，感覺神清氣爽。
    鬧鍾準時響起，他開門而出，渾身一震。
    冷冽的空氣撲麵而來。
    眼前一片潔白！
    “下雪了！”
    楊建設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
    梁歡猛地驚醒：“建設，下雪了？”
    “是啊，好大的雪。”
    “院子裏全都白了！”
    梁歡頓時來了精神。
    下雪意味著冬天真的來了。
    她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吵醒小樂樂。
    楊建設笑著說道：
    “把咱女兒叫起來吧，她還沒看過雪呢。”
    小丫頭剛滿三歲半。
    說沒見過雪，有些誇張。
    去年她確實看過雪，不過那時年紀太小，可能早忘了。
    三歲半的孩子應該還能記得些。
    梁歡喊醒了樂樂。
    起初孩子不願意。
    但一聽下雪了，樂樂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小丫頭迅速穿上衣服，像一陣風似的衝出屋子。
    這兩年，龍國正遭遇拉尼娜現象，冬天異常寒冷。”下雪不冷化雪冷”，這話一點沒錯，剛下的雪就已經讓人凍得夠嗆。
    楊建設看到小丫頭在院子裏歡呼著玩雪，忙喊：“樂樂，快回屋裏添件厚衣服。”屋裏有暖氣，溫暖如春，而外麵卻冷得刺骨。
    習慣了室內溫度的小丫頭突然置身於冰天雪地中，很容易受涼。
    梁歡急忙將小丫頭拉進屋，拿出早已備好的棉衣棉褲，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這場雪很大，幾乎蓋過了小樂樂的小腳丫，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興致，反而讓她更興奮，在家門口蹦躂著，開心地喊叫。
    楊建設和梁歡開始清掃積雪，因為雪太大，如果不及時清理，融化後結冰會很危險。
    不僅是小樂樂，賈家的三個孩子——棒梗、小當和槐花，以及院子裏其他稍大的孩子，如何雨水、劉光福、劉光天、閆解成、閆解曠、閆解娣，還有秦京茹，也都被這大雪吸引，在院子裏嬉戲打鬧。
    這麽大的雪，將天地染成了同一種色彩。
    楊建設心中感慨，隨口吟詠道：“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傻柱在一旁跺腳催促：“你們這些小祖宗趕緊進來，不然等雪被踩實了，我得多費多少力氣才能掃幹淨？”四合院的清潔全靠他一個人，孩子們踩過的雪又硬又滑，讓他頭疼不已。
    時間緊迫，他們得抓緊清理。
    傻柱怎能不急？
    他真是氣得不行！
    天氣本就寒冷，幾個孩子還在雪地裏嬉鬧，這讓他工作起來難上加難。
    院子裏的孩子們哪管得了傻柱的感受，棒梗領頭，他和他的兄弟姐妹們都對傻柱視若無睹。
    其他人看了，自然更不會搭理。
    傻柱心裏火起，想要教訓這些不懂事的孩子，這時賈張氏出現了。
    她隻瞪了他一眼，傻柱便隻能無奈歎息。
    站在一旁的楊建設忍不住笑了："活該！"
    什麽叫自作自受？這就是！
    楊建設很快把自家打掃幹淨，接著又去老太太門前清理積雪。
    他看到小丫頭皺眉不悅，於是笑著提議："來，寶貝，爸爸教你堆雪人玩。”
    小丫頭雖不知雪人為何物，但聽爸爸說這東西好玩，也就來了興致。
    楊建設堆的雪人與常見的胖墩墩的模樣不同，他按照小丫頭的樣子雕刻了一座冰雕。
    外麵的雪不夠用，也不夠硬實，但這難不倒他。
    他借助隨身空間的力量，讓雪花變得更為堅硬，隨後開始輕鬆雕刻。
    更令人稱奇的是，他還特意挖出了一個中空部分，在其中藏了一根蠟燭，這樣夜晚便可用它照明。
    梁歡抱著小樂樂看得目瞪口呆："你說這是雪人？"
    楊建設一臉疑惑："難道不對嗎？"
    梁歡由衷讚歎："建設，你真厲害。”
    這簡直是一座冰雪版的小丫頭嘛。
    當楊建設製作冰雕時，院子裏的孩子們都被吸引過來，他們羨慕地看著那座小樂樂模樣的冰雕，卻沒人敢動手觸碰。
    大人們早已叮囑過，絕不能與小樂樂發生衝突，見到她就該繞道而行。
    否則，就算挨楊建設的揍也是白挨。
    楊建設對他們說道：
    “這天氣冷，雪人應該能放很久，別玩時弄壞了。”楊建設叮囑道，“誰弄壞的，我一定不饒。”
    大小孩、小孩連連點頭。
    如此可愛的冰雕，怎舍得破壞？
    楊建設滿意地笑了，“雪人又不會跑，有的是時間看，快回去吃飯吧。”
    小丫頭眨著眼睛問：“爸爸，我可以跟雪人一起吃飯嗎？”
    梁歡輕輕拍了下她的屁股，“傻孩子，雪人怎麽能吃東西，熱水一澆它不就化了嗎？”
    小丫頭嘟囔著回屋了。
    “乖孫女，是你做的冰雕嗎？”聾老太太問。
    楊建設笑著回答：“丫頭想玩雪人，我就隨手做了個。”
    城裏每年都有冰雪節，他常去玩，大型冰雕也會做，但院裏人總當他是怪人。
    索性做個小型的，讓孩子們開心就好。
    院子裏的人都很開心，除了傻柱。
    下雪本讓他開心，可漸漸地，他卻高興不起來了。
    1962年冬，第一場雪下得特別大。
    傻柱的任務繁重。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掃雪時若無人打擾反而更輕鬆。
    然而，小丫頭一聲喊，院子裏的人全都被叫了起來。
    閆埠貴披著衣服在門口感慨道：“瑞雪兆豐年。”
    大家都想好好感受這場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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