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設收斂了笑容，平靜地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突然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笑不出來了。
    “建設，你別這樣盯著我看，好嚇人。”
    楊建設淡然道：“你、我和傻柱，我們是一個院子長大的。”
    “咱們仁人之間是知根知底的。”
    “你和傻柱的關係，我知道，院子裏其他人也知道。”
    “你可以背後耍手段對付傻柱，做任何陰損的事，這都很正常。”
    “畢竟傻柱傷了你的心，害得你離婚，讓你難以生育。”
    許大茂再也笑不出來。
    楊建設的話直擊要害，戳中了許大茂內心深處最痛的傷痕。
    許大茂整個人變得扭曲起來！
    楊建設不慌不忙地說道：“要是換作我，我會立刻讓傻柱斷子絕孫。”
    “有人欺負我，我會當場以十倍還擊。”
    “很簡單的事。”
    “不過你我性格不同，你更喜歡在背後算計。”
    “秦淮茹確實不是良配，這點我們都明白。”
    “我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
    “你究竟怎麽才能讓傻柱斷子絕孫？”
    “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不會坐視傻柱子孫滿堂。”
    “你一定會讓他斷子絕孫。”
    “這事兒我怎麽想不通……”
    “你說說看……”
    “秦淮茹之前懷過三個孩子，她年紀也不大，傻柱身體又好，怎麽就不能有個孩子呢？”
    “你要是不說這個，我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
    許大茂內心掙紮，但楊建設的態度強硬，最終逼得他不得不吐露一個驚天的秘密。
    許大茂下了決心，臉上重新掛滿笑意。
    “建設，你還是最懂我的。”
    “傻柱把我害成這樣，我怎麽可能讓他好過？他若過得順遂，我心裏的恨意怎消？”
    許大茂露出滿足的笑容：
    “等著瞧吧，傻柱跟秦淮茹結婚，不會有好結果。”
    “我就盼著那一天，看他如何落魄潦倒！”
    楊建設點頭表示理解：
    “換成我也會這麽做，有人不讓我好過，我一定不會讓他們舒服。”
    “這天經地義，沒人能說我錯。”
    許大茂得意地說：
    “建設，你真是我的知己，隻有你懂我！”
    “隻要傻柱和秦寡婦成親，傻柱這輩子就完了。”
    “大家都知道，三歲看老，棒梗三兄妹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嗎？”
    “傻柱年老時，必被趕出家門。”
    “這是大勢所趨，誰都改不了。”
    “隻要他們結了婚就行！”
    楊建設好奇地追問：
    “那你究竟是怎麽確保傻柱斷子絕孫的？”
    “我真的很好奇。”
    許大茂有些遲疑，他擔心說出來後，楊建設會有什麽反應。
    萬一，傻柱的婚事被阻止了怎麽辦？
    楊建設笑著說道：
    “老太太都發話了，一個人非要往火坑裏跳，攔著隻會讓他更生氣。”
    “傻柱和秦寡婦的事，我絕不會插手。”
    “毫無意義。”
    但他眼中閃爍著光芒：
    “我隻想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麽法子，保證傻柱斷子絕孫？”
    “如果你觸犯了法律，我會阻止你。”
    “就像當年你阻止傻柱糊弄你一樣。”
    許大茂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當年到底怎麽回事？
    傻柱、許大茂和楊廠長一起喝酒時，
    許大茂愛喝酒，喝醉就失憶。
    傻柱假意照顧他，卻把他綁起來，還扒了他的褲子。
    然後騙他說是酒後亂性，幹了對不起人的事，才被綁。
    四合院為此開過批判會。
    要不是楊建設仔細分析，揭穿了傻柱的計謀，真不知許大茂會如何。
    這事一直讓許大茂耿耿於懷。
    楊建設提起這事兒，許大茂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那件事我真得好好謝謝你，建設。”
    “整院子沒幾個好人，你算是個不錯的。”
    楊建設哭笑不得。
    一個惡貫滿盈的家夥說自己是好人，這讓他感覺特別諷刺。
    “你就直說我有啥打算就行。”
    許大茂終於下定決心，開始坦白：
    “建設，你也知道，我好這口。”
    “兔子不吃窩邊草，院子裏的人我不能碰。”
    “除了你家的梁歡和秦淮茹，其他人我也不感興趣。”
    楊建設眯著眼睛：
    “大茂，你想尋死的話，我可以幫忙。”
    許大茂嚇得直擺手：“建設，你別瞎想。”
    “梁歡可是你的人，我哪敢動她？”
    “連想都不敢想。”
    楊建設冷哼一聲，表明態度。
    若許大茂真的敢這麽做，
    楊建設肯定會讓他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
    許大茂擦擦汗，認真說道：
    “梁歡的事我絕不會打主意！”
    “我知道惹不起她，也從來沒這樣想過。”
    許大茂解釋道，
    “以前還有顧慮，萬一和周圍人發生關係，不小心有了孩子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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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建設同情地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苦笑著：“那時又不知道我會這樣！”
    隨即突然笑了。
    “不過我跟我們院子裏的秦寡婦有些交情。”
    楊建設沉吟片刻，
    “廠裏有人傳話，說你和秦寡婦不清不楚。”
    許大茂猛地一拍大腿，
    “你這話也太誇張了吧？哪能說不清不楚呢？”
    “不止如此，簡直可以說是糾纏不清！”
    許大茂咧嘴笑著。
    “建設，實話告訴你，秦寡婦身上我幾乎都見識過了。”
    “我對她的底細再清楚不過。”
    “要不是傻柱橫插進來，我和她的關係怕是要維持更久。”
    楊建設心中一震，
    “你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狀況，怎麽就敢這樣做？”
    許大茂笑得像個狡猾的狐狸，
    他警惕地四下張望後，靠近耳邊低聲說道：
    “我有一次跟廠裏的王醫生一起吃飯。”
    “他無意間透露了個秘密給我。”
    “秦淮茹已經上了節育環！”
    楊建設頓時明白了。
    原來許大茂竟知道這樣一個隱秘。
    怪不得！
    有人會說，不就是上環嗎？
    計劃生育在以前多平常的事？
    不對！
    龍國開始計劃生育是八十年代後的事。
    現在還早得很。
    在這個時代，沒有哪個女人會考慮這種事。
    大家都認為人多力量大。
    一般家庭的孩子都在五六個。
    和平時期，隻要老天賞口飯吃，
    孩子們自然能養活。
    多一個孩子等於多一份勞動力，日子也會更好過。
    這是當時人們的普遍觀念。
    哪家女人要是上了節育環，
    不僅是婆家人會責罵，娘家人都不會護著。
    開枝散葉、多子多福，向來是龍國的傳統。
    上環？
    普通婦女別說有這種念頭，連聽都沒聽過。
    照理說，秦淮茹最不需要這種東西。
    即便她無意生育，也無需為此煩惱。
    秦淮茹的丈夫賈東旭，在槐花未出生時便已離世。
    槐花成了她的遺腹子。
    失去丈夫後，秦淮茹根本不需要再考慮避孕。
    上環這種事不僅疼痛，更是自找麻煩，正常人不會這樣做。
    秦淮茹又怎麽會這麽糊塗？
    四合院裏的人都誇她溫柔、堅強、善良，還有孝心與愛心。
    但沒人說她傻！
    恰恰相反，她非常精明。
    那麽問題來了：
    一個本不該上環的女人，卻突然這樣做了……
    這是想做什麽呢？
    楊建設有些疑惑。
    許大茂看他這副模樣，笑著說道：
    “建設，你肯定沒想到吧，秦淮茹居然偷偷地上了環。”
    “我聽說後，還能忍得住？”
    “你知道這代價多低嗎？幾個饅頭就能換來一次約會。
    ‘軋鋼廠後麵的大料場’，那是我們的約會地點。
    每周都要去好幾次。”
    許大茂悠閑地說，
    “現在回想起來，依然回味無窮。”
    他生怕楊建設生氣，急忙補充：
    “建設，別生氣啊。”
    “要是秦淮茹沒有這個意思，就算我開再高的價，她也不會答應的，對吧？”
    “軋鋼廠裏追秦淮茹的人多的是。”
    “之前有個工人，被她吸引得不行，一直糾纏不休。”
    “秦淮茹無奈之下，才找了傻柱來當幌子。”
    “接下來的發展，連秦淮茹自己也沒想到。”
    “傻柱那家夥，竟因此放棄相親，選擇入贅。”
    “傻柱雖然長得粗糙了些，比不上我們，但他條件其實挺不錯的。”
    “未婚青年，年輕有為，收入不錯，有戶口、房產和工作，什麽樣的姑娘找不到？”
    “可他偏偏選了秦寡婦，真是笑死人了！”
    許大茂大笑。
    在楊建設麵前，許大茂不必掩飾自己。
    他可以坦然說出心中所想。
    許大茂感覺特別自在。
    楊建設點頭回應。
    但隨即他又提出疑問：“大茂，你怎麽能肯定秦寡婦不會取下避孕環呢？”
    “她還年輕，即便取下環，再為傻柱生個孩子又如何？”
    許大茂笑了笑：“建設，你把秦淮茹想得太單純了。”
    “她會為了男人犧牲自己嗎？”
    “秦淮茹或許是個稱職的母親，但她絕非合格的妻子。
    自從她選擇上環那天起，這一切便已注定。”
    “一個連自己身體都不珍惜的女人，你還覺得她會看重貞節嗎？我不信！”
    楊建設點頭表示明白。
    他心想，難怪有人說，在四合院裏，隻有許大茂能真正看透秦淮茹的本質。
    若是許大茂與傻柱關係親近些，傻柱絕不會被蒙蔽——有許大茂在一旁提點就好。
    遺憾的是，兩人天生不對付。
    更讓許大茂難以接受的是傻柱的存在。
    這件事，換了誰都會憤怒。
    所以許大茂才會設計針對傻柱。
    這樣一想，很多事都順理成章了。
    比如易中海為何深夜送糧給秦寡婦。
    再比如廠子裏關於秦寡婦的評價比四合院裏要好得多。
    秦淮茹正值盛年，作為三個孩子的母親，她的生理需求該怎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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