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足夠了！楊建設正準備著，婁曉娥和冉秋葉匆匆趕來：“建設楊科長），外麵有車在等你。”楊建設疑惑：“什麽車？”他並未接到任何任務。”是皇城根大飯店的黃經理和玉華台飯莊的餘經理。”“他們在車旁等著呢。”楊建設失笑：“原來是他們……我都差點忘了！”楊建設沒說謊，他確實遺忘了此事，這反映了他內心的某些想法。
    在他心裏，四個大棚算不了什麽，即使全丟了，他也很快能重建。
    但對別人來說並非如此。
    無論葉大爺、熊初一，還是黃經理、餘經理，都很重視這些事。
    他們每天都會去，還早早到楊建設家接他去西郊。
    楊建設隻得告辭家人，在胡同口與他們會合。
    院子裏的人都靜靜注視著他。
    在他看來，自己與他們的地位懸殊。
    黃經理和餘經理見狀歡喜：“楊科長，我們一直等您。”楊建設苦笑：“你們直接去不就行了嗎？有我的批文，那幾位不會阻攔的。”黃經理搖頭：“無規矩不成方圓，規矩需堅守，破壞易，重建難。”“還是耽誤您一點時間，見麵更好。”楊建設同意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出去透透氣也好。
    楊建設上車，黃經理和餘經理陪同。
    黃經理問：“楊科長，您今天還有工作？”
    楊建設輕輕搖頭，“沒空，這個周末我要為朋友準備酒席。”
    黃經理與餘經理麵露疑惑，盯著楊建設：“楊科長，是什麽樣的貴客，能讓您親自出手？”
    楊建設的廚藝在京城裏早已享有盛名，堪稱禦膳級大師。
    盡管廚師通常被視為低微職業，但真正的頂級大廚卻備受尊敬，社會地位頗高。
    比如鋼鐵廠裏，雖然技術工人身份顯赫，但廚房師傅並不突出。
    然而，傻柱是個例外。
    作為川菜高手，他的地位在廠內舉足輕重。
    廠長設宴都會邀請他協助。
    同樣地，楊建設也是公認的頂級廚藝專家。
    誰能請到他掌勺，那無疑是極有麵子的事，尤其考慮到楊建設還是處的領導。
    這兩個身份疊加，更是難得。
    黃經理和餘經理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有這樣的能量，能讓楊科長破例出山。
    楊建設笑道：“別太驚訝，這不過是幫個忙罷了。”
    兩位經理急切問道：“楊科長，您這次是否方便承攬酒席？”
    楊建設再次搖頭，“抱歉，不行。”
    “並非我不給二位麵子，隻是這屬於人情往來，必須還。
    梁歡懷孕了，從下周開始，我恐怕不會再接外活。”
    “家人最重要。”
    此言一出，黃經理與餘經理默默點頭。
    家庭幸福、子孫滿堂向來是人生的頭等大事，他們都理解楊建設的選擇。
    而且，楊建設一貫坦誠，若拒絕，便直截了當，絕不多言。
    兩位經理深表遺憾。
    楊建設明確表示不會輕易接手宴席任務。
    這讓黃經理和餘經理稍感失落。
    他們此前所說絕非虛言。
    楊建設在京城美食圈聲名顯赫。
    吃過他家大鍋小炒的賓客紛紛稱讚，更有幸運品嚐過他甜品的神秘人士大力推薦，再加上葉大爺的助力，美食愛好者們對他垂涎已久。
    物以稀為貴，楊建設製作的甜品數量有限。
    家中人常享用，包括楊樂樂、老太太、梁歡、婁曉娥以及冉秋葉等人，都覺得這是尋常之事，卻不知在外人眼中價值非凡。
    若想品嚐，隻需告知楊建設即可，隨時都能如願。
    然而，作為禮物送出時，這些甜品便顯得格外珍貴。
    實際上，楊建設並未贈送太多人，僅限婁董一家、高層領導、餘經理及葉大爺等有影響力的人物。
    美食愛好者曆經艱難尋找，最終得以品嚐，無不讚歎不已，對其推崇備至。
    在楊建設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的廚藝已被傳得神乎其神。
    若楊建設願意設宴，必定預訂者眾多。
    尤其餘經理曾親口品嚐過他的菜肴，深知其技藝精湛。
    外界稱楊建設為淮揚菜大師，而餘經理清楚，他精通八大菜係。
    若在皇城根大飯店擺宴，定會相得益彰。
    遺憾的是，楊建設並無此意。
    黃經理與餘經理對此深感惋惜。
    餘經理隨口問：“楊科長，現在籌備宴席可不容易找到合適的物資啊。
    雪災導致附近農村和外來鐵路運力都受阻。
    客人有沒有提前準備好？”
    楊建設搖頭：“沒，我是主廚，別人買的東西我不放心用。”
    黃經理和餘經理眼睛一亮。
    大雪封路，周邊城市供應短缺，但這兩家高檔酒店有自己的配額渠道。
    這不是個送人情的好機會嗎？昨天他們為此高興了一整天。
    楊建設用蔬菜水果換來了他們兩周的肉類庫存，這要是其他餐館，根本做不到，但這兩家餐飲界頂尖的店卻毫不費力就完成了交易。
    他們樂於為楊建設幫忙，至於他如何處理食材，他們並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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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楊建設領下這份人情就行，畢竟這事超出他們的職責範圍，而且他們也不想惹麻煩。
    黃經理笑盈盈地說：“楊科長，這麽冷的天，恐怕您也難找食材吧？”
    餘經理附和：“是啊，不如我們提供吧。”
    楊建設笑著反問：“那我需要付出什麽？”
    黃經理笑著說：“瞧您說的，還能讓您出什麽條件……”
    “就是讓我們以後有事時，您能幫襯一下，這就夠了。”
    楊建設微笑回應：“那就多謝兩位的好意了。”
    黃、餘二人心中大喜，楊建設的人情讓他們有機會更進一步。
    但楊建設接著說：
    “謝謝兩位，但我有自己固定的供貨渠道。”
    “我這個人比較挑剔，自己做飯時必須親自挑選食材。”
    嗯？
    黃經理和餘經理的笑容瞬間凝固。
    這是直接拒絕嗎？
    為什麽會拒絕？現在大雪封城，找食材都不容易。
    等等！
    楊科長提到自己有渠道？
    對！
    他是處的科長，肯定有不為人知的資源。
    黃經理和餘經理正準備客氣幾句，
    突然意識到什麽。
    這是嫌我們的食材不夠好嗎？
    楊建設是廚師出身，食材優劣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們根本沒想過以次充好，隻是想結識楊建設。
    沒想到楊建設竟嫌棄他們的食材！
    這絕對不能接受！
    黃經理立刻說道：
    “楊科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在皇城根的飯店裏，我們絕對是貨真價實的。
    不然客人也不會答應吧？
    您也知道，小餐館可能會冷落客人。
    但我們這樣的大酒店，麵對的客人層次完全不同。
    對客人擺臉色這種事絕不可能。
    我們用的食材是一流的。
    楊科長，我不信皇城根還有人能提供更好的。”
    餘經理連連點頭附和。
    這事關係到他們的聲譽，絕不能輕視。
    楊建設笑了：
    “兩位經理，即使在春夏，你們能找到跟我大棚裏一樣品質的蔬菜水果嗎？”
    黃經理和餘經理頓時啞口無言。
    他們張嘴卻說不出話。
    確實，
    他們找不到！
    楊科長提供的蔬果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即便在當季，這些蔬果也被評為特等品。
    一經上市便被瘋搶，供不應求。
    如此品質，難怪楊科長引以為豪。
    忽然，黃經理與餘經理領悟到楊建設話中的深意，激動地問：“楊科長，您真有途徑弄到許多特等食材？”
    楊建設瞥了他們一眼：“莫要誤會，我能拿到一些，但數量有限。
    你們兩家餐館消耗巨大，我實在難以滿足。”
    事實上，他完全有能力做到。
    隨身空間裏的食材品質無與倫比，縱使搜遍全球，也難尋其匹敵者。
    楊建設另有職務，行事謹慎，從不冒險。
    即使供應整座城市或京城也毫無壓力，但他絕不會這麽做。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隻挑這兩家餐館合作？多此一舉的事情，他向來避之不及。
    即便如此答複，仍讓兩位經理目光閃爍。
    物以稀為貴，優質商品注定稀缺。
    楊科長提供的都是頂級貨品，一旦入市，定會被搶購一空。
    如同那些蔬果一般，皇城根大飯店和玉華台飯莊因這些食材聲名遠揚，引來無數豔羨。
    原以為楊科長僅能供應蔬果已屬難得，誰知竟還能提供肉類！
    蔬果美味無比，令人欲罷不能；而高端肉品同樣是貴賓所追求的。
    優質的肉食如糖果般帶來滿足感。
    兩位經理對視片刻，皆有心動之意。
    黃經理急切問道：“不知楊科長能否小批量供應給我們？”
    餘經理附和道：
    高檔酒店離不開頂級食材。
    近來，珍稀魚類顯著提升了我們的營業額。
    而新鮮蔬果也讓上座率屢創新高。”好生意不嫌多”，楊科長，老同事了，能否關照一二？楊建設笑著點頭："可以，不過數量有限，僅夠做一桌宴席。”黃經理與餘經理眼中光芒閃爍："每日一桌？"楊建設緩緩說道："沒錯，但確實不多，務必充分利用，否則沒了。”兩位經理忙表態："絕不會浪費。”楊科長提供的食材定屬精品，稍作宣傳，預訂便會蜂擁而至。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已有諸多謀劃。
    食材一到，店內人氣必將更旺。
    雙方皆感喜悅。
    楊建設也格外開心，隨身空間裏的商品得以流通，總歸是好事。
    有人質疑，你已富甲一方，為何還為這點收益雀躍？楊建設堅決反對，他認為點滴積累終能成就宏圖偉業。
    車輛很快抵達。
    崗哨小組依舊盡職盡責地攔截大型運輸車。
    大雪覆蓋道路，荒野蒼涼，單調的景色最易消磨意誌。
    然而，四人毫無倦意，反而樂在其中。
    楊建設建的小屋雖小，卻能容納四人舒適休息，且配有自製暖氣，絲毫不遜色。
    外頭雖冷清，內裏卻很溫暖。
    更重要的是，這裏的食材充足，新鮮蔬果可隨意取用，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楊科長從不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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