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建設護著你們，大家才能安穩過日子。”
    “別擔心，隻要他在，髒事兒就不會找上你們。”
    “你們隻需記住一點就行。”
    “若非建設的付出，咱們怎能擁有如今的美好生活？”
    梁歡滿臉驕傲：
    “奶奶，我知道，建設是個厲害的人物。”
    婁曉娥和冉秋葉瞬間心生羨慕。
    真讓人受不了！
    原本晚飯吃得挺飽的，不知為何，現在更覺得撐了。
    兩位女士忽然不想繼續待下去，婁曉娥率先說道：
    “哎呀，天色不早了，該回家了！”
    冉秋葉隨聲附和：
    “對啊，該回去休息了。”
    屋內彌漫著濃烈的情感氣息，那是她們所缺失的。
    實在待不住，還是早點回家吧。
    楊建設笑著說：
    “傻柱本想留我喝酒，但想到要送你們回家，所以沒留宿。”
    楊建設的地位何等超然？
    連傻柱的酒席邀請都被他禮貌拒絕，
    即便劉海中、閆埠貴、許大茂再想留下，也隻能跟著告辭。
    否則，豈不是顯得他們比楊建設更難伺候？
    這一來，傻柱反倒省下了一頓酒宴開銷。
    兩位女性的心情莫名好轉——建設還是惦記著我們的。
    聾老太太看透世事，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暗暗歎息：
    “這兩個丫頭，可憐啊。”
    正值花樣年華，卻偏偏遇上了優秀的楊建設。
    未來擇偶時，難免會拿他作比較。
    說實話，僅憑這一點，就足夠讓她們傾心——疼老婆，愛女兒。
    楊建設來自後世，性別平等的理念早已根深蒂固，
    重男輕女的思想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
    單單這一點，就足以讓婁曉娥和冉秋葉為之動容。
    但願她們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楊建設推著三輪車載著兩位女性出門，
    沒想到胡同外竟停著一輛小轎車。
    在這個年代，小汽車象征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不是某個特定級別的單位根本養不起這種車。
    相反，能擁有一輛小汽車的單位必定是極其重要的存在。
    整條胡同裏，隻有楊建設家能停靠小汽車。
    楊建設仔細一看，嘿，這不是剛見過的車嘛！果然，黃經理和餘經理笑容滿麵地從車裏走出來。
    楊建設服氣了，他停下三輪車，請婁曉娥和冉秋葉下車後，才對兩位經理說道：“咱們不是說好明天一起去提貨嗎？怎麽，你們一直沒回家？”
    婁曉娥和冉秋葉疑惑地看著這兩位經理。
    聽到楊建設的話，她們震驚不已。
    什麽？從下午回去後就沒回家？這種執著的精神簡直令人歎服。
    劉備三顧茅廬也不過如此吧。
    他們是皇城根大酒店和玉華台飯莊的經理，竟有這樣的決心，實在讓人欽佩。
    黃經理和餘經理苦笑連連，彼此對視一眼，還是黃經理開口了：“楊科長，您可能不了解我們單位的實際情況。
    飯店與其他單位不同，我們的兩家飯店又和其他飯店不一樣。”
    楊建設陷入沉思。
    在婁曉娥和冉秋葉看來，皇城根大酒店和玉華台飯莊都是頂尖單位。
    在這些單位擔任領導的人，應該充滿威嚴。
    可為什麽這兩位經理看起來如此低調？
    黃經理見兩女一臉迷茫，便解釋道：“飯店的工作性質很特殊，業務性強得很。”
    “服務固然重要，但最關鍵的還是大師傅們的手藝。”
    “廚師，是一家飯店的靈魂。”
    “大師傅們若是心情不佳，我們怎能坐得住？”
    婁曉娥與冉秋葉頓時醒悟。
    確實如此。
    黃經理和餘經理雖是經理，在各自領域內也頗具權威，卻依舊離不開大師傅們的辛勞。
    若大師傅們不願工作，他們也隻能幹著急。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餘經理感慨：“換了普通飯店，絕不會有這般困擾。”
    “畢竟我們身為經理，即便大師傅們不配合，也能通過流程迫使他們履職。”
    這一點，兩女深信不疑。
    婁曉娥的父親婁董為軋鋼廠董事，冉秋葉則是軋鋼廠附屬小學教師，她們並未體會過兩位經理的難處，但也聽過不少相似的事例。
    四合院的八級鉗工易中海，在廠裏向來隨性，連廠長的麵子都敢不給。
    原因無他，廠長同樣依賴他的手藝。
    偶爾發脾氣也在情理之中，這便是八級工的底氣。
    像易中海這樣的人物，其他大師傅想必也是如此。
    黃經理補充道：“我們兩家的情況，和一般飯店不同。”
    “實話實說，我們都是行業翹楚。
    禦膳房裏的禦廚，大多來自我們的廚房。”
    婁曉娥與冉秋葉驚訝地睜大雙眼。
    餘經理苦笑，“普通的飯店或許還能靠流程讓師傅們安心工作，但我們不行。”
    "但在我們酒店，情況完全不同！"
    "試圖平息大師傅們的情緒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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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位大師傅都是能直達高層的重要人物。”
    "除了好好維護他們的情緒，別無他法。”
    "啊？"
    婁曉娥和冉秋葉終於明白了。
    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
    兩人不自覺地看向楊建設。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
    她們都會本能地依賴他。
    楊建設點點頭確認，確實如此。
    但他隨即反駁兩位經理：
    "咱們是朋友，這些場麵話就免了吧。”
    "大師傅們的確厲害，但再厲害也逃不過組織和流程。”
    "你們倆可不地道。”
    楊建設帶著笑意卻不認真地看著兩位經理：
    "越是大單位越強調紀律。”
    "禦膳房的規矩細致得讓人頭疼。”
    "你們單位的禦廚候選人怎麽會給你難堪？"
    "這豈不是開玩笑？"
    黃經理抱怨道：
    "楊科長，這事兒不怪別人，怪您啊。”
    "一般情況下，您說得沒錯。”
    "誰能想到您提供的樣品那麽神奇呢？"
    "偏偏趕上了特殊時期，"
    "我們理解大師傅們的情緒。”
    "特殊時期？"
    楊建設來了興趣："發生什麽事了？"
    餘經理急忙解釋：
    "您事務繁忙。”
    "快過年了，正是備年貨的時候。”
    楊建設這才恍然大悟。
    對啊！
    冉秋葉已經休假，
    快過年了。
    又到了比較哪家福利更好的時候。
    他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餘經理繼續解釋：
    "我們兩家單位從您那兒得到不少好處。”
    "因為您提供的食材，我們的收益遠超他人。”
    "說實話，大家一年到頭忙活，就盼著這幾天的年貨呢。”
    黃經理豎起大拇指，說道：“有了您的高級食材置辦年貨，我們飯店的臉麵都撐起來了！”
    “大廚們是為了飯店的利益著想，”
    “我們兩個做管理的，總得為他們做好後勤保障吧？”
    楊建設對他們刮目相看：
    “原來你們是為了這個啊！”
    他之前一直以為，他們找這些頂級食材是為了提升飯店收益。
    沒想到，這兩名經理格局更高，考慮到了員工福利。
    這確實值得支持。
    楊建設想到自己單位，年貨也該著手準備了。
    餘經理眼巴巴地望著他：
    “楊科長，這事您看……？”
    楊建設笑著回應：
    “咱們不是早說好了嗎？”
    “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兩位經理喜出望外。
    他們在外頭苦等了一個多小時，不就是為了聽楊科長鬆口嗎？其實，他們已經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
    但楊科長果然沒讓他們失望，答應得幹脆利落。
    黃經理和餘經理激動地上前，緊緊握住楊建設的手：
    “太感謝楊科長了，這份情誼我們記住了，以後有事您吩咐。”
    餘經理忙附和：
    “對對對！”
    “您是不是要送婁姐和冉老師回去？交給我們就成，保證把她們安全送到家。”
    “這麽冷的天，您早點休息吧。”
    楊建設哈哈一笑，也不客氣：
    “行，婁姐和冉老師就拜托給你們了。”
    婁曉娥和冉秋葉也很開心。
    這是她們難得坐小汽車的機會，全靠楊建設幫忙。
    兩人自然想好好享受這趟車程。
    婁曉娥與冉秋葉向楊建設揮別，隨後坐上小汽車，風馳電掣般離去。
    楊建設笑著搖搖頭，將三輪車搬進屋裏，悠然自得地回家。
    梁歡正準備送聾老太太回去時，見楊建設回來了，有些驚訝：“建設，是不是落了什麽？”
    楊建設搖頭：“沒有，小娥和冉老師已經送她回家了。”
    提到這事，他忍不住笑了：“你們可能不知道，黃經理和餘經理一直守在胡同口等我，一出來就被他們攔住了。
    小娥姐和冉老師自然是由他們送回去的。”
    梁歡驚呼：“這兩位真是敬業！”
    梁歡感歎一聲，倒也沒覺得意外。
    那時很多人對待工作都十分認真，單位就是家，工作熱情自是非比尋常。
    梁歡如此，她周圍的人亦如此。
    她讚美他們，不過是一種共鳴罷了。
    既然是楊建設回來，送聾老太太回屋的事自然由他負責。
    一路上老人沒開口，直到關門後才認真地說：“建設，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院子裏那些人不成器，聯手撮合傻柱和秦淮茹的事，都不是什麽好人。”
    老太太心如明鏡，此事看得透徹。
    為何當初未阻止？原因簡單——她不願梁歡接觸太多陰暗麵，更何況還有重孫女樂樂在身邊，她希望保護小樂樂的純真，不讓她聽見一絲汙穢之事。
    楊建設勸道：“奶奶，這事您得好好想想。”
    “四合院裏的人當然占傻柱便宜。”
    “但最要緊的是，傻柱自己也甘願如此。”
    “這事兒沒法說了吧？”
    聾老太太搖頭歎息。
    確實如此。
    矛盾之處就在於此。
    連傻柱自己都心甘情願往那陷阱裏跳，
    別人還能說什麽呢？
    說句不好聽的，
    換個角度看，
    四合院的人不是算計他，
    而是成全他。
    這種雙方都願意的事，又能怎麽說呢？
    真是無奈啊！
    聾老太太不再言語。
    她終究是明白人。
    若是在楊建設麵前，
    換作其他人麵前，
    您看她還會不會這麽說？
    老人想通了，
    自己都快入土了，
    得管住這張嘴，
    否則會給大孫子招來麻煩。
    她細細思量後也沒弄清是誰會說她孫子壞話，
    隻是多年習慣已成，
    她也不輕易開口了。
    老太太心中歡喜。
    年邁之際，倒有勇氣麵對各種不公之事。
    這真的很棒。
    楊建設笑著寬慰老人，又仔細檢查了鍋爐才回家。
    他對老太太的安全一向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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