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笑著回應。
    "最近我惹了些麻煩，劉海中可能要拿這些事對付我。
    希望李主任能幫忙解決。
    "許大茂直截了當地說了自己的困境。
    這樣坦白，其實是讓李主任安心——有了他的把柄，李主任就不會懷疑自己是否受製於人。
    兩人之間早已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係：各攥著對方的弱點，成了利益共同體。
    表麵上是上下級，實則互存戒心。
    正因為如此，許大茂的麻煩，李主任都會幫他解決。
    劉海中想要對付許大茂，不過是妄想。
    而許大茂手中握有劉海中的把柄，若要利用，輕而易舉。
    但他並不急著動手，因為那些東西他還想拿回來。
    一旦揭露，這些東西就歸公了。
    這也是他一直未對劉海中采取行動的原因。
    許大茂走後，李主任立即召見了劉海中。
    "李主任，您叫我？"
    劉海中進來後問道。
    "讓你安排傻柱去食堂工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李主任開門見山地責問。
    李主任最近把傻柱調去了車間，本意是想給他點教訓，但沒想到傻柱不僅沒怨言，反而挺喜歡在車間的生活，完全不願意回去了，這讓李主任有點頭疼。
    於是，李主任把這個難題轉給了劉海中，可劉海中和傻柱關係也不好，傻柱根本不買賬，無論劉海中怎麽說都沒用。
    今天，許大茂來找李主任，想對付劉海中。
    不過，李主任的地位已經不同往日，要想對付一個人也不是簡單的事，還得找個合適的理由。
    而且劉海中是李主任一手提拔的，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他走人，也需要理由。
    “李主任您也知道，傻柱那倔脾氣，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他非要劉嵐給他認錯道歉。”
    這不是故意為難您嗎？
    劉海中解釋道。
    李主任一聽就急了：“讓劉嵐道歉跟我有什麽關係？”
    劉海中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低頭說道：“對不起主任，我是口誤。
    劉嵐跟您有什麽關係？我這就去批評他。”
    “行了，先把這事處理了吧。
    下班前交給我。”
    李主任遞給了劉海中一份材料。
    劉海中沒什麽文化，寫材料對他來說很困難，所以他想拒絕：“主任，您也知道，這寫材料不是我的強項。”
    李主任當然清楚這一點，他之所以給劉海中這份材料，就是想給他設個圈套。
    要是劉海中辦不好，就可以借此機會對付他。
    “我讓你寫材料是因為信任你，你作為組長連材料都不會寫，怎麽進步？”
    李主任這話讓劉海中很感動。
    “那位主任，我懂您的意思，您是看重我。
    我會盡力的。”
    劉海中拿起材料正要走，但轉念一想，正好借此機會反映許大茂的問題，於是說道：“主任，我還有件事想匯報。”
    “說吧。”李主任回應。
    “許大茂跟一個女人有不當關係，還讓她懷孕了！”
    劉海中按照閻埠貴的說法核實了此事。
    實際上，秦淮茹為了讓劉海中施壓，連他也一起  了。
    然而李主任卻說：“等那女的肚子明顯了再說也不遲。”
    “主任，難道不擔心害了咱們廠的廣播員嗎？”劉海中追問。
    李主任打斷道：“行了，這事你就別管了。
    今天什麽都不做，專心整理材料。”
    聽李主任這麽說，劉海中隻好作罷，覺得整理材料可能更重要。
    看著劉海中離開，李主任嘀咕了一句：“裝模作樣！”
    不知是在說他自己、劉海中還是許大茂。
    下午，許大茂又來到李主任辦公室。
    李主任起身問：“準備得如何？”
    “放心，主任，都準備妥當了。”許大茂答道。
    “劉海中一會兒就來，記住，我說什麽你就據實回答。”
    “放心，李主任，我明白。”
    劉海中並不知道，許大茂和李主任已設好圈套等著他。
    不久，劉海中敲門後，李主任讓他進來了。
    劉海中進門後沒理許大茂，先將材料交給李主任。
    李主任拆開材料說：“許大茂否認你的指控。”
    聽罷，劉海中看向許大茂，說道：“主任，這事不用他承認，我叫於海棠馬上過來。”
    劉海中接著說道：“許大茂，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別想抵賴。”
    許大茂轉頭看向劉海中，回答說：“劉海中，你活到這麽大年紀真是白活了？我再說一次，我和於海棠隻是普通同事關係。”
    “沒錯，我確實和秦京茹在一起，但這礙你什麽事？我們是自由戀愛，你管得著嗎？”
    兩人立刻爭執起來。
    爭吵中，於海棠來到了李主任的辦公室。
    之前許大茂曾找過於海棠，提及他們之間有私情的事，盡管廠裏多數人都知曉，但隻要兩人不承認，外界的閑話終歸無憑無據。
    於海棠也不願此事公開，因此自然會否認這段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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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之後如何應對，可以另作打算。
    於海棠迅速來到李主任辦公室，進門後問道：“李主任，您找我？”
    “於海棠，今天請你來就是為了問一件事，你和許大茂到底什麽關係？”李主任問。
    於海棠聽了這話，看了看許大茂，又看了看劉海中。
    昨天於海棠確實非常生氣，覺得自己被許大茂利用了這麽久。
    她咽不下這口氣，也想著要報複許大茂。
    然而今天許大茂來找她，告訴她，一旦事情坐實，她未來再找對象就會很麻煩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女性的名譽至關重要。
    於是於海棠清楚該怎麽做。
    揭發許大茂不過是讓李主任批評他幾句，讓他調離崗位罷了。
    但如果毀掉許大茂，對她又有什麽好處？
    她的名聲受損，以後還怎麽嫁人？
    “李主任，我和許大茂隻是普通同事關係。”
    於海棠做出了決定，選擇否認此事。
    聽到這句話，劉海中愣住了，許大茂朝他得意地笑了笑。
    劉海中立刻著急起來，對著於海棠說道：“於海棠，你說的話可得負責任！”
    “我當然負責了。
    那天您看見我在許大茂家，我不是告訴您我們在討論廣播稿嗎？”於海棠立刻反駁。
    劉海中沉思片刻，似乎於海棠的確這樣說過，但許大茂又是怎麽說的？
    他隨即質問道：“你確實是這麽說的，可許大茂怎麽說的？”
    “許大茂，你到底說了什麽？”李主任追問。
    “主任，我究竟說了什麽？現在您在問我啊！”
    “我怎麽知道你說什麽了？我就是想讓你告訴我！”許大茂頓時慌了神。
    “我什麽都沒說！”他矢口否認。
    “許大茂，別裝傻！當時你親口說你們在談戀愛！”劉海中指責道。
    然而許大茂冷笑道：“劉海中，你少在這兒胡編亂造。
    誰聽見我說過這話？誰能作證？”
    “於海棠聽見了！”
    “於海棠，你聽見了嗎？”李主任又問。
    “沒有，我沒有聽見。”
    “你們……”
    劉海中這才意識到，於海棠和許大茂顯然是串通好的。
    他氣得臉色發青，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時，李主任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簡直荒唐！”
    “劉海中同誌啊，你總是這也不好那也不好。
    這種  的問題交給你處理，結果弄得一團糟。
    這份材料是你寫的？”
    李主任取出文件，用事實說話。
    他一邊看文件，一邊聽他們議論許大茂的事。
    “是的，都是我寫的，沒給別人看過……”劉海中答道。
    李主任憤怒地將文件甩到桌上，吼道：“太糟糕了！”
    接著指著劉海中說道：“看來你隻會害人，其他什麽都不會！”
    站在一旁的劉海中被訓得不知所措，根本顧不上生氣。
    “我等著明天廠裏的辦公會要用這份材料。
    你現在讓我很被動，一點準備都沒有。”
    聽到這裏，劉海中也想解釋，但聲音有些發抖：“主……主任……”
    “罷了，看你平日的表現，這次我不解雇你。
    從現在起暫停你的所有職務，回家好好反思，提升自己。”李主任當即將劉海中的職務停掉。
    劉海中還想辯解，但許大茂搶先開口：“李主任，這份材料若真如您所說那麽重要，您若信任我，我今晚即使不眠不休，也會把它整理出來。”
    李主任抬眼看了看許大茂，許大茂立刻表態：“若是整理不出來，您就撤了我的宣傳科科長職位。”
    “那必須保守秘密。”
    “這點我明白。”
    “好，那就交給你。”
    兩人配合默契，根本不給劉海中說話的機會。
    劉海中無奈，隻能失望地離開。
    出門後，許大茂攔住了他。
    “二大爺，你現在該明白什麽叫自作自受了吧？還想算計我？看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許大茂走近，諷刺了劉海中一句。
    劉海中氣憤地喊道：“你給我滾！”
    “行，我走，不過你得記住，這話會讓你付出代價。”
    沒等劉海中多言，許大茂拿起材料，撂下一句便離開。
    回到家後，許大茂直接去找秦京茹，詢問她的真實意圖。
    最終，在許大茂的脅迫下，秦京茹妥協了。
    當晚許大茂並沒有整理材料，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個借口。
    如此重要的材料，李主任怎麽可能交給許大茂和劉海中？
    所以那天晚上，許大茂依舊在床上折騰了一整夜。
    至於材料的事，李主任自會有辦法處理。
    第二天清晨，軋鋼廠的會議室裏。
    許大茂早就到了，雖然劉海中被停職，但還未被撤職，因此這個會他仍需參加。
    坐在許大茂旁邊，劉海中說：“隻是列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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