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稍微思索了一下，點頭道“行，聚會結束後你再去吧。”
    得到許大茂的同意後，韓春明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天後，老知青聚會開始。
    “歌聲輕輕飄蕩，在黃昏的水麵蕩漾……
    遠處工廠在暮色中閃著光芒……”
    曾經是少女的蘇萌，如今已成熟，依舊美麗動人，站在台上演唱。
    她的歌聲十分動聽，讓韓春明聽得如癡如醉。
    他一直注視著蘇萌，目光從未移開。
    雖然眼神中依然充滿愛意，但似乎又多了些別的東西。
    這一天，韓春明期盼已久。
    程建軍曾被許大茂兩次扔進糞坑，但他此刻心情不錯，坐在一旁彈鋼琴伴奏。
    可惜他隻是個業餘水平，伴奏顯得有些粗糙。
    “列車飛速駛過，車窗裏燈火通明……
    山楂樹下的兩個年輕人，正在等待著我……”
    歌聲停止，掌聲雷動。
    老知青們熱烈鼓掌歡呼“好！”
    隨後，蘇萌走  ，坐在韓春明身旁。
    楊華健誇讚道“蘇萌，你的歌聲越來越棒了。”
    韓春明接話道“主要是年紀大了，感情更深了。
    特別是對我。”
    “貧嘴！”蘇萌輕聲嗔怪。
    這時，程建軍也上台坐下。
    韓春明繼續說道“說實話，你的歌確實專業水準，隻是這個伴奏……差強人意，太業餘了！”
    程建軍一聽這話就不悅，當即說道“春明，你這話什麽意思？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麽老記不住教訓呢？”他接著說，“是不是忘了十五年前是怎麽喊我爺的？”
    旁邊的楊華健見程建軍又提起舊事，忙打圓場“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但韓春明卻不依不饒“我說這可不是我主動提的。
    你不是說我五音不全連完整歌曲都唱不出來嗎？那你怎麽有資格評判我的鋼琴水平？”
    “好啊，那你上去彈一段試試。”程建軍心中已知中計。
    近段時間程建軍的境況很糟糕，之前因韓春明的關係被  ，讓他過得十分艱難。
    因此他對韓春明心生怨恨，此刻正想著如何讓對方出醜。
    卻不知韓春明已經等待這一天十五年之久。
    韓春明站起身問程建軍“我今天要是彈奏出曲子，你會怎樣？”
    程建軍信誓旦旦地回答“如果你能彈好曲子，我就叫你一聲爺。”
    韓春明聽後笑了，高聲對眾人宣布“各位請注意，程建軍剛才承諾，隻要我今天彈出一首曲子，他就叫我一聲爺。”
    此言一出，眾人鼓掌喝彩“好！”
    蘇萌見狀有些擔憂，輕輕拉了拉韓春明。
    此時，許大茂也走出來說“春明，上台吧，我為你作證。”
    聚會地點在酒罷去酒樓，許大茂閑來無事便過來湊熱鬧。
    韓春明見到許大茂點頭示意，眼神銳利，隨即走上舞台。
    程建軍這時開始慌張，覺得事情不對勁，像是被人算計了。
    韓春明見到許大茂時，內心湧起莫名的懼意。
    隨即，他走上舞台，坐在鋼琴前深吸一口氣，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這十五年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他輕觸琴鍵試音，調整狀態。
    程建軍的臉色瞬間陰沉。
    韓春明開始彈奏鋼琴，果然奏出了一首完整的曲子。
    他的鋼琴技藝已達十級水準，遠超程建軍的能力。
    現場觀眾一聽便知兩人水平差距巨大。
    韓春明彈奏的是《讓我們蕩起雙槳》，回憶如潮水般湧現。
    他想起與蘇萌在北海公園的美好時光，也回憶起因程建軍挑撥而引發的爭執。
    那個讓他蒙受巨大恥辱的日子曆曆在目。
    如今，這一切都該終結了。
    所有人震驚地看著韓春明，沒想到他的實力如此強大。
    程建軍臉色鐵青，比之前任何一次失敗都要沮喪。
    蘇萌眼含熱淚，聽著這首曲子，複雜的情緒讓她不知所措。
    一曲終了，韓春明起身對程建軍說“我在這裏等你。”周圍的老友紛紛起哄。
    程建軍臉色更加難看，情緒低落到極點。
    程建軍站起身，內心滿是屈辱，讓他喊韓春明為爺實在難以出口。
    韓春明揮手示意他離開，程建軍本就輸不起，輸了不願承認，正準備離去時，卻被許大茂攔住。
    "許……你什麽意思？"程建軍疑惑地問，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之前說好的事，你現在輸了卻不認賬，是不是輸不起？"許大茂平靜地問。
    "這關你什麽事？"
    "雖然不關我事，但我看不慣輸不起的人。
    所以今天這聲爺，你必須叫。
    "
    許大茂向前一步，眼神冰冷。
    "我不叫呢？"
    "那我就帶你去後麵糞坑，你什麽時候叫了，我再讓人拉你上來。
    "
    許大茂笑著說。
    "你……"
    程建軍臉色難看，周圍的老人見狀都笑了。
    十年前，程建軍被許大茂丟進糞坑的事大家都知道，這件事讓他顏麵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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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許大茂舊事重提，還要再次把他丟進去，誰能受得了？
    他也不敢冒險，因為知道許大茂真做得出這種事。
    "爺……"
    程建軍聲音雖低，但還是喊出來了。
    但許大茂不滿意"剛剛聲音多大，現在怎麽變小了？是不是沒吃飽？要不要我把你丟糞坑裏吃個夠？"
    程建軍氣得臉紅脖子粗，幾乎暈倒。
    但他明白，即使現在暈倒，許大茂也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隻能忍著羞辱大聲喊"爺！"
    程建軍被許大茂狠狠甩了一巴掌，臉上的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連兩顆牙齒都被打落。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卻無人敢上前阻止。
    因為大家都知道，酒樓的許老板是個不好惹的人。
    程建軍心中既憤怒又害怕，無奈之下隻能轉向韓春明喊了一聲“爺”。
    聽到這聲稱呼，韓春明很是滿意。
    許大茂隨後命令程建軍滾出酒樓，說他的到來讓酒樓變得不幹淨。
    程建軍正想快速離開，卻被許大茂喝止。
    許大茂明確表示他不是要程建軍走，而是讓他滾。
    程建軍雖然心生不滿，但看到許大茂的眼神，最終選擇了沉默。
    韓春明試圖勸阻，但許大茂堅持自己的立場，聲稱對冒犯者的懲罰還不夠嚴厲。
    韓春明明白勸解無用，於是選擇閉口不言。
    程建軍最終選擇滾著離開現場，這一幕讓在場的老插們震驚不已。
    解決完程建軍的事情後，許大茂並未急於離去，而是坐到了韓春明所在的桌旁。
    這張桌子上的人都算是他的熟人，包括毛地圖、楊華健和吳天華等。
    毛地圖原本在電影院做放映員，為人老實本分，每次下鄉所得都如實上繳，因此許大茂逐漸把電影院交給他全權管理。
    楊華健如今是建南企業集團的董事長，事業發展得不錯；吳天華則是鎮川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
    此外，蘇萌也投身商海，專注於房地產行業。
    楊華健和吳天華與許大茂多有往來，對他的為人頗為了解。
    “楊華健，最近在忙什麽？”許大茂問。
    “還能忙什麽呢？瞎忙唄。”楊華健笑著回答。
    “楊書記提到回小清河投資的事，你怎麽看？”小清河的發展確實不錯，很多項目由許大茂促成，未來潛力巨大，但他手頭事務繁雜，需要幫手。
    這時，蘇萌表現出興趣“許總，我對小清河的投資項目很感興趣，能否讓我參與？”
    “帶上你就等於帶上你大舅，我不喜歡那個家夥，免了。”許大茂直接拒絕，絲毫不留情麵。
    蘇萌臉色驟變，冷哼一聲後起身離開。
    韓春明見蘇萌要走，急忙拉住她，剛想解釋，卻被許大茂搶先說道“想走就讓她走，這麽多年舔都舔不夠嗎？”許大茂的話讓兩人臉色越發難看，韓春明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蘇萌對韓春明的行為感到失望，氣憤地離去。
    楊華健試圖緩和氣氛，提議改日私下談生意，許大茂同意，簡單喝了點酒後便離開了。
    聚會結束後，韓春明回到許大茂的辦公室。
    許大茂注意到他嘴角泛紅，像是受過傷。
    “程建軍在外麵等你？”許大茂問。
    “嗯。”
    “打架了？”
    “嗯。”
    “贏了嗎？”
    “當然贏了。”
    韓春明苦笑著說“大茂叔，您今天這是幹什麽？我和蘇萌好不容易和好，您這一攪合，又全泡湯了。”
    許大茂聽後直搖頭“是你自己的問題，換成我，蘇萌那樣的早拿下啦。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怎麽一點進展都沒有？”
    韓春明辯解道“可我在她麵前就是強硬不起來。”
    許大茂歎氣“你真是沒救了。
    有什麽辦法呢？我也很想早日成家，所以特別著急。”
    韓春明請求道“大茂叔，您有沒有什麽好主意，指點一下我吧！”
    在這件事上，韓春明向許大茂請教，而許大茂在這方麵確實是個專家。
    “你的狀況，就算有再多的辦法也沒用。
    不過我有一個特別簡單有效的方法，就看你怎麽選擇了。”
    聽到這話，韓春明來了興趣，問“真的有用嗎？”
    “這世上沒有比這更管用、更簡便的方法了。”
    聽許大茂這麽說，韓春明滿懷期待地看著他“大茂叔，您快說！”
    “其實很簡單。
    你去藥店買副藥，找個機會跟蘇萌一起吃飯喝酒，趁機把藥放進去，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我說了吧？”
    聽完許大茂的建議，韓春明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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