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土雖然不比蓮池水，但用來種植靈草也很好。
    就是靈草的年份不是很高。
    目前都是千年份，最高就五千年份，萬年份的靈草沒有一株。
    就連小福寶都沒有找到，足以見萬年份靈草的稀有。
    靈草年份一到就會枯萎，小福寶這些年采摘了不少，都放在他儲物袋裏了。
    還有靈藥，也會枯萎，該采摘的時候就采摘。
    好在靈樹不會枯萎，它們可以一直成長。
    它們結出的果實才是精華所在，小福寶也攢了不少。
    至於靈獸，它們的壽命比修士還悠長，更別說實力達到金丹、元嬰了。
    牧長生來到山腳下。
    目光看去，四周全是平緩的大長坡。
    大長坡上長滿了靈草靈花靈藥，風徐徐吹動，就是一副美麗風景。
    四麵八方都是大長坡，也就在他腳下形成了一個小窪地。
    取出一滴蓮池水，滴落在窪地上。
    隨後將氣運青蓮的根須種植在內，看看能不能養一株出來。
    這之後，他就挑選了一些五千年份的靈草。
    千年了，他借的資源該還了。
    他手裏沒有其他資源，就隻有靈草，所以就打算還靈草。
    由小福寶帶著他直接撞破空間，僅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再度撞破空間，他就來到了東琉城外。
    東琉城還在。
    想了想，朝著斜上方轟出一拳。
    身周金罡之氣湧動，地麵登時碎裂。
    天罡寶經就是這樣，隨著他體魄的提升，其威力也在逐步提升。
    他當即一拳轟出。
    金罡之氣震出，如同一柄仙劍，以極快的速度飛天而去。
    東琉城護城大陣出現，但頃刻間就被湮滅。
    其結界光芒閃動一下，眨眼間便消弭。
    城中頓時出現不少修士，飛在半空之中，一個個身周靈氣湧起，顯然做好了戰鬥準備。
    “弟子牧長生，前來還債！”
    東琉城城主符天中聽見聲音，身形落在遠處，他不太敢靠近。
    隻見城外站著一大一小。
    大人一身白衣，麵龐清秀，好似謫仙。
    小人一身彩妝，頂著哪吒頭，臉上帶著嬰兒肥，好似瓷娃娃。
    看見兩人，他的眸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大人身上，“牧長借？”
    他連忙改口，“牧長生？！”
    其眼中驚懼。
    千年時間，這家夥還活著？
    所有人都以為牧長生死了，隻是驚鴻一現。
    甚至有陰謀論說落雲山下葬著牧長生，將其肉身化作大藥滋養山門，所以這千年來落雲山才會有那麽多天驕。
    沒想到他還活著。
    符天中遲疑一番，身形來到牧長生身前，“沒想到千年後還能見到你。”
    “見過符城主！”
    對於牧長生的禮敬，符天中十分受用。
    “剛才聽你所言，是要還債？”
    “是！”
    牧長生說著，手中出現十幾個玉盒。
    一打開就是濃鬱的靈藥香味。
    符天中看了一眼，瞳孔微眯，居然全是五千年份的靈草靈藥。
    他食指大動。
    若是得了這些靈草靈藥，他修為能更進一步。
    可他抑製住了。
    “不用，這些靈草靈藥你自己留著吧。”
    這反而讓牧長生愣住了，什麽情況？
    難道給少了？
    他又拿出幾盒。
    符天中深吸一口氣，還是拒絕。
    見狀，牧長生又拿出幾盒。
    符天中憋著一口氣，依舊拒絕，甚至轉身離開，“牧長生，借的靈草可沒那麽容易還。”
    “你懂吧？”
    牧長生不懂。
    身旁小福寶說道：“公子，他是想讓你欠下一份因果。”
    符天中並未走多遠，聽見小福寶聲音，他轉身看向牧長生，“長生，如若哪日我東琉城有難，還望庇佑！”
    說著，他作揖行禮。
    千年前，當他知道落雲山有一位天才體修之後，他就知道落雲山有成為靈芝洲第一仙宗的可能。
    那時，隻想結個善緣。
    體修，最難殺。
    以落雲山的體量，也足以將牧長生的修為提升到一定程度，那時他的戰力將碾壓所有人。
    為了避免爭難，他選擇給了資源，同時也結個善緣。
    誰曾想，牧長生一消失就是千年。
    好在，千年內，落雲山天驕眾多，勢頭猛烈。
    他結的善緣不僅是跟牧長生，還跟落雲山。
    有這善緣在，落雲山的成長就不會對他無利，東琉城不會出現城破人滅的情況。
    甚至因為這份善緣，東琉城和落雲山之間的關係反而更好了一些。
    兩家仙宗弟子之間多有聯姻。
    現在牧長生再次出現。
    那麽因果自然不能就此了結。
    他不是什麽聖人，他有仙宗，有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子，有苦心經營千年的東琉城。
    所以他貪了。
    但正因為他的貪心，所以他必須低頭。
    那一揖，就是為了他的貪心道歉。
    為了仙宗，自己給一位晚輩行禮作揖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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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長生的實力，他認可。
    剛才那一拳的威力，若不是打向天空，以它輕易擊碎大陣的強度，足以頃刻間毀去大半東琉城。
    “符城主請起，晚輩知道了。”
    得到牧長生的回答，符天中方才起身，他看著溫潤如玉的牧長生，心想自己好像有個女兒。
    不過現在不能提。
    “長生，走，既然來了，本座就帶你逛逛東琉城，你還沒有來過。”
    聞言，牧長生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入東琉城。
    在城中滯留幾日，牧長生便前往星閣。
    幾日後，牧長生再次落荒而逃。
    “公子，她們好恐怖！”
    身旁小福寶一臉恐懼，心想剛才都發生了啥。
    一群女的圍在公子身邊，就差就在牧長生懷裏了。
    還有那個叫寧雅的少閣女，上來就要跟公子打一架，還沒打過。
    沒打過就算了，趴在地上就哭。
    簡直魔幻。
    牧長生點了點頭，十分讚同小福寶的說法。
    兩人很快打破空間來到七曜門。
    不久之後，靈芝洲就傳出了牧長還的外號，千年前的那位‘牧長借’再次被人想起。
    有小福寶在，牧長生還資源快了很多。
    不過很多仙宗都沒有收，有一些小宗門收了。
    對於小宗門來說，十幾株五千年份的靈草真的拒絕不了。
    此時牧長生站在一座荒山前。
    原來這裏有一個小宗門的，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一座荒山。
    小宗門沒有了。
    他們沒有等到牧長生來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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