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狹窄通道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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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道危局,巧破險阻覓真途
    火把在潮濕的岩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郝雅的後背緊貼著郭軒劇烈起伏的胸膛。
    那些從青銅門延伸而來的血絲正沿著石縫蜿蜒爬行,在青苔覆蓋的地麵形成發光的脈絡。
    老傑克脖頸處的棺槨印記滲出暗金色液體,被他用纏著油布的手指狠狠抹去。
    "當心石筍。"郭軒的青銅羅盤突然倒轉半圈,他拽著郝雅的後領將人扯離原地。
    話音未落,三根泛著藍光的尖刺從他們方才站立的位置破土而出,帶起的腥風掀翻了湯姆的皮帽。
    年輕船員剛要彎腰撿拾,卻被郝雅厲聲喝止:"別碰任何東西!"她指尖觸到凝結著水珠的石壁,三百個重疊的哭喊聲突然在耳膜炸開。
    那些被囚禁的靈魂殘念如同鋼針刺入太陽穴,讓她踉蹌著扶住突起的岩棱。
    血絲組成的網絡在此刻劇烈震顫,小李手腕滴落的血珠突然懸浮半空。
    郭軒的羅盤發出類似骨笛的嗡鳴,十二道暗格同時彈開,露出內裏鑲嵌的月長石。
    當第一縷月光紋路爬上羅盤邊緣時,通道頂部落下細碎的石屑。
    "蹲下!"老傑克突然將火把擲向斜上方。
    寒光凜冽的刀刃擦著眾人頭頂橫掃而過,削斷了湯姆幾縷飛揚的金發。
    更多金屬摩擦聲從四麵八方響起,牆壁縫隙裏探出鋸齒狀的鐵蒺藜,如同毒蛇吐信般伸縮不定。
    郝雅的玉玨撞在岩壁上發出脆響,寒意順著鎖骨竄上後頸。
    她看見那些刀刃的軌跡在視網膜上殘留淡紅色光痕,就像血絲在空中編織的預警網。"是榫卯機關!"她突然抓住郭軒的腕甲,"每七次伸縮會有半次心跳的停頓!"
    郭軒反手將佩劍插入石縫,迸濺的火星照亮了機關樞紐處轉動的青銅齒輪。
    當第三波刀刃貼著湯姆的靴底劃過時,郝雅突然將玉玨按在潮濕的岩壁上。
    刺骨的寒意瞬間凍結了機關齒輪,給眾人爭取到三次呼吸的逃生間隙。
    "踩著我的劍鞘過去!"郭軒用羅盤卡住重新啟動的齒輪,月光紋路正在他手背灼燒出焦痕。
    郝雅卻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臂,目光落在那些隨刀刃頻率擺動的血絲上。
    "真正危險的不是刀刃。"她蒼白的指尖劃過某條特別粗壯的血絲,暗紅色液體突然沸騰般鼓起氣泡,"這些血淚在模仿我們的心跳頻率——當它超過某個閾值,整個通道都會坍塌。"
    仿佛印證她的話語,老傑克脖頸的棺槨印記突然滲出更多金液。
    那些液體落地後竟化作細小甲蟲,瘋狂啃食起附近的血絲網絡。
    郝雅見狀立即割破指尖,將自己的血滴在玉玨表麵:"大家跟著甲蟲走!
    它們在本能地尋找生路!"
    當最後一人滾出刀刃區時,通道頂部傳來令人牙酸的斷裂聲。
    郝雅回頭望去,驚見方才的險地已被塌陷的鍾乳石徹底掩埋。
    小李突然指著岩壁驚叫——那些暗藏刀刃的裂縫裏,正滲出與血絲顏色完全相同的粘稠液體。
    "等等。"郭軒的羅盤突然指向下方。
    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起,他們腳下的陰影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傾斜,就像被無形的手拉扯的絲線。
    郝雅的玉玨表麵凝結出霜花,三百個哀鳴聲突然變得整齊劃一,仿佛在重複某個古老音節。
    湯姆剛要開口詢問,通道盡頭的黑暗裏突然亮起兩盞幽綠燈籠。
    當那東西緩緩逼近時,眾人才看清那是岩壁上睜開的巨眼——與先前堵住退路的血絲之眼如出一轍,隻是瞳孔中多了輪轉的青銅齒輪。
    "退後!"老傑克突然捂住脖頸印記,那些暗金甲蟲正從他指縫間蜂擁而出。
    郝雅卻迎著巨眼踏前半步,玉玨發出的寒光與血絲網絡產生共鳴。
    當地麵所有血絲同時指向某個方位時,她聽見三百個聲音在顱骨內嘶吼著同一個詞:
    "獻祭——"
    接上文)
    火把的光暈在幽綠巨眼的凝視下忽明忽暗,郝雅耳畔的哀鳴聲突然被某種尖銳的嗡鳴取代。
    郭軒反手將佩劍橫在身前,劍鋒與羅盤表麵流轉的月光紋路碰撞出細碎冰晶,卻在觸及巨眼瞳孔的瞬間消融成青煙。
    "這些甲蟲在啃食青銅齒輪!"老傑克突然按住脖頸暴起的青筋,暗金甲蟲正順著他指縫鑽入皮膚。
    郝雅玉玨上的霜花突然炸成星芒,三百個重疊的哀鳴驟然化作整齊的吟唱:"青銅為骨,血淚為脈......"
    話音未落,通道四壁的血絲突然齊根斷裂。
    那些懸浮的暗紅液體在半空凝結成箭簇形狀,箭尖齊刷刷對準眾人咽喉。
    郭軒的羅盤發出刺耳的金屬刮擦聲,月長石表麵浮現出與巨眼瞳孔相同的齒輪紋路。
    "退到我身後!"郝雅突然扯下頸間玉玨擲向空中。
    寒光炸裂的瞬間,眾人驚覺腳下青苔正在瘋狂生長,無數細小的藤蔓纏住了靴底。
    湯姆的匕首剛割斷腳踝處的束縛,就看見郝雅咬破指尖在岩壁劃出血符——正是前夜祭司在篝火旁演示的止血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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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紅箭簇突然調轉方向,在距離眾人三寸處轟然炸開。
    腥甜的霧氣瞬間彌漫整個通道,郭軒的青銅甲胄發出令人牙酸的腐蝕聲。
    老傑克突然抓起腰間皮囊,將研磨成粉的螢石拋向空中:"閉氣!
    這是血瘴!"
    郝雅的裙擺已被蝕出蛛網狀的破洞,裸露的腳踝傳來火辣辣的灼痛。
    她突然想起祭司撫摸著圖騰柱說的那句話:"腐海之霧遇石則凝......"目光掃過滿地碎石,突然發現某種泛著孔雀藍熒光的礦石碎片。
    "把發藍光的石頭堆成環!"她厲聲喝道,染血的指尖捏碎一塊礦石。
    藍紫色粉塵與血瘴接觸的瞬間,竟在空中凝結成晶瑩的冰棱。
    郭軒立即會意,劍鋒挑飛數塊礦石精準落在眾人四周。
    當最後一個礦石圈閉合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翻湧的血瘴如同撞上無形屏障,在藍光結界外凝結成猩紅的冰晶雨。
    小李顫抖著舉起火把,火光穿過冰晶折射出萬千血芒,將整個通道映照得如同煉獄。
    "這是祭司說過的月螢石!"湯姆突然拍打結滿冰碴的鬢角,"他說這種礦石能......"
    "吸收靈魂震蕩。"郝雅接話時正將玉玨按在結界中央,寒光順著礦石圈遊走成發光的鎖鏈,"但維持不了多久,我們必須......"
    通道深處突然傳來岩石崩裂的轟鳴。
    眾人腳下的地麵開始傾斜,那些被凍結的血瘴冰晶突然集體轉向,齊刷刷指向斜下方的岩縫。
    郝雅抓住郭軒遞來的劍鞘穩住身形,玉玨表麵的裂痕正在滲出淡金色液體。
    "抓緊!"老傑克突然將火把擲向結界邊緣。
    燃燒的油布碰觸血瘴冰晶的刹那,竟在傾斜的地麵燒蝕出碗口大的缺口。
    眾人順著斜坡滾落時,郝雅看見那些青銅齒輪正在巨眼瞳孔中逆向旋轉,三百個哀鳴聲突然變成整齊的倒計時。
    當最後一人跌出通道口,身後的岩層轟然閉合。
    郝雅的後背撞上冰涼的石柱,玉玨脫手飛出三丈遠,在地麵劃出湛藍的火星。
    她撐起劇痛的手臂,卻發現所有傷口都在滲出發光的血珠。
    "這是......"郭軒的聲音帶著罕見的震顫。
    火把陸續亮起,映照出令人窒息的宏偉空間——直徑超過三十丈的圓形大廳穹頂高懸,七根雕刻著人麵魚尾像的青銅柱呈環形矗立。
    而最令人膽寒的是大廳中央的祭壇:三層階梯由某種透明晶體砌成,表麵浮動著液態的月光,祭壇頂端懸浮的菱形物體正在有規律地漲縮,宛如巨獸的心髒。
    湯姆剛要抬腳就被郝雅拽住後領。
    年輕船員這才發現,自己靴尖前的石板縫隙裏,正滲出與通道中完全相同的暗紅液體。
    這些液體沒有肆意流淌,而是如同朝聖者般蜿蜒著爬向祭壇,在晶體階梯表麵勾勒出詭異的符咒。
    郭軒的羅盤突然自動分解成十二片青銅花瓣,懸浮在他周身緩緩旋轉。
    老傑克脖頸的棺槨印記已經蔓延到鎖骨,那些暗金甲蟲正在皮下組成全新的圖騰。"別直視祭壇。"他沙啞著警告,布滿血絲的眼睛卻不受控製地望向穹頂。
    郝雅撿回玉玨時,發現表麵的裂痕正在吸收祭壇散發的藍光。
    當她的指尖觸碰到晶體階梯的瞬間,三百個哀鳴突然化作震耳欲聾的尖嘯。
    祭壇頂端的菱形物體驟然爆發強光,所有人的影子都被拉長扭曲投射在穹頂,形成無數掙紮的人形輪廓。
    "退後!"郭軒的劍鋒突然橫在郝雅頸側。
    不是威脅,而是替她擋下了某種無形的東西——劍身中央憑空出現腐蝕的凹痕,就像被看不見的利齒咬過。
    老傑克突然跪倒在地,暗金甲蟲正從他耳孔中成群湧出,在地麵拚出個殘缺的古老文字。
    郝雅認出了那個字。
    三天前的月夜,祭司用骨杖在沙地上畫過同樣的符號,當時他說:"這是囚籠最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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