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密室逃生,真相漸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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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石門在密室中緩緩下落,發出一種仿佛石柱碾碎骨骼般的沉悶聲響。
空氣也隨著那逼近的封閉感快速變得粘稠,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被誰無形地掐住。
郝雅的瞳孔迅速收縮,身前那團早已泛黃的燭火映出了她麵容上冷靜掩飾下的緊張。
她的目光四下一掃,猛然捕捉到密室西北角一個不引人注意的石壁凹槽。
在燈火晃動下,那上麵似乎有些細微的紋理在顫動。
她立刻奔了過去,郭軒緊隨其後,線人則一邊發抖一邊縮在牆邊碎念著什麽不吉利的詞語。
機械裝置突兀地嵌在石壁之中,灰塵遮掩下的圖案逐漸清晰:一輪太陽,身旁是一彎皎月與密布星辰,像是天體的某種排列密碼。
郝雅伸出手,指腹拂過那些圖案,冰涼的石壁帶著年代久遠的寒意滲進她的身體。
“這是……一個星象機關。”她眉頭緊鎖,眼中卻一閃而過一抹興奮。
這種機關多見於近海古遺跡中,根據天象變化構築機關控製邏輯,錯一處便是死局。
她回憶著那本記載古航儀傳承的殘卷,太陽、月亮與星辰的象征意義各不相同,代表著不同方位與時辰。
她大腦在飛速運轉,那熟悉的壓迫感幾乎將她的身體擰成了一根發條。
“郝雅?”郭軒的聲音帶著急促,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幾乎已經合上的石門,縫隙裏溢出的黑暗像無聲的潮水欲將他們吞噬。
“我需要時間,你盡量拖住機關。”她低聲說道,聲音卻透著一股堅定。
郭軒點頭,抽出短彎刀,小心翼翼地抵住石門下沿的縫隙,試圖給郝雅爭取哪怕一點時間。
那密實的石塊不斷下壓,刀鋒已開始哢哢作響,顯然撐不了多久。
線人咬牙衝到另一側牆壁,像隻老鼠般胡亂敲打著每一塊磚石,“讓我找找……按錯了機關也許還能重置……可惡,可惡……”他嘴裏罵個不停,不確定是在罵自己還是身邊的死局。
郝雅的手指已經按在了裝置的一處圓盤邊緣。
太陽、月亮、星辰。
這三者的排列邏輯……她閉上眼數秒,然後將手分別挪至太陽、月亮、再是第三顆星的位置,深吸一口氣,有些顫抖地按了下去。
“哢噠!”
像是某個齒輪終於合上了關鍵的一環,整個機械裝置發出一連串輕微卻有節奏的脈衝聲。
石壁震動著旋轉,緊接著,那幾乎已壓至極限的石門發出一聲低吼般的摩擦,忽然停止了下降。
緊接著,石門緩緩倒退上升,像是被一股無形的手拉回原處,灌入新鮮氣息的密室中幾乎同時響起郭軒的聲音:
“成功了!”
郝雅終於放下了手,身子踉蹌了一下,被郭軒及時扶住。
她的臉色蒼白,但眼中卻藏不住一閃而過的光。
“那個裝置是以星月之序做數,幸好我記得些古航海人使用的對位邏輯。”
“了不起。”郭軒望著她,聲音低沉,卻滿含欽佩。
線人嘴唇哆嗦著,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就說……我就說你們能行的。”
他們三人快速穿過再次開啟的石門,一股更為潮濕冰冷的氣流撲麵而來,那是另一個世界在等待他們。
迎接他們的不是出口,而是一處更加宏偉深邃的地下空間。
那是一座宏大到令人發怵的宮殿,頂棚高得幾乎看不見盡頭,一根根巨大的石柱撐起穹頂,壁龕中嵌著巨幅壁畫,金與紅交錯的色彩在昏暗燭光中顯得凝重而神秘。
空間內回音模糊,他們的腳步聲似乎都被這空曠吞噬。
“一整座地下宮殿?”郭軒低語,手卻已穩穩扶上了佩刀。
郝雅沒有說話,她正盯著其中一塊壁畫,那是描繪著一個古老儀式的畫麵——畫上的人群頭戴奇異圖騰麵具,圍繞著一個飄浮於空的人影念誦著不知名的文字。
靈魂脫離肉身的畫麵被誇張渲染得尤為驚悚,那細膩的刻畫仿佛能讓人嗅出死亡的氣味。
郝雅捂住心口,那熟悉的悸動再次襲來。
她體內殘念感知的能力正在醞釀激活,那幅畫不隻是圖像,它似乎觸摸到了什麽。
“這是……靈魂囚禁。”她喃喃出聲。
線人則一屁股癱倒在地。
“我們……我們該不會已經到了他們的核心地帶吧?”
“閉嘴。”郭軒環顧四周,手按在佩刀上,眼中滿是警惕。
就在這時,一陣斷斷續續卻極低沉的吟唱之聲,從宮殿的另一端,如潮汐般緩緩傳來。
聲音如同從地底傳出,帶著屍蠟般的潮濕和瘋癲。
每一個音節都仿佛帶著某種異教的褻瀆氣息,穿透耳膜,撞入人心最深處。
“那邊。”郝雅指了指主殿盡頭那扇微開的圓拱石門。
郭軒點頭,兩人迅速徒步穿行而去,那股吟唱愈近,聲調愈加詭異。
他們悄悄靠近,石門之後,是一座較小的祭壇式殿堂。
正中央的石台上,站著一人,身穿黑袍,麵朝石陣緩緩念誦,一道道光輝從他腳下升騰,編織成懸浮著的古老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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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祭台四周,一圈灰白色的骨粉勾勒著完整的咒陣。
郝雅一隻手按住心口,另一手緊緊抓住郭軒的手腕,聲音低得幾乎被心跳聲吞沒。
“我看見符文在共振……那不是普通的儀式。”
郭軒正準備回應,黑袍人忽然抬起頭,看向他們這邊。
那一瞬,他的臉仍在黑影中看不分明,但鼻息之間,卻透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感。
郝雅瞳孔微縮,低聲道:“他好像……”
話未說完,黑袍人微微揚起一隻手,符文驟然泛起藍光,空氣如波浪般震顫。
郭軒反手抽刀,一步擋在郝雅前。
“準備好,他看見我們了。”第101章 神秘抉擇,暗流湧動
在幽邃的石殿中,火光在空氣中如焚燒水汽般閃爍,藍色符文的輝芒宛如活物,在地麵緩慢蠕動,如同某種異次元的生物微微張開了眼睛。
微不可察的低頻波動,從腳底一路竄入顱腔,像是有人往人腦裏紮進了根無形的針——綿密、緩慢,卻足夠令人發瘋。
郝雅屏住呼吸,身體幾乎貼在冰涼的石柱背麵。
石柱上長滿了年代沉積的青苔,濕漉漉的觸感侵入指縫,與她冷汗浸濕的掌心糾纏不清。
她的眼神極其專注地鎖定著那名黑袍人的一舉一動。
雖然對方麵容仍模糊在陰影當中,但那種若隱若現的熟悉感,像頑固的魚刺卡在心思最末梢,怎麽也咽不下去。
“這個家夥……”她腦海中疾速勾勒線索——那不隻是某個祭司或者追隨者的氣息,那是與整個靈魂囚禁術密切關聯的核心人物。
他的每一句咒語,似乎都在削弱靈魂對現實的連接。
她深吸一口氣,悄聲低語:“我得靠近那個祭台,把他的構陣中心打斷……不然……”
“我來吸引他的注意。”郭軒點了點頭,眼神比密林還深邃。
他的手已經滑過佩刀護鞘邊緣,動作像夜色裏遊走的野貓,安靜卻致命。
他默契地退後幾步,小心伺機而動。
郝雅則如同幽靈般向那石壇方向移動,踩在那一圈又一圈的白骨灰線上,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
她甚至能聞見腳底被踩碎骨末時那細微如雪的裂響——這聲音像惡意在舔舐。
就在她距離那光芒核心不過二十步的間隙,原本低聲吟誦的黑袍人突然動作一頓,像被風擊打火焰般微顫。
他緩緩轉過身來。
整個空間的溫度像瞬間被抽走,他吐出的那句低沉話語仿佛碎石打入湖麵:“你們果然來了。”
那聲音裏,既無驚訝,也不慌亂,像是早已將這一切收入劇本之中。
他的語調冰冷,像從石縫滲出的水,卻又帶著祈禱後的癲狂:“你們——窺見了不該看到的部分。”
空氣像被那句話結了冰,郝雅止住了腳步,她知道繼續前進就將踏入那個圈套的最深層。
郭軒緩步橫移,逐漸站到她身旁,佩刀低垂,氣勢卻在逐寸攀升。
黑袍人沒有靠近,反而將雙手負在身後,像是在端詳兩隻陷入棋局的麻雀。
他緩緩開口:“你們知道得太多了。”
他的嗓音帶著極輕的顫動,像某種被禁忌力量強化過的詠咒——奇怪地讓人很難不去專注其字句:“但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選擇。”
這一刻,所有符文光芒驟然凝頓,時間似乎停滯了片刻。
“加入我們。”他嘴角輕揚,卻看不出確切的情緒,“或者——永遠被世界抹去,就像那些被拆解意誌的靈魂,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這句話像是一記無聲的匕首,從寂靜裏放出寒鋒,淩遲著人的退路與膽識。
殿堂中陷入一種近乎幽閉性的壓迫。
壁畫中那靈魂浮現的畫麵似有回應,悄然泛起一圈泛黃幽光,竟似隨著這句畫內部抖動,就要從原畫中躍出。
郭軒微微前傾了半步,肩背如同被風刮裂般緊繃,他用低若雷鳴的音色,在郝雅耳邊低語:“按照原計劃,除非情況失控。”
郝雅目光如刃般劃過對方麵罩下的那一抹陰影,心中某個早已被直覺點燃的猜測突然劇烈跳躍。
她下意識握緊拳頭,指尖指節發白,聲音如風吹過利刃般克製:
“我們不會……”
話未完,殿堂中的火光忽然劇烈搖曳,一抹幽藍自地麵符文躍起,照亮了她如電驚的眼神。
她輕聲對郭軒吐出一句話:
“他身上的氣息……我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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