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迷霧中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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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風卷著殘餘的血腥與消散的魂力,吹過寂靜的島嶼。
    郭軒緊緊抱著懷中虛弱的郝雅,她的呼吸微弱,臉色蒼白如紙,方才那場耗盡心神的激戰,幾乎抽空了她所有的精力。
    勝利的餘韻尚未散去,一種更深沉的危機感卻已悄然彌漫。
    “軒哥……我們,真的結束了嗎?”郝雅的聲音細若遊絲,帶著一絲迷茫。
    黑袍人的倒下,囚禁靈魂的解放,似乎隻是掀開了某個巨大黑幕的一角。
    郭軒剛想安慰,一陣窸窸窣窣的輕微響動從不遠處的亂石堆後傳來。
    他立刻警覺,將郝雅護在身後,目光如電般射向聲源。
    “誰?出來!”
    一個瘦小的身影哆哆嗦嗦地從石後探出頭來,他衣衫襤褸,臉上布滿驚恐,正是先前在混亂中不知所蹤的那個自稱知曉些內情的線人。
    他一見黑袍人已死,郭軒和郝雅也狀似疲憊,
    “兩位……兩位大人……不,是英雄!英雄饒命!”那線人連滾帶爬地過來,聲音顫抖,“那黑袍老怪雖然死了,但這裏……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啊!他的同黨很快就會發現的!他們……他們那些人,比惡鬼還可怕!”
    郝雅勉力支撐起身體,問道:“同黨?你知道些什麽?”
    線人咽了口唾沫,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權衡利弊:“小人……小人也是無意中卷進來的。隻知道他們勢力龐大,遍布各個海港,這島上的秘密基地隻是其中之一。黑袍人一死,他們肯定會派人來查探,到時候……兩位英雄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啊!”他搓著手,帶著討好的笑,又帶著一絲急切,“我知道一條離開這鬼地方的小路,還能……還能帶二位去一個能打探到更多消息的地方,隻求兩位英雄能保小人一條賤命,事成之後,稍稍……稍稍給些賞錢便好。”
    郭軒看了一眼郝雅,她輕輕點了點頭。
    眼下情況不明,郝雅又急需休養,硬碰硬絕非上策。
    先離開此地,再圖後續,無疑是穩妥之選。
    “帶路。”郭軒聲音低沉,不帶任何感情。
    線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在前麵引路。
    他口中的小路果然隱蔽,穿過一片嶙峋的礁石區,來到一個被藤蔓和亂石掩蓋的狹窄洞口。
    洞內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海腥與泥土混合的怪味。
    “英雄,穿過這裏,外麵就是一處隱蔽的迷霧港灣。那裏……魚龍混雜,但消息也最靈通。”線人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
    郭軒背起虛弱的郝雅,緊跟在線人身後。
    通道比想象中更長,曲折幽深,仿佛通往未知的深淵。
    郝雅靠在郭軒寬闊的背上,雖然身體虛弱,但心中卻感到一絲安穩。
    她能感覺到郭軒沉穩有力的心跳,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她低聲提醒:“軒哥,小心這個線人,他眼神閃爍,未必全然可信。”
    郭軒嗯了一聲:“我明白。先利用他離開這裏,到了安全地方再做計較。”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終於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伴隨著海浪拍岸的嘩嘩聲。
    線人率先鑽了出去,郭軒和郝雅緊隨其後。
    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片被濃重海霧籠罩的港灣。
    灰白色的霧氣如同厚重的幕布,將一切都籠罩在朦朧之中,能見度極低,遠處的船影若隱若現,如同鬼魅。
    空氣中彌漫著鹹濕的水汽和淡淡的魚腥味,偶爾傳來幾聲悠長而淒厲的汽笛聲,更添幾分詭異。
    “這裏……就是‘幽魂港’了。”線人縮了縮脖子,聲音壓得更低,“白天還好,一到晚上或者起了這種大霧,就跟進了閻王殿似的。不過,越是這種地方,消息販子和各路牛鬼蛇神就越多。”
    郝雅環顧四周,低聲道:“我們需要盡快找個地方落腳,我需要恢複。而且,也要想辦法探聽更多關於那個組織的線索。”她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慮,“黑袍人囚禁靈魂的手段如此殘忍,背後絕不會簡單。”
    郭軒從懷中取出那枚神秘的航海羅盤。
    此刻的羅盤,在擊敗黑袍人時耗盡了積攢的月光能量,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但他嚐試著注入自己殘餘的精力,羅盤的指針輕微地顫動了一下,最終指向了濃霧深處的一個方向。
    “那邊似乎有燈火,應該是個歇腳的地方。”郭軒沉聲道,“走,先去那裏。”
    線人忙道:“啊,英雄,那邊……那邊是‘水手之眠’酒館,港裏最熱鬧也最混亂的地方。不過,的確是個打探消息的好去處。”
    三人一腳深一腳淺地在泥濘的岸邊行走,濃霧仿佛有生命般纏繞在他們身邊,試圖吞噬一切聲響與光亮。
    郭軒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一手緊握著佩劍,另一手小心地護著背上的郝雅。
    不多時,一棟歪歪斜斜的木質建築輪廓在霧中浮現,門頭掛著一個被海風侵蝕得幾乎看不清字跡的招牌——“水手之眠”。
    昏黃的燈光從門窗的縫隙中透出,伴隨著嘈雜的人聲和粗野的歌聲,在這死寂的港灣中顯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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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線人搓著手,臉上露出一絲不安:“英雄,我就送到這裏了。裏麵……裏麵人多眼雜,我這種小角色進去,怕是……”
    郭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酬勞少不了你的。但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耍花樣。”他取出一小袋銀幣扔給線人。
    線人接過銀幣,大喜過望,連連道謝:“不敢不敢,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兩位英雄保重!”說完,便一溜煙地消失在濃霧之中,仿佛生怕郭軒反悔。
    郭軒扶著郝雅,推開了酒館吱呀作響的木門。
    一股混雜著劣質朗姆酒、汗臭、煙草和濃烈海腥味的渾濁空氣撲麵而來,嗆得郝雅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
    酒館內光線黯淡,煙霧繚繞,擠滿了形形色色的水手、碼頭工人和一些衣著古怪、眼神不善的家夥。
    他們或是在大聲劃拳賭博,或是在低聲密謀著什麽,目光時不時地掃過新進來的郭軒和郝雅,帶著審視與警惕。
    兩人盡量不引人注目,找了一個靠近牆角的空桌坐下。
    郭軒要了兩杯淡啤酒和一些粗劣的黑麵包,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一邊低聲對郝雅說:“你先吃點東西,恢複一下體力。這裏的人三教九流,或許能聽到些有用的消息。”
    郝雅點了點頭,她的目光緩緩掃過酒館內的每一個人。
    雖然精神力尚未恢複,無法動用感知靈魂殘念的能力,但她敏銳的直覺仍在。
    忽然,她的視線停留在一個角落裏獨自飲酒的老水手身上。
    那老水手約莫五十多歲,滿臉風霜,胡子拉碴,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惶恐,他不時地端起酒杯猛灌一口,又警惕地四下張望,仿佛在躲避著什麽。
    郝雅壓低聲音,對郭軒道:“軒哥,你看那個老水手。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郭軒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注意到了老水手的異樣。
    郝雅定了定神,決定主動出擊。
    她端起自己的酒杯,緩緩站起身,朝著老水手的桌子走去。
    她的步伐有些虛浮,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老水手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猛地抬起頭,渾濁的
    “老人家,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不介意我坐下一起喝一杯吧?”郝雅臉上露出一絲友善的微笑,語氣溫和。
    老水手愣了一下,渾濁的眼睛打量著郝雅,又警惕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郭軒,見郭軒隻是平靜地注視著這邊,並無惡意,才沙啞著嗓子道:“小姐……你隨意。”
    郝雅在他對麵坐下,輕輕呷了一口啤酒,目光誠懇地看著老水手:“老人家,我們初來乍到,想向您打聽一些事情。關於這幽魂港,或者……一些更隱秘的傳聞。”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比如,和靈魂有關的怪事,或者……一些藏匿在暗處的神秘組織。”
    老水手握著酒杯的手猛地一抖,杯中的酒險些灑出來。
    他臉色微變,眼神躲閃起來:“小姐……你……你問這些做什麽?我隻是個糟老頭子,什麽都不知道。”
    “老人家不必緊張。”郝雅的聲音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我們並非官方的人,隻是……有些私人的恩怨需要了結。如果您知道些什麽,哪怕隻是一點點線索,對我們都至關重要。我們必有重謝。”她輕輕將一枚金幣推到老水手麵前。
    老水手看著那枚金幣,他猶豫了許久,灌了一大口酒,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湊近郝雅,聲音壓得比蚊子還低:“你們……是外地來的吧?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福氣。這幽魂港……水深得很,尤其是和那些‘影子’有關的事情,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影子?”郝雅心中一動。
    “噓!”老水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緊張地四下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這邊,才繼續說道:“他們就像附骨之蛆,無處不在。我……我年輕時也曾是個膽大包天的家夥,跟著船隊闖蕩四海。有一次,在迷霧群島附近,我們無意中闖入過一個廢棄的碼頭倉庫。那地方……邪門得很。我們發現了一些古老的航海日誌,上麵記載著一些破碎的地圖,似乎指向某個……某個能控製靈魂的秘寶。”
    郝雅的心跳陡然加速:“那航海日誌和地圖呢?”
    老水手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和後怕:“我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影子’的人發現了。一場混戰,我的同伴都死了,隻有我僥幸逃了出來。那些日誌和地圖,應該還在那個倉庫裏。但那個地方,是禁地!幽魂港稍微有點資曆的人都知道,那個廢棄的碼頭倉庫……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他猛地抓住郝雅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冰冷而用力,“聽我一句勸,姑娘,別去招惹他們!他們比海中最凶殘的鯊魚還要可怕!這港口裏,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你們剛才一進來,說不定就已經被盯上了!”
    老水手說完,便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頹然地靠在椅背上,
    郝雅從他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廢棄的碼頭倉庫,古老的航海日誌,破碎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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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無疑是一條全新的,卻也布滿荊棘的線索。
    她向老水手道了謝,將金幣留給了他,然後回到了郭軒身邊。
    她將老水手的話簡略複述了一遍。
    郭軒眉頭微蹙:“廢棄的碼頭倉庫……聽起來像是個陷阱。”
    “但也是目前唯一的線索。”郝雅的眼神堅定,“黑袍人的背後,一定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我們必須查清楚。”她看向郭軒,目光中帶著詢問和一絲不容置疑的決心。
    郭軒迎上她的目光,從她眼中看到了不屈的意誌和對真相的渴望。
    他知道,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她都不會退縮。
    而他,也絕不會讓她獨自麵對。
    “好。”郭軒簡短而有力地回答,“我們去闖一闖那個所謂的禁地。”
    酒館內的喧囂依舊,燈光搖曳,映照著兩人堅毅的臉龐。
    他們起身,推開沉重的木門,再次踏入了那片未知的迷霧之中。
    前方的路,危機四伏,但新的線索如同一盞幽暗的明燈,在迷霧中指引著方向,也預示著一場更加凶險的探尋即將開始。
    那廢棄的碼頭倉庫,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而“影子”組織,又將如何應對這兩個不速之客?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濃霧如同化不開的牛乳,將整個海港吞噬得隻剩下影影綽綽的輪廓。
    空氣中彌漫著鹹濕的水汽,混雜著魚腥和某種難以名狀的腐朽氣息。
    郝雅裹緊了身上的鬥篷,努力想透過這片迷蒙看清前方的路。
    她的手心有些汗濕,既是因為這壓抑的氛圍,也因為一絲難以抑製的興奮——直覺告訴她,他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小心腳下。”郭軒低沉的聲音自身旁傳來,他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了險些被一塊鬆動石板絆倒的郝雅。
    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令人心安的力量。
    郝雅的臉頰微微一熱,低聲道了句“謝謝”。
    自從上次在險境中,郭軒不顧自身安危,拚死護她周全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便悄然發生著變化。
    那種超越了普通夥伴的默契和關心,如同這海港的霧氣一般,雖然看不真切,卻無處不在。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尋找一個自稱“知曉一切”的線人。
    在這座名為“霧鎖港”的偏僻港口,龍蛇混雜,消息靈通,但也同樣危機四伏。
    根據零星的傳聞,這個線人掌握著關於靈魂囚禁的一些關鍵信息。
    “就是這裏了。”郭軒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麵前搖搖欲墜的酒館招牌。
    招牌上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隻能依稀辨認出“海妖之喉”的字樣。
    酒館裏透出昏暗的燈光,伴隨著嘈雜的喧鬧聲和劣質朗姆酒的味道。
    兩人對視一眼,郝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郭軒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吱呀作響的木門。
    酒館內的空氣更加渾濁不堪。
    煙霧繚繞,酒氣熏天。
    各色各樣的水手、海盜和身份不明的人擠在一起,粗俗的笑罵聲此起彼伏。
    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帶著審視和不懷好意。
    郭軒麵不改色,目光銳利地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一個縮在角落,用兜帽遮住大半張臉的瘦小身影上。
    那人正緊張地攥著一個酒杯,眼神飄忽不定,與周圍格格不入。
    “是他。”郭軒低聲對郝雅說。
    兩人緩緩走了過去。
    隨著他們的靠近,那瘦小的身影愈發緊張,幾乎要將自己埋進陰影裏。
    “我們是來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的。”郝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無害。
    那人猛地抬起頭,露出一雙布滿血絲、驚恐不安的眼睛。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他的聲音嘶啞,帶著明顯的顫抖。
    “我們知道你自稱‘知曉一切’。”郭軒的聲音則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對那些‘秘密’很感興趣,特別是關於靈魂的。”
    聽到“靈魂”二字,線人的身體明顯一僵,眼神中的恐懼更甚。
    他慌亂地四下張望,似乎在害怕被什麽人聽到。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線人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跟我來,但……但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
    郭軒冷哼一聲:“隻要你說的都是實話,你的安全不成問題。但如果你想耍花招……”他的手不經意地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上,眼神淩厲如刀。
    線人咽了口唾沫,連連點頭:“不敢,不敢。”
    在搖曳的油燈光線下,三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海妖之喉”,重新融入了濃霧之中。
    線人帶著他們七拐八拐,來到一處更為偏僻的廢棄倉庫。
    倉庫裏堆滿了破舊的漁網和散發著黴味的木箱。
    “就在這裏說吧。”線人哆哆嗦嗦地點燃了一截蠟燭,微弱的光芒勉強驅散了些許黑暗。
    “我們想知道關於靈魂囚禁的一切。”郝雅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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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線人搓著手,眼神閃爍不定:“那是個……是個很可怕的傳說。據說,在海的另一邊,有一夥神秘人,他們掌握著一種邪惡的法術,可以將人的靈魂從身體裏剝離出來,囚禁在特製的容器裏……以此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容器?目的是什麽?”郭軒追問。
    “容器……我聽說是一種黑色的水晶,能吸食靈魂的力量。至於目的……”線人搖了搖頭,“這就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知道的了。我隻知道,他們非常強大,而且心狠手辣,任何試圖反抗或泄露秘密的人,都會……都會死得很慘。”
    郝雅的心沉了下去。
    黑色水晶,吸食靈魂的力量……這與她之前感知到的那些破碎的靈魂殘念片段隱隱吻合。
    “那些神秘人在哪裏?他們有什麽特征?”郝雅繼續問道,同時暗中調動起自己的能力,試圖從線人身上感知到更多信息。
    然而,或許是因為線人本身並未直接參與,或許是因為對方的戒備,她隻感覺到一片混亂和恐懼的殘念,並沒有實質性的線索。
    這種能力的使用讓她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郭軒敏銳地察覺到了郝雅的異樣,不動聲色地朝她靠近了半步,用身體為她擋住了一絲從破洞窗戶吹進來的寒風。
    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擔憂。
    線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仍在緊張地回憶:“他們行蹤詭秘,很少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麵目。隻聽說……他們身上都帶著一種特殊的標記,像是一隻……一隻沒有瞳孔的眼睛。”
    沒有瞳孔的眼睛!
    郝雅和郭軒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這個標記,他們曾經在一處廢棄的祭壇上見過。
    “你知道他們在哪裏進行這種邪惡的儀式嗎?或者,他們的據點在哪裏?”郭軒沉聲問道。
    線人使勁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霧鎖港隻是他們偶爾停留的一個中轉站,他們真正的巢穴,傳說在更遙遠、更危險的海域……一個被稱為‘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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