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孤獨哥真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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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草草!傳送是真的??主播沒開玩笑??】
    【樓上的傻了吧,肯定是劇本啊!哪有真傳送的,當是科幻片?這小黃毛絕逼是演員!】
    【哈哈哈,孤獨哥這下傻眼了吧?讓你嘴硬!讓你跳!主播直接給你物理超度了!】
    【有一說一,這小黃毛演技不錯,這驚恐的表情,嘖嘖,影帝級別!瞧那腿軟的樣子!】
    【劇本+1,肯定是提前安排好的,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巧就抽中一直帶節奏的噴子?】
    不少人堅信這是徐野自導自演的一場大戲,目的就是為了節目效果和打壓異見者。
    看著彈幕,徐野瞥了眼地上那個失魂落魄的身影,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更深了。
    辯解?毫無意義。
    這個充斥著絕望與死亡的世界,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證明這一切,不需要他親自開口。
    這個精神小夥?
    嗬,他甚至不需要動手,這個殘酷的世界會在三秒鍾內,教會他什麽叫做現實。
    徐野甚至還有閑心瞥了一眼係統界麵。
    【叮!直播間在線人數突破2000!】
    不錯,這“幸運觀眾”的到來,效果立竿見影。
    而此刻,“幸運觀眾”——精神小夥,也就是“孤獨不是哥”,隻覺得天旋地轉,胃裏翻江倒海。
    幾秒鍾之前,他還在自己那狗窩一般、堆滿泡麵盒的出租屋裏,叼著廉價的冰棍,翹著二郎腿,在鍵盤上肆意揮灑著他的“唾沫星子”。
    但現在?
    冰棍沒了,隻剩下一部屏幕沾著油漬、甚至還能看到幾條裂紋的廉價手機。周圍是灰敗破落的建築,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腐爛味,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熏得他幾欲作嘔。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遠處——街道的盡頭,那些匍匐在地上,不斷蠕動、啃食著什麽的“東西”!
    那些東西的外形扭曲,皮膚腐爛,正貪婪地撕扯著一具早已看不出人形的殘破軀體!
    “嘔——”
    強烈的視覺衝擊和嗅覺刺激,讓精神小夥再也忍不住,當場彎下腰劇烈地幹嘔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嘔了幾下,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住旁邊那個仿佛在看戲的徐野,眼神裏充滿了瀕臨崩潰的瘋狂。
    緊接著,他又低頭看向自己手機屏幕上那依舊在瘋狂滾動的彈幕。
    【孤獨哥挺住!我們知道是演的!】
    【哈哈哈,哥們,別演了,再演就過了啊!】
    【快起來配合主播啊,不然盒飯沒雞腿了!】
    “演……演你母雞啊!”精神小夥猛地抬起頭,麵容扭曲,對著徐野嘶吼。
    “這是哪裏?!你們劇組搞什麽鬼?!這特效也太真了吧!”
    他似乎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將眼前的一切都歸咎於“過於逼真的特效”和“劇組的惡作劇”。
    徐野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攤了攤手:
    “劇組?特效?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演員了?”
    精神小夥徹底崩潰了。
    他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無法接受,前一秒還在網絡上重拳出擊,下一秒就真的被丟到了一個如此恐怖的地方!
    這種巨大的落差瞬間摧毀了他的理智。
    “不!假的!都是假的!”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轉向懸浮在半空中,那個散發著微光的直播鏡頭,臉上露出了癲狂的笑容。
    “家人們!看到了嗎?!”他指著周圍的一切,聲音尖利刺耳,狀若瘋癲,“都是劇本!都是特效!這主播在騙你們!”
    直播間內,彈幕又是一陣騷動。
    【我就說嘛!肯定是劇本!】
    【孤獨哥這演技炸裂啊!不去奧斯卡可惜了!】
    【哈哈,我就喜歡看這種揭穿主播的戲碼!】
    精神小夥看著彈幕的反應,臉上的瘋狂更甚。
    他覺得自己抓住了真相,隻要證明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就能戳穿這個“騙子主播”的真麵目!
    “我現在就證明給你們看!這些玩意兒都是假的!道具!”
    精神小夥眼中閃過一絲癲狂的決絕,他握緊了那部破舊的手機,然後,如同打了腎上腺素的猿猴一般,朝著遠處那片正在“進食”的喪屍群,猛衝了過去!
    【臥槽!孤獨哥真衝了?!勇士啊!】
    【牛逼!就算知道是假的,我也不敢衝啊!這喪屍模型太逼真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肯定是劇本,所以才敢這麽玩命!】
    【噴子們看好了,這就是劇本的證明!真喪屍他敢上?】
    徐野站在原地,輕輕歎了口氣,甚至懶得去阻止。
    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愚蠢,是末世裏最快的死法。
    沒有之一。
    他已經預見了這個年輕人的結局——成為那些腐爛怪物腹中的新鮮食糧,用生命來為直播間貢獻最後的熱度。
    現實,遠比任何劇本都要殘酷和迅速。
    就在精神小夥嘶吼著衝入喪屍群的瞬間,那些原本動作相對遲緩、專注於啃食的怪物,仿佛嗅到了新鮮血肉的氣息,猛地抬起了它們腐爛惡臭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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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一隻離得最近的喪屍猛地撲出,它那枯瘦如柴、指甲烏黑尖利的爪子,瞬間撕裂了精神小夥身上那件緊身的t恤,帶起一蓬血花!
    緊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周圍的喪屍瞬間被激活了凶性!
    “啊——!!!”
    一聲淒厲到變調的慘叫,響徹寂靜的街道,但僅僅持續了一秒鍾,便戛然而止!
    黑壓壓的喪屍瞬間將那個瘦弱的身影徹底淹沒,瘋狂地撕扯、啃咬!
    直播鏡頭忠實地記錄著這一切。隔著不算太遠的距離,直播間的每一個觀眾,甚至能清晰地聽見——
    喀嚓!喀嚓!喀嚓!
    那是骨頭被硬生生咬斷、嚼碎的聲音!清脆,刺耳,令人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直播間有那麽一瞬間的死寂。
    【……】
    【臥槽?!剛才……那聲音……是我的錯覺嗎?】
    【媽媽,我怕……這……這是真的嗎?】
    【特效吧?這音效也太頂了……吧?聽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孤獨哥……不會真死了吧?那聲音……太真實了……】
    【不可能!絕對是作秀!番茄醬!肯定是番茄醬和骨頭道具!現在的直播都這麽卷了嗎?!】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呢?】
    那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那瞬間被淹沒的身影……
    這一切,都遠遠超出了“劇本”和“特效”所能解釋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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