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戒色戒酒戒五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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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劉徹說得有鼻子有眼,郭嘉心裏頓時著了慌。
    好不容易等到事情結束,郭嘉忐忑不安地單獨留了下來。
    “奉孝?怎麽不回去休息?我這已經沒事了。”
    “呃……主公,您確定對相麵有一定的了解?”
    郭嘉也是怕自己真的像主公說的那樣短命。
    隻能留下來單獨問主公。
    畢竟這玩意沒到自己頭上可信可不信,到了自己頭上那肯定是寧可信其有。
    “你啊……”
    劉徹再次觀察了一下。
    “不是我嚇唬你,你的麵相四十歲一大關!”
    “但是,有補救的方法,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了。”
    郭嘉被劉徹這兩句話說得心情忽上忽下的。
    但本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郭嘉還是細細地問了幾句。
    最後劉徹建議郭嘉找華佗或者張機這些神醫給看看。
    哪怕他們的徒弟也行。
    “你可是我最倚重的心腹之人,我還打算把後事托付給你呢。
    自己的身體你可得注意。
    既然我無意中看出苗頭了,我建議你還是趕快行動起來。”
    說著,劉徹把自己隨身的玉佩給了郭嘉。
    “有關找神醫的事,我允許你用我的名義去請他們。”
    這事郭嘉十分上心,畢竟是和自己小命有關的。
    他聽說華佗在譙郡定居,並開了一家“草醫堂”的藥鋪。
    平常幫著人看病抓藥,閑暇的時候就一心鑽研醫學。
    由於許都的公事繁忙,郭嘉也不方便親自去,隻能讓人帶著丞相的玉佩去請。
    不久之後,派出去的人就帶著一個年輕的郎中見到了郭嘉。
    郭嘉一看不是華佗,以為自己派去的人找錯人了。
    一問才知道,這是華佗的入室弟子樊阿。
    “樊先生,我其實身體並沒有哪裏不舒服。
    讓你遠道而來,完全是因為一些比較玄妙的東西。”
    樊阿剛給郭嘉把完脈,還沒等說話,郭嘉就搶先解釋道:
    “假如你沒看出來什麽,那一定和醫術沒關係。
    肯定是我杞人憂天了。”
    郭嘉生怕自己沒啥事,讓樊阿誤以為是他自己醫術不精。
    樊阿看了看郭嘉的麵色,又打量了郭嘉片刻,這才笑道:
    “郭祭酒的擔心其實並不是杞人憂天。
    雖然您沒有哪不舒服,但身上還是有隱疾的。
    假如不早點發現兵對症下藥,恐怕還真有性命之憂。”
    “嘶~”
    聽了樊阿的話,郭嘉立刻就不淡定了。
    心道:
    “沒成想主公還有這方麵的造詣呢。
    在他身邊這麽久,我居然沒發現。
    主公這人還真是越來越神秘了呢。”
    見郭嘉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震驚,樊阿也挺奇怪。
    一般人知道自己有致命的隱疾時,少說也得緊張地驚呼一下。
    然後就是迫切地問醫生還有沒有救,怎麽救。
    而郭嘉好像是早有心理準備似的,僅僅是有些不淡定。
    “不知道郭祭酒平時可經常飲酒、縱欲?
    在吃食方麵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愛好?”
    樊阿屬於對症下藥。
    從他的觀察和把脈裏,能判斷出郭嘉身體很虛。
    氣血虧、脈搏弱。
    這種情況一般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加上郭嘉是丞相身邊的謀士,操心勞神比較多。
    假如一直這樣下去,恐怕還真有可能英年早逝。
    郭嘉被樊阿問到痛處,臉一下就紅了。
    他把樊阿拉到身邊,小聲說:
    “先生不愧是神醫華佗的徒弟。
    實不相瞞,酒色兩樣我都占。
    平時也會服用一種名為五石散的東西。
    就是因為覺得自己身體弱,聽說五石散能補益陽氣,我才會吃那個。”
    “謔你這……”
    樊阿被郭嘉這近乎“想不開”的生活習慣給嚇了一跳。
    雖說酒色能怡情,但是不能當飯吃。
    郭嘉陽氣不足是不錯,但五石散那玩意,隻不過是那些方士、庸醫臆想的補藥。
    實際上是有毒的毒藥。
    長時間服用,毒素入體,很有可能五髒腐爛而死。
    念及此,樊阿又想到了師父華佗的另一個病人。
    徐州陳元龍。
    那家夥酒色方麵倒是比較節製。
    但有個貪鮮味的嘴。
    經常生吃魚片。
    這種吃法,比五石散還要可怕。
    師父勸過多次,但陳元龍就是改不掉。
    長期如此,恐怕也是個“英年早逝”的結局。
    “唉!你們這些文人、士人,生活條件比普通百姓不知道優渥多少。
    不愁吃穿用度,閑的時候總愛研究些對身體沒有好處的享樂方法。”
    說著,樊阿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針囊打開鋪在旁邊的桌子上。
    “這樣吧,我先用師父親傳的針灸之法給你通通經絡。
    然後給你開一副補氣養身的藥方。
    隻要你日後解掉那五石散還有在酒色上盡量節製。
    我保證你能多活最少二十年。”
    “這麽神奇嗎?”
    郭嘉按照樊阿的指示,解開上衣趴在了床榻上。
    心裏卻一直想著主公的話。
    按說主公是看麵相看出來自己有事的。
    那自己的麵相總不可能因為樊阿的針灸和藥方改變吧?
    既然不能改變,那樊阿怎麽能保證自己多活二十年?
    “樊先生,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麽啟齒。”
    “隻要是我知道的,郭祭酒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樊阿嘴上和郭嘉說這話,手裏下針的動作卻一點不受影響。
    郭嘉感受著身上傳來的那種久違的暢快,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
    我之所以找你來醫病,完全是有一位高人說我是短命的麵相。
    那你說,我短命的麵相會因為你的醫治而改變嗎?”
    “隻要按照我的方法調理一段時間後,你可以再讓那位高人給你看相。
    我敢肯定,那位高人會收回之前的話的。”
    紮下最後一針,樊阿就坐在了郭嘉榻前。
    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當你身體虧虛的時候,麵色、臉上的皮肉都會有變化。
    懂行的人看著,肯定覺得你麵相不好。
    但是你氣血旺盛、身體健康的時候。
    麵色紅潤,中氣十足、臉上的皮肉也會變得飽滿。
    雖說長相不會變化太多,但麵相上會和以前大不相同的。”
    由於司馬懿的出現還有劉徹上一世對鬼神之說的推崇。
    郭嘉也歪打正著地發現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
    樊阿一番調理之後,郭嘉也擺脫了曆史上三十八歲英年早逝的命運。
    無形之中,也讓司馬懿有了一個和他歲數差不多的“對手”。
    之後的晉朝也隨之成為不可能出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