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群書漂卍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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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豆包縣丞決戰大觀樓頂
    昆明的日頭斜斜地掛在天際,將大觀樓的飛簷染成一片暖金。這座因那副天下第一長聯聞名的樓閣,此刻卻因一張告示而炸開了鍋——“明日巳時,市井浪人將與豆包縣丞決戰大觀樓頂,勝者可提一願,全城官府必應。”
    告示前圍滿了人,議論紛紛。“這浪人怕是瘋了,豆包縣丞可是出了名的文武雙全!”“就是,聽說縣丞的劍法出神入化,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而此時,在離大觀樓不遠的一間破舊小院裏,我正悠哉地哼著小調,擺弄著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物件。我在這昆明城裏,人稱“鬼點子王”,雖無什麽正經營生,卻憑著一腦子的奇思妙想混日子。至於為何要挑戰豆包縣丞,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
    那日,我在街頭閑逛,見一老者被官差驅趕,細問才知,老者的田地被當地惡霸勾結官府霸占了。我氣不過,跑去縣衙門理論,正好碰上了豆包縣丞。縣丞模樣清秀,眼神卻透著一股精明勁兒。我本想據理力爭,可縣丞卻隻淡淡說了句按規矩辦事,就將我打發了出來。
    我越想越氣,當下就寫了戰書,要與縣丞一決高下。其實,我心裏清楚,真要論拳腳功夫,我肯定不是縣丞的對手。但我有我的盤算,我早就聽說大觀樓下麵暗藏玄機,滇池水府與樓底相通,而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的小發明,說不定能在那神秘之地派上用場。
    第二日巳時,大觀樓前人山人海。豆包縣丞身著一襲青色官袍,手持長劍,不緊不慢地登上樓頂。我則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袱,搖搖晃晃地跟了上去。
    “你這草民,可知挑戰朝廷命官的後果?”豆包縣丞眼神淩厲地看著我。
    我嘿嘿一笑:“縣丞大人,咱這比試,不過是圖個樂子。要是我輸了,任您處置;要是我僥幸贏了,還望您能為那老者主持公道。”
    縣丞挑眉:“就憑你?”說罷,長劍出鞘,一道寒光直逼而來。我連忙左躲右閃,從包袱裏掏出一個自製的“煙霧彈”,往地上一扔。頓時,樓頂煙霧彌漫,縣丞的攻勢也緩了下來。我趁機在樓頂的梁柱間穿梭,時不時掏出一些小機關幹擾縣丞。
    可縣丞畢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適應了煙霧,劍法越發淩厲。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慌亂中踩到一塊鬆動的瓦片,身子一歪,竟從樓頂掉了下去!
    眾人驚呼,我卻在墜落的瞬間,摸到腰間的繩索,猛地甩出,勾住了樓邊的一棵大樹。我順著繩索下滑,心中暗自慶幸,轉頭卻發現縣丞也追了下來。
    我拔腿就跑,縣丞在後麵緊追不舍。不知不覺,我跑到了滇池邊。夜色漸濃,滇池水麵波光粼粼。我忽然想起之前打聽到的消息,滇池水府入口就在這附近。我繞著湖邊尋找,終於在一處隱蔽的礁石旁發現了一個洞穴。
    我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縣丞也跟著追了進來。洞穴裏漆黑一片,我摸索著掏出自己製作的夜光石,照亮前方的路。這洞穴越走越寬,不一會兒,竟出現了一座神秘的水府。水府中,奇珍異寶無數,還有各種機關陷阱。
    縣丞顯然也被這水府的景象驚呆了,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再次向我發起攻擊。我邊跑邊啟動水府中的一些機關,什麽暗箭、滾石紛紛而出。縣丞身手敏捷,一一躲過。
    就在我們打得難解難分之時,水府中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黑暗中浮現——竟是一隻巨大的水怪!水怪張牙舞爪地朝我們撲來,我和縣丞都顧不上決鬥了,聯手對抗水怪。
    我利用水府中的地形和自己的小發明,縣丞則憑借高超的劍術,我們二人配合得竟十分默契。經過一番苦戰,終於將水怪擊退。
    此時,我和縣丞都已疲憊不堪,癱坐在地上。我看著縣丞,苦笑道:“縣丞大人,這架打得可真夠離譜的。”
    縣丞也難得地笑了笑:“你這草民,倒是有些本事。”
    我趁機說道:“大人,那老者的事......”
    縣丞歎了口氣:“明日我便派人徹查,定還老者一個公道。其實那日在衙門,我也有我的難處,那惡霸勢力龐大,貿然行事恐生變故。”
    我恍然大悟,心中的怨氣也消了大半。
    從水府出來,已是黎明時分。大觀樓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寧靜。我和縣丞的這場“決戰”,雖然沒有真正分出勝負,卻讓我們彼此有了新的認識。
    後來,縣丞果然信守承諾,懲治了惡霸,歸還了老者的田地。而我,依舊在昆明城裏晃悠,時不時還會和縣丞碰麵,一起探討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這場看似荒唐的“決戰”,倒也成就了一段奇妙的緣分,為這昆明城增添了一段茶餘飯後的趣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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