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黃蓉的打狗棒法困不住無人機
    項少龍的摩托車碾過邯鄲城的青石板時，後頸的灼痛突然變成了細碎的酥麻——像有無數根銀針在皮膚下跳動，輕癢中帶著狡黠的試探。他抬頭望向街角的包子鋪，隻見綠衫女子倚著門框咬著包子，指尖的竹棒正敲著門檻打拍子，正是金庸筆下“冰雪聰明”的黃蓉。
    “黃姑娘，包子好吃嗎？”項少龍停在鋪前，故意將摩托車熄火——引擎聲一停，空氣中便飄來黃蓉手中包子的蔥香，混著她發間淡淡的蘭花香。他記得《射雕英雄傳》裏的設定：黃蓉的打狗棒法天下無雙，招式暗含“天下至柔”與“詭譎多變”，而她此刻手中的竹棒雖普通，卻讓他想起香港街頭阿婆用掃帚柄敲地的架勢——看似隨意，實則暗藏千鈞。
    黃蓉抬眼，嘴角沾著些許包子餡，卻掩不住眸中靈動的光：“項少龍，你倒會挑地方——這包子鋪的牛肉餡，可是邯鄲城獨一份的。”她指尖輕彈，竹棒突然化作殘影掃向項少龍的車輪——不是殺招，而是試招，竹尖擦過輪胎邊緣，竟帶起一溜火星，“你這鐵馬的輪子，比蒙古人的戰車還硬些？”
    項少龍看著輪胎上的擦痕，暗自心驚——黃蓉的竹棒看似輕軟，卻暗含“透勁”，能將內力化作巧勁直擊物體重心。他慌忙掏出“無人機遙控器”——這是他從現代帶來的折疊式無人機，此刻藏在背包側袋，遙控器屏幕上的紅點顯示，無人機早已在包子鋪上空盤旋。
    “黃姑娘的打狗棒法，講究‘纏、挑、戳、劈’，對嗎？”他忽然將遙控器拋向空中，無人機應聲展開機翼，螺旋槳的轟鳴打破了街角的寧靜，“但不知這‘天上的鐵鳥’，算不算你的‘打狗棒法’能困住的‘活物’？”
    黃蓉挑眉，竹棒突然脫手飛出，化作“玉帶圍腰”式纏住無人機機身——竹棒上的內力竟化作無形的網，試圖將無人機拽落。項少龍趁機按下遙控器的“俯衝鍵”，無人機突然加速向下，螺旋槳的氣流吹亂黃蓉的發絲，竹棒竟因受力不均鬆了半分。
    “好個‘以快破巧’。”黃蓉輕笑，身影突然躍起，腳尖點著無人機機身借力，竹棒在半空挽出個“纏”字訣，竟將無人機的機翼纏住，“但你以為，靠這會飛的鐵疙瘩，就能逃出‘打狗棒法’的‘困狗陣’？”
    項少龍看著屏幕上的無人機被竹棒纏住，忽然想起《射雕》裏黃蓉的“打狗棒法”雖妙，卻依賴“地麵軌跡”與“對手動作”——一旦對手脫離地麵，招式的變化便會受限。他迅速切換遙控器模式，無人機突然噴出氣流強行升空，竹棒被拽得筆直，竟將黃蓉帶得離地半尺。
    “呀！”黃蓉輕呼，腳尖點地卸力，竹棒卻趁機纏上項少龍的手腕——不是傷人，而是借力站穩，指尖的竹尖點在他手腕的“合穀穴”上，竟讓他的手指瞬間發麻，遙控器“啪嗒”落地，“項少龍，你這鐵鳥雖妙，卻忘了‘人’才是操控它的根本。”
    項少龍趁機用另一隻手掏出“熒光噴霧”——這是他從現代便利店買的舞台道具，此刻對著黃蓉的竹棒一噴，幽綠的熒光粉頓時沾滿竹身，在暮色中發出微光。黃蓉皺眉甩棒，熒光粉卻像長了眼睛般，順著竹節滲進縫隙，連她指尖都沾了幾點。
    “這是什麽妖法？”黃蓉看著指尖的熒光，忽然笑了，“倒像是桃花島的‘附骨針’改良版，隻是顏色花哨些。”她忽然將竹棒往地上一戳，打狗棒法化作“獒口銜月”式，地麵的青石板竟被戳出細密的裂紋，“但你別忘了，打狗棒法的精髓，從來不是兵器，而是‘人心’——你猜，我現在是該奪你的鐵鳥，還是該搶你的熒光粉？”
    項少龍看著她眼中的狡黠，忽然想起《尋秦記》裏烏廷芳的古靈精怪——同樣的靈動，同樣的讓人猜不透心思。他彎腰撿起遙控器，指尖在屏幕上快速點擊，無人機突然俯衝，將背包裏的“速溶奶茶粉”灑向黃蓉——淺褐色的粉末混著熒光粉，在暮色中劃出詭異的光帶。
    “喂！這可是我藏了三天的奶茶！”項少龍大喊，卻在粉末灑出的瞬間，趁機將遙控器塞進黃蓉手中，“黃姑娘，試試這‘天上的甜水’——比你的桃花醉更提神。”
    黃蓉接住遙控器，指尖觸到上麵的奶茶粉，忽然笑出聲——那是毫無防備的笑，像個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她看著無人機在頭頂盤旋，忽然用竹棒挑起項少龍的背包，從裏麵掏出包“蝦條”——這是他從現代帶來的膨化食品，此刻包裝袋在她手中發出清脆的響。
    “這硬殼子裏裝的是什麽？”黃蓉撕開包裝，指尖捏起一根蝦條，“鹹香酥脆，倒像是洪七公愛吃的‘叫花雞’碎渣。”她忽然將蝦條遞向項少龍，竹棒卻在他麵前晃了晃，“不過你可知，我為何不用‘天下無狗’式殺你？”
    “因為你想看看，凡人的‘機巧’能不能破了你的‘聰明’。”項少龍接過蝦條，指尖觸到她掌心的溫度，忽然想起黃蓉在《射雕》裏為郭靖縫補衣服的場景——再聰明的姑娘，心底也藏著不願傷人的柔軟，“就像我想看看，你的打狗棒法，究竟是‘天道的兵器’，還是‘凡人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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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蓉聞言挑眉，遙控器在指尖轉了個圈，竟將無人機調成了“燈光模式”——機翼的ed燈在暮色中亮起，映著她發間的熒光粉，竟比桃花島的流螢更璀璨。她忽然將遙控器塞進項少龍手中，竹棒敲了敲他的摩托車：“明日酉時，城西竹林，帶十包這‘蝦條’——算你贏了這局。”
    身影消失在包子鋪後巷時，項少龍聽見後頸的灼痛漸漸化作暖意——那是黃蓉指尖的溫度，比任何一次追殺都更讓人安心。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金庸武俠”吊墜，裂痕裏竟滲出淡淡的竹香，像黃蓉手中的打狗棒，看似堅硬，卻藏著江南竹林的溫柔。
    “第十三天，存活。”他在筆記本上畫了個無人機圖標，“敵人：黃蓉·金庸武俠。弱點：怕感官幹擾，怕凡人煙火氣，怕……被喚醒的頑童心性。”
    摩托車駛離街角時，項少龍聽見包子鋪老板的笑罵：“這位姑娘，您的包子錢還沒給呢！”他忍不住回頭，看見黃蓉正從巷口探出頭，指尖拋著枚銅錢，發間的熒光粉在夜色中一閃一閃，像極了她眼中未說完的話。
    而在桃花島的竹樓上，黃蓉把玩著項少龍掉落的熒光噴霧，忽然想起剛才的對峙——當無人機的燈光照亮邯鄲城的暮色，她第一次意識到，所謂“天道規則”，或許不是非黑即白的殺局，而是像她的打狗棒法般，需要“見招拆招”，甚至“借招玩招”。
    “項少龍，下次見麵……”她對著夜風低語，指尖的熒光噴霧畫出弧線，“或許該謝謝你——讓我知道，江湖之外，還有種‘聰明’，叫‘帶著奶茶和蝦條，在天道的夾縫裏，曬一場熒光與燈光的太陽’。”
    摩托車的引擎聲漸漸遠去，項少龍摸了摸吊墜，裂痕裏的竹香突然飄了飄——第十三次追殺，不是對決，而是兩個“被天道盯上的聰明人”，在熒光粉與蝦條中，交換了一個“下次再玩”的眼神，像極了金庸筆下，最動人的江湖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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