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群書漂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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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 花滿樓的聽風辨形躲不開紅外熱像
    項少龍的摩托車停在邯鄲城的聽雨巷時,後頸的灼痛突然變成了細碎的癢——像有根羽毛順著脊椎輕掃,帶著“天道規則”的溫柔與敏銳。他抬頭望向巷尾的竹樓,隻見青衣男子倚著欄杆輕撫盲杖,杖頭的銅鈴隨動作輕響,正是古龍筆下“目盲心明”的花滿樓。
    “花公子。”項少龍攥緊車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護目鏡上的“紅外熱像儀”開關——這是他從現代安防設備拆的模塊,此刻鏡片在掌心泛著幽綠的光。他記得《陸小鳳傳奇》裏的設定:花滿樓的“聽風辨形”能憑聽覺鎖定三丈內的所有動靜,而他此刻藏在頭盔裏的,是從現代帶來的“紅外熱成像裝置”,能將溫度轉化為視覺圖像,讓“無聲的熱源”無所遁形。
    花滿樓抬眼,雖看不見卻仿佛“望”向項少龍的方向,忽然輕笑:“時空偷渡者,倒比我見過的刺客更安靜。”他指尖輕叩盲杖,杖頭銅鈴發出清響,聲波在巷中震蕩,竟在地麵映出項少龍摩托車的輪廓——那是“聽風辨形”的極致,借聲波回震勾勒物體形狀。
    項少龍隻覺車身一震,紅外熱像儀的鏡片上立刻顯示出花滿樓的體溫輪廓——胸口處的溫度比常人略高,像顆溫和的小太陽。他慌忙按下熱像儀開關,幽綠的光影在鏡片上跳動,將花滿樓的每一個動作轉化為流動的熱譜,同時掏出“噪音發生器”——這是從現代電子設備改的裝置,能發出與環境融合的白噪音,擾亂聲波傳導。
    “靠熱像破聽聲?倒有些新意。”花滿樓挑眉,身影突然消失在竹樓欄杆後——那是“流雲步法”的輕功,動作輕如落葉,卻被紅外熱像儀捕捉到腰間的熱源移動軌跡。項少龍看著鏡片裏的綠色光斑,忽然發現花滿樓的盲杖在落地時,總會避開地麵的水窪——原來他的“聽風”,還藏著對環境細節的極致感知。
    “花公子的聽風辨形,辨得清聲波的軌跡,卻辨不清凡人的‘熱軌跡’。”項少龍晃了晃頭盔,熱像儀的鏡片映著花滿樓的熱譜,他趁機掏出“溫度調節器”——這是從現代潛水服拆的控溫裝置,能暫時將體溫調節至環境溫度,鏡片上的綠色光斑頓時淡了幾分,“您靠聲音‘看’世界,我靠溫度‘聽’世界——凡人的‘眼’,有時候比‘耳’更直接。”
    花滿樓的盲杖突然頓在半空,杖頭銅鈴的震動頻率變緩——他感知到前方的熱源正在“消失”,卻又並非真正消失,而是融入了環境的溫度。這種“存在卻隱形”的狀態,遠超他“聽風辨形”的經驗,竟讓他想起陸小鳳說過的話:“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看得見的敵人,而是‘看得見卻讀不懂’的未知。”
    “項少龍,你這凡人的‘熱眼睛’,倒讓我想起樓外的春雨——看似無形,卻能濕透衣襟。”花滿樓忽然欺身而上,盲杖化作“點穴式”戳向項少龍的手腕——不是殺招,而是試探,杖頭在距離皮膚半寸處停住,“你的溫度在變,像春日的溪水,時而暖,時而涼。”
    項少龍看著盲杖的落點,熱像儀的鏡片裏,花滿樓的指尖是片明亮的橙紅——那是體溫最集中的區域。他忽然關閉溫度調節器,讓體溫恢複正常,熱像儀裏的自己重新顯形,同時摘下頭盔,露出帶著熱像儀鏡片的護目鏡:“花公子,您‘聽’得到我的動作,卻‘看’不到我的‘熱表情’——比如現在,我在笑,您聽得出來嗎?”
    花滿樓聞言一愣,盲杖的銅鈴輕輕搖晃,竟真的“聽”出了項少龍語氣裏的笑意——那是藏在呼吸節奏裏的輕鬆,像個孩子炫耀新玩具的雀躍。他忽然收杖,指尖撫過盲杖上的刻痕,那是他多年來“聽風”記下的江湖地圖,此刻卻第一次覺得,地圖上該多一塊“會發熱的摩托車巷”。
    “你的‘熱眼睛’,比我的耳朵更誠實。”花滿樓從懷中掏出枚銅鈴,拋向項少龍,“帶著它過雨巷,雨聲會為你引路——算我欠你,這一次。”銅鈴落在項少龍掌心,刻著“滿樓”的一麵還帶著體溫,鈴舌輕響時,熱像儀裏的花滿樓胸口,竟泛起比剛才更暖的光斑。
    “第二十六天,存活。”他在筆記本上畫了個紅外熱像圖標,“敵人:花滿樓·古龍武俠。弱點:怕熱像捕捉,怕溫度幹擾,怕……被照見的溫柔本心。”
    摩托車駛離聽雨巷時,項少龍聽見身後傳來銅鈴的輕響——不是追殺,而是花滿樓倚著竹樓,用盲杖敲出的“平安曲”,銅鈴聲混著雨聲,在熱像儀的鏡片裏,化作一片溫和的暖黃。他摸了摸吊墜,裂痕裏竟滲出淡淡的聲波,像花滿樓指尖的盲杖叩地,卻藏著“看見溫度”的新奇。
    而在竹樓的二樓,花滿樓凝視著手中的熱像儀鏡片——那是項少龍故意遺落的,鏡片上還留著他剛才的體溫指紋。他指尖撫過鏡片,感受著上麵細密的紋路,忽然想起項少龍的話:“凡人的‘看’,從來不止是眼睛,還有溫度,還有心跳。”盲杖的銅鈴輕輕震動,竟在鏡片上敲出個模糊的“暖”字——這是他第一次為了個“偷渡者”,讓“聽風辨形”的江湖,染上了“溫度的顏色”。
    “項少龍,下次見麵……”他對著雨聲低語,盲杖在地麵劃出弧線,“我會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世上還有種‘看見’,叫‘用體溫感受彼此的存在’。”
    雨絲掀起項少龍的衣角,帶來聽雨巷的濕潤。他看著掌心的銅鈴,忽然明白:當追殺者的“聽風”開始接納凡人的“熱像”,因果律的聲波,便有了讓溫暖傳遞的頻率——而這一切的起點,不過是個凡人戴著熱像儀,在盲杖的清響裏,說了句“我在這裏,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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