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司空摘星的妙手空空盜不走虹膜鎖箱
    項少龍的摩托車停在邯鄲城的摘星客棧前時，後頸的灼痛突然變成了酥麻的輕顫——像有雙無形的手正順著脊椎遊走，靈活中帶著“天道規則”的狡黠與精準。他抬頭望向客棧的飛簷，隻見灰衣男子倒掛在簷角晃蕩，指尖的開鎖工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正是古龍筆下“妙手空空”司空摘星。
    “司空先生。”項少龍攥緊車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護腕上的“虹膜鎖箱”——這是他從現代銀行金庫順的核心設備，此刻箱蓋在掌心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箱麵上的虹膜掃描區閃著幽藍的光。他記得《陸小鳳傳奇》裏的設定：司空摘星的“妙手空空”能解開天下所有鎖具，靠的是“眼明手快”的直覺與技巧，而他此刻藏在護腕裏的，是用虹膜識別技術編織的“生物鎖”，理論上能以0.01秒的識別速度，讓“天道盜竊”的手法失效。
    司空摘星倒掛著抬頭，眸中映著項少龍緊繃的神情，忽然輕笑——那笑像簷角墜落的星子，狡黠卻帶著頑童的雀躍：“時空偷渡者，倒比我見過的守財奴更懂‘藏寶貝’。”他指尖輕彈，開鎖工具發出清響，工具在夜風中旋轉，竟在項少龍的摩托車上勾勒出“天道鎖紋”的光痕——那是“妙手鎖定”的氣機，凡被掃過的物體，鎖具結構都會被直覺拆解。
    項少龍隻覺護腕一震，虹膜鎖箱立刻啟動，光痕觸碰到掃描區邊緣時，竟如水麵般泛起漣漪，生物特征的唯一性讓拆解軌跡瞬間紊亂。他慌忙掏出“電磁幹擾儀”——這是從現代安檢設備改的裝置，開機時發出的低頻震動混著月光，司空摘星的指尖竟在半空頓了頓，“天道拆解”的氣機出現半秒的紊亂。
    “靠生物識別破妙手？倒有些意思。”司空摘星挑眉，身影突然翻落地麵——那是“摘星步法”的輕功，身形隨氣機遊走，無數道殘影在客棧前交織。項少龍隻覺四周的空氣裏飄著若有若無的“鎖紋網”，卻被虹膜識別的“唯一性壁壘”一一隔絕，他舉著幹擾儀原地轉圈，藍光在殘影上掃過，竟發現每個影子的指尖都凝著“天道鎖紋”的光帶——那是妙手空空的核心。
    “司空先生的妙手，盜得走江湖人的寶盒，卻盜不走凡人的‘眼睛鎖’。”項少龍晃了晃護腕，虹膜鎖箱的掃描區泛著微光，他趁機掏出“生物特征檢測儀”——屏幕上顯示，當前虹膜識別精度1024d，匹配時間0.001秒，“您的手法再快，在凡人的‘虹膜世界’裏，不過是串能被特征拒絕的數據流。”
    司空摘星的身影在客棧前顯形，指尖的開鎖工具突然“活”了過來——工具泛起淡金色的鎖紋，鎖紋化作光鏈撲向項少龍的護腕，卻被虹膜識別的“生物密匙”擋得粉碎，光鏈撞在客棧的木門上，竟化作點點熒光。他盯著屏幕上跳動的生物特征波形，忽然笑了——那是頑童遇見新玩具的興奮，指尖的鎖紋頓在半空，竟沒再發動拆解。
    “項少龍，你這凡人的‘眼睛箱’，倒讓我想起盜經上的批注：‘至空無鎖，至鎖無空。’你的虹膜鎖，倒是破了我‘無鎖不開’的手。”司空摘星忽然欺身而上，指尖的開鎖工具戳向項少龍的護腕——不是盜物，而是試探，工具在距離掃描區半寸處停住，“你的眼睛很‘亮’，像夜空的北鬥，竟讓我想起……當年打不開的那口井。”
    項少龍看著他指尖的鎖紋，檢測儀的屏幕裏，司空摘星的指尖是片明亮的金——那是妙手之力的極致凝聚，卻在靠近虹膜掃描區時，邊緣泛起淡淡的藍紫。他忽然開啟鎖箱的虹膜識別功能，護腕周圍騰起淡淡藍光，竟將司空摘星指尖的鎖紋折射得七零八落，同時摘下護目鏡，露出帶著笑意的雙眼：“司空先生，您‘開’得開鎖，卻‘開’不了隻認我眼的鎖——比如現在，我護腕的鎖，您解得開嗎？”
    司空摘星聞言一愣，指尖的鎖紋輕輕顫動，竟真的“感受”到了那絲生物特征的唯一——那是藏在虹膜紋理裏的凡人科技，像把不會被複製的鑰匙，在他多年無往不利的妙手指間，劃出道陌生的溝壑。他忽然收手，指尖撫過開鎖工具的刻痕，那是“摘星”二字的滄桑印記，此刻卻第一次覺得，刻痕的觸感，比不上虹膜掃描區的冰涼。
    “你的‘鎖’，比我的妙手更難伺候。”司空摘星從懷中掏出枚星型吊墜，拋向項少龍，“帶著它過星巷，星子會為你指路——算我欠你，這一次。”吊墜落在項少龍掌心，刻著“空”字的一麵還帶著體溫，吊墜的鎖紋輕晃時，檢測儀裏的司空摘星胸口，竟泛起比剛才更暖的光斑。
    “第三十三天，存活。”他在筆記本上畫了個虹膜鎖圖標，“敵人：司空摘星·古龍武俠。弱點：怕生物唯一性，怕特征加密，怕……被觸動的探索本心。”
    摩托車駛離摘星客棧時，項少龍聽見身後傳來星子的輕響——不是追殺，而是司空摘星倚著簷角，用開鎖工具敲出的“星語”，星子混著虹膜掃描的微光，在檢測儀的屏幕裏，化作一片靈動的星圖。他摸了摸吊墜，裂痕裏竟滲出淡淡的鎖紋，像司空摘星的妙手空空，卻藏著“被虹膜點亮”的釋然。
    而在摘星客棧的頂樓，司空摘星凝視著掌心的虹膜鎖碎屑——那是項少龍故意遺落的，碎屑上還留著掃描區的餘溫。他指尖撫過碎屑，感受著上麵細密的虹膜紋路，忽然想起項少龍的話：“凡人的‘鎖’，從來不止是金屬，還有藏在眼睛裏的唯一。”指尖的鎖紋輕輕顫動，竟在碎屑上凝出個模糊的“星”字——這是他第一次為了個“偷渡者”，讓“天道之手”，染上了凡人的“生物溫度”。
    “項少龍，下次見麵……”他對著月光低語，開鎖工具在半空劃出弧線，“我會謝謝你——讓我知道，手的‘空空’，從來不是盜盡一切，而是在‘唯一之鎖’前，收手說一句‘這顆星，我偷不走’。”
    月光掀起項少龍的衣角，帶來摘星客棧的星芒。他看著掌心的星型吊墜，忽然明白：當追殺者的“手”開始接納凡人的“唯一”，因果律的鎖具，便有了讓故事保鮮的秘鑰——而這一切的起點，不過是個凡人戴著虹膜護腕，在司空摘星的妙手裏，說了句“我的眼睛，隻開我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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