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葉孤城的天外飛仙鎖不住反重力裝置
    項少龍的摩托車停在邯鄲城的白雲觀前時，後頸的灼痛突然變成了失重的輕飄——像有片雲絮順著脊椎浮起，縹緲中帶著“天道規則”的孤高與決絕。他抬頭望向觀頂的飛簷，隻見白衣男子負手而立，衣擺上的雲紋刺繡在晨光中若隱若現，正是古龍筆下“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的葉孤城。
    “葉城主。”項少龍攥緊車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護腕上的“反重力芯片”——這是他從現代航天基地順的概念裝置，此刻芯片在掌心泛著冷光，像塊被雲氣淬煉過的冰。他記得《陸小鳳傳奇》裏的設定：葉孤城的“天外飛仙”是劍意的極致，劍勢如天仙下凡，鎖定後避無可避，而他此刻藏在護腕裏的，是用反重力原理編織的“空間扭曲護盾”，理論上能擾亂“天道鎖定”的空間軌跡。
    葉孤城抬眼，眸中映著項少龍緊繃的神情，忽然輕笑——那笑像孤雲出岫般清寂，卻藏著劍鋒般的鋒芒：“時空偷渡者，倒比我見過的劍客更懂‘逃’。”他指尖輕彈，飛簷上的銅鈴發出清響，鈴聲在晨風中震蕩，竟在項少龍的摩托車上勾勒出“天道星軌”的光紋——那是“天外飛仙”的鎖定氣機，凡被掃過的物體，空間坐標都會被劍意錨定。
    項少龍隻覺護腕一震，反重力芯片立刻啟動，光紋觸碰到芯片邊緣時，竟如水麵般泛起漣漪，空間扭曲的場域讓錨定軌跡瞬間紊亂。他慌忙掏出“空間檢測儀”——屏幕上顯示，當前重力場強度0.5g，反重力場正以10hz頻率震蕩，“天道鎖定”的空間坐標在數據屏上瘋狂跳動。
    “靠反重力破劍意？倒有些意思。”葉孤城挑眉，身影突然消失在飛簷間——那是“雲蹤步”的輕功，身形隨雲氣分化，無數道殘影在觀前交織。項少龍隻覺四周的空氣裏飄著若有若無的“空間網”，卻被反重力場的“扭曲壁壘”一一隔絕，他舉著檢測儀原地轉圈，藍光在殘影上掃過，竟發現每個影子的劍尖都凝著“天道星軌”的光痕——那是天外飛仙的核心。
    “葉城主的飛仙，鎖得住江湖人的方位，卻鎖不住凡人的‘飄’。”項少龍晃了晃護腕，反重力芯片的藍光映著葉孤城的瞳孔，他趁機掏出“重力調節器”——旋鈕擰至“0g”檔，腳尖竟離地半寸，“您的劍意再妙，在凡人的‘無重力世界’裏，不過是串能被扭曲的空間坐標。”
    葉孤城的身影在觀前顯形，指尖的長劍突然“活”了過來——劍身上的雲紋化作光鏈撲向項少龍的護腕，卻被反重力場的“空間折疊”攪得亂了軌跡，光鏈撞在白雲觀的木門上，竟化作點點星光。他盯著屏幕上跳動的重力波形，忽然笑了——那是孤高的劍者遇見對手的暢快，劍尖的光紋頓在半空，竟沒再發動鎖定。
    “項少龍，你這凡人的‘反重力’，倒讓我想起劍譜上的批注：‘至定無移，至移無定。’你的空間扭曲，倒是破了我‘無懈可擊’的鎖。”葉孤城忽然欺身而上，劍尖的星軌戳向項少龍的護腕——不是殺招，而是試探，劍尖在距離芯片半寸處停住，“你的‘輕’很特別，像我當年望過的雲海，竟讓我想起……從未試過的‘飄’。”
    項少龍看著劍尖的光紋，檢測儀的屏幕裏，葉孤城的劍尖是片明亮的銀——那是劍意之力的極致凝聚，卻在靠近反重力場時，邊緣泛起淡淡的紫藍。他忽然將重力調節器擰至“1g”，護腕周圍騰起淡淡熒光霧，竟將葉孤城劍尖的星軌折射得七零八落，同時摘下頭盔，露出帶著笑意的雙眼：“葉城主，您‘鎖’得住空間，卻‘鎖’不住會飄的凡人——比如現在，我腕間的‘輕’，您鎖得住嗎？”
    葉孤城聞言一愣，劍尖的光紋輕輕顫動，竟真的“感受”到了那絲反重力的輕盈——那是藏在芯片裏的凡人科技，像朵不會被錨定的雲，在他多年無往不利的劍意間，飄出道陌生的軌跡。他忽然收劍，指尖撫過劍柄的雲紋，那是“天外飛仙”的滄桑印記，此刻卻第一次覺得，雲紋的觸感，比不上反重力芯片的冰涼。
    “你的‘飄’，比我的劍意更難捉摸。”葉孤城從懷中掏出枚雲形玉佩，拋向項少龍，“帶著它過雲巷，雲氣會為你引路——算我欠你，這一次。”玉佩落在項少龍掌心，刻著“孤”字的一麵還帶著體溫，玉佩的雲紋輕晃時，檢測儀裏的葉孤城胸口，竟泛起比剛才更暖的光斑。
    “第三十五天，存活。”他在筆記本上畫了個反重力芯片圖標，“敵人：葉孤城·古龍武俠。弱點：怕空間扭曲，怕重力紊亂，怕……被觸動的孤高本心。”
    摩托車駛離白雲觀時，項少龍聽見身後傳來銅鈴的輕響——不是追殺，而是葉孤城倚著飛簷，用劍尖彈落的雲絮，雲絮混著反重力場的微光，在檢測儀的屏幕裏，化作一片靈動的雲圖。他摸了摸吊墜，裂痕裏竟滲出淡淡的星軌光紋，像葉孤城的天外飛仙，卻藏著“被輕盈點亮”的釋然。
    而在白雲觀的頂層，葉孤城凝視著掌心的反重力芯片碎屑——那是項少龍故意遺落的，碎屑上還留著反重力場的餘溫。他指尖撫過碎屑，感受著上麵細密的電路紋路，忽然想起項少龍的話：“凡人的‘輕’，從來不止是身體，還有能飄離天道的勇氣。”劍柄的雲紋輕輕顫動，竟在碎屑上顯露出“孤雲”二字的淡影——這是他第一次為了個“偷渡者”，讓“天道之劍”，染上了凡人的“輕盈溫度”。
    “項少龍，下次見麵……”他對著晨風低語，長劍在半空劃出弧線，“我會謝謝你——讓我知道，劍的‘飛仙’，從來不是鎖定一切，而是在‘反重力’的雲裏，看見自己從未見過的天。”
    晨風掀起項少龍的衣角，帶來白雲觀的雲氣。他看著掌心的雲形玉佩，忽然明白：當追殺者的“劍”開始接納凡人的“飄”，因果律的空間，便有了讓故事浮遊的雲端——而這一切的起點，不過是個凡人戴著反重力護腕，在葉孤城的劍意裏，說了句“我是雲，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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