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群書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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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阮明薇·反間計辨夫心
    暮春的楊絮飄滿巷口時,阮明薇正在給丈夫沈硯沉整理換季衣物。衣櫃深處掉出個木質八音盒——是他們戀愛時他送的,轉動旋鈕還能聽見《卡農》的旋律,盒蓋內側刻著“明薇,吾心永隨”,卻被一層薄灰蓋住,像極了他最近總以“客戶應酬”為由的躲閃。可現在,這雙手剛從他西裝口袋摸出張“商務晚宴簽到表”——“女賓”欄赫然寫著“林小姐”,筆跡陌生而親昵。
    “媽媽,爸爸今天會陪我做‘楊絮風鈴’嗎?”八歲的小沉舉著玻璃瓶站在門口,發梢沾著未掃的絮朵。明薇望著沙發上的身影——沈硯沉正對著手機皺眉,指尖在“客戶群”裏快速回複,屏幕藍光映得他眼底發沉。自結識新客戶林小姐,他便常以“談合作”為名晚歸,連小沉喊“爸爸教我彈吉他”,都會被他用“爸爸累了”打發。
    第一間:以子之盼·引夫之隙
    深夜十點,明薇在書房發現了沈硯沉藏在抽屜裏的舊吉他譜——夾著他們第一次合奏的《小情歌》,譜麵角落畫著歪扭的愛心,旁邊寫著“明薇的旋律,是我心中的風”。她忽然想起結婚時他說的:“你的笑聲,比任何旋律都動聽,是我一輩子的‘主打歌’。”此刻琴譜在掌心發燙,混著他身上未散的香水味非家中常用款),像根刺,輕輕戳著“信任”的防線。
    “硯沉,小沉說‘風鈴缺個爸爸的撥片’,”次日清晨,明薇把木質撥片放在他的簽到表旁,“他翻出你大學時的吉他撥片,說‘爸爸的撥片會唱歌,掛在風鈴上,楊絮就會跟著跳《卡農》’。”沈硯沉的手指頓在手機屏幕上,忽然想起小沉五歲那年,他抱著孩子坐在陽台彈吉他,小家夥把撥片貼在耳邊喊“聽到媽媽的笑聲了”,而明薇蹲在旁邊笑,手機裏存滿了父女倆撥片比心的視頻。
    第二間:借物傳情·暗辨真心
    周末的庭院裏,小沉舉著棉線跑向沈硯沉:“爸爸幫我穿撥片!老師說,線要穿過撥片的小孔,像給星星係鞋帶!”沈硯沉蹲下來接過棉線,指尖觸到撥片邊緣的弧度——像極了他記憶裏,明薇第一次用這枚撥片幫他調琴弦時,指尖劃過掌心的觸感。“孔要對準,線要拉直,”他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久未的猶豫,“就像你媽媽織圍巾時,總說‘鬆緊剛好,才不會勒著’。”
    明薇望著廊下的父子,忽然想起《三十六計》裏的“反間計”——不是挑撥離間,是用“孩子的天真”“過往的信物”織成一麵鏡子,讓遊走的丈夫在“刻意的疏離”中,看見自己眼底的動搖。她摸出隨身攜帶的錄音筆,裏麵存著小沉偷偷說的話:“爸爸身上有甜甜的味道,不是媽媽的香水味,是不是爸爸給我買了新糖果?”
    第三間:以實破虛·心歸本真
    當晚,明薇把沈硯沉的簽到表夾進了小沉的“成長手賬”,手賬裏貼著孩子用撥片拓印的畫——畫中爸爸的吉他上掛著楊絮風鈴,旁邊寫著“爸爸的撥片,是小沉的星星船,媽媽的笑聲,是船上的帆”。她在簽到表背麵寫下:“硯沉,客戶的香水味再甜,蓋不住家裏的楊絮香;林小姐的名字再陌生,抵不過你刻在八音盒上的‘吾心永隨’——你說‘談合作需要應酬’,可應酬的盡頭,不該是忘了回家的路。”
    次日清晨,沈硯沉在玄關發現了小沉的“撥片勳章”——用彩紙做的吉他形狀勳章上,畫著穿西裝的爸爸和織毛衣的媽媽,中間是小沉舉著撥片的笑臉,旁邊寫著:“爸爸彈吉他,媽媽熬粥粥,小沉當小聽眾——我們的《卡農》,不能少了爸爸的撥片!”勳章下方壓著明薇的便簽:“今晚的陽台上,有小沉做的‘楊絮風鈴’,和你愛聽的老唱片。”
    終章:間破迷障·心歸弦上
    深夜,沈硯沉坐在陽台上,看著小沉把撥片掛在風鈴上,明薇握著熱可可站在旁邊,晚風掠過楊絮,風鈴發出細碎的響,混著老唱片裏的《卡農》旋律。“爸爸你聽,”小沉忽然指著撥片,“它在唱‘媽媽的歌’!”他忽然想起簽到表上的“林小姐”——此刻它躺在手賬裏,而眼前的空氣裏,飄著真實的楊絮香,混著小沉的笑聲、明薇的目光,像一雙手,輕輕扯掉了他“應酬假麵”的最後一角。
    “明薇,其實我……”他望著妻子腕間的撥片手鏈——那是用他第一次演出的撥片改的,鏈墜刻著“小沉”,忽然說不下去了。明薇沒說話,隻是把溫熱的可可推給他,茶湯裏漂著小沉偷偷撒的,“小沉今天說,爸爸的手機裏有‘甜甜的阿姨’,但他更喜歡‘會彈吉他的爸爸’——他把你的舊吉他擦得亮晶晶的,說‘爸爸的撥片不能沾灰塵,不然就彈不出媽媽的笑聲了’。”
    當暮春的最後一場楊絮落盡時,沈硯沉的手機收到條新信息,是明薇發來的視頻:小沉趴在地板上,用撥片在紙上畫“一家三口”——爸爸彈吉他,媽媽端著可可,他自己坐在中間舉著風鈴,旁邊寫著:“爸爸的撥片要永遠陪著我和媽媽呀。”畫麵一轉,明薇打開八音盒,落灰的旋鈕轉動時,《卡農》的旋律依舊清晰,盒蓋內側的“吾心永隨”被擦得發亮,映著台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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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硯沉忽然刪掉了手機裏“林小姐”的微信,轉身走向客廳——小沉正舉著撥片對著燈光看,明薇笑著幫孩子調吉他弦,父子倆的影子映在楊絮風鈴上,像極了他戀愛時畫的“音樂夢”。他忽然懂了:所謂“反間計”,從來不是懷疑,是讓他在“外界的誘惑”裏,聽見“家人的呼喚”——比起客戶的逢場作戲,眼前女兒撥片下的星光、妻子可可裏的溫暖,才是“真心”的唯一注腳:婚姻的旋律,從來不需要“第三者”的雜音,有家人的笑聲作伴,便是最動人的“永恒樂章”。
    阮明薇望著搖曳的風鈴笑了——所謂“辨夫心”,從來不是試探,是讓他知道,最好的“信任”,是主動握緊家人的手,而非在應酬裏迷失方向:就像那枚舊撥片,曆經歲月依然閃著光——讓他明白,最好的“人脈”,從來不是通訊錄裏的名字,是家裏那個喊他“爸爸”的聲音,和那個喊他“老公”的微笑。
    而她掌心的溫度,終將化作風鈴的響,讓沈硯沉明白:最好的“選擇”,從來不是在“應酬”與“家庭”間搖擺,是學會在撥片與琴弦間,奏響“責任”的旋律——讓他知道,脫下西裝後,他依然是小沉眼裏“會彈吉他的爸爸”,是她心裏“會刻字的丈夫”,而這個家,永遠為他留著一把舊吉他、一串楊絮風鈴、一盞等他調弦的燈,等著和他一起,把歲月的瑣碎,釀成永不褪色的、關於“家”的歌。
    風鈴在晚風中輕晃,沈硯沉忽然握著小沉的手,在吉他弦上撥出第一個音符——跑調的《小情歌》響起來時,小沉咯咯地笑,明薇跟著哼起了旋律,楊絮落在吉他上,像撒了把星星。此刻的星光下,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幅正在演奏的畫,在暮春的風裏,等待著更多溫暖的音符——那些曾讓他困惑的“應酬與陪伴”,此刻都化作了眼底的溫柔:原來最好的“反間計”,從來不是識破謊言,是讓心知道,真正的“歸處”,從來都在家人身邊,從未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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