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返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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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後,我們在衡水火車站下車的時間是一九九四年七月五日上午9點。隨即坐上了開往唐山的長途客車,於當天下午4點到了唐山的家。這天正好是周二。當李婷婷見到小英之時,她終於明白自己輸了,因為小英雖然沒有李婷婷那樣的容貌,但是她有一種女孩子最強大的武器——善良。於是,我先像李婷婷作了介紹:“這是我外婆,這是表妹吳小英。”這個時候小英問我:“哥,這是誰呀?”我用自己右手的十指指著李婷婷,然後對小英說:“她是哥哥的同學李婷婷,你可以叫婷婷姐。這次來唐山玩兩天。”小英這才放鬆了下來,然而她通過一種十分聰明的方式鞏固了在我心中的位置。一邊倒水口裏說著:“婷婷姐,快來喝杯水吧。”李婷婷太緊張了,手滑了一下,沒抓住杯子,掉地上碎了。小英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我一眼。我就去廚房,拿了笤帚和簸箕,嘴裏說:“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小英接著說:“要不今晚婷婷姐姐跟我一起睡,外婆還睡在她的房間裏。哥,今晚就辛苦你了,你隻能睡在沙發上了。”李婷婷終於感到失敗了,而失敗者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二天早上,小英上班去了。李婷婷到小區裏晨練去了。我外婆問我:“你認識她多長時間啦?”我答道:“九個月了。”她接著說:“你們兩個想幹什麽?你想跟她結婚還是想相處下去?”我笑著對她說:“人家非跟我來咱們家呀,我也沒辦法,外婆,您要有本事兒,您把她攆走。”然後她問我:“李婷婷讓你親吻她了嗎?”我卻搖了搖頭我外婆:“你知道在去年小英送我到深圳上大學時,隻親吻過她呀?”我穿好衣服後,然後對我外婆說:“外婆,再加上我們都很忙,所以顧不上。”又問:“如果李婷婷與小英你究竟歡誰?”我毫不猶豫地答道:“小英已經伴我那麽多年了,況且這丫頭人品也還不錯,那當然是小英了。”我家老佛爺聽到我說這些話後,臉上顯露出微笑,然後她走進自己的房間裏,拉開了寫字台第一個抽屜,取出個匣子從匣內拿著小英的《領養證》和那兩張我在一年前拍的照片,放到她自己的手包裏,然後她對我說:“你等會兒你起來了吃完了飯後就去買條魚,中午給你們做紅燒魚,順路去換一罐液化氣。”她把液化氣本遞給我,然後說:“我現在要去和李婷婷聊聊。”我問我家老佛爺:“外婆你吃過飯了嗎?”她說:“自己已經吃過飯了。”說完,我外婆剛剛走到門外正好遇見了在那兒跑步的李婷婷,她走上前去告訴了李婷婷:“自己想請你去咖啡館喝咖啡,今天我們在一起聊聊騰文和你以及小英的事兒。” 隨後她們來到了一家咖啡館。她們坐了下來。
    我外婆並對李婷婷說:“你想喝什麽自己點。”之後我外婆叫來了服務員,說:“我要一杯白水。”婷婷說:“一杯鮮榨橙汁兒。”服務員說:“好的,請稍等。”我外婆問李婷婷:“聽騰文說:你父母都去世了?”婷婷點了點頭。然後我外婆又問:“你哥是殘疾人?” 婷婷又點了點頭。
    我外婆接著說:“你愛騰文嗎?”李婷婷點了點頭。“你還是盡早與騰文分手吧。因為我們騰文已經有未婚妻了,現在隻等著他倆去領結婚證了。”聽到這句話說後李婷婷頓時目瞪口呆。
    這時服務員端著一杯鮮榨橙汁兒和一杯白水走過來,放在了她們麵前的茶幾上,對李婷婷和我外婆說:“這是你們要的鮮榨橙汁兒和白水。”我外婆表示:“謝謝!”我外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並告知李婷婷與我必須分手的原因。
    她們去說她們的,我在家裏把早飯一吃,當吃了最飯後,我拿著她老人家給的錢來到了水產品市場。買了兩條鯉魚,拎著魚回到家時,並且走到樓下正好與見了小英。見我手上拎著兩條魚的時候,便問道:“哥,這是你買的魚哪?不過要等魚死了放上一兩個小時後再殺,等魚肌肉鬆弛了,這樣味道更加鮮美。”我笑著說道:“你可真行,這是外婆讓我買的魚,說是等她回來給咱們做紅燒魚呢。”“婷婷姐呢?”我告訴小英:“咱們家的老佛爺要跟你婷婷姐好好談談。哥哥一會還要去換液化氣呢。你回來幹嘛?”她說:“我回來拿份文件,這就回物業辦上班。”我倆暫時分開,她回物業辦上班,我回家把魚放在洗碗池裏。
    隨即我吃早飯,等把吃完早飯後,拿著換氣證,拎著液化氣罐,到離家百米之外的液化氣站。由於排隊的人太多,所以我等了一會。人家給我換了一個新液化氣罐,我就扛著回了家,這時我才意識到我不在家那段時間內,一直都是身軀單薄的小英到液化氣站去換液化氣。雖然那個液化氣站離我們家不到兩百米,隻要一想起她到液化氣站換液化氣時,讓我說句實實在在的話:“我還真後悔,我應該聽我外婆的話,去年就娶了小英。”我不由自主地跑到物業辦找到了小英,我一把摟著她,然後親吻了小英,這是我第二次主動地親吻小英,小英卻用一種疑惑眼神兒,問道:“怎麽了?哥。”我邊哭邊說:“哥哥錯了,讓你受苦了。”小英卻搖搖頭:“哥,不苦,我挺好的。”“走,咱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吧。”她還是搖搖頭:“我年齡還差一點點。等到明年咱倆就可以領結婚證了,再說了,你剛剛親吻了我。這已經足夠了。”我想了想也是。隨後我說:“那我回家了。”說完後,我走回了家。在坐的小英那兩位同事全都目瞪口呆了。
    此時,她老人家正在跟李婷婷說話呢。我外婆從手包裏拿出小英的《領養證》,以及那兩張照片,放在李婷婷麵前,於是李婷婷拿起那兩張照片和《領養證》然後她對李婷婷說:“你看看吧。”李婷婷看了一下,當時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兒來,拿起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兒,問道:“這個小英並不是您的親外孫女兒,而是您領養的女孩兒,對不對?”我外婆說:“然而比我的親孫女兒還要親。”李婷婷對我外婆說:“那好吧,您找我來想說什麽就直說吧。”我外婆說:“小英是七五年三月十四日出生的,剛滿月不久她父親因一場車禍不治身亡,小英的母親隻有小學文化,我當時是北京第一中學地理教師,七零年我被借調到唐山市第一中學擔任初一四班的班主任。她們家離我們住的樓房不遠,所以小英她母親經常會抱著她到我們家來玩兒,這樣一來二去有了深厚感情。”
    我外婆拿起水杯又喝一口水,接著對李婷婷說:“小英比騰文四歲多,於是他就把小英的母親當做自己的姨媽一樣看待,經常會在小英母親身邊姨媽長姨媽短地叫著,小英也很喜歡我家騰文。”
    而且騰文也十分喜愛她,經常逗小英玩兒。於是我給騰文母親打了電話,騰文他母親:‘那就先讓他倆做表兄妹,娃娃親的事等他倆長大以後再告訴他倆。’不久她們娘倆就搬到了我們家對麵空房子裏,為的是日常相互有個照應。由於我平時很忙,因此我就讓小英的母親幫忙照看騰文。轉眼間時間來到了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淩晨3時42分53秒,我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強烈地震。就在地震來臨的前一天上午,我把她們母女倆安頓在了一個木頭搭建的茅草屋裏暫住,正是這個木頭搭建的茅草屋差一點要了小英她母親的命。當天下午我處理完調動手續,拿著一本我當年在北京地質學院用過的課本,回到茅草屋,把書交給小英的母親,書中還夾了一個書簽。她翻到書簽那一頁,看到地震的知識,問我咱們該怎麽辦。我對她說一起去北京吧。她又問當時就走嗎,我說對,咱們抓緊時間收拾一下,趕快動身。
    說到這裏,我外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又一次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後接著對李婷婷說:“當天下午5點,我們幾個人坐上了開往北京的長途客車,三個半小時後進了北京家門。我硬讓小英的母親堅持到地震來臨的那一刻,實際上她早就瞌睡得支持不住了。北京離唐山主震區不遠,震感自然非常強烈。 小英的母親和我抱著兩個孩子往外跑,終於在主震開始的時候跑出門外。小英她母親通過這件事非常感激我,但是她也嚇壞了。一個半月後,她住進了解放軍總醫院。九月十八日,生死離別的時刻到來了。那天晚上9點30分,我抱著小英、領著騰文到醫院見小英她母親最後一麵。
    小英母親睜著雙眼,嘴裏小聲呼喚著小英的名字。我就把小英放在她母親的病床上,小英母親把騰文叫到跟前,用微弱的聲音說:“把手給我,看我一眼。”騰文看了我一眼,我對著騰文點了點頭,騰文把左手伸了過去。小英母親把小英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同時把騰文的左手放在小英的右手上,緊緊握著兩個孩子的手,對我說:“小英就交給你們了。”我邊哭邊說:“你放心我會盡我的最大能力和努力,把小英撫養成人。”聽到我這樣說,小英母親不舍地閉上了雙眼,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流出了淚水。小英母親去世的當年十月十二日,我抱著小英坐火車返回唐山,到民政部門辦理了《領養證》。
    就這樣小英來到了我們家。她十二歲至今做出了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有這樣一件事對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這老寒腿已經折磨我好多年了,小英每年的秋冬春三季都會在晚上睡前給我燒水泡腳。小英高中畢業後,我曾經對她說:“你不願意去上大學,真讓你受苦了。”小英卻搖搖頭說:“跟外婆和哥哥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福。”聽到小英對我說出這話,我心裏感到酸酸的。這時李婷婷也流下了淚水。
    然後她又對李婷婷說:“在給你介紹騰文之前,我先給你簡單說說騰文父母的情況。一九六九年,騰文的父母去了四川省南坪縣勝利公社當知青,七二年他母親當上了勝利公社的黨委書記。由於七三年那裏改成鄉,他們去了河北省易州鎮公社,騰文他母親擔任公社黨委書記。
    七七年我國恢複高考,他父母就從下鄉的地方考上了北京廣播學院。騰文剛上小學四年級就要結束前了,不久他父親得了一種病,導致下肢癱瘓。他不想連累我們,於是就寫好了離婚協議書,並在上麵簽了字,然後不辭而別。
    他母親看到離婚協議書時,二話沒說,就把離婚協議書撕了,然後對騰文說:“你父親現在病了,我要去照顧他。你就跟著外婆,在北京好好上學。”然後她就噙著淚去照顧他患病的父親。自從他們返回到原來下鄉的地方後,我帶著兩個孩子多次去看望騰文他父母情況,我想騰文已經給你說過 了吧。
    李婷婷點點了頭:“騰文沒給我說這麽多,隻是說他父親得病了,經常要坐輪椅。”
    我外婆接著說:“騰文比小英大4歲多一點,他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這一點隨他母親了。騰文十分聰明,在北京從小學到初中,他跳過三次級。到了高二要分文理科,因此我沒有讓騰文再跳級。他外公當時是北京市分管教育的副市長,他不想讓騰文走理科。騰文雖然很喜愛物理,但他還是聽從了外公的話,報名參加了文科班。這倆孩子的戶口都一直在唐山呢,六年前騰文在唐山參加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高考。當時是先填報誌願,之後才公布分數。成績一公布,雖然他的分數比一本文科提檔線高出82分,但他隻填報了北大財政學專業,結果他第一次上大學的夢想就此破滅。
    我外婆又拿起了水杯,把水杯裏的水喝完,把杯子輕輕地放回茶幾上,然後對李婷婷說:“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騰文不得不暫時放棄複讀備考,因為偏偏在這時,他外公查出骨癌,而且已經到了晚期了。懂事的他隻有19歲就出外打工。”
    小英十分理解騰文的這種孝心。騰文找到我,說:“我想去南方打工,掙點錢好給我外公治病。”我問他:“那你打算去哪裏呢?”他對我講先去廣州,然後去深圳。
    我告訴小英:“你哥哥要去南方打工了,趕快幫他收拾行李。我現在要到銀行取錢,順便給你哥買一張北京到廣州的火車票。”小英點點頭。
    第二天我就把取的錢和火車票都給了騰文。小英問:“外婆,你怎麽取了那麽多錢?”我對小英說:“你最聰明了,你猜猜看。”小英接著說:“一萬零一塊錢肯定是有意義的。”我說:“你隻答對了一半,另一半我告訴你。這是一萬塊錢,對吧?這是一塊錢,對吧?加在一起就是萬裏挑一。”小英這才恍然大悟。早上八點半,騰文非要去看他外公,小英問:“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騰文搖搖頭說:“不用了。你把東西準備好,等著哥哥回來。”他去看了他外公,他外公說:“你去吧,我沒事。”他給他外公磕了一個頭,當時就回來了,這時我來到了醫院,小英跟著轉身去了北京站,到了北京站後小英買了一張站台票隨著他哥走到站台上,騰文對她說:“哥哥走了家裏的事兒交給你了。”這時小英從她的斜挎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交給了她哥,並把騰文送上了車,火車駛出站台後,小英很快返回醫院,我見小英時感到她像是很傷心哭過,我對她說:“你先回去做作業去吧。”小英點了點頭轉身追了出去,跑回了家裏把門鎖上後,走進自己房間,趴在了床上,情不自禁地放聲大哭,哭了一會兒之後,她從床上爬了起來。
    來到了書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日記本和一支筆,就寫了起來。後來我才看到小英寫的這篇日記。當我看到這篇日記時,我才明白這個丫頭,根本就沒有把騰文當成自己親哥哥看待,而是把騰文當成了戀人。
    “小英在這篇日記寫的主要內容,我來讀給你聽”,於是我外婆讀得唾沫星子橫飛。
    當我看到她滿臉都是汗水加淚水,看得出來小英很傷心地哭過,之後讓小英先回家洗把臉,並讓她去做作業。然後她離開病房,跑回了家把門鎖上後,看到家中沒有騰文時,她來到自己的房間,撲在床上放聲大哭。這就是小英寫的日記。她再也沒有坐過火車,此時她這種心情騰文最能理解。李婷婷聽完我外婆讀完小英的日記後,覺得騰文並不屬於她。從昨天半晚見到小英時,她就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跟騰文了。李婷婷感動得邊哭邊問:“騰文知道嗎?”我對她說:“騰文並不知道。”然後我對李婷婷講了以下一些情況。
    就在我知道小英寫了這篇日記後,我把她叫到我的房間,對她說:“你的騰文哥不是親哥哥,而是你表哥。你想和你的表哥談戀愛,你外婆我不阻攔,但是你要分段,等你年滿十八歲時再談也不晚。你現在隻是一名初中生,你現在要專心學習,你聽明白了吧?”小英居然在中考時考了年級第一。我本來想和她說呢,誰知道她先提出來了,她說:“外婆你是不是想我外公了?而外公已經走兩年半了,實在不行咱們換個城市吧?”我問她咱們能搬到裏呢?小英對我說:“咱們可以去深圳找我哥哥呀?”我告訴她:“你哥哥現在不在深圳,而是在海南。”她問:“那怎麽辦呢?”我說:“不如咱們回唐山吧。”小英卻說:“可是咱們房子怎麽住呢?”我說:“你外婆有辦法。”
    我們從北京來到了唐山也坐的汽車,找到了當地教育部門,房子的問題解決了,而且還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順便把小英在唐山一中上高中的問題也解決了。從北京搬回唐山後十個月,高一下半學期就要結束之前小英生了一場重病,使得我重新認識了小英這個內柔外剛的女孩子。
    多虧騰文挽救了小英,她才活了下來。李婷婷就問:“是什麽病?”我對李婷婷說:“再生障礙性貧血,俗稱白血病。”當時剛過了端午節,小英就被查出患有這種病,然後她就離家出走了四天。我開始找了一天,然後騰文從海南回來了。得知小英離家出走已經超過了一天,騰文對我說:“你已經累了一天了,就在家休息吧,我接著去找,放心吧,外婆!”話音沒落,他已經跑了出去。他不吃不喝地又找了三天,把唐山市找了個遍,最後在一家小商店門口,他碰見了小英。小英轉身就要走,騰文一把拽住小英的胳膊,問小英:“你為什麽要離家出走?”當她說出離家出走的原因時,騰文摟著小英,放聲大哭。這是騰文長大後第一次放聲大哭。小英對騰文說:“哥,這次我得的是再生障礙性貧血,也就是白血病,醫生說我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我不想連累你和外婆。”騰文說:“找不見你,外婆都快要急瘋了。你還是跟我回去吧!”小英點了點頭,於是騰文把小英給帶來回來,這時我正坐床邊上等待的消息,而她一進門報道了我的麵前,跟在地上邊哭邊說:“外婆我不是故意,我現在得的是白血病。” 我不想連累你哥哥了,所以才離家出走的外婆,我讓她起來:“她死活不起來,”我一把把小英爛在我的懷裏。我告訴她說:“出了什麽事兒,一定要和家裏人善良。”沒有你外婆解決不了難題。我到他倆說:這樣吧“你和哥馬上收拾一下,就去北京大醫院給你治病,” 至於“錢”你外婆有錢,我就站起來走到打開衣櫃,從裏麵拿出了兩個存折和一個房產證交給了騰文,我並對他說:“這張是你外公的撫恤金,”供記十二萬元,和你這兩年以來打工正的近兩萬五千塊錢。而我還同時告訴了騰文,“這倆存折上爭取的密碼都是小英生日。”
    另外,如果錢還不夠的話,把北京房子賣掉,也能賣到六七十萬呢。北京的房子在你外公名下。
    快去準備吧。結果小英撲到了我的懷裏說:“謝謝你了外婆,”我卻笑了笑用手撫摸著她的後背說:“從今往後不許你像這樣子了。如果你出點兒閃失,你讓我如何像你的母親、也就是你哥哥的姨媽怎樣交代呀?”
    小英想坐公交車去北京,騰文雖然很不理解,但他還是尊重了小英的選擇,很快公交車到了北京公交站。之後騰文和小英到了解放軍總醫院,也就是今天的三零一醫院。這倆孩子走到醫院血液科門口時,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正巧遇見了之前在骨科為騰文的外公治病的楊醫生。他問這倆孩子:“你倆怎麽來到這裏呢 ?你們的外婆呢?”騰文答道:“我們的外婆已經搬到唐山了。我們這次是來住院的,因為要給小英治病,她得的是再生障礙性貧血,你看能否介紹一位血液科專家呢?那位楊醫生微微一笑,對他倆說:“我就是血液科主任醫師。你倆找到我就對了,你們隨我到辦公室來,咱們細細地說一下。”他倆跟著楊醫生進了他的辦公室。
    這會兒將近下午2點了,楊醫生問騰文和小英:“你倆吃飯了嗎?”騰文說:“我都三天沒吃東西了,”楊醫生問:“這是怎麽回事?”騰文笑著對楊醫生說:“那你要問小英呀。”然後她才得知騰文為了找自己的妹妹,連續三天沒吃過一口東西了。
    “那你呢,小英?”她說:“我吃過早點了。”於是楊醫生就讓自己手下一位護士出去買了好多吃的給騰文和小英,讓她們吃完再慢慢說。他倆非常感謝楊醫生,不一會兒他倆就吃飽了。楊醫生讓騰文為小英先去辦理住院手續,他們得知醫院執行的是多退少補的原則。
    於是騰文先讓小英在楊醫生的那裏看書,自己到醫院交費處,交了十二萬元住院押金,同時為小英辦了住院手續。辦完後他返回了楊醫生辦公室。騰文告訴了楊醫生,住院費和手術費他已交完,他給楊醫生鞠了一躬,說:“謝謝你了,真的很感激你的,今天要沒有你的相助,騰文和小英不知要跑多少趟。”楊醫生表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倆快去給小英安排的病房,讓小英好好睡一覺,因為明後兩天小英還要做一係列的檢查呢。”此時,小英向楊醫生鞠了一躬,表示非常感謝楊醫生。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下午5點30分,很快騰文和小英轉身走到為小英分配的病房。病房裏隻有一張病床、一個床頭櫃、一個洗臉池子、洗臉池子上有個水管。第二天開始做檢查,小英把一係列的檢查做完,騰文跑到楊醫生辦公室裏,他把小英住院來的檢查報告拿給了楊醫生。楊醫生看過報告後,對騰文說:“小英怎麽是B型血呢?而咱們這個科室裏除了AB型以為,其他血型的造血幹細胞都已經用完了,你看怎麽辦呢?”騰文對楊醫生說:“我是O型血,能否把我的骨髓造血幹細胞給小英用上呢?”楊醫生一聽就對騰文說:“你真想用你的骨髓造血幹細胞來救你妹妹小英嗎?”騰文點了點頭。“那你倆就去做骨髓配型試驗吧。”
    楊醫生對騰文說:“對了,你倆做骨髓配型試驗的結果會在五個工作日出來,然後盡快拿過來讓我看。這樣吧,我先給小英開上一周的化療點滴,先讓她打打一周之後再說吧。”騰文十分無奈的點了點頭。騰文還對楊醫生說:“能否你在藥單上注明,一日打兩次,用量上小一點呢?當然了總量還是不變的。”楊醫生表示:“可以。”
    隨後騰文拿著楊醫生開的藥單跑到護士辦,剛好遇見護士小張,騰文認識,他把楊醫生開的藥單交給護士小張,護士小張就問騰文:“你怎麽來這兒呢?”騰文告訴了她:“他妹妹得的是白血病,她來這兒要做造血幹細胞移植呢。”說完後,騰文跑回了小英病房,把造血幹細胞的情況告訴了小英,誰承想她開始有點猶豫,她告訴騰文:“哥這樣以來,我求你和外婆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以後讓我怎麽還呢?”
    騰文摟著小英對她說:“哥哥和外婆不要你來還的,隻要你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小英在騰文的肩上想了想,點了點頭。”騰文牽著小英的手,來到了醫院的造血幹細胞配型中心,他倆進行了骨髓配型試驗,醫生告訴他倆:“配型的結果會在三到五個工作日內出來。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裏通知你們的,所以回到病房裏等通知吧,”而他們又再次回到病房裏,而已於同時護士推著打點滴車來到了小英的病房裏,護士就問:“誰是吳小英哪?”小英張口就答:“我是吳小英。”護士讓小英配合打點滴,小英把左手給了護士,護士使用的是留針為她打上點滴。打了一周以後,小英的白血球明顯減少了,人也清瘦了不少。五個工作日後騰文和小英配型結果送到了騰文手中,由於看不明白配型結果,騰文拿著配型結果去找楊醫生了。楊醫生不在,劉醫生在。騰文把他倆配型結果交給了劉醫生,看到配型結果,劉醫生問騰文:“你倆是親兄妹嗎?”騰文回答:“搖了搖頭我倆隻是表兄妹。”劉醫生向他解釋:“我們平常做八位點,而你倆隻是表兄妹都能夠達到十位點,即完全吻合。” 騰文:“我可以給小英捐造血幹細胞嗎?”劉醫生肯定地說:“當然可以了。聽到當然可以時,騰文高興地拿著配型結果跑回小英的病房,邊哭邊對小英說:“小英你有救了!你有救了小英!”騰文連喊了五六遍。小英問:“你怎麽啦,哥?”騰文說:“咱倆的骨髓配型達到十位點,也就是說完全吻合,所以哥哥可以為你提供造血幹細胞移植所需要的骨髓了。”小英問:“這是真的嗎?”騰文拿出骨髓配型結果讓小英看。小英用力站起來,抱著騰文激動地說:“哥,謝謝你!”
    這時,楊醫生回來了,讓護士通知騰文到她辦公室。騰文跑進去,看見楊醫生和劉醫生都在。楊醫生說:“你倆骨髓配型的情況,劉醫生已經給我詳細介紹了,但是我還得讓你去查一下你的肝功,同時做一個血相化驗,看你有沒有得過有關血液的怪病。”楊醫生給騰文開了一個單子,叮囑說:“明早不要吃飯,也不要喝水,因為做這兩項化驗都得空腹。”然後把開好的單子遞到騰文手裏,騰文謝過楊醫生。楊醫生接著說:“明早我會親自查房,查完房就做手術。”騰文就跑到護士辦,把楊醫生開的單子交給了護士小張。護士小張也對騰文說:“今晚十點以後到明早化驗之前必須做到不吃不喝。”然後,騰文回到病房。過了一會兒,楊醫生帶著幾位實習生來查房了。正好小英坐在床邊,看到楊醫生一行人進來查房。楊醫生對小英說:“我一直都沒有孩子,我想認你做我的幹女兒,不知你意下如何?”小英跪下,叫了聲幹媽,並說:“幹媽在上,請受女兒一拜。”這時大家鼓掌祝賀。楊醫生痛愛地扶起小英,說:“你現在身子弱,趕緊躺回床上歇歇吧。雖然這是個微創手術,但明天我要親自為你做。”
    楊醫生這才意識到一個了十分嚴重的問題,她問道:“騰文晚上是怎樣睡的呢?小英說到:“我哥哥向他以前認識的一位護士要了一床被子,鋪在了地上,哥哥還是心疼,並讓我睡到病床上。楊醫生了解到此事後說:“怎麽?騰文一直睡地上?”騰文點了點頭,對楊醫生表示:“我睡在地上沒問題。”
    於是楊醫生對劉醫生說:“去護士辦,讓小孫小張她倆都過來。”不一會那倆位都過來了。楊醫生首先問小孫:“你知道咱們醫院的服務宗旨是什麽?”小孫回答道:“救死扶傷。”楊醫生說:“在我看來還有一條也是非常的重要,楊醫生並問小孫:“你跟醫務處商量了沒有?要給小病房再加一張病床呢。”小孫搖搖頭,回了一句:“我覺得沒有必要放兩張病床,病房裏已經有一張病床給患者使用就行了。”楊醫生聽到這種毫無人性的回答,也大吃了一驚。之後楊醫生告知小孫說:“你於心何忍哪?患者已經很痛苦了,你讓患者的家屬睡在地上,毫無人性的事兒你也能幹得出來!虧你還是首都醫科大學本科畢業的!”“你如果能幹就好好幹,如果不想幹護士長了的話,我告訴你,我還真的不缺像你這樣子的人,我現在就任命小張為血液科新任護士長。”然後楊醫生走到小張身邊,和顏悅色地用左手拍了怕小張左肩說:“祝咱倆合作愉快。”於是小張說:“我可以嗎?楊醫生隻是規定的點了點頭小張並像楊醫生表示:“請主任放心,我馬上就到咱們醫院的醫務處協調這件事。”小孫把自己的護士長胸牌摘了下來,隨手就扔給小張,轉身回到了護士辦。
    楊醫生見到此事後,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她從小張手中接過了護士長胸牌,別在了小張的胸前,並對小張說:“今後你跟隨著我好好幹,我不會虧你的,隻有有機會我都會讓你幹。” 楊醫生告訴小張:“不過你先把病床安排好就行了 。”小張表示:“我現在回護士辦打電話商量病床。”小張跑回了護士辦後聯係了醫務處,醫務處很快把病床安排好了。
    楊醫生回身走到小英病床前,用手撫摸著小英的額頭,對她說:“放心吧,我這次一定會把你的病治好的。對了騰文,半小時以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騰文點了點頭,此時已經到下午4點50分了。
    楊醫生說:“我還有十五個病房等著我去查呢。”轉身從小英的病房裏帶著其他幾位醫生來到了其他病房裏,巡查了一下之後,對他們說:“幾位醫生讓他們先回去。”楊醫生說:“她今晚睡在醫院裏了。”隨後楊醫生一人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她給護士辦打個了電話,叫來了並讓小張叫騰文到楊主任那裏,見小張與騰文先後到了,楊醫生說:“之所以讓你倆前來我這兒,是明天要給小英做造血幹細胞移植了。雖然這是個微創手術,而我們隻是要用針在捐獻者的胸前提取骨髓造血幹細胞的。”而騰文表示:“隻要能讓小英盡快恢複健康,我捐一點兒骨髓造血幹細胞不要緊的。”就在此時小孫拿著一封辭職報告交給了楊醫生並對她說:“這是我的辭職報告,”之後轉身走了。
    楊醫生接著問:“小張,我給騰文開的化驗單,騰文有沒有交給你?”小張點點頭答:“在我這兒呢。請主任放心,今天晚上我會把化驗單的事安排了。”
    第二天上午8點就有護士來病房抽血。一個小時後,化驗結果表明騰文一切正常,可以為小英所需要地骨髓造血幹細胞。整整一天醫護工作者的努力下,終於在夜晚來臨前,把騰文的骨髓造血幹細胞整整有三百毫升,通過點滴用加壓的方式,輸入到了小英的血管裏。
    楊醫生對騰文說:“先觀察一到兩天,如果不出現新的情況,小英就可以出院了。”
    然而僅僅一天後,小英還是發生了輕微的排斥反應。劉醫生就給小英開了一片抗排斥的藥,小英口服四個小時之後慢慢地緩解了。
    騰文問劉醫生:“能否多開幾盒抗排斥的藥呢?”劉醫生告訴騰文:“這種藥是瑞士進口的,價格很高,而且隻有歐美幾個國家才使用,我國目前還沒有這種藥,我可以給你表妹先開兩盒這種藥,吃完以後再開。”於是劉醫生就開了這種藥。騰文表示:“謝謝劉醫生。”
    騰文跑回小英病房裏,騰文本來是想讓小英在北京多住幾天,小英對騰文說:“哥,從唐山來北京已經十一天了,我想回家。”騰文對她說:“要不明天咱倆出院,”小英點了點頭。
    於是騰文跑到了護士辦,並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問騰文:“小英怎樣了?”騰文告訴我說:“外婆,小英用了我的骨髓造血幹細胞後,發生了輕微的排斥反應。不用擔心,小英已經口服了劉醫生給她開的抗排斥藥片,現在沒事了。小英身體虛,一會兒給小英辦理出院手續,明天小英可以回去了,到家後你自己問她好了,”騰文對我說:“外婆我現在在護士辦給你打的電話,明天能夠回去了,到家後咱們細說好嗎?”
    下午騰文為小英辦理了出院手續,並與楊醫生和護士長小張辭了行。騰文對護士長小張說:“希望以後你還能替小英買藥。”說完就留下了地址。
    第二天一早他倆坐汽車回到了唐山。走進家門時,小英跑過來給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說:“謝謝你救了我。”我說:“傻孩子,你應該謝謝你騰文哥,是他給你捐了骨髓造血幹細胞,你才活了下來。”於是小英走到騰文跟前,在騰文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哥,謝謝你救了我。”之後小英把在北京住院的事詳詳細細地給我敘說了一遍,並且在她的日記裏也作了詳細記載。
    以上就是這倆孩子的基本情況,李婷婷說:“我現在找騰文把這些事對他說清楚。”我對李婷婷說:“現在還不時候,這些事我會在我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告訴他們的。”
    我看得出來,你是非常個可憐的女孩子,聽騰文對我講:“你還有你親爺爺和親奶奶,你的親外公和親外婆對吧?”李婷婷點了點頭,“可是小英呢?小英比你更可憐,她什麽也沒有了。”
    小英的母親生前對我提到過這件事:就在小英的父母結婚前夕,小英的親爺爺和親奶奶去世了,而她的親外公和親外婆也在她父母結婚前很早去世了,可以說除了我和騰文外小英她沒有任何親人了,你還是把騰文還給小英吧?”
    李婷婷:“騰文之前並沒有對我說起過這些事兒。所以我並不知道,那你想讓我怎麽做你說。”我對李婷婷說:“這樣吧你和騰文明天就回深圳。對了,忘了問一下:你和騰文認識之前,你有沒有過男朋友呀?”李婷婷回答:“有一個而且對他我很好,”於是我告知了她:“一定要快不能給騰文任何喘息的機會。”李婷婷問到 :“如果這樣的話會不會對騰文太狠心了?”我再次告知李婷婷:“這樣對你和騰文的傷害是最小的,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於是李婷婷點了點頭並表示:“讓我再想一想吧。”
    我要把那張《領養證》和兩張照片帶回去,李婷婷就把這兩樣交給我外婆。我外婆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做飯了。”我外婆從包裏拿出來50元放在茶幾上。此時已經是上午11點30分時,在經曆兩個小時的約談後,我外婆站起身轉身走出咖啡館後,我外婆心裏說:“小英,外婆再幫你最後一次了,今後的路就隻能全靠你自己走了。”然後她仰望天空,自言自語地說:“小吳,雖然騰文找了新女友,但是我已經把他們說散了。隻要小英不變心,騰文永遠都是小英的。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很快我外婆回到家裏,到家後一看我已經回來了,就問:“回來了騰文?我讓你買的魚呢?”我對她說:“我把魚放在櫥房裏了。今天的液化氣罐是個新的。”我外婆把小英的《領養證》和兩張照片放回了自己房間那個匣子內,放好後從自己房間走了出來。
    此時但她還是跑到我們的小區物業辦,並找到了即將準備下班的小英,而李婷婷告訴了小英:“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講。”“婷婷姐,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呢?”小英說:“快點進來吧,來喝杯水有話慢慢講。”李婷婷對小英說:“一、我和你哥哥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小英點了點頭,她笑了笑並且說道:“哈哈,我知道你和我哥哥是普通同學關係。”李婷婷接著說:“二、並非男女朋友關係,我倆隻是練練手而已,三、我倆並沒有親吻對方,四、而我像你現在正式退出了,而且真心的祝福你倆,我現在把騰文還給你。因為我和你的哥哥明天就要回深圳。”
    被這幾句話搞的小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英並問到:“你要回深圳那我哥哥知道嗎?”李婷婷說:“代會兒咱倆回去告訴你哥進行了。”
    很快她倆回到家,而她倆到家後,我外婆就瞪了李婷婷一眼,李婷婷這才說:“對呀這樣我和騰文還要回學校準備下一學期的課呢。你說是吧騰文?” 於是,小英說:“哥,把剪刀遞給我。”我把剪刀遞給了小英,她很快把魚剝完了,不一會兒我外婆把紅燒魚做好了盛到盤子裏,放到飯桌上了小英就說:“哥,婷婷姐姐和你明天就要回深圳了。”此時就聽到小英說這話的時候,我甩開李婷婷的手,平靜地說出了令她意想不到的話:“要走你走,我不走。”李婷婷非常尷尬,這時我走進廚房,用手指著那個液化氣罐,對她大吼道:“隻要你能把這個液化氣罐扛著走到小區外麵的液化氣站,我就跟你回深圳。我現在才知道小英扛一次滿罐液化氣得有多累!你說你不能碰冷水,難道小英就能碰嗎?你是女孩子,那小英就不是女孩子了嗎?”我轉身幾步走到客廳,拉著小英的手,說:“我要跟小英結婚。”李婷婷萬沒有想到我能當著她的麵說出這樣的話,氣得跑進我小英的臥室裏,而當我看到李婷婷進小英與我臥室裏去了之後,我放了一把火:“你戴那麽大兩個耳環給誰看呀?”她受不了了,拿著自己的包走了出來,摔門而去。小英大聲喊道:“婷婷姐,你上哪兒去?”“去北京飛深圳!”我心裏想:原本就沒打算讓你來我們家,是你自己要來的。對李婷婷隻能用一個可字形容,就是:“該!”這個結果是我外婆需要的。我先給長輩盛了一碗米飯,然後又給小英盛了一碗,最後是我的。我讓小英先坐在椅子上,我們三人開吃。我告訴小英:“你一會兒還要去上班呢?快吃吧。”
    李婷婷還以為我會追她,別說我了,連條狗都沒見到,她在風中淩亂中搭車,叫了一輛出租車就此去往北京。傻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才決定不等了,於是就踏上了返回深圳的航班。
    在李婷婷去北京的當天下午5點,我跑到小區物業辦門口等著小英下班,小英正準備跟她的那兩位同事下班呢,就看見了我,她讓我等一下,於是,我照她的意思便了一會,她們三人從物業辦走出來之後,見到我就覺得我長得很帥!因為那天我穿著黑色短袖和短褲,腳蹬白色球鞋。於是小英就向她們兩位開始介紹我了,她說:“這是我的表哥騰文,他去年考上了深圳大學,讀的專業為計算機軟件開發。這兩位是我的同事小丁。”“哥哥好,我是小丁。”“哥哥好,我問:“這位一定是小周了?”小周心想:“哥哥怎麽會知道我的姓?”然後便答道:“我叫周一家是在夜大學的是財經。”我說:“經常聽到你小英姐說道你們。”於是,小英讓她們回家吃飯去了。
    小英問我:“你幹嘛來?”“來接她回家,還提醒她那天晚上她要去夜大上課呢?”隨後她與我回家了。到家後,我對我外婆說:“外婆,我要跟小英結婚!”“是的,小英現在可以結婚了。”她轉身走進自己的臥室,拿出小英和我的集體戶口登記卡和去年拍的兩張結婚照走出臥室,交給小英。然後她老人家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小英。小英這麽一看,吃了一驚,心想自己的集體戶口登記卡上的出生年份怎麽會是一九七四年?看到小英那大惑不解的樣子,我外婆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從北京來到唐山三個月後就到了九月份,那時你正在上高一,外婆去了一趟公安局,把你的出生年份改成一四年了。”小英轉過身就問道:“哥,你願意娶我為妻子嗎?”於是,我快步走到她的身邊,並爬在小英的左耳邊對她說:“哥哥,忽略了你,從今往後,我要當一位好丈夫和好父親。”說完這幾句話後,我退後了兩步用上了西方求婚方式,單騎下跪,並向她說出了求婚之語,那麽我說的到底是什麽呢?咱們下回再說。
    上回咱們講過,我向小英單騎下跪說過求婚之語,雖然這句話非常短但卻很實用:“小英,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人。嫁給我好嗎?”她想不到的是,我會用上隻有在電視劇裏才能看情節。她的淚水花花的往下流,她想一了下大聲她喊道:“我答應你。”我這才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摟著她,小英卻用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摟著我,而我並沒有說話,讓她將多年以來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等她發泄差不多了,我右手撫摸著小英後背,然後這才開口說話:“好了,不哭了,你把兩份集體戶口登記卡、和兩張結婚照給哥哥好嗎?”可她緊緊地摟著我卻不肯放手,現在她懂得了什麽是愛。關鍵時刻,我外婆開口說話了:“丫頭,想當年我跟你們的外公結婚時,也什麽沒有任何東西呀,就是領個證,你就別說這了,生你姑媽時,想喝口水還得我自己去到。丫頭,你有多麽的幸福哇!”聽到她老人家一說那小英才慢慢地緩了過來,她先到我的脖子的左冊親了我一口,隨即點了點頭,之後緩慢地放開了我,她將我倆的集體戶口登記卡,以及去年拍的兩張結婚照就給了我,拿著我倆的那兩份集體戶口登記卡,和兩張結婚照隨手放到了我的書包裏了。她看到後十分的高興,對我和我外婆說:“哥,外婆,剛才我太失態了。”並且希望等到外婆和哥哥的原諒,我隻用了幾句話就讓她乖乖的照我意思去做了:“你應該到洗手間,洗把臉,然後咱們吃晚飯,因為呀等咱們吃完飯,傍晚都5點半了,你整整哭了二十九分,昨天你都沒去夜大吧?今天哥哥陪你去。”小英想沒想就點了點頭。她跑進洗手間洗了把臉後,我們三位就坐到椅子上開始吃晚飯了。
    到了晚7點20分我和小英步行走到了夜大門口時,又碰見小丁和小周。小周說:“哥哥好!小英交給我們吧?”我點了點頭:“好的。”於是,這三位女孩子一起走進了夜大。
    過了一個半小時後,我在夜大門口買了半個西瓜在那裏等著小英呢,她們總算下課了。小英見我手中抱著半個西瓜,她哭了,然而我明白她為啥要哭。我問小英:“你是不是想起了六年前,及去年哥哥參加高考時,你抱著西瓜在考場外等哥哥?”她點了點頭:“來,用牙簽紮起一塊兒吃一口吧?” 她用紮起一塊兒西瓜放進自己的嘴裏,又用另外一根牙簽紮了一塊兒西瓜放進小周嘴裏,小周說:“謝謝小英姐!也謝謝哥哥。”小英問小丁:“要不要也給你來一塊兒呢?”她卻搖了搖頭。於是小丁和小周她們回到自己的家了。
    我倆也一起散步回到家裏。當進了家以後,卻發現我外婆正在自己書桌前寫東西呢。見我倆到家隻是簡單地問了一句:“回來了,我寫點兒東西,你倆洗洗早點兒睡吧。”我倆答應了一聲:“知道了,外婆。”就去在洗手間,等我倆洗嗽完畢後,我倆從洗手間走到了客廳,我用自己的右臂攔住小英的腰,用另隻手臂隨即托著她的雙腿將她抱了起來。小英問道:“哥,你幹嘛,快點放我下去,外婆,快來看我哥!”於是,我外婆就問:“不是讓你倆睡覺嗎?你倆怎麽還不睡呀?”隨後,我外婆撂下筆從她的臥室裏快步走了出來,她老人家看到我正在抱著小英呢。然後她走上前來,把我的右手臂往上移了一點,並對我倆說:“要抱人應該這樣抱!丫頭,你哥是愛你的,沒事兒了就去睡吧。對了,你倆回來時把門鎖門了嗎?”小英答道:“忘了鎖門了。”“那好,我來來鎖。”她走過去把防盜門上麵的小黃疙瘩往前推了一下,然後對我倆說:“好了,我還有一點點就寫完了,我去到上半杯水喝喝。”我外婆去到水了。此時小英才知道愛情有多麽的偉大。我抱著小英走進了我倆的臥室,她伸出右手將燈開開了,隨即用我左胳膊肘把臥室的門關上了,然後把小英輕輕地放在床上,她又伸手把燈關上了我倆在床上親吻了起來。這天是九四年的七月六日晚10點。
    經曆了唐山大地震、上小學時小英被同學們打、我第一次參加高考、我到南下打工、小英患病、我第二次參加高考、到最近的李婷婷,那麽多的風風雨雨之後,小英與我終於走到一起。
    第二天一早,小英從我倆的臥室裏跑到客廳,一看這裏沒人,再一看我外婆正在廚房裏做早飯呢,她哭著跑進了廚房,我外婆聽見哭聲後回過頭看見是小英。於是她老人家便問道:“丫頭,怎麽了?”“我哥他。”“騰文他怎麽惹你了?”“我哥他昨晚終於碰我了!”我外婆聞信詞語,她老人家笑著對小英說道:“哈哈,趕緊你姑媽打電話。”小英跑到電話機前,小英,這丫頭還別說,她知道現在該叫什麽?不該叫什麽?她呀拿起電話機的聽筒給我母親撥過去:“媽。”這一聲媽把我母親給喊糊塗了,她還認為這丫頭受了什麽刺激了?還帶著哭腔呢?我母親於是問道:“小英怎麽了?”“媽,我哥他。”我母親又問道:“別哭,別哭嗎?騰文到底兒怎麽你了?跟姑媽說。”“媽,我哥他昨天晚上碰我了!”“你倆真在一起了?可是你的年齡不夠呀?”還是我外婆實在,她老人家要過聽筒後,用了幾句話把問題講清楚了。我母親對我外婆說:“小芳,年齡是死的,可是人卻是活的呀。”我母親一聽,明白了,媽到公安局把小英戶口上的年齡改大了。我外婆對我母親說:“你趕快寫辭職信,星期六我讓騰文和小英去接你們倆。”“媽,好的,我這就寫,等我辭職了,會給您老人家打電話的。”“好的,我等著你電話。”
    此時我父親問我母親:“是咱媽嗎?”“媽說你當爺爺了!”“這麽說小英和騰文在一起了?”我母親點了點頭。然後對她丈夫說:“而且這個周六讓騰文與小英來接咱們倆,說句實話吧,我還真的有點舍不得呢。”我父親卻沒有她那樣傷感,並還告訴我母親:“有時候該放棄還要放棄的,何況你的好戰友小暢和小胡都在唐山。”聽完我父親的話,她提起鋼筆寫了一封辭職信,上班時交給易縣廣播站,她連同廣播站的播音室門上的鑰匙封辭職信放在領導辦公桌上,隨即回到住了十二年的家裏後,開始整理我父母的行李了。
    我母親寫完那一封辭職信的同時,在唐山的家裏我外婆對小英說:“好了,孩子別哭了,外婆先去買點菜,對了,你午飯想吃什麽?”小英答道:“我想吃北京的打鹵麵。”“那好,咱們就做打鹵麵,不過,現在還不到7點半呢應該你和哥再睡一會兒。”小英很高興地答應了一聲:“好的,放心吧,外婆。”見小英高高興興,我外婆就把防盜門開開,轉身走了。見到我外婆走出門外,小英把拉上了防盜門。現在房間裏隻剩下我倆了,她先到洗手間撒了一泡尿,隨即又返回到了我倆臥室裏。她就往床上一趟,就開始親我的後擺上的那快胎記了。我後擺上有快胎記她知道,親的我養養的,我睡了,問她:“外婆呢?”她回答:“出去了,中午我想吃打鹵麵,對了,哥,你還想不想那樣了嗎?”聽到這句話後,我翻了身兒,仰麵朝上,然後看著她問:“可以嗎?”小英點了點頭,說:“哥,我愛你!”我聽到後便摟住她,再次親吻了她。
    當我倆親吻了一陣兒後,她問我:“哥,你想不想要孩子呀?”“小英,哥哥做夢都想要咱倆的孩子!”小英卻說:“等我一下。”她跳下床,走到寫字台前,拿起一本書,問:“哥,你還記得這本書嗎?”我笑著對她問道:“這本書是去年九月底你回唐山時,是哥哥在深圳給你買的,因為當我看見在深圳大學裏麵你抱著醫書看,我當時就給你買了這本書,你看完了嗎?”這丫頭點了點頭,問:“基本上看完了。哥,你看我在書裏夾了書簽,夾了書簽的地方就是關於如何讓女孩子懷孕,以及怎樣辨別女孩子是否懷孕。”小英這孩子做人很粗,但她做人很細。比如她還是穿著六年前我第一次參加高考時外婆給她買的連衣裙,和冬季穿的棉衣。然而她不但在書中夾了書簽,還把書簽用膠水固定在那些頁碼。她走到床前,把書遞給我。在我翻看書簽所在書頁內容的時候,她靠在床頭,用手指著書中講的知識,對我說:“哥,如果在一個月後,女孩子沒有如何反應,證明懷孕失敗,但是咱倆不會,因為我的處女膜波了,哥,你很快要當爸爸了。”她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坐在床邊上,左手食指點了點床單。我看到了,但沒有說話。小英說的對,跟書裏寫的一模一樣。我坐了起來,拉著她的左手,感覺有點兒皴,根本不像是她這個年齡段人的皮膚,於是我問她:“是不是家務活幹多了?”她給我打了個比方,是手動的比方,她說:“農民伯伯下地幹活,手都是這樣子的。”我摟著她放聲大哭,從小到大我隻哭過一次,就是小英有病不願意治;這次也不例外。我知道痛哭不起任何作用,對她說:“不行的話,我把爸媽接過來,和你跟外婆一起住。”她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房子太小,不夠住。”“我有辦法。”這個時候我外婆回來了,用鑰匙開門,進來一看,她老人家從叫小英名字,而是代議一個代號:丫頭。說一句:“丫頭,騰文,怎麽還不起來?我買菜買麵回來了。這丫頭在我的耳聽到我外婆叫她後邊小聲說了一句:“哥,外婆回來了,這樣吧,我今晚讓你親個夠。”確信這小英愛我愛到骨髓裏了。隨即就點了點頭:“那好,我聽你的。”這本書還給了小英,她想起了這本書裏寫過的一句話,隨後她又翻到那一頁,交給了我,然後我看到後,問道:“你是八日嗎?”她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又把那本書還給了小英,然後她穿上自己連衣裙,讓我幫她把拉後麵的拉鏈。而我就站在了小英的身後,幫她拉上了連衣裙後麵拉鏈。我也穿好了短袖和短褲,我倆一起從臥室先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隨後走到客廳吃早飯。然而小英卻不吃早飯,她吃了一片藥喝了半杯水後,就到物業辦上班了。此時是七月七日上午9點。
    吃完早飯後,我問我外婆要了2000元現金。她老人家,問:“2000元現金夠嗎?”“夠了,外婆。”她回到自己臥室,拿出1.1萬元現金交給我,並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除了生活必需品,小英這丫頭沒有要過任何東西。你和小英馬上就要結婚了,去給她買個鑽戒吧。”我拿著錢先到路北區最大的家電商場,買了個雙缸洗衣機,我借了一輛三輪車直接拉回家裏。然後到最大的建材市場,買了折疊沙發床和抽水馬桶。又到老鳳祥店,挑了一枚南非鑽戒。到了小區物業辦,找到小英,拿出剛買的鑽戒,不由分說地戴到她左手的無名指上,並再次向她求婚:“小英,嫁給我,好嗎?”這個時候小丁和小周過來看到小英的左手上戴著閃閃發光的鑽戒,羨慕死了。小周喊道:“答應他!”這時小英感動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答應你。”然而小丁卻十分憤怒地跑回物業辦,起因是前一天晚上小英給小周吃西瓜,卻隻是讓了讓她。兩人的矛盾就從那一刻開始了。辦完這件事後,我回到家。
    到了中午12點,我去接小英回家。一進家門就看見洗衣機,我告訴小英:“今後把要洗的衣服就交給它了。”小英看到後十分高興,那意思是說往後不用再手洗衣服了,隨即跑進廚房,伸出左手讓我外婆看。她老人家高興地說:“這就對了,當年你外公可沒有給我買過這,就別說這了,連一枚金戒指都沒有買,好了,打鹵麵馬上得。”說著話兒,三碗麵都盛好了,往餐桌上一放,我們開吃。正吃著飯,電話鈴響了。我外婆走了過去,那起聽筒,邊吃邊問;“誰呀?”聽見電話那頭說:“媽,是我。”然後我外婆得知我母親已經辭職了,而且收拾好東西了。我外婆對我母親說:“明天一早我讓小英和騰文去易縣接你們倆。掛了吧。” 說完,把電話掛了。端著碗轉過身,走到餐桌前坐下,讓小英請一天假,小英高興地答應了。
    當天下午小英去物業辦剛剛上班,沙發床和抽水馬桶送到家門口的時候,我先讓將原來的沙發抬進了物業辦,小英很不理解,我讓她往家門口看,當她看見門口時候,她向我豎起了大拇指:“哥,好主意!”隨即這才讓新買地沙發床和抽水馬桶抬進了家。然後安裝好了抽水馬桶,這才支了最後一筆款。之後還請人家吃了幾根冰棍還喝幾杯水,人家這才走了,向我外婆報銷總帳1萬元。外婆也誇了我,並說:“那1000元現金,算是外婆對你小子的一種獎勵,收著吧。”我摟著她老人家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下午5點我去了物業辦,把小英一接領著她回到了家。到家後,小英對我外婆說:“我已經請了一天的假,讓小周替我一天,放心吧外婆。”我外婆點了點頭。就讓吃晚飯,我們三位開吃,等我倆吃晚飯後,我外婆讓我給小英演示一遍沙發如何變成沙發床的,我說:“小英應該會,就不用了吧?”“哥,外婆說的對,八月底你回深圳了,那我怎麽辦?”我想了想也對,於是我演示了一遍,小英連連點頭。我說:“對了,還有洗衣機。這台洗衣機,每次洗完衣服後還有一首歌《天仙配》。”
    過了一會兒,就到了晚7點,我領著小英去了夜大門口。剛說了幾句話,看見小周過來了。我感到非常奇怪,便問道:“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呢?小丁怎麽沒有來上課呢?”小周答:“哥哥,她今天心裏不舒服,所以不來上課了。”小英搖搖頭,苦笑了一下,隨後跟著小周就走進了教室裏。“是呀,向小丁女孩子,看見今天上午我給小英買了一枚磚戒,小丁地心裏就不舒服。”事實證明,她平時是怎麽別扭,怎麽來。日後可有小英受到,幸虧小英身邊還有個小周呢。
    轉眼間到了晚上9點,計昨天之後,我抱著二分之一個西瓜,在夜大門口等著小英和小周,她倆受事書本即時地從教室裏走出了,我讓她倆吃西瓜,小英小周上來,拿著牙簽就插著吃。沒過一會兒,就給吃完了。小英比昨天強的多了,也不哭了。我們三位有說有笑地到了小周家樓下,然後小英對小周說:“小周,明天我和我哥要去保定市把爸和媽接到唐山來,我們就不上去了,明晚7點半咱們夜大門口見。”“好的,小英姐和哥哥,再見。”隨即我倆往家裏趕。
    當我倆走到的樓下時,並對小英講:“把哥哥給你買的也推見給小周,我擔心她將來吃虧,小周比小丁大方,你沒看今天小丁是個啥樣子。”這句話提醒了小英。她點了點頭隻用了三個字:“我同意。”於是,我倆在這個問題上一拍集合達成了共識。
    然後我倆進了家門,我隨手反鎖防盜門,我外婆剛剛洗了澡。我倆走進洗手間洗漱完畢走出洗手間時,看到她老人家正坐在新買的沙發床上看電視呢,於是,我抬起頭看了一下強上掛著標,都晚上9點半了,對我外婆說:“外婆,您早點睡吧,防盜門我已經反鎖好了。”外婆卻是頭都不回說了句:“好的,你倆先睡,看完這一季我去睡。”我本來還想再說兩句。小英拉著我,願意是不讓再說。於是,抱著小英走進了我倆的臥室,她伸出右手將燈開開了,用我左胳膊肘帶上了門。走到床前,轉了三個圈後。輕輕地將小英,她伸手把燈關上,,了燈。隨即我摟住小英互相親吻起來。
    第二天一早,小英穿著我母親留下來的短袖和短褲,她把帶有我倆印記的床單想留個紀念,於是她將床單折疊了起來,隨即蹲下去,從我倆床下拉出了一個箱子,就把那個床單放進了箱子裏,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返回我倆的臥室,背上舊斜挎包,拿了20元,衝出家門。此時我正在吃飯幫外婆做早飯。我看著外麵想下雨,趕緊拿了自己的一件長袖,也跟著衝了出去,正好碰見小英站在樓道門口。我給她披上,問她:“要不要哥哥隨你去?”她說:“好吧。”我進屋拿了把雨具,順手拿了兩個煎餅,和她走進小區附近的一家書店。她買了本書,返回家中,隨後大雨點子嘩嘩落了下來。
    此時是七月八日上午9點,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剛才還是電閃雷鳴,轉眼間就已經風平浪靜了。她把新買的書拿給小周,希望她抽空認真看看。小周接過書,激動地說:“謝謝你,小英姐。”我叫了一輛麵包車,小英和我先後上了車,四個小時後,到了我母親門前。下了車,我看見一個小姑娘在路邊玩,別的小朋友都不跟她玩。我走過去,抱著她,問:“你爸爸媽媽呢?”她看了看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我母親聽出我的聲音,趕忙跑出來,告訴我這個小姑娘的身世,這還要從兩個月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