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逆之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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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邪目睹了人間慘劇,孫女被qj,賣菜的小老頭一心想救孫女,被幾個流氓打死。孫女看到爺爺死了,又被人玷汙,也憤而自殺。
王小邪雖然雙拳握得很緊,不停地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的確是假的,但他還是很氣憤,很想出手。不過,他想看看這個城市的幻境到底是何種境地,所以,他忍住了,沒有幹涉。
爺孫死後,鄰居們才圍了過來,議論紛紛。一位白須白發的老者拄著拐杖歎了口氣,組織鄰居給爺孫收殮。就將爺孫埋在菜地時,一位中年人回來了,似乎走了很遙遠的路,風塵仆仆,臉上盡是疲憊。
他聽說了爺孫的慘劇,跪在爺孫的墳前痛哭不止,哭得肝腸寸斷。原來,這人便是賣菜小老頭的兒子,也是大丫頭的父親。半天後,他收起哭聲,詢問鄰居事情始末,當聽說了是幾大流氓做出的事情後,操起家中的一把鐵鍬便離開了。
王小邪一直跟著,這中年男人很快便找到了流氓的老巢,直接殺了進去。王小邪看到了一場讓他熱血的複仇之戰,二十幾個流氓都死在了中年人的鐵鍬之下,而中年男人也是渾身是血。
第三天已經結束了。
王小邪的身上的符籙消失了,突然出現了一個城衛,找他收一萬枚元石。王小邪本來是急著趕去最高峰,現在卻被這座詭異之城吸引了,他繳納了一萬枚元石,身上又貼上了一張新的符籙。
然後,他看到中年人渾身是血離開了,卻引來了城衛的拘拿。中年男人反抗,與城衛打鬥和不停捕逃。兩日後才被抓住,再然後便是審判。未等到這個中年男人上刑場,他的滯留時間又到了。又交了兩萬枚,若是還要再延三天,便需要繳納四萬枚。
中年人行刑那天,湧來了許多的百姓,他們齊刷刷地跪著求情,並有人獻上萬民血書,痛斥那群流氓的惡跡,並痛陳中年男人的冤曲。民意難違,行刑人不得不中斷行刑,並決定重審。而後,便是流氓背後的勢力給城衛官員利誘威逼,中年人最終慘死獄中。
當人們知道這個消息後,群情激憤,他們拿起武器,衝擊衙府,與城衛惡鬥,最終,百姓戰敗,被殺被抓者不知凡幾。槐安城很快又平複了安寧,人們再次過上安靜的生活,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王小邪在這裏待了九天,他都有些癡癡呆呆,已經分不清真假,分不清虛實。而就在這裏,他遇到了孤狼和阮尋歡。
阮尋歡用紙扇拍了下他的肩膀:“王小邪,你竟然也在這裏?”
王小邪木然地看著兩人,眼睛逐漸清澈,渾身就是一震,仿佛從夢裏醒來。暗道好險,若不是遇上這兩個舊友,自己可能會在這裏一直沉淪。好厲害的幻境,不,這已不是簡單的幻境,而是一個虛擬的世界,一切都是這麽的真實。
他茫然地望著四周的人,不禁感慨,生活在這城中的人,恐怕並不知道自己是生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所有的命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他又望著遙遠的天空,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又是否是真實的世界呢?也許,自己的命運也早被人安排。
王小邪的身上陡然生出一道強大的氣息,是對命運的抗爭,是對命運的不忿。他雙拳緊握:“無論是誰,都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是神,我便屠了神;是天,我便逆了天!”
狂逆的意誌讓王小邪靈台一片清明,而他的靈意之海中湧起了狂嘯的浪濤,戰魂劇烈顫抖,第一次發出嗚嗚呼聲,似乎在歡呼著,而不是在哭泣。
阮尋歡和孤狼都發現了王小邪的突變,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麽,又用紙扇拍了拍:“王小邪,你怎麽了?”
王小邪深深呼出一口氣,他也感覺自己不一樣了,自己竟然輕易領悟了一種新的意誌,他稱之為逆。逆之意誌。
逆之意誌。是對命運的抗爭,是對自己的堅信,是對世界的不屑。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此意誌下,他要做自己的主人,誰要毀來一切敢來阻擋他之敵。
逆之意誌目前未必給他增強了多少戰力,卻堅定了他的心境,甚至,他看到了自己的路。
“沒有什麽,這段時間在這裏遇到一些事,剛才有了些感悟罷了。”
“我們趕緊出去吧,最高峰的悟道碑已經出現很久了,我們困在這裏已經五天了,都沒能出去。”阮尋難道。
王小邪已經在這裏九天了,剛剛遇到阮尋歡他們之前,繳納了四萬格元石,當時渾渾噩噩不覺得什麽,現在卻感到巨大的肉痛。
“出城很難嗎?”王小邪問。
“很難。”孤狼說話簡潔,直抵要害。
“怎麽難?”
阮尋歡道:“因為這座城隻有入口沒有出口,要找到出口才行。”
“哪找啊。”
“我們已經找五天了,沒有半點頭緒。”
王小邪腦瓜轉了下道:“跟我走!”
兩人在王小邪的帶領下,直接闖進了府衙,抓住那位城衛官員,逼問他的出城方法,可是,這位城衛官也不知道。王小邪用盡了各種辦法,最終隻是證實城衛官員說的話是真的。
王小邪沒有泄氣,又帶著兩人去找了流氓背後的主人,這是一位財主,有著善人之稱,見誰都樂嗬嗬的,任誰也沒想到,他才是本城最大的惡棍。
當他們闖進大善人的家裏時,遭到了圍攻,而他們不能殺人,否則會遭遇極大的危險。孤狼出身行伍,正是他憑著經驗解了圍,抓住了大善人。
在他們的逼問下,終於找到了答案。
他抓著大善人,從他的家裏一條地道離開。當他們出現在城外時,才放開了大善人,讓他回了槐安城。
王小邪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槐安城的這個遊戲意義何在?”
阮尋歡也若有所思,卻思有不得。孤狼根本就不去思考,而是目光放在王小邪的身上。王小邪自問自答:“我想,遊戲的規則是要我們靜下心來看一眼這個世界。隻有認真看過這個世界,才能找到離開的方法。離開,或許也是一種超脫。”
阮尋歡挑起大拇指:“說得很有哲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