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保，蘇珊大媽在不在？”
    黎譜走進酒館，詢問酒保。
    蘇珊大媽是這裏的媽媽桑。
    老酒保搖搖頭：“她沒來，這裏已經禁止做皮肉生意了。”
    “這樣啊。”
    黎譜走到二樓，這裏有兩排六間房，其中有一間是露絲長期租住的住所。
    他轉動把手，發現房間上鎖了。
    不過這難不倒他，謝亞理穿牆而過，從裏麵打開了門。
    黎譜走進屋內，發現這裏已經打掃得幹幹淨淨，除了一條椅子一張床板什麽都不剩。
    不過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黎譜很快在窗沿找到一點新鮮的血跡。
    他在床板上設壇，以紙人替身之法將血跡通靈，辨別血液主人的生死。
    結果紙人一下人立而起，代表是活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呢？”
    黎譜繼續施法，以紙人為媒介，將那人控製著往酒館過來。
    不多久，愛德華走進酒館。
    他稀裏糊塗地走上二樓，進入了未婚妻的房間。
    當他回過神時，麵無表情的神父已經出現在眼前。
    他想要轉身逃走，卻被先一步踢倒在地，接著房門緊閉。
    “我懷疑過是你，但怎麽都不敢相信是你。”
    黎譜往床板上一坐，取出小紅書丟在愛德華麵前。
    “是因為這個東西嗎？”
    愛德華瑟瑟發抖，矢口否認道：“我沒有殺露絲！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黎譜拔出左輪，對準愛德華扣下擊錘，“如果你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交代了，那麽我也不是不能放過你。”
    “是魯侖祭司！我隻是想勸說露絲入教而已……”
    愛德華將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交代了。
    他隻是一個窮困的修鞋匠，他的衣服褲子、皮帶皮靴，全都是露絲賺錢給他買的。
    在和露絲發生過點什麽之前，他視露絲為女神。
    然而等那天發生點什麽之後，也就是黎譜為露絲告解的前一晚，愛德華慢慢覺得露絲是個肮髒的妓女，配不上他了。
    但是他又舍不得露絲為他帶來的物質享受，內心十分矛盾。
    直到不久前，他受到了摩門教的傳教，從此發現了真理所在。
    摩門聖徒允許並必須娶至少三個妻子，而且魯侖祭司允許聖徒之間交換所有。
    如果露絲成為他的眾多妻子之一，那麽她的過去也就不再被視為肮髒，隻不過是與教友之間的一種分享罷了。
    愛德華帶著教友們找到了露絲，要求對方入教。
    誰想到對他千依百順的露絲，這個問題上卻顯得異常剛烈。
    她告訴愛德華，她做這一行是生活所迫萬不得已，所以她一直辛勤工作，隻為存夠錢可以從良結婚。
    為愛德華盤一家不大的小店，兩夫妻以後可以靠正經生意過活。
    她不願意在結婚後還繼續像一個妓女一樣生活下去。
    並怒斥摩門教是歪門邪道，上主造人隻有一男一女，代表了婚姻忠誠神聖不可侵犯。
    這個下賤的妓女激怒了魯侖祭司，他下令教徒當著愛德華的麵殺害了露絲，並偽裝成露絲因為羞愧而自殺的死亡現場。
    黎譜站在窗台前，點上一根煙默默抽了起來。
    身後是懊悔萬分的愛德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走吧。”黎譜說道，“隻是露絲這個姑娘命不好。”
    愛德華擦掉眼淚，試探道：“那、那我回去了？我以後一定會每年紀念露絲的！”
    “不要紀念了。與其虛情假意不如相忘於江湖，回去好好過你的下半生吧。”
    愛德華快速逃離房間，生怕神父後悔了一槍斃了他。
    黎譜抽完這根煙，出門來到樓下。
    老酒保還在低頭擦拭酒杯，大概是酒館生意變差了，他這一次酒杯擦得很有用心，很幹淨。
    黎譜道：“老保。我後天就走了，以後這裏就是摩門教會的地盤。你準備好娶幾個老婆了沒有？”
    老酒保道：“我下麵在幾年前就沒用了。要我娶三個老婆，不如殺了我。”
    黎譜笑了一聲，大步離開了酒館。
    愛勃原本是本地的牧羊人，家裏養了幾十隻綿羊，靠賣羊毛為生。
    但是得到擊殺江洋大盜的高額賞金後，他又包下一大塊地，買了幾十頭牛，把羊群也發展到了數百隻，成了鎮上最大的農場主。
    在摩門教到此傳教時，愛勃飛快入了教，並捐獻了十分之一家產，成為了這裏僅在祭司之下的高級人員。
    魯侖祭司和手下十二使徒也住在他家中。
    此時愛勃左擁右抱著兩個女孩，曾經背叛他的女友露易絲則像女奴一樣跪在他麵前，為他洗腳。
    剛剛歸來的魯侖祭司正向他打聽神父的信息。
    愛勃可是親眼見過黎譜一人無傷殺死五個江洋大盜的。
    聞言緊張地坐直身體：“神父可不是普通人，祭司，你沒有得罪他吧？”
    魯侖祭司道：“沒有。但他提出要2000塊轉讓費。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為教會再做一次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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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勃鬆了口氣，道：“2000塊不是小數目，我一個人拿不了那麽多。我隻可以出500塊。”
    這時站在窗邊的使徒說道：“好像是治安官來了。”
    魯侖來到窗邊，遠遠看見治安官縱馬疾馳而來，拚命揮舞著手，似乎在呼喊什麽。
    可惜距離太遠，加上是牧場有牛羊叫聲，完全聽不見。
    但接下來的聲音就聽得明明白白了，因為那聲音恰如雷鳴，是槍聲。
    治安官的胸前破開一個血窟窿，翻身落馬，受驚的馬還在撒丫子狂奔。
    眾人還沒鬧明白怎麽回事，魯侖的腦袋也像高空落地的西瓜一樣爆了開來。
    血液和腦漿爆了滿屋子。
    屋裏的女人大聲尖叫起來。
    嘚兒嘚兒嘚兒……
    黎譜夾緊馬背，控製著放慢了速度，步槍瞄具一一掃過前方二層洋樓的窗戶，在他連殺三人後，剩下的人不傻，全躲起來了。
    他將步槍上鎖，掛回背上，縱馬來到房門口，敲了敲門，喊道：“愛勃，在家嗎？”
    沒人回應。
    “不說話我可進來咯。”
    黎譜一腳踹爛門鎖。
    大門剛開，眼前人影攢動，黎譜看也不看，雙手如同幻影一般拔出雙槍，在1秒的時間內連開十槍。
    五個槍手中槍倒地，還有一個被打爆的是老華的半人像擺件。
    “抱意思華子。”
    黎譜退掉彈殼，重新裝上子彈，衝二樓喊道：“愛勃？在不在啊？你不吱聲我上來咯。”
    二樓傳來愛勃帶著哭腔的聲音：“神、神父。我沒有背叛信仰，我也是被他們逼的。”
    黎譜笑道：“你信不信雅威那個老嘚兒和我沒關係，我來是幫露絲報仇的。喂，露絲也是你的朋友對吧？你多久沒見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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