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鐵膽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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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子很快就帶回了黎譜需要的資料。
正如黎譜所料,基督大法教在互聯網及官方資料記載是成立於三年前。
然而實際注冊時間則是半年前,並且媒體關於法教的采訪、刊登也都是集中在這半年開始的。
接著是他自己的資料,貞子從航空公司找到了他的行程記錄。
顯示黎譜是在一年前從美國抵達韓國。
半年後從韓國到日本,注冊基督大法教。
“這不扯淡嗎?我才來半年,孩子都十幾個了?我堂堂東大黑龍,從來隻有別人接我的盤,沒想到這次幫別人頂缸了?”
黎譜不高興了,撅腚接下來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順便拿伽椰子出出氣。
四個仙姑通過一晚上夢中傳法,將四個乩童調教出了一定的法術水平。
第二天一早,她們根據黎譜繪製的傳銷網據點圖,開始出發掃蕩。
而貞子則繼續潛伏在電子空間中,作為黎譜和她們之間的聯絡員。
黎譜斷開法界,又壓製了自身念力,神通盡消,變得和常人無異。
他離開酒店,親自開車前往咒怨傳銷總部——伽椰子的家。
但當他抵達這裏時,卻發現這裏竟然住了人,已經不是伽椰子的家了。
而是掛著“德永家”的門牌。
黎譜走到門前,按下門鈴。
門鈴響了十幾秒也不見回應,想必是這家人已經死光了。
黎譜幹脆直接推門進去。
屋內十分整齊,空氣中飄蕩著清潔劑的香味,地麵上還有剛剛幹掉的水漬。
可見是剛剛有人收拾過的。
“有沒有人啊?”
黎譜又喊了一聲,滿房間地溜達起來。
結果在靠裏麵的房間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老太太躺在榻榻米上,瞪大眼盯著天花板,張著嘴喉嚨裏嗬嗬有聲。
黎譜秉持著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上前問道:“大娘,身體還硬朗吧?我啊,代表咱鄉委會來看望你啦!”
“嗬嗬嗬……”
老太太顫抖著抬起手,指向天花板。
黎譜連忙握住她的手,聲情並茂地說道:“大娘啊!我空手來噠!本來婦聯的同誌要給您帶桶油,但是我說啊!如今時代不一樣啦,婦女同誌的地位起來啦!
有什麽不能靠勞動獲取呢?大娘雖然歲數大,但咱不服老!別說八十歲,哪怕一百歲,兩百歲!隻要咱幹得動,就不需要給組織添麻煩!
不就是油嗎?如今國家富裕啦!外麵遍地都是飲料瓶,咱多撿撿,自己也買得起糧油!您說我說得對不?”
老太太望著天花板,眼中充滿了驚恐,忽然一口氣上不來,兩腿一蹬,咽氣了。
黎譜大吃一驚,用力搖晃老太太:“大娘!大娘!你別嚇我啊!我是來送關懷,不是來送臨終關懷啊!別碰瓷啊!”
一摸她的頸部脈搏,真的已經死硬了。
黎譜疑神疑鬼地環視周圍:“她家裏人應該不在家吧?”
這時一滴血啪嗒滴落在他手背上。
黎譜摸摸鼻子:“流鼻血了?”
一縷長發從他耳邊緩緩垂下,順著他的肩膀遊移。
黎譜抓住頭發用力一扯,扯下一撮濕漉漉的長頭發:“臥槽還脫發?是不是最近熱氣了?”
上方傳來顫抖的氣泡音。
黎譜如若未聞,拉起被子給老太太臉蓋上,隨手把頭發扔進垃圾桶。
“不行,還是得報警。電話在哪裏?”
他話音一落,二樓立即響起電話鈴聲。
黎譜走上二樓,發現這裏黑洞洞的一點采光也沒有。
於是摸著牆壁找到開關,打開了電燈。
燈光一亮,黎譜正前方,一個渾身慘白的小男孩也隨之出現,直勾勾地盯著黎譜。
一大一小幹瞪眼,沉默數秒後,小男孩張嘴叫道:“喵~”
黎譜默默關掉燈,小男孩消失了。
打開燈,小男孩又出現了。
關燈,消失。
開燈,出現。
“喵~”
“我喵你媽個腿毛!”
黎譜飛起一腳將小男孩踢飛出去。
要知道神父最看不起那些主動的小男孩,不守娃德,下賤!
小男孩半空中變成一隻黑貓,跳出窗外消失不見。
黎譜走進二樓房間。
房間中躺著一對年輕的男女,估計是這裏的房主,瞪大雙眼,表情已經因為極度恐懼而扭曲。
黎譜上前摸摸脈搏,也已經死硬了。
除了他們以外,黎譜又在壁櫃中看到一個漂亮小妞,黎譜上前摸摸她的脖子,還有溫度和脈動。
於是伸手掐住她的人中。
小妞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見到黎譜後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黎譜注意到她的目光正擦著自己的臉頰看向自己身後,便伸手越過肩膀往後一抓。
入手是濕漉漉的濃密頭發,五指收攏用力一扯,手中多了一大撮長發。
“嚕嚕嚕嚕嚕……”
身後傳來急促的氣泡音。
黎譜隨手丟掉頭發,解釋道:“最近脫發比較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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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終於不叫了,連滾帶爬地逃出壁櫃,緊緊抓住黎譜的手腕,抽泣起來。
“別哭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裏佳,是福利中心的義工。今天來照顧老人,怎麽會……嗚嗚嗚嗚……”
“裏佳,你現在去打電話報警。”
“我、我站不起來了。”裏佳哭道。
她嚇得兩腿發軟,像坨扶不起的爛泥。
“那電話在哪裏啊?”
“那裏。”
黎譜扶著裏佳找到電話,給警察局報了案。
很快,幾個警察就趕到了。
日本作為世界上社會法最為完善的國家,處理起這類事件可謂熟門熟路。
所謂社會法,是與自然法相對應的現代法理。
社會法以社會秩序穩定為主要目的,自然法則追求道德理性滿足。
有句老話叫“法律不外乎人情”,其中的法律就是社會法,人情就是自然法。
可以分別看作是法家的法和儒家的法。
一種法越強勢,另一種法就會越薄弱。
以日本的法律為例子,他們的司法機構隻要保證社會輿論問題得以解決,是允許個人的冤假錯案大量存在的。
比如電車癡漢的社會問題,日本司法機構直接一刀切。
隻要有女的舉報男的x騷擾,司法部門不經調查一概判定男方有罪,然後和稀泥讓男方私下賠錢了事。
實際上這種案件十件有九件都是女方誣告勒索。
但這種事發生,往往男方怕丟臉不會鬧,而女方會寫小作文引發社會輿論。
日本司法機構這時候就會要求無辜者認罪:“xx君。你一個人的正義隻是小事,請不要給整個社會添麻煩,拜托了!”
所以在社會法畸形發展的體係下,就需要犧牲無辜的無聲者,來保證發聲者不鬧騰。
至於公平公正不過是一塊外在修飾的牌坊,喊喊口號就行了。
包括“扶老人”事件在內,都屬於社會法體係畸形發展的表現。
社會道德風氣在維持秩序麵前不值一提。
這也就是為什麽某知名政法大咖會說“學法會讓人喪失人性”的原因。
同樣的,這次的德永家事件。
那個老太太和年輕男女,正是德永家的主人。
現在一家死絕了,很明顯不正常。
但是在日本司法體係下,為了不引發社會輿論,不正常也能變得正常。
他們客氣地邀請黎譜和裏佳到警局作筆錄。
法醫應付差事地驗過屍,很快給出了猝死的自然死亡判定。
於是整個司法機構就開始和稀泥,編出一個一家三口猝死的正當理由後,就把事情揭過去了。
黎譜和裏佳象征性地做了筆錄後,也被放走了。
在他們離開時,一個年輕女人匆匆走進警局,和他們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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