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譜二話不說解起褲腰帶。
    孔雀大驚“前輩，你幹什麽？”
    “我被你們氣得尿急。給你一泡尿的時間，我要是尿完你還沒搞定，別說我心狠手辣。”
    黎譜掏出尾巴放水。
    孔雀見識過前輩的能耐，也吸取過上一次的教訓。
    他這次先召喚出結緣佛，然後再凹造型，指著川上富江道“慈悲和勇猛的護法神孔雀明王，摩訶摩瑜利羅闍！代表大日懲罰你！”
    富江的奴隸們高喊著“保護富江！”衝了上來。
    巷子裏乒乒乓乓一陣響，兩邊人馬打成一團。
    黎譜撒到一半，察覺到腦後勁風傳來。
    他猛地一轉身，代謝廢水瞬間通電，劃過弧線一掃而過。
    雅威尾巴激射等離子光線！
    偷襲者正是黑熊，因為孔雀不想殺生，被幾十人包圍後束手束腳，孔雀明王被動防禦，就給了黑熊偷襲的可乘之機。
    對自己人下手最狠的，永遠是曾經的自己人。
    黑熊手持一把榔頭，正準備砸黎譜的後腦勺，誰料黎譜後腦勺長眼睛，等離子光線先一步擊中他的麵門，黑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渾身冒起青煙。
    被擊中的不僅是他，混亂中的男人被一掃一大片，他們都隻是普通人，根本扛不住高壓電擊，細胞均被電流燒毀。
    黎譜甩幹淨尾巴，提起褲子，現在站著的壞人就隻剩川上富江了。
    孔雀望著滿地死屍，傷懷道“他們隻是被魔蠱惑，是無辜的，為什麽要殺死他們？”
    黎譜道“他們放火燒樓，讓近百戶人家破人亡，無辜嗎？你口口聲聲除魔，卻連眼前的是什麽魔都沒鬧明白。今天的事我也有責任，那天我就該行鄧陵子之義，不該過於著眼於宏觀，因噎廢食。”
    眼前這些男人已經不是人，隻是精神控製還有得救，但他們已經融合了富江基因，是將潛在最邪惡的欲望挖掘出來的富江並生魔。
    隻是鏟除這個富江，放過他們，他們就會成為病原體擴散出去，拖良家下海，捧妓女為王，製造出一批又一批的新富江，這就叫需求決定供給，供給創造市場。
    又因為嚐到法不責眾的甜頭，他們以後做起壞事來更加沒有下限。
    幹脆殺了一了百了。
    富江掩嘴大笑“哦嗬嗬嗬嗬嗬嗬嗬～搞到最後，還不是要動手殺我麽？那還等著幹什麽？快來啊！”
    黎譜雙掌交叉，發射伊甸光線。
    富江不擅長戰鬥，直接被一發入魂，在等離子體的灼燒下，化作一攤軟體爛泥，吱吱怪叫。
    和怪形一樣，她唯一的弱點就是所有碳基生物的共同弱點——高溫。
    隻要把她的細胞燒幹淨，就不用怕這個富江個體分裂再生了。
    富江被徹底碳化後，她體內的咒欲直衝天際，化整為零，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進一步增強了整個咒欲網的力量，咒欲的力量也將會影響更多的人。
    殺不對，不殺也不對，這就是個人武力麵對時代大勢的孱弱。
    他能做的，唯有在微觀和宏觀兩種視角下，兩害相權取其輕。
    黎譜又把其他人的細胞全部燒毀，斷絕這個富江個體再生的可能性。
    警笛響起，消防車終於趕到。
    黎譜背起劍匣，準備離開這個住了一周的地方。
    孔雀隨後追上“前輩！等等我！”
    “跟著我幹嘛？”
    “你家燒了，剛巧我也沒地方住，我想我們可以結個伴一起化緣。”
    “誰跟你說我沒地方住？”
    這棟坐落於東京市中心的大廈起火，又因為塞拉的軍火間被大火引爆，幾顆rpg火箭彈射出大廈，擊中了旁邊的大樓。
    著火大廈沒死人，反倒旁邊的大樓死傷十多人。
    災情一度失控，引起軒然大波，迅速於第二日清晨登上各大台新聞以及報紙頭條。
    神奈川的一處平房中。
    黎譜對麵，塞拉、風祭真以及孔雀三人危坐正襟。
    “塞拉，這次就饒了你。以後人事任免你不準自作主張，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
    “我知道錯了，基督。”
    “黑熊的合同轉給孔雀吧。孔雀，以後你就是西艾誒編外人員。我們單位包吃包住，還可以魔的情報，不過沒有工資。”
    此話一出，塞拉和孔雀都是大喜，雙向奔赴了屬實是。
    原來孔雀從小在山裏長大，固然出門他師父慈空給了他不少錢，但他沒有獨立生活經驗，地獄王沒找到，錢先被人騙光了。
    說好的日本人不騙日本人呢？
    這段時間流落街頭，靠討飯為生，讓他充分體會到什麽叫地獄空蕩蕩魔鬼在日本。
    現在有人包他吃住，還給他魔的情報，簡直就像脫離六道進入淨樂淨土一樣。
    “還有你，真。”
    風祭真連忙挺直身體“對不起！領導！是我沒有及時發現黑熊不對勁！也沒能及時阻止他，才釀成大錯！”
    “你的蟲族改造讓你具備了抵抗精神控製的念力，才沒有像黑熊一樣被引誘。但你更需要小心，不可以反被你的蟲族念力影響，變得和鬼塚義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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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記住的！”
    黎譜道“黑熊的事為我敲響警鍾，以為坐在家裏就天下大吉那就錯了。我們西艾誒是正義的單位，是為世界人民主持公道的單位。我決定從今天起，主動插手各國魔界事務。”
    “啊？”
    黎譜斜眼看她“塞拉，有什麽意見嗎？”
    塞拉嘴裏發苦“沒意見。就是私自行動的話，沒有國會的支持，資金可能會不夠。”
    一場大火，她已經快破產了。
    黎譜嚴厲批評道“你這個女同誌！在世界安全問題上麵，你怎麽還在計較自己那點個人得失！你這樣哪還有一點西艾誒的樣子？怎麽對得起國家的教育，怎麽對得起黃蜂黨和美國人民對你的殷切期望！”
    塞拉認錯“是我的政治覺悟不夠。”
    黎譜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從劍匣裏取出四把心靈手槍，交給塞拉兩把，風祭真和孔雀各一把。
    “這是我親自改裝的靈能手槍，槍聲可以擺脫精神控製，子彈也可以打破幻象。從現在起，我宣布我們單位將改製成一支武裝小隊——妖怪攻擊隊，onster attack tea，簡稱at隊。
    塞拉代號教官，負責後勤指揮以及對他們兩個進行槍械訓練，你們兩個，真代號假麵騎士，孔雀代號孔雀王子，負責夜間巡邏，打倒一切侵犯人類的妖魔鬼怪。那麽，保護人類環境不被破壞，維護世界和平這麽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好嗎？”
    “是！犯我人類者雖遠必誅！我發誓，堅持鬥爭不辱使命！”風祭真激動地站了起來。
    “俺也一樣！”孔雀跟著起身道。
    果然中二病就是要拯救世界。
    “喲～西。”黎譜滿意點頭，“很好，很有精神，不過保衛地球不是喊喊口號就夠了。接下來我會給你上第一節專業培訓課。”
    黎譜組建這支at隊，主動插手人界和魔界的事務，是經過深思熟慮後一拍腦袋，這才一拍桌子定了，至於過段時間會不會一拍大腿壞了，那是過段時間的事情。
    畢竟是領導嘛，如果連權力的一點小小的任性都不能有，那還怎麽叫領導。
    貝塔魔棒過去的穿越模式，走的是“輪回劇本化”，也就是以體驗一段經曆為主，體驗完就直接走人，世界背景隻展露出冰山一角。
    但這次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代表劇本體驗的主線指導和票房都沒有了，隻把人往這一丟，也不告訴你從哪開始怎麽結束。
    沒有任務在身，加上這段日子的摸索，黎譜有理由相信自己已經被強製下崗了，現在是一個自由職業者。
    這不僅代表他沒有了穩定收入，也很可能失去了生命安全保障。
    但這未必是壞事，保障同樣代表約束，如果安於舒適圈不走出去，每天指望著那點票房過活，那麽走向更大舞台的主觀能動性就會在一日複一日的兩點一線中消磨殆盡，宇宙的真麵目就永遠不可能展現在自己麵前。
    想要了解洞力，就必須主動去探索宇宙，而探索宇宙的前提，就是找回失去的武裝力量。
    法界。
    隻有掌握它，才可以巨人化，隻有巨人化，才有和巨型怪獸乃至外星人交涉的資格，武裝力量是一切平等的基本前提。
    黎譜這段時間閉關，除了給新雷公作職業培訓以外，同樣在思考關於法界的問題。
    法界到底是什麽？
    在他過去的認知中，這是由眾生念力溝通第四維度所形成的異空間。
    念力由心所發，普通人是三心二意的，念頭是不堅定的，哪怕有信仰，這個信仰也是在不斷變化的。
    比如佛教徒，前幾年覺得金剛經有道理，過幾年可能又會覺得華嚴經有道理，對教義的理解變了，自然就起了分別心，開始比較經典孰高孰低，念頭支持的彼法界也就換成了此法界。
    也因此世界宗教極多，每個大宗教下麵又會發展出成百上千的小教派，各自教義都不同，造出來的神也同名不同姓，哪怕都是拜佛拜基督的，彼此照樣攻訐貶低，隻為搶奪宗教解釋權。
    這就是三心二意、分別心和利益爭奪的相互作用關係。
    因此根據各派法師解釋的教義有分別，信徒的理解也不同，拉幫結派黨同伐異，誕生出來的法界也各自不同，遍布各地大小不一。
    人心散漫，在這個基礎上，法界也必然是散漫的，是不應該受到絕對、統一支配的。
    強權可以管製人，但心是無法控製的，你能管人家幹什麽，你還能管人家想什麽嗎？
    然而人民法界的出現，卻推翻了傳統宗教法界客觀規律。
    這是真正意義上統一整個地球人類念頭所形成的究極大法界，無視了一切宗教及思想分別。
    哪怕是站在強者道對立麵的巨人道，需要借取力量，同樣也無法脫離強者道形成的人民法界。
    這個法界受美菲拉斯的絕對支配，如果美菲拉斯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全球崇拜的絕對偶像也就算了，偏偏他不顯於人前，那他是怎麽成為法界主人的？
    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人民法界是美菲拉斯用技術人工築成，還是本就存在於地球之上的原生法界？
    因為人民法界的關係，黎譜推翻了過去宗教層麵對法界的刻板認知，他需要重新認識宇宙層麵的法界，這也是接觸洞力的唯一途徑。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妖獸玩了幾千年的陰陽界，是這方麵絕對的行家，這也是黎譜除了應付可能到來的魷魚恐怖主義之外，決定積極參與進靈界事務的另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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