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師傅。”
    “不客氣，三位慢走啊。”
    黎譜和王家兄妹下車走進機場。
    他一走，車裏的信號立即恢複，警備課總部重新聯係上兩名成員。
    “零！你們怎麽回事？去哪裏了！”
    “領導，我們剛跑完一單，有事嗎？”
    “八嘎！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我們在搞什麽？
    兩名成員有一瞬間對自己所作所為產生了自我懷疑，不過這種自我懷疑很快就消失了。
    他們自信地說道：“放心吧，領導。我們是專業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王天明原本準備的專機肯定是不能坐了，指不定飛機裏是不是被裝了什麽東西，高空失事別說這兩人，黎譜也九死一生。
    黎譜挑了就近飛香江的航班，利用幻術帶著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了飛機。
    飛機沒有滿乘，零散著不少空座。
    黎譜隨便挑了個空座，把劍匣放進行李架，便坐下佯裝休息，實則意識連入雅威法界之中。
    自第一次橫濱講法後，黎譜再沒有出現在公眾麵前，沒有找地方設立道場，也沒有計劃傳教。
    因為誕生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雅威法界，推翻了他原本的一係列世俗計劃。
    最初的雅威法界並不純粹，畢竟黎譜一開始隻是想搞個蟹腳獲取社會資源方便辦事，傳教方法是最低劣的方便法門。
    絕大部分提供念力的信徒心並不正，是受到雅威佛顯法的特效所吸引，產生慕強的崇拜心理。
    也就是強者道的誰強跟誰走。
    這種念力和黎譜本身的意誌相衝，利用率很低。
    不過慕強的人也有一種優點，那就是無腦跟，隻要他們認定這個人很強，就會全盤接受對方的一切觀點。
    甚至自己被強者打了，也要找出理由來維護強者。
    咱佛打我一定有他的理由，是我身上有惡業，咱佛打我是為了給我消業，對，一定是這樣。
    有了這種自我貶低加自我攻略，都省去了黎譜給他們講道理，沒兩天他們就自主開始擁護並宣揚雅威正法。
    雅威佛在世俗多顯聖、多裝逼，讓這群慕強信徒爽了、嗨了，他們的念力利用率就會直線飆升。
    他們固然看似擁護雅威正法，但是本身不具備抗爭精神，屬於依附強者的牆頭草。
    以後如果遇到強大的敵人，隨時可能會投敵，哪怕對方是來奴役他們的。
    也可能會仗著雅威佛的威名，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所以黎譜在雅威正法邏輯鏈中設置了權限，將慕強者視作供能的電池包，不具備借法權利，隻具備“上稅義務”，也算求仁得仁了。
    好在雅威法界中還有另一股中堅力量，具備很強的道德觀、正義感和抗爭精神，黎譜稱他們為英雄人民。
    這些英雄人民黎譜絕大多數素未謀麵，唯一見過的，就隻有一個俊彥。
    英雄人民不僅僅是念頭與雅威正法相合，他們在現世同樣身體力行，是一群天真又可敬的理想主義者。
    比如協助俊彥和那些學生一起揭露學閥醜惡麵的幾個記者。
    就算黎譜沒見過他們，但通過雅威法界，和他們的精神意誌相連，已經算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黎譜會時不時通過法界，來感應並保護他們的安全。
    此時黎譜就在感應這幾個英雄人民。
    他無法看到他們在哪裏、在做什麽，但可以通過對方連接到法界中的念力，來感同身受對方的情緒。
    緊張、害怕、激動、高興、憤怒，不同的情緒占比都可以讓黎譜大概推算出他們正處於什麽樣的境地。
    包括俊彥在內，這幾個英雄人民的情緒是得誌、興奮、暢快的，黎譜推測他們正在舉行扳倒中山教授的慶功宴，加上有假麵騎士真守著他們，想來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他又感應另一個英雄人民的念力，這個英雄人民是和那幾個學生同個醫院的，為了救人被車子壓斷腿的人。
    因為在醫院雙腿再生被拍攝記錄下來，加上他救人的英勇事跡，他現在被稱為日本國民超人。
    那些娛樂公司像聞著腥的蒼蠅一樣圍過來，想要將他包裝成偶像商品，甚至已經有漫畫家以他為原型創作青年漫畫。
    黎譜感應到緊張、害羞、興奮的情緒，這情緒和他以前第一次和女朋友睡覺差不多。
    估計是挨了娛樂公司的糖衣炮彈了。
    對此黎譜並不反對，隻希望他可以不忘初心。
    例行完每日的法界巡視後，黎譜說道：“王天明，接下來要等幾個小時的時間，坐著也是坐著，不如我們來聊聊天吧。”
    王氏兄妹就坐在他邊上。
    王天明問道：“您想聊些什麽？”
    黎譜道：“我對人形電腦天使心很感興趣。”
    王天明麵露遲疑。
    “你放心，這架飛機上的人聽不見我們說什麽。我以前見過這類電腦人，但別人稱他們是第二級改造人。”
    “既然活佛已經知道，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了。第二級電腦人是我們微軟與軍方合作的賽博改造人項目，人形電腦天使心是其中轉為‘民用’的版塊。”
    “民用？”
    “民用。準確來說，是政商用，民間承擔不起電腦人的高昂成本。”
    “哦？政商界主要用來做什麽？”
    “替身。”
    在美國做總統是一份高危職業，林肯、肯尼迪都是被刺殺身亡。
    這兩個隻是世界聞名的，沒那麽聞名的還有好幾個，有的死了，有的沒死隻是少了一隻耳。
    但美國人的天性就是喜歡出風頭，何況政治世家本就是吃這碗飯，總統這份高危職業是爬到金字塔頂端最好的跳板，世家和資本代言人不畏艱難險阻，都想要爬上這個位置。
    槍打出頭鳥，出風頭的同時如何保障生命安全，電腦人和克隆人的發明為他們解決了這個難題。
    “你是說現在出現在公眾麵前的首富和總統都是假的？都是電腦人冒充的？”黎譜忽然覺得很好笑。
    “嗯。現在美國都市傳說都在傳言總統是半人馬阿爾法星係派來統治地球的蜥蜴人。其實是幾次新聞直播中，電腦人的電子眼露餡而已。活佛，這件事你千萬不能對外泄露，不然即便是你，也可能會遇上危險。”
    黎譜忍俊不禁：“這個秘密會爛在我肚子裏，讓他們繼續做半人馬蜥蜴人吧。我還有一件事很好奇，不過這件事你不方便可以不說。”
    “我聽著。”
    “我聽說改造人項目是財團主導的，這麽說微軟也屬於財團的一部分？”
    “民間在傳的財團其實是一個俱樂部。如果按俱樂部會員算的話，不止是微軟，全世界排的上號的跨國企業，都是財團的一份子。”
    “能牽線世界上這麽多巨頭，我很好奇俱樂部的老板是誰。”
    王天明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美籍華人，沒有資格加入這個俱樂部。”
    鑒於之前冰室嚴的死法，黎譜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問，轉移話題聊起了關於加裏南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