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終章後日談·歸墟茶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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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食卦蠱母巢所化的青瓦藥廬裏,蘇曉曉正忙碌地指揮著八百隻蠱蟲進行草藥的研磨工作。這些蠱蟲的背部都刻有“仁義禮智信”五個字,它們各司其職,儼然成為了一個活體藥櫃。
    其中,“仁”字蠱蟲負責銜著《歸藏》卦簽來稱量藥方,確保每一味草藥的用量都恰到好處;而“義”字蠱蟲則用它那尖銳的尾針去探測患者的脈象,以便更準確地了解病情。
    “昨日沈墨心送來的建木花粉,效果還真不錯,竟然成功解了李嬸的嗔毒。”蘇曉曉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語道。接著,她小心翼翼地將一個臘梅銅墜的仿製品浸入藥湯之中。
    令人驚奇的是,當銅墜接觸到藥湯的瞬間,其表麵的《連山》噬親卦紋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開始緩緩地化作縷縷青煙。這些青煙中似乎還包裹著癡妄黑液的苦味,它們順著窗戶的縫隙飄散出去,仿佛是在向外界傳遞著某種信息。
    隔壁私塾的孩子們對這股藥香異常敏感,每當聞到這股味道,他們總會興奮地趴在籬笆上,齊聲喊道:“蘇姐姐,今日的‘嗔怒薄荷糖’可煉好了?”
    與此同時,在子時的貪狼道舊址,錢十五那滿頭白發的殘魂正靜靜地倚靠在焚天鼎的耳旁煮茶。鼎中的茶水沸騰著,而月公子的銀鏈碎片則在茶釜中上下沉浮,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當茶水煮沸到一定程度時,銀鏈碎片竟滲出了《推背圖》第四十五象的讖語水霧,這詭異的一幕讓人不禁心生寒意。常客除了ab組合的忍者,還有那個琥珀瞳孔的嬰兒——小家夥總用掌心"未濟"卦紋蘸茶塗鴉,茶案上未幹的墨跡會顯化紅傘少女未完成的棋局。
    就在昨天,這個令人頭疼的小祖宗竟然把“土”字讖紋畫在了忍者亡妻的倒影上!錢十五一邊擦拭著桌子,一邊滿臉無奈地對陸昭抱怨道:“你說說看,這可如何是好?那武士對著茶霧裏的亡魂又哭又笑了大半夜呢!”
    與此同時,在卦外村西頭的建木巨樹下,沈墨心正手持霜花耳墜,精心地修剪著樹枝。每剪下一小截嫩綠的枝條,那《華嚴經》中“如來德相”的輝光便會滲入年輪之中,宛如點點螢火,翩翩飛舞,去修補那歸墟的裂縫。
    而在建木樹下,時常會有一個撐著紅傘的少女前來討要落花。她嬌柔地笑著說:“你看這被‘癡妄黑液’滋養的臘梅,用來泡茶可比普通的花瓣多了三分回甘呢!”
    然而,最讓沈墨心感到頭疼的,還是那個名叫阿七的少年。他總是喜歡把儺麵胎記貼在樹幹上,然後讓建木的根係投影出十五年前的卦外村廢墟。接著,他便帶著私塾裏的孩子們玩起了“補天者捉迷藏”的遊戲,那場麵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重建的七殺殿裏,陸昭正用建木根係演示《河洛精蘊》全息投影。"看好了,這『天地樞機』卦圖要搭配臘梅銅墜的量子糾纏..."他彈指將銅墜拋入弱水真源,水幕中立刻顯化出初代洞主與紅傘少女的對弈殘局。
    學生們最喜歡的惡作劇之一,就是把銅墜仿品塞進“食卦蠱”的背甲裏,然後看著蠱蟲頂著“禮”字殄文在院子裏四處逃竄。每當這個時候,蘇曉曉的藥廬裏就會傳來陣陣怒吼:“陸昭!你家崽子又拿我的‘義’字蠱當坐騎啦!”
    在廢墟邊緣的茶寮裏,一位紅傘少女正專注地研製著新的茶點。她將癡妄黑液與建木花粉混合在一起,精心烤製出一種名為“未濟卦紋酥”的點心。這種點心咬開後,會滲出《歸藏》十六經卦的餡料,口感獨特,令人回味無窮。
    常來光顧茶寮的 ab 組合忍者偶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如果將“未濟卦紋酥”的酥皮碎屑撒入茶霧中,就能短暫地喚醒亡妻生前的記憶殘影。這一發現讓他們對這種茶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昨天有個道士吃了三盤‘未濟卦紋酥’,結果在茶霧裏,他夫人竟然開口說話了。”紅傘少女一邊擦拭著用琥珀血淚凝成的茶具,一邊微笑著說道,“不過可惜的是,他夫人說的是‘少吃甜食’,把那道士嚇得當場就摔了茶杯。”
    錢十五的茶肆迎來不速之客——ab組合的忍者渾身是血闖進門,他的影子竟像活物般在牆壁上扭曲,顯化出亡妻持刀相向的殘影。"昨夜用茶霧見了她最後一麵..."忍者咳著血沫,"今晨起,我的影子就開始噬主。"
    茶案上未幹的"土"字讖紋突然滲出癡妄黑液,琥珀瞳孔的嬰兒突然尖叫著捂住眼睛。錢十五白發無風自動,焚天鼎耳迸出火星:"建木根係修補的歸墟裂縫裏,有東西爬出來了。"
    藥廬裏八百蠱蟲集體暴走,"仁"字蠱蟲銜著卦簽撞向牆壁,"義"字蠱蟲的尾針刺破忍者影子,吸出一縷青黑霧靄。蘇曉曉將霧靄凝入臘梅銅墜,墜麵《連山》噬親卦紋突然倒旋:"是癡妄黑液混了《推背圖》讖語!中毒者會與亡者殘魂量子糾纏,直至被自己的影子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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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衝向建木巨樹:"沈墨心!你修補裂縫用的年輪輝光,是不是混入了初代洞主冰棺的癡妄黑液?"
    樹冠上的沈墨心捏碎霜花耳墜,螢火蟲群照亮建木年輪。第十五圈年輪處,赫然滲出一串《歸藏》"歸妹"卦紋——這正是紅傘少女被封印時的命格烙印。"有人篡改了我的修補術式!"她指尖顫抖著觸碰卦紋,"這些輝光...在把歸墟裂縫改造成初代洞主重生的通道!"
    樹下的阿七突然捂住儺麵胎記,晶化的紋路裏浮現出紅傘少女被困在卦紋牢籠中的畫麵。
    七殺殿內,陸昭用建木根係展開全息卦圖。學生們惡作劇塞進蠱蟲背甲的銅墜仿品,此刻正在卦圖中組成《河洛精蘊》缺失的"天地樞機"殘頁。"篡改者利用孩子們對蠱蟲的戲弄,把銅墜當載體傳播毒卦!"
    他彈指將臘梅銅墜真品射入弱水真源,水幕中顯化出一段隱秘畫麵:琥珀瞳孔的嬰兒趁夜色爬上建木,將初代洞主的冰棺碎片塞進年輪裂縫。
    茶寮地窖裏,紅傘少女掀開窖藏癡妄黑液的陶罐,罐底沉著半枚帶卦紋的嬰兒乳牙。"這小祖宗啃過初代洞主的冰棺..."她將乳牙碾碎混入"未濟卦紋酥",遞給瑟瑟發抖的嬰兒。
    嬰兒吞下茶點的刹那,八百青銅儺麵在虛空齊誦《華嚴經》。他脖頸處浮現與阿七相同的儺麵胎記,瞳孔中《推背圖》"客從西來"坐標突然炸裂——歸墟裂縫深處傳來初代洞主不甘的嘶吼,建木年輪滲出被淨化的琉璃色輝光。
    "原是這娃娃被冰棺殘片寄生了。"蘇曉曉用"義"字蠱蟲吸出嬰兒體內最後一絲癡妄黑液,"他脖頸胎記與阿七命格共鳴,才引發影子噬主。"
    錢十五拎著恢複正常的嬰兒後領冷笑:"往後這祖宗歸我管教,省得再拆家。"
    紅傘少女低頭擦拭茶具,袖口滑落的琥珀血淚裏,倒映著嬰兒瞳孔深處未散的《歸藏》卦紋——那正是初代洞主最後一縷殘魂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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