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血光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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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青鋒劍刺入地麵的瞬間,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如同漣漪般向四周擴散。石分隻覺得手中的劍身劇烈震顫,仿佛要脫手而出,但他死死咬著牙,將最後一絲靈力毫無保留地灌注進去。那枚神秘的灰色石墜也在此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股股精純到極致的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流般湧入劍身。
"轟——!"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從地底深處傳來,整個廣場劇烈震顫,如同地震般搖晃。那杆巨大的血色陣旗周圍,原本穩固的地麵突然出現了無數蛛網般的裂紋,血光與青光在裂縫中交織閃爍,發出令人牙酸的"嗤嗤"聲。
"該死!該死!該死!"血刃堂的頭目發出歇斯底裏的怒吼,"快攔住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止他!"
然而已經晚了。
"小子,成功了!陣眼已經被你刺中!"王子喬的聲音虛弱卻興奮,""洞察之眼"顯示,整個"血祭融靈大陣"的能量回路正在崩潰!繼續!給我狠狠地捅穿它!"
王子喬內心os:我去!這小子的執行力也太恐怖了!這種近乎自殺式的突擊,簡直比我當年為了修複一個致命bug,連續七十二小時不眠不休地對著代碼硬肝還要瘋狂!不過……這種拚命三郎的性格,倒是跟老子挺像的,哈哈!)
石分雙目赤紅,渾身血管如同虯龍般暴起,七竅流血也渾然不覺。他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劍上,青鋒劍在地底瘋狂攪動,如同撕裂傷口般,將那處陣眼徹底破壞。
"轟隆隆——!"
大地的震顫越發劇烈,那杆巨大的血色陣旗突然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旗麵上的血光劇烈閃爍,如同風中殘燭。無數扭曲的冤魂虛影在血光中掙紮哀嚎,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
"哢嚓!"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陣旗表麵突然出現了一道猙獰的裂痕,從底部一直蔓延到頂端。緊接著,更多的裂紋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血光從裂縫中瘋狂外泄。
"不——!"
血刃堂眾人發出絕望的怒吼。但已經無力回天。
"轟——!"
伴隨著一聲震徹雲霄的巨響,那杆象征著血刃堂邪惡與強大的巨型陣旗,終於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轟然碎裂!無數血光如同煙花般在夜空中綻放,卻又迅速暗淡,化為虛無。籠罩在青雲宗上空的血色光幕也在這一刻出現了大片的裂痕,如同破碎的鏡麵般,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成功了!"石分嘴角揚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眼前卻已經開始發黑。這一劍,幾乎抽幹了他體內最後一絲生機。
就在此時,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終於如同山嶽般徹底壓了下來!
"螻蟻,竟敢毀我血刃堂數十年心血!"一個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冰冷聲音在夜空中炸響。
石分勉強抬頭,見到夜空中,一道身影如同魔神降世,周身繚繞著濃鬱到幾乎化為實質的血煞之氣。那是一個身著血袍的老者,麵容陰鷙,雙目如電,一頭白發在夜風中狂舞,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
築基期修士,終於趕到!
"小子,快跑!"王子喬的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這老東西的能量波動已經超出了"洞察之眼"的測量上限!以你現在的狀態,連他一根手指都接不住!"
然而石分已經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仿佛隨時都會昏厥。但他的嘴角卻掛著一抹釋然的笑容——至少,他完成了使命,為死去的同門報了仇,也為青雲宗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哼,找死!"血袍老者冷哼一聲,隨手一揮,一道血色劍氣如同天外隕石般呼嘯而至,直取石分眉心!
千鈞一發之際,石分胸前的灰色石墜突然爆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芒!一聲若有若無的龍吟聲響徹雲霄,一道青灰色的光罩瞬間將石分籠罩其中。
"這是……什麽?!"血袍老者瞳孔猛地一縮,眼中有 一種震驚。他的必殺一擊,竟然被這道意想不到的光罩給擋下來!
王子喬內心os:我去!這"潘多拉"也太生猛了!剛才那一瞬間,它釋放出的能量波動,居然隱約有一點跨越維度的特征!這絕對不是普通的修仙法器能達到的境界!難怪"蜂巢意識"會對它如此重視!看來老子得重新評估這玩意兒的危險等級了……)
"有意思,有意思!"血袍老者眼中有 一種貪婪的光芒,"小輩,你身上倒是藏著不少好東西!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話音未落,他雙手掐訣,一股更加恐怖的血煞之氣從他體內爆發而出,化作無數道血色劍氣,將石分團團圍住。每一道劍氣都蘊含著足以開山裂石的恐怖威能,光是那股氣息,就讓人有窒息的感覺。
"完了……"石分心中苦笑。他知道,就算有灰色石墜護體,也不可能在築基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下幸存。況且,他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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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石分感到絕望之際,他胸前的灰色石墜猛然爆發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璀璨奪目的光芒!一股遠超煉氣期修士能夠理解的恐怖威能從中洶湧而出,青灰色的光芒瞬間暴漲,形成一道凝實厚重的光幕,將石分牢牢護在其中。
王子喬內心os:我靠!"潘多拉"這是要逆天啊!這種能量層級……已經不是單純的靈力或者真元了,這他媽是直接在撬動空間規則吧?!瘋了瘋了,這玩意兒的危險等級得重新評估,不,是得列為最高禁忌!石分那家夥到底從哪裏挖出來的這種寶物?!)
血袍老者也被這意想不到的變故驚得瞳孔一縮,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青灰色光幕中蘊含的恐怖力量,甚至讓他這位築基期修士都感到了一絲心悸。
"這究竟是什麽鬼東西?!"血袍老者又驚又怒,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法器,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不等他多想,那青灰色的光幕猛地向外擴張,無數細密的青灰色符文在光幕上流轉,緊接著,一道道凝練至極的青灰色刃芒從光幕中激射而出,如同擁有生命一般,精準地迎向了漫天血色劍氣!
"轟——!"
整個青雲主峰都在這恐怖的能量衝擊下劇烈搖晃,無數碎石從空中墜落。血色劍氣與青灰色刃芒的碰撞,在夜空中綻放出璀璨的煙花。
就在此時,一道清朗中帶著幾分英氣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
"血刃堂的老狗,爾敢——!"
緊接著,一道更為迅疾的青虹劃破長空,劍意淩厲,一股沛然的生機與鋒銳並存的氣息席卷而來!
"是大師姐!煉藥峰的清婉大師姐回來了!"
不知是誰發出一聲驚喜的呼喊,聲音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崇敬。
血袍老者臉色一變,他能感覺到這股氣息的強大,遠超普通築基中期,甚至隱隱達到了築基後期的層次。他本以為青雲宗高層盡出,留守之人不足為懼,卻沒料到煉藥峰竟還隱藏著這等人物。他冷哼一聲,今日之事已然功敗垂成,再留下去討不到好,當即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夜空中。臨走前,他陰冷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小輩,今日之仇,來日必報!那件寶物,老夫記住了!還有青雲宗的丫頭,下次見麵,定要你好看!"
石分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隱約看到,籠罩在青雲宗上空的血色光幕,終於如同破碎的鏡麵般,徹底碎裂,化為點點血光,消散在晨曦初露的天際。
黑暗中,王子喬帶著一絲後怕和興奮的聲音響起:
"小子,幹得漂亮!這下,咱們總算是把這幫邪魔歪道給打出翔了!不過話說回來,"潘多拉"剛才爆發出的那股力量,簡直匪夷所思!那空間波動的特征,怎麽跟"誇父"號的空間躍遷引擎那麽相似?難道說……這玩意兒的來曆,比老子想象的還要不簡單?有意思,真有意思!看來以後有的研究了。小子,你自己保重,別死在這兒,老子還指望你帶我見識更多這個世界的奇妙呢!"
天邊,第一縷晨光刺破了濃重的夜色,灑在滿目瘡痍的青雲宗上。血光消散,新的一天,終於來臨!
一道清麗身影踏月而來,青絲飛揚,白衣勝雪,正是煉藥峰峰主侄女,兼首席大弟子慕清婉。她落在石分身旁,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看著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石分,眉頭微蹙。
"快!把他送到我的"百草廬"!"慕清婉聲音清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立刻有幾名弟子小心翼翼地將石分抬起。
王子喬內心os:呼……總算是挺過來了。不過這"潘多拉"的表現,還真是讓老子大開眼界。等等……剛才那一瞬間,我似乎捕捉到了一些有趣的數據波動。讓我調用一下"洞察之眼"的緩存記錄……)
王子喬開始調取剛才戰鬥時"洞察之眼"記錄的所有數據。作為一個程序員的職業病,他習慣性地開始對這些數據進行分析和解構。
這能量波形……有點眼熟啊。如果把它轉換成量子態的數學模型,再結合空間曲率的計算公式……臥槽!這特征曲線,跟"誇父"號主引擎的躍遷波動,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難道說,這"潘多拉"跟咱們的星際文明有什麽淵源?不對不對,按照時間來算,"誇父"號也就是進百年間的產物,而這"潘多拉"明顯是這個修仙世界的上古遺物……等等!)
王子喬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個念頭讓他渾身一震。
該不會是……反過來的吧?"誇父"號的躍遷技術,該不會就是從這種上古文明的遺物中逆向工程出來的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蜂巢意識"派遣這麽多智核來探索這顆星球的真實目的是……)
就在王子喬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時,石分已經被送進了煉藥峰深處的"百草廬"。這"百草廬"並非宗門公用的藥堂,而是首席大弟子慕清婉的專屬修煉洞府,平日裏丹香繚繞,靈氣充裕,外人罕至。此刻,幾位煉藥峰的長老也已聞訊趕來,在慕清婉的指揮下,開始為石分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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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微弱,經脈幾近斷裂,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重創……"一位白發蒼蒼的長老一邊診脈一邊搖頭,對慕清婉稟報道:"大小姐,這孩子,也太拚命了。"
慕清婉清冷的目光掃過石分,沉聲道:"能救嗎?"
"回稟大小姐,雖然傷得很重,但性命無憂。"另一位長老一邊配藥一邊說道,"隻是……這次透支太過嚴重,怕是要昏睡數日才能醒來。宗門遭此大劫,掌門與諸位峰主長老遠赴東海山穀探尋上古祭壇,以應對日益嚴峻的東荒獸潮,宗內防務空虛,才讓這些宵小有機可乘。他能在此危難之際挺身而出,已是邀天之功。"
慕清婉微微頷首,看著石分蒼白的臉龐,輕聲道:"此子心性堅韌,倒是難得。盡力施救,所需藥材,從我私庫中取。"
"是,大小姐!"眾長老齊聲應道。
此時的青雲宗,已經徹底被晨光籠罩。各處還在冒著青煙的戰場上,弟子們正在清理戰場,救助傷員。血刃堂的餘孽已經盡數潰逃,隻留下滿地的狼藉,見證著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而在石分的胸前,那枚看似普通的灰色石墜,正在以一種極其微弱的頻率,輕輕震顫著。在它的深處,一些神秘的符文若隱若現,散發著淡淡的青灰色光芒。
王子喬內心os:嘖嘖,這"潘多拉"還真是個寶貝啊!不過……它剛才釋放出的能量,好像對我的量子態也產生了一些奇妙的影響。這種感覺,就像是……代碼被重新編譯優化了一樣?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看來這趟修仙之旅,遠比我想象的要精彩得多啊!)
在"百草廬"彌漫的獨特藥香與清幽靈氣之中,在晨光的籠罩下,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終於落下帷幕。然而,這或許隻是一個更大謎團的開始……石分與這清冷出塵的大師姐,又將展開怎樣的交集?
數日後,石分悠悠醒轉。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雅致古樸的丹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雜了多種珍稀藥材的獨特清香,吸入一口便覺神清氣爽,連日來的疲憊與傷痛都仿佛減輕了不少。丹房四周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幅描繪著奇花異草的圖譜,角落裏擺放著一個紫砂丹爐,爐下似乎還有未盡的餘溫。
“醒了?”一道清冷悅耳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如同山澗清泉,又似玉佩輕鳴。
石分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經脈中空空如也,隻有絲絲縷縷的溫和藥力在緩慢流淌修複。他轉過頭,隻見一位身著月白素裙的女子正靜靜地坐在窗邊的蒲團上,手中捧著一卷古舊的獸皮典籍,晨曦透過窗欞,在他身上灑下一層柔和的光暈,更顯得他氣質出塵,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正是煉藥峰首席大弟子,慕清婉。
“大師姐……”石分聲音有些沙啞,掙紮著想要行禮。
“別動,你傷勢極重,根基受損,還需靜養。”慕清婉放下手中的書卷,緩步走到床邊,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搭在石分的手腕上,一股清涼而精純的靈力探入他體內,仔細查探著他的傷勢。
片刻後,她收回手指,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恢複得比預想中要快一些,看來你體質確有特異之處。那枚石墜……也非凡品。”
石分心中一動,知道他說的是胸前的灰色石墜“潘多拉”。
“此番你以煉氣修為,硬撼血祭大陣,更在築基修士手下保全性命,實屬不易,堪稱宗門大功。”慕清婉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肯定,“但你靈力透支過度,經脈多處暗傷,若不及時彌補,恐會影響日後修行。”
“多謝大師姐救命之恩,弟子感激不盡。”石分誠懇道。
“職責所在罷了。”慕清婉微微頷首,“宗門高層遠出,我身為煉藥峰首席,自當護佑同門。你且安心在此修養,此地名為‘百草廬’,是我平時清修煉丹之所,靈氣充裕,藥材不缺。我會親自為你調理身體,助你穩固境界,彌補虧空。”
王子喬的聲音適時在石分腦海中響起,帶著幾分興奮:“小子,可以啊!這可是煉藥峰首席大弟子的私人小灶,別人求都求不來!而且這大師姐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人還不錯,醫術和煉丹術絕對是頂尖的。更重要的是,這‘百草廬’的靈氣濃度和獨特的能量場,對‘潘多拉’的恢複和我的數據分析都大有裨益!好好把握機會,說不定還能學到不少好東西!”
石分心中一暖,再次對慕清婉感激道:“弟子……給大師姐添麻煩了。”
慕清婉搖了搖頭,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極淡的讚許:“你的勇氣與毅力,值得這份看重。此次戰鬥,雖九死一生,卻也讓你對力量的感悟更深一層,心境亦有所突破。我煉藥峰傳承悠久,有《赤炎焚天訣》與《青木長生訣》兩部核心功法,分別對應火係與木係靈根的弟子修煉。我恰好是罕見的極品火木雙靈根,這兩部功法均有精修。觀你身具火靈根,待你傷勢痊愈,我會酌情傳你《赤炎焚天訣》的後續篇章,並指導你煉丹術的基礎。你那石墜頗為神異,似乎能自行吸收天地靈氣反哺於你,對你恢複大有好處。”
石分聞言大喜過望,這《赤炎焚天訣》正是他火靈根夢寐以求的功法,而煉丹術更是他踏入仙途的基石!他強撐著身體,想要再次拜謝。
慕清婉抬手虛扶:“不必多禮。你先安心調養,其他事情,日後再說。”
言罷,她轉身從一旁的玉石桌案上端過一碗散發著濃鬱藥香的碧綠色湯藥:“這是‘九轉回春湯’,用七七四十九種靈藥熬製而成,對你此刻的傷勢大有裨益,快喝了吧。”
石分接到藥碗,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藥湯入口微苦,隨即化為一股暖流湧入四肢百骸,滋養著他幹涸的經脈與受創的髒腑。
看著石分喝下湯藥,慕清婉清冷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極淺的笑意,如冰雪初融,曇花一現:“好好休息。青雲宗的未來,還需要你們這些年輕弟子去守護。”
石分重重點頭,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變強的渴望。他知道,血刃堂的威脅並未解除,那個逃走的血袍老者,以及他背後更為強大的勢力,始終是懸在青雲宗頭頂的利劍。他必須盡快恢複,盡快提升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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