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子洞府內，氣氛凝重如水。
    獸皮紙上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柄重錘，敲擊在丹心子這位活了數百年的老修士心頭。他那雙閱盡滄桑的眼眸中，先是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便被深深的震撼所取代，最後，化為一片深邃的思索，仿佛要將這薄薄的獸皮紙看穿，洞悉其背後所蘊藏的驚天秘密。
    “靈械合一……賽博修仙……”丹心子低聲重複著慕清婉先前在靜室中的呢喃，隻是他的語氣中，更多了幾分難以置信與探究的意味，“清婉，你確定這份報告，真是出自石分那孩子之手？”
    慕清婉恭敬地垂首道：“回師尊，弟子也曾有過疑慮。石師弟言說乃是偶有所得，日思夜想而成。弟子觀其言行，不似作偽。且不論其來曆，單憑這份報告本身，弟子認為……其價值不可估量。”
    丹心子緩緩點頭，目光再次回到報告上，手指輕輕拂過“模塊化法陣”、“能量核心”、“神識耦合”等字眼：“確如你所言，此方案構思之奇巧，邏輯之嚴密，遠超尋常弟子所能想象。若真能實現，莫說讓我青雲宗重振聲威，便是引領整個修仙界開創一條全新的道路，也並非不可能！”
    說到此處，丹心子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彩，但旋即又微微一黯：“隻是，此事實在太過驚世駭俗。‘靈械合一’，聽起來便與我等修士追求自身圓滿的傳統大道相悖。宗門之內，那些固守傳統的長老們，恐怕極難接受。更何況，其中所涉及的材料、工藝、乃至對神識的運用，都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慕清婉心中一緊，她自然明白師尊的顧慮：“師尊所言極是。但弟子以為，此事並非全無轉圜餘地。報告中提及，可優先為宗門內那些因傷殘而斷了仙途的同門製作‘靈能義肢’，助他們恢複戰力。若能以此為突破口，展示出‘靈械合一’的實際效用，想必能爭取到一部分支持。”
    “嗯，此法可行。”丹心子頷首，“先易後難，逐步推進。而且，此事若要成功，煉器峰的支持必不可少。你去找淩薇那丫頭，也是走對了路。”
    他頓了頓，看向慕清婉：“你覺得，淩薇那丫頭對此事的態度如何？”
    慕清婉露出一絲微笑：“回師尊，淩師妹對這份報告極為重視，甚至可以說是……欣喜若狂。她認為報告中的許多理念，與她父親留下的《天工開物錄》殘篇，乃至與淩峰主的煉器理念都有相合之處，甚至更為大膽和係統。她已表示，願傾盡煉器峰之力，支持此方案，並急於想見石分師弟，當麵探討。”
    “哦？”丹心子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釋然，“淩振嶽師弟當年便是驚才絕豔之輩，他留下的傳承，與這‘靈械合一’有所呼應，倒也不足為奇。如此說來，此事成功的希望又大了幾分。”
    他沉吟片刻，道：“清婉，此事暫且不要聲張。你先安排石分與淩薇見麵，讓他們二人先行探討，看看能否完善方案，並拿出一些初步的成果。待時機成熟，為師再親自向掌門和其他峰主引薦。”
    “弟子明白！”慕清婉心中一喜，師尊這番話，無疑是給了她最大的支持。
    “至於石分那孩子……”丹心子眼中露出一絲玩味，“能想出如此驚天動地的方案，絕非‘偶有所得’那麽簡單。他身上，怕是藏著不小的秘密啊。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隻要他對宗門無害，反而能為宗門帶來希望，些許秘密，又何妨？”
    “師尊英明。”
    “去吧，此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需要什麽資源，丹心堂會盡力支持。”丹心子擺了擺手。
    慕清婉躬身行禮，退出了洞府。陽光灑在她身上，她隻覺前路一片光明。
    ……
    石分的小院內。
    “嘿，小子，看樣子你那位大師姐辦事效率還挺高嘛！”王子喬懶洋洋的聲音在石分腦海中響起，“估計用不了多久，那個煉器峰的‘技術宅’小妞就要來找你‘切磋武藝’了。準備好了嗎？我的‘首席項目經理’？”
    石分剛剛結束一輪《赤炎焚天訣》的修煉，聞言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前輩，弟子……弟子還是有些沒底。那些‘模塊化’、‘能量核心’什麽的，都是前輩您說的，弟子隻是照著寫下來，萬一她說深了，弟子怕露餡啊。”
    “怕個球！”王子喬嗤笑一聲，“你現在可是‘概念提出者’，是‘首席架構師’！拿出點氣勢來！記住我跟你說的，問細節，你就往大了說，往玄了說！什麽‘上古傳承’、‘夢中頓悟’，怎麽神秘怎麽來！具體的技術實現？那是‘下遊工程師’的事情，你隻負責指明方向！”
    “這……這樣也行？”石分聽得一愣一愣的。
    “怎麽不行？想當年老子在地球……咳咳，總之，你得學會‘向上管理期望，向下分配任務’！”王子喬清了清嗓子，繼續用他那套程序員理論忽悠道，“她要是問你材料問題，你就說‘此乃天機，需集思廣益，博采眾長，非一人之力可定’；她要是問你陣法細節，你就說‘大道至簡，殊途同歸，核心在於能量轉換效率與神識兼容性的平衡點’。記住，多用排比，多用成語，顯得你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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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分聽得雲裏霧裏，但還是努力將王子喬的話記在心裏，反複琢磨。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王子喬語氣一肅，“適當的時候，可以拋出一些她聞所未聞，但又感覺有點道理的新名詞，比如‘靈能矩陣的冗餘備份’、‘神識指令的異步處理’、‘基於混沌理論的符文自適應優化’……讓她覺得你腦子裏裝的東西，比她整個煉器峰的典藏加起來還多！”
    “前輩，這些詞……弟子一個也聽不懂啊。”石分苦著臉道。
    “你不需要懂！你隻需要讓她覺得你懂，而且懂的非常高級！”王子喬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到時候，老夫會在幕後給你‘實時語音提示’，保證你對答如流，驚掉她的下巴！”
    正說著，院外傳來了慕清婉溫和的聲音：“石師弟可在？”
    石分心中一凜，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深吸一口氣，在王子喬的催促下，朗聲道：“大師姐請進，弟子在！”
    慕清婉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位身著灰衣，麵容清冷，眼神卻銳利如劍的女子，正是淩薇。
    淩薇一進院子，目光便如探照燈般鎖定了石分，上下打量著，仿佛要將他從裏到外看個通透。那眼神，讓石分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台高精度掃描儀掃過一般，渾身不自在。
    “這位便是石分師弟吧？”淩薇的聲音如同她的表情一樣，帶著一絲寒意，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急切的探究，“《靈械合一報告》，是你寫的？”
    石分想起王子喬的叮囑，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一些，拱手道：“正是在下。淩師姐有禮了。那份報告，隻是弟子一些不成熟的想法，還望師姐不吝賜教。”
    “不成熟？”淩薇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能想出‘靈能壓縮陣列’和‘神經元鏈接陣圖’的人，若是還不成熟，那我煉器峰上下，豈不都是些蒙童稚子？”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著石分：“石師弟，我隻問你一句，你那些想法，究竟從何而來？若真是你‘偶有所得’，那我淩薇，願稱你為青雲宗萬年不遇之奇才！”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石分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額頭微微見汗。他下意識地想要求助腦海中的王子喬，卻聽王子喬嘿嘿一笑：“小子，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別慌，按計劃行事！就說，你家祖上，曾經闊過！”
    石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迎向淩薇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略帶幾分靦腆地拱手道：“淩師姐見笑了。實不相瞞，弟子家中曾有先祖，於機關奇巧之術頗有幾分癡迷，也曾雲遊四海，搜集了不少殘篇斷簡。弟子自幼體弱，於仙道修行上資質平平，閑暇之時，便時常翻閱這些先祖遺留的古籍解悶。這份報告中的些許淺見，不過是弟子將先祖遺學與平日裏的一些胡思亂想糅合一處，偶有所得罷了，實在登不得大雅之堂，還望師姐莫要取笑。”
    他這番話說得半真半假，既點出了“傳承”，又帶著幾分“自謙”，正是王子喬先前耳提麵命的“忽悠”精髓。
    “哦？先祖遺學？”淩薇眉頭微挑，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石師弟，你可知你報告中所提及的‘神經元鏈接陣圖’，若真能實現，意味著什麽？這可不是尋常機關術能夠涵蓋的範疇！單就你所說的‘神識耦合’，其核心原理是什麽？如何才能保證靈能傳導過程中的穩定與高效，同時避免對修士神識造成反噬？這些問題，即便是我煉器峰的諸多長老，也未必能給出確切的答案。”
    淩薇的聲音不高，卻字字珠璣，直指核心。她身後的慕清婉也暗暗點頭，這確實是“靈械合一”方案中最關鍵，也是最難攻克的幾個技術節點。
    石分心中一緊，這些問題他哪裏答得上來？好在王子喬的聲音及時在他腦海中響起：“穩住，別慌！這小妞果然是行家，問的問題都很刁鑽。不過沒關係，老規矩，她問細節，你就扯宏觀；她問原理，你就講哲學！記住，用詞要大氣，要讓她覺得你站的層麵比她高！重複我接下來說的話，注意語氣，要帶著一絲‘此乃常識，何必大驚小怪’的淡然！”
    石分定了定神，努力模仿著王子喬指點的那種“高人風範”，緩緩開口道：“淩師姐所言，確是關鍵。先祖遺篇中曾有雲：‘萬物有靈，其動有律；神者，意之導也，械者，力之承也。’所謂神識耦合，其精髓在於構建一個‘多信道自適應諧振靈場’。此靈場能確保修士的神識指令，以近乎‘無損耗、低延遲、高保真’的方式，精準傳遞至靈械終端。至於師姐擔憂的穩定性與反噬問題，則需引入‘靈能反饋動態平衡機製’，並輔以‘符文陣列的冗餘糾錯設計’。如此，方能確保靈械在各種複雜環境下，甚至在部分組件受損的情況下，亦能維持基本運作，乃至實現一定程度的‘故障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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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話說出來，石分自己都有些雲裏霧裏，什麽“諧振靈場”、“冗餘糾錯”，他聽都沒聽過。但看淩薇的表情，似乎……效果還不錯？
    隻見淩薇那清冷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驚愕之色，一雙銳利的眼眸中精光連閃：“多信道……自適應諧振靈場？冗餘糾錯設計？故障自愈？！”她下意識地重複著這幾個全新的名詞，每一個詞都像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在她心中激起層層漣漪，“這些……這些提法，我從未在任何煉器典籍，乃至家父留下的《天工開物錄》殘篇中見過！石師弟，你確定這些……都出自你口中的‘先祖遺篇’？”
    她身後的慕清婉也是美眸圓睜，心中同樣震撼不已。石分說的這些詞匯，她也是聞所未聞，但細細品味，卻又覺得其中似乎蘊含著某種高深莫測的至理，與傳統的煉器理論既有相通之處，又有顛覆性的創新。
    “這小子，可以啊！臨場發揮越來越有影帝的潛質了！”王子喬在石分腦海中嘿嘿直樂，“看見沒，這就叫‘降維打擊’！用超越時代的理論框架去解釋現有問題，她們不懵圈才怪！繼續保持，接下來她肯定會問更具體的，比如材料、能量核心什麽的。”
    果不其然，淩薇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石分：“石師弟，恕我冒昧。你報告中提及的‘模塊化法陣’與‘能量核心小型化’，若要實現，對材料的要求必然極高。不知你那‘先祖遺篇’中，對此可有提及？例如，何種材料才能承載如此高密度的靈能陣列？能量核心又該如何設計，才能在保證輸出功率的同時，兼顧安全與穩定？”
    慕清婉也適時開口，語氣溫和了許多：“是啊，石師弟。淩師妹所問，也是我等最為關切之處。若能解決材料與能源問題，那‘靈能義肢’的設想，便成功了一大半。”她這是在幫石分緩和氣氛，同時也將話題引向更具實際操作性的層麵。
    石分心中暗暗叫苦，這可怎麽編？
    “別怕，有老夫在！”王子喬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戲謔，“材料嘛，就跟她們玩太極，推給‘實踐出真知’；能量核心嘛，就給她們畫個大餅，講講‘可持續發展’！小子，聽好了，接下來這麽說……”
    石分定了定神，臉上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從容道：“淩師姐，慕師姐，關於材料的選擇，先祖遺篇中並未給出定論，隻強調‘道法自然，因材施造’八字真言。弟子愚見，世間萬物皆有其特性，並無絕對的優劣之分。關鍵在於如何通過精妙的陣法設計與工藝處理，最大限度地發揮其‘靈能傳導率’與‘神識親和度’，並尋找到不同材料之間的‘兼容性平衡點’。此事非一人之力可定，需集思廣益，博采眾長，通過大量的實驗與數據比對，方能篩選出最合適的方案。此乃格物致知之道，非一蹴而就之功。”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回避了具體材料的難題，又將問題上升到了哲學思辨與科學實驗的高度。
    淩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道法自然，因材施造’……‘兼容性平衡點’……石師弟此言，深合煉器之道的精髓。看來令先祖確非常人。”
    王子喬在石分腦海中得意地哼哼：“看見沒，這就叫專業！把皮球踢回去，讓她們自己頭疼去！接下來是能量核心，這個可以稍微具體一點，但核心技術還是要保密！”
    石分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能量核心’，先祖遺篇中確有提及一種名為‘聚靈壓縮矩陣’的構想。其核心理念在於，通過特殊的多層符文陣列，將遊離的天地靈氣高效吸納、壓縮、並儲存於一個極小的空間單元內，形成高密度的‘靈能晶體’。此晶體不僅能量精純，且輸出穩定可控。更重要的是，此矩陣設計還預留了‘外部靈能補充接口’與‘能量回收模塊’，理論上可以實現靈能的持續供應與循環利用，大大降低對外部靈石的依賴。”
    “聚靈壓縮矩陣？！”淩薇和慕清婉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這個概念，對她們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現有的修仙界，無論是法寶驅動還是陣法運轉，都極度依賴靈石。而靈石乃是不可再生資源，開采日艱，價格昂貴，一直是製約各大宗門發展，尤其是煉器峰這種“燒錢”大戶的瓶頸。
    如果真能實現石分所說的“聚靈壓縮矩陣”，從天地間直接吸納靈氣並高效轉化儲存，那簡直是對現有能量體係的一場革命！
    “這……這可能嗎？”淩薇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仿佛看到了一條通往煉器新紀元的康莊大道，“石師弟，你……你可有此矩陣的具體陣圖？”
    石分心中暗道：“陣圖？我哪有陣圖？那都是前輩隨口胡謅的！”
    王子喬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凝重：“小子，穩住！這個不能給！這是核心技術，是咱們的王牌！就說陣圖殘缺，需要共同研究複原！把她們拉下水，一起搞研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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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分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遺憾與為難之色，歎了口氣道：“不瞞二位師姐，先祖留下的遺篇多有殘缺，關於這‘聚靈壓縮矩陣’，僅有部分理論構想與零星的符文片段，完整的陣圖早已湮滅於歲月長河之中。弟子也是根據這些殘缺的記載，苦思冥想，才勉強推演出一些可能性。若要將其真正複原，恐怕還需要煉器峰的鼎力相助，集眾人之智，共同參詳鑽研，或許……或許能有一線希望。”
    他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既解釋了為何拿不出完整陣圖，又巧妙地將球踢給了煉器峰，暗示了合作的必要性。
    淩薇聞言，眼中非但沒有失望，反而燃燒起更加熾熱的光芒。對她這樣的煉器狂人而言，一個完整成熟的技術固然珍貴，但一個充滿挑戰與無限可能的殘缺理論，反而更能激發她的鬥誌與創造力！
    “原來如此！”淩薇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定，“石師弟，你放心！隻要你這些構想並非空中樓閣，我煉器峰上下，願傾盡所有，與你一同將這‘聚靈壓縮矩陣’，乃至整個‘靈械合一’的宏偉藍圖，變為現實！”
    她轉向慕清婉，眼神中帶著一絲懇切：“慕師姐，此事關係到我青雲宗的未來，甚至可能改變整個修仙界的格局！我建議，我們立刻成立一個專項研習堂口，由石師弟擔任名譽長……額，擔任‘首席顧問’，負責理論指導與方向把控。我親自帶領煉器峰的精英弟子，負責具體的技術攻關與實驗。丹心堂這邊，也希望能給予我們最大的資源支持，特別是珍稀材料與丹藥方麵。”
    慕清婉含笑頷首：“淩師妹所言，正合我意。此事我已稟明師尊，師尊也已首肯，丹心堂必會全力支持。石師弟，淩師妹，青雲宗的未來，或許真的就係於你二人之手了。”
    石分連忙躬身：“弟子才疏學淺，‘首席顧問’之名愧不敢當。能為宗門盡一份綿薄之力，弟子萬死不辭。一切聽憑二位師姐安排。”
    他心中卻是樂開了花，暗道：“前輩，成了！我們成功打入敵人內部了！”
    王子喬也是心情大好：“哈哈哈，小子，幹得漂亮！‘首席顧問’，聽聽，多氣派！這下好了，以後想研究什麽材料，想做什麽實驗，都有人買單了！記住，核心技術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裏，別傻乎乎地什麽都往外掏！咱們的最終目標，可是‘科技修仙，機械飛升’！這‘靈械合一’，不過是萬裏長征第一步！”
    小院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熱烈而充滿希望。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仿佛預示著一個全新時代的開啟。
    慕清婉看著眼前這奇特的組合——一個看似淳樸卻總能語出驚人的煉氣弟子，一個清冷孤傲卻對煉器之道癡迷若狂的天才少女，以及她們背後那份顛覆傳統的《靈械合一報告》，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或許，青雲宗的振興，真的要從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精英弟子身上，拉開序幕了。
    而此刻，遠在青雲宗地底深處，某個被層層禁製封鎖的神秘空間內，一團幽藍色的光芒微微閃爍了一下，旋即又恢複了沉寂，仿佛什麽也未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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