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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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
緊閉雙眼的小路,正在飄動。
那個混沌爐,也緊跟小路的身子而行。
兩者之間,有一根青色的火線相連。
那根火線,一直在顫抖著。
小路的頭頂,更是多了一小撮紅蓮火。
他二者,早已飄出了身邊水潮的範圍。
而看他倆前飄的方向,正是西岐峰。
隻不過,他們每飄一會,便會停止。
所停的時間,也有長有短。
就這樣,小路和混沌爐飄飄停停,一直持續了下去...
可隨著兩者的飄動,兩者的速度,卻是愈加快捷起來。
那朗雅山脈,亦是遙遙在望。
小路身上的傷,早已複原。
且隨著小路的停動,其身上迸發出了一種強烈的恨意。
附帶著,小路身上的力量,也不斷增加。
而隨著兩者的再一次邁步,朗雅山脈上,一股潮水再出,把小路和混沌爐的身軀,浸漫在了其中。
小路的夢境中。
經過了上百次的夢境,小路完全失去了思考的意識。
他僅能憑著本能,在夢境中生活流連。
剛剛的一個夢境,他甚至走完了平凡的一生。
夢中,隨著他那蒼老的身子被火光燒盡,整個夢境,再次成了紅豔豔的火海。
而他的夢境,已是又一次轉換。
“你...可願意代我執掌星域?”
新的夢境中,小路處在了一間普通的草房之中。
草房裏,一張木製的桌椅旁,小路和一個中年男子,相對而坐。
中年男子很是樸實。
樸實的臉龐,樸實的衣衫...
而剛剛的聲音,便是這個樸實的男子發出。
“不願意!”
這是小路的回應。
經曆了上百的次的夢,他這是第一次開口說話。
而隨著他的話語,處在這個夢境中的小路,似是感到了無數的夢境,正在自己的腦海崩裂。
一絲清明,緩緩生現在了小路心間。
“為何?”
中年男子樸實的話語再生。
其話語之後,小路腦海中那些崩裂的夢境,重新凝集。
小路也再次迷幻,分不清了現實和夢境。
“不為何!就是不想!”
小路的回答很是幹脆。
迷幻的他,沒有經過思考,直接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可知生死?”
中年男子再次發問。
“生死一念,僅此!”
小路快速回答。
“可盼長生?”中年男子。
“長生何用?”小路。
“修道為何?”中年男子。
“被逼而已,身不由已。”小路。
“可知大道?”中年男子。
“都是狗屁!”小路。
“可有牽掛?”中年男子。
“關你屁事!”小路。
“可有遺憾?”中年男子。
“關你屁事!”小路。
“你怕死嗎?”中年男子。
“生何難?死何難?”小路。
“你不怕你身邊的人死嗎?”中年男子。
“關你屁事!”小路。
“可喜美色?”中年男子。
“關你屁事!”小路。
“嗬嗬...有意思...”
中年男子被小路的話氣的發笑。
他那連綿的問話,也一時不知該怎樣發出。
“你若是願意帶我執掌一方星域,我可以讓你的遺憾消失。我也可以讓你不再牽掛。我更是可以送你萬千美色。你也可以護佑身邊的人,永生!”
沉默了片許,中年男子再次開口。
而他這一次說出的東西,都是小路拒絕回答的那些。
顯然,中年男子已經通過剛剛的對話,知道了小路心中的一些東西。
“我隻要平凡...我隻想普普通通...”
“人生在世,不管生死,路還是自己走才好。”
“人生,豈會無憾?”
“活著,又怎會沒有牽掛?”
“我都嫌我的女人多,你還要送我女人,你是想害我?”
“再說,世間哪有永生?都是狗屁而已!”
小路無意識的回答著。
沒有意識的他,說的這些,反而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我再問你一遍!你願不願意?你隻要答應,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得到!”
中年男子的話語,稍顯急切。
“狗屁!”
小路的回答,很是簡單。
而就在小路說完這兩個字之後,那混沌爐,又一次出現。
小路夢中的這個草房,包括小路麵前的中年人,隨即化為了火焰。
小路他看著火焰,又一次進入了悟道之境。
現實中。
那包裹小路何混沌爐的水潮,開始洶湧。
它數次想進入小路的身體內。
可小路的身上,卻是生出了一股堅決的意誌。
一抹灰蒙,也把小路的整個身子包繞。
也就是這股意誌和那灰蒙,把那水潮,擋在了小路身子之外。
小路的夢境又變。
夢境中,小路化身成了惡魔,手執利劍,正在肆意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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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聲的慘嚎,響徹在夢境各處。
一片片的血跡,也把整片大地,染成了紅色。
隻片刻間,就有億萬的生靈,倒在了血泊之中。
滿地死屍之中,無數慘死生靈的魂魄,離開小路的屍體,向著小路而來。
而眼珠血紅的小路,看著這些魂魄,終是動容。
他那執劍的手,也微微顫抖。
愧疚和自責,更是瞬間占滿了他的心間。
現實中。
無數殘魂,正飄出了朗雅山脈,向著小路而來。
而閉眼沉浸在夢中的小路,此時卻是衝著那些殘魂跪下了身子。
他的雙手,緩緩張開,做出了擁抱的動作。
第一個殘魂,到達了他的身子。
可那個殘魂,卻被小路身上的灰蒙之氣擋住。
這明顯是護佑小路的動作,卻被仍舊沉淪在夢境中的小路,當成了阻礙。
繼而,小路粗暴地把身上的灰蒙之氣和青色火苗扯下,扔到了混沌爐的身上。
殘魂進入了小路的身子。
一個...十個...千個...
而那混沌爐,似也感應到了什麽,快速騰到了小路的麵前。
可隨著一股水潮漫進了混沌爐,混沌爐瞬間被定住。
混沌爐之處的青色火苗,屢屢顫動,想要竄到小路的身上。
但隨著更多的水流前來,青色的火苗,也被定住了身子。
殘魂還在進入小路的身軀。
小路那閉著眼的麵孔,也終是產生的痛苦的表情。
而隨著殘魂的持續進入。
小路的麵孔,逐漸生成的呆傻的模樣。
一絲口涎,也順著小路的嘴角,流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
一股幻化成了人形的水流,從西歧山頂峰激射而出,並向著小路而來。
人形水流生現瞬間,一聲微弱到不可聞的‘叮鈴鈴’聲響,從小路的身上生發。
聲響出,向著小路而來的億萬殘魂,突生厲嚎。
進入小路身子中的無數殘魂,也在同一時間淒喊。
那種滿含怨恨之氣的嚎叫聲,直接把‘叮鈴’的聲響掩蓋。
而小路此時,臉上生出了一種掙紮之色。
隻不過隨著那個人形水流的前來,小路很快又變為了呆傻。
“天地生夢...寥寥宮央...渺渺大道...輪轉無殤...”
就在那個水流馬上就要進入小路的身子之際,一聲似夢似幻的女聲,從小路的腦海生出。
話語之後,本存於小路識海中的白色花朵,一陣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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