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好像和別人玩過，那人是誰來著？”
    小路腦海中，閃過一個白衣身影。
    可他那笨腦子，想了好一會，也沒有記起啥。
    “這位小友，難道也會對弈？”
    棋桌上的一個身著灰袍的男修，臉帶溫煦，朝著小路生問。
    “我？不就在那格子上放子嗎？有何難的？”
    小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他倒是還想去找那種賭大小的玩意。
    可小路一聽這修士那種語氣，不想被看扁的他，索性不出去了。
    “嘿嘿嘿...美人，怎樣稱呼？”
    小路又把身子，靠向黃衫女子，這樣問道。
    他那眼神，也在女子的身上，來回掃動。
    乍一看，他留在這屋中的原因，好似是因為屋中的黃衫女子。
    方桌對坐的兩個男修見此，臉上的詫異，也轉為了一種不屑和鄙視。
    “小女翠兒，見過公子！”
    黃衫女子，起身朝著小路微笑回話。
    她這一起身，其一身的玲瓏姿態，凹凸不凡，全然呈現。
    而小路的眼神，則是癡癡傻傻，緊盯著人家翠兒的身子不放。
    當然，小路所表現得這些，都是故意為之。
    他的目的，便是把自己刻繪成一個貪財好色，卑鄙下流，霸道無恥，且還有強大後台的修士。
    很明顯，他的刻繪，很是成功。
    因為就連跟著他一起的綠衫女子，臉上也生出了厭惡之色。
    隻不過，綠衫很是清楚自己的身份。
    所以，綠衫女子很快，便把自己的那份厭惡之色，給壓製了下去。
    “翠兒？這名字好聽！”
    小路輕嗅著女子的體香，又把自己的身子，向著翠兒貼近了些。
    “小友！這是對弈之地，你若是有其它想法，還請去五層之上！”
    屋中另一個身著道袍的男修，話語很是不善。
    “你少在這嗶嗶！再嗶嗶的話，信不信老子打你？”
    小路揮舞起了拳頭。
    ‘唰！’
    而話語之後，小路直接把百萬仙石，拋在了屋中地麵。
    仙石的光芒，開始絢爛。
    一絲驚愕，也隨即在屋中修士的臉上生現。
    “老子有錢！敢不敢跟老子玩比大小，老子就選豹子！”
    小路說著，把剛剛順來的竹筒，拍在了桌子上。
    “小友，我們隻懂弈棋。你若是有興趣，就來兩把，若是沒有，還請離去吧！”
    屋中的灰袍修士，語重心長。
    “怎麽玩？”
    小路臉色，變得認真起來。
    “你不會？”
    灰袍疑問。
    “誰說我不會？我是問怎樣賭？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小路這句話語，滿是侵略。
    可其放在鼻孔中的手指，又把他的形象，拉低了一些。
    “一個時辰為限，一局一千仙石。而這位翠兒姑娘，是評判。所以，她要抽取一成的仙石，作為酬勞。”
    灰袍修士，溫煦的笑容又現。
    “一千仙石？你們也不嫌丟人？”
    小路做出不屑姿態。
    “明說了！老子沒那麽多時間！我就跟你們玩一局！我這有一百萬的仙石做賭，你們敢不敢，跟小爺我玩一把？”
    小路話語中，生出了一種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氣勢。
    “百萬？好大的手筆！道兄，你來，還是我來！”
    灰袍男子把臉，轉向了那個道袍修士。
    “吾，不屑與之對弈！”
    道袍修士，直接回絕。
    “你裝啥呀？你沒挨過揍吧？”
    小路強著鼻子，衝著道袍生聲。
    他的拳頭，也又一次作勢揮舞。
    “公子，還請息怒！”
    叫做翠兒的黃衫女子，拉住了小路。
    “公子，你真的要以百萬為注？”
    翠兒緊接發問。
    其目光，更是帶著一種朦情，緊緊望著小路。
    “翠兒！爺就喜歡你這樣的...嘿嘿嘿...”
    小路似是被翠兒的那種風情吸引，直接發出了放蕩的話語。
    ‘嘩啦啦...’
    棋盤上的棋子，被道袍修士掃落。
    “無恥之尤！”
    道袍修士生聲間，拉門離去。
    而灰袍修士，卻是不慌不忙的，撿起了地上的棋子。
    隨著他的動作，一個儲物手鐲，亦被其放在了桌子上。
    “小友，請！”
    拾撿完棋子的灰袍，衝著小路笑語之後，做出了躬身邀請的動作。
    “你這家夥，倒也客氣！以後咱倆若是有過節，我不打你！”
    小路很是認真的說著。
    而他的這句話，直接讓屋中的其餘幾人，莞爾失笑。
    小路坐了下來。
    然後，看了一眼棋盤的小路，轉而把臉，又轉向了紅衫。
    “那個...你把這玩意的道道，再給我講一遍！”
    小路的話語。
    而他的這句話語之後，灰袍修士和翠兒兩人，臉含苦笑，齊齊搖頭。
    “公子...你真的要...”
    紅衫女子。
    ‘啪！’
    “再廢話，我就不是打屁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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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脆生生的一掌，拍在了紅衫的屁股上後，用著惡狠狠的語氣說道。
    “姐...”
    綠閃女子衝前兩步，驚慌發問。
    她的眼睛，也帶著仇恨，死瞪小路。
    “知渝...”
    紅衫女子，擋在了綠衫女子的身前。
    “公子，小妹知渝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紅衫女子轉身，又朝著小路道歉。
    而後，生怕小路怪罪的她，話語連綿，直接把圍棋的規則，講了出來。
    “停！”
    幾十息時間後，聽得頭暈腦脹的小路，打斷了紅衫的訴說。
    “不就是最後誰的子多，誰就贏嗎？不用講了！黑子先下是吧？”
    小路又一次出聲間，直接把一個黑子，放在了棋盤的最中心。
    而灰袍，也笑嗬嗬的，落了一顆白子。
    ‘啪！’
    小路緊接跟上。
    灰袍，仍舊不緊不慢相隨。
    ‘啪！’
    小路還是不看不想，隨意放子。
    “我說，你能快點不？你再這樣慢吞吞，我可揍你了！”
    小路出聲催促。
    而灰袍，也聽從了小路的意見，動作快捷起來。
    ‘啪啪啪啪啪...’
    兩者那快速落子的聲音。
    很短的時間內，棋盤之上，已經落了近三成的棋子。
    看那白棋，有理有序，成章成則。
    再看小路落下了的黑子，則是雜亂一片，毫無章法。
    “哎！你拿我的棋子幹啥？”
    快速落子的棋局中，小路的聲音，突然發出。
    而他說這話的原因，則是因為有幾顆黑棋，把灰袍從棋盤上拿掉。
    “公子，你那幾顆棋子，已是死棋，自然要拿掉！”
    一直看著棋局的翠兒，笑著接腔。
    “死棋？死棋也是我的棋！你憑什麽拿走？你還我，還我！”
    小路賴皮的話句。
    小路現在的心，很痛。
    因為在剛剛下棋的過程中，小路感覺那些棋子，好像化為了他的一隊隊門人。
    而灰袍拿走那些黑子，對小路而言，就像是自己的門人被殺。
    這一情形，讓小路想起了那些慘死的弑天門人。
    所以，他跟灰袍要棋子，相當於是要自己門人的屍體。
    “公子，你這...”
    翠兒被小路這種無賴的樣子，搞得有些懵。
    “算了！爺大人大量，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哎，我說，到誰該下了？”
    小路的臉色，又正經起來。
    “小友請！”
    灰袍笑著回應。
    ‘啪！’
    小路把棋子，重重落於棋局之上。
    而後，小路麵色緊繃，並把眼睛，緩緩閉上。
    也就在他閉眼的那刻，一種飄渺淩然的道息，從小路的身上生發。
    且那道息之中，還有一種綿綿的殺機，在相覆相存。
    而那種殺機之中，似還有無盡的恨意，在潛藏，在遞加。
    灰袍和翠兒，自也看出了小路的狀態。
    繼而，灰袍落子的速度，稍稍減緩。
    翠兒的臉上，也生出了一種凝重。
    反觀小路。
    他的眼睛雖是閉上。
    但其手中的黑子，卻是精準落在棋盤之上。
    且隨著他的落子，他身上的道息和殺機，包括那些恨意，全部附著在了棋子之上。
    整個棋盤，也因此，變得煞氣蕩蕩。
    灰袍的速度，還在減緩。
    整個棋局之上，他那白子，仍是有理有綜。
    可就是這些理綜，卻被小路那些亂放一氣，卻又滿是殺機的棋子，搞得有些畏縮。
    “殺！”
    閉眼的小路，突生話語。
    ‘啪！’
    黑子緊隨落下。
    也就是這顆黑子落下的瞬間，整個棋盤中的棋勢，再度混亂。
    不大的棋盤之上，各處生殺。
    黑白兩子，交雜糾纏中，‘煙霧籠漫，雷鳴震天，幻影叢蕩’。
    而就是因此，灰袍手中的棋子，久久沒有落下。
    他看出棋盤上的棋勢。
    他也看出了棋盤上的焦灼。
    可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的白子不論放在哪，都會被黑子絞殺。
    他還感覺到，他若是不落子還好，倘若落子，黑子的殺勢，會更加淩厲。
    “狐長老...”
    翠兒輕輕地朝著灰袍發聲。
    而灰袍，也如夢初醒般，把手中的白子，緩緩落在了棋盤上。
    “殺！”
    小路還是這句。
    一個黑子，也被其，快速拍在了棋盤上。
    小路並沒有絞殺白子。
    他的這顆黑子，隻是讓棋盤上的殺勢，變得更加混亂。
    殺勢之下，那棋盤上的所有黑子，也好似活過來一般。
    在氣勢的逼迫之下，棋盤上的所有白子，亦好似好似被圍了一般，難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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