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暗夜遇鬼驚又險,兩段屍身現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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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的夜霧如冰冷的觸手,裹著瀝青路麵刺鼻的焦糊味,那味道直衝入鼻,令人作嘔。
林樹君緊緊攥著115路站牌生鏽的欄杆,粗糙的鐵鏽刺得他掌心微微生疼。
電子屏上“末班車2315”的字樣,在昏黃的燈光下,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扭曲著,正慢慢融化成墨綠色黏液。
那黏液黏稠地順著不鏽鋼邊框,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密密麻麻的魚卵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摸出手機想叫網約車,手機屏幕在暗夜中發出微弱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信號格在無服務與緊急呼叫之間瘋狂跳閃,發出嗡嗡的雜音。
“後生仔,知道去墳子山啷個走伐?”
那嘶啞的嗓音好似生鏽鐵片在粗糙的石板上刮擦,尖銳地劃過耳膜,讓林樹君的頭皮瞬間發麻。
林樹君猛然轉身,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個黑影。
隻見共享單車的車筐裏不知何時蹲著個黑衣老頭,那幹棗般的臉皮緊緊裹著顱骨,如同一具風幹的骷髏。
渾濁的眼珠正對著他後頸呼氣,那股腐臭的氣息像冰冷的霧氣,撲在他的脖子上,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老人枯槁的手指,如同枯枝一般,戳著站牌地圖,指甲縫裏嵌著暗紅色苔蘚,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那邊早改道了。”林樹君退後兩步,後腰猛地抵住冰涼的廣告燈箱,那涼意透過衣服,瞬間傳遍全身。
玻璃櫥窗映出老頭佝僂的脊背,可地上分明沒有影子,林樹君的視線落在那空無一物的地麵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魚卵在老人布鞋下發出清脆的爆漿聲,腥氣混著某種腐熟的甜膩味,如同炸彈一般在鼻腔炸開,讓他幾乎窒息。
“啪!”
爆裂聲如炸雷般從背後襲來,震得他雙耳嗡嗡作響。
林樹君踉蹌著撞進廣告燈箱,身體與玻璃碰撞的瞬間,傳來一陣劇痛。
玻璃裂成蛛網的瞬間,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夜中格外刺耳。
他看到站台對麵便利店卷簾門轟然倒塌,巨大的聲響仿佛要把夜空撕裂。
烏鴉群驚飛時,翅膀扇動的聲音如同狂風呼嘯,掀起的黑羽如烏雲般遮住了月光,周圍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冷汗浸透的後背突然撞上溫熱軀體,那溫熱與周圍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讓他心中一驚。
戴棒球帽的青年扶住他手肘:“當心,這老鬼在借你的陽氣。”
林樹君這才發現掌心銅錢不知何時嵌進肉裏,尖銳的銅錢邊緣割破肌膚,檀香味的血珠正順著青年指縫滴落,那血珠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對方袖口露出的青紫色指痕像被冰凍過,散發著陣陣寒意。
卻在觸碰到他時化作水汽消散,那股寒意順著手臂蔓延到全身。
“跟我來,我車上有驅邪的法器。”青年拽著他往濃霧裏跑,棒球帽簷壓得很低,隻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林樹君瞥見對方後頸有塊暗紅胎記,形狀竟與方才瀝青路上的焦黑蓮紋分毫不差。
那胎記在黑暗中隱隱散發著詭異的紅光。
兩人穿過綠化帶時,帶刺的冬青突然瘋長纏住腳踝,尖銳的刺紮進肉裏,傳來鑽心的疼痛。
葉片背麵密密麻麻全是人臉浮雕,那些人臉仿佛在扭曲、在尖叫,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青年反手甩出枚五帝錢,銅幣在半空燃起幽藍火焰,火焰燃燒的聲音如同鬼哭狼嚎。
尖嘯聲中,藤蔓如觸電般縮回地底,那聲音仿佛是藤蔓痛苦的呻吟。
林樹君摸到褲袋裏碎裂的卦簽,乾位的銅片正發燙,那熱度透過布料,燙得他想起便利店冰櫃裏結霜的死魚眼睛,那冰冷、空洞的眼神仿佛在盯著他。
“到了。”青年掀開路邊共享單車的車衣,車籃裏躺著柄纏滿朱砂線的桃木劍,朱砂線在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林樹君剛要伸手,忽然發現劍柄銅吞口刻著篆體“李”字——與三天前溺亡在江中的風水師家徽一模一樣。
濃霧深處傳來鐵鏈拖地聲,那聲音沉悶而有節奏,仿佛死神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青年猛地將他按蹲在車後。
柏油路上漫過猩紅水漬,那水漬如同一灘鮮血,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方才問路的老頭正四肢反折著爬行,後腦勺裂開的嘴裏垂出半截泡發的舌頭,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林樹君喉頭發緊,摸到青年遞來的符紙時,指尖觸到對方腕脈——沒有心跳。
林樹君心中一驚,沒有心跳?
這青年到底是什麽人?
但此時危險迫在眉睫,他隻能暫且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按照青年的指示行動,同時悄悄提高了警惕。
“別動。”青年突然貼著他耳畔低語,檀香味混著屍臭衝進鼻腔,“等它走到坎位......”
林樹君在驅鬼過程中,隻覺得周圍陰氣彌漫,那股陰氣如同一層冰冷的紗幕,緊緊裹住他的身體,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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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他耳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終於消失時,他看到兩段屍身的腐肉在電網下化作了飛灰,那飛灰在夜空中飄蕩,如同幽靈般消散。
林樹君從焦黑的蓮花紋裏摳出枚青銅鑰匙,青銅鑰匙在他手中散發著微微的熱度。
青年站在三米開外擦拭桃木劍,帽簷陰影遮住半張臉:“想知道怎麽降服這種借陽鬼?”
江風掀起對方衣角,林樹君瞳孔驟縮——青年腰間玉墜的繩結,正是他今早在陳女士客廳見過的五毒結。
沒等他開口,遠光燈刺破濃霧,姍姍來遲的115路公交車碾過滿地魚卵,車輪碾壓魚卵的聲音清脆而恐怖。
“下次去陰司問吧。”青年倒退著隱入霧中,聲音忽遠忽近像是隔著水麵傳來,那聲音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傳來,充滿了神秘和詭異。
林樹君攥緊發燙的青銅鑰匙,車燈照亮站牌上重新凝結的冰霜——末班車時刻表的數字竟全部變成了“子時三刻”。
林樹君指腹摩挲著青銅鑰匙的蓮花紋路,瀝青路麵殘留的焦黑痕跡突然開始蠕動,那蠕動的痕跡仿佛有生命一般,讓他的手不禁顫抖起來。
那些本該被電網燒成灰燼的腐肉碎屑,正沿著地磚縫隙匯聚成細小的血線,血線在地麵上蜿蜒爬行,如同一條條小蛇。
“陰司的規矩,活人也能學?”他盯著青年腰間晃動的五毒結,背在身後的左手悄悄掐出天罡印。
站牌上的冰霜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水珠滴落時卻懸停在半空,折射出青年脖頸處逐漸剝落的皮膚,那皮膚剝落的聲音細微而恐怖。
青年轉動桃木劍的劍穗,紅繩末端串著的銅鈴發出悶響:“那要看是哪個陰司...”話音未落,林樹君突然暴起,掌心的青銅鑰匙化作一道青光。
鑰匙尖端精準刺入青年左耳後的翳風穴,那裏正有團灰霧在鼓動,灰霧被刺破的瞬間,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
“你!”青年踉蹌著撞向站牌,棒球帽被掀飛的瞬間露出半張腐爛的麵孔。
原本暗紅色的胎記此刻變成無數蛆蟲攢動的漩渦,那蛆蟲蠕動的聲音令人作嘔。
他腰間的玉墜突然裂開,湧出的黑水在地麵凝結成“陳”字篆書。
林樹君甩掉鑰匙上黏著的腦漿,鞋底碾碎試圖逃竄的蛆蟲:“三天前陳女士家的五毒結,是你故意留在現場的吧?”他扯開左腕的護身符,露出三道暗紫色抓痕——那是在殯儀館被詐屍的風水師抓傷時留下的印記。
青年喉嚨裏發出咯咯怪笑,破碎的聲帶震得路燈忽明忽暗,那忽明忽暗的燈光讓周圍的一切顯得更加詭異。
“你以為...咳...燒掉兩段屍就能...”話音戛然而止,他整個頭顱突然像熟透的西瓜般炸開。
飛濺的骨渣在空中凝成七顆血色骰子,叮叮當當地滾向不同方位,那清脆的滾動聲在寂靜的夜中格外刺耳。
林樹君剛要後退,後頸突然竄起刺骨寒意。
本該被桃木劍鎮住的老鬼不知何時出現在廣告燈箱背麵,布滿屍斑的手臂穿透玻璃櫥窗,五根烏黑指甲離他太陽穴僅剩半寸,那指甲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讓他幾乎窒息。
櫥窗裏模特的眼睛突然轉動,塑料瞳孔裏映出老鬼裂開的顱骨——那裏正湧出帶著魚腥味的黑霧,那黑霧如同惡魔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鐺——”
金鍾罩的梵文在皮膚表麵浮現金光,指甲與護體罡氣相撞迸濺出藍色火星,那火星閃爍的瞬間,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林樹君喉頭湧上腥甜,他借著反震力道騰空翻過站台長椅,袖中甩出的銅錢劍堪堪削掉老鬼半截手指。
斷指落地化作三條扭動的盲蛇,鑽入地縫時帶起腥風,那腥風如同死亡的氣息,讓他感到一陣惡心。
老鬼佝僂的身軀突然暴漲三尺,襤褸黑衣下伸出六條蜈蚣狀的節肢。
它裂開的顱骨噴出瀝青狀液體,接觸到空氣瞬間凝結成蛛網,那蛛網如同一層黑色的幕布,緩緩落下。
林樹君閃身躲過粘稠的黑網,後背卻撞上無形的氣牆——那些血色骰子不知何時已布成困陣。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林樹君咬破舌尖,精血噴在銅錢劍上。
原本黯淡的劍身爆出赤芒,他反手劈開迎麵撲來的蛛網,劍鋒掃過骰子陣的坤位。
地麵突然隆起土包,三天前被超度的風水師殘魂竟破土而出,青灰色的鬼手死死鉗住老鬼的蜈蚣腿。
老鬼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它的蜈蚣腿瘋狂擺動,試圖掙脫風水師殘魂的鉗製。
它身上湧出的黑暗力量像漣漪一樣向四周擴散,周圍的物體似乎都受到了影響。
就在這時,便利店那搖搖欲墜的卷簾門突然被這股力量裹挾著,飛旋著朝林樹君撞來。
林樹君抬腳勾起路邊的共享單車,車輪與鐵門相撞迸發的火花照亮了整條街道,那火花如同閃電般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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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機掐訣點在眉心,天眼洞開的刹那,看到老鬼胸腔裏蜷縮著具泡發的女屍——那分明是上周江邊打撈起的無名女屍!
女屍的雙眼微微睜開,一道微弱的目光與林樹君交匯,仿佛在向他傳遞著某種信息。
“原來是你吞了她的怨氣。”林樹君甩出青銅鑰匙,鑰匙在空中化作青銅秤。
秤盤左側浮現女屍虛影,右側則是老鬼的本命魂火。
當秤杆傾斜的瞬間,他揮劍斬斷連接兩者的黑氣,女屍的怨靈突然睜眼,慘白的手臂穿透老鬼胸腔。
老鬼的蜈蚣腿瘋狂擺動,掀翻了三個垃圾桶。
腐爛的菜葉與死老鼠在空中爆開,腥臭的汁液在金鍾罩上腐蝕出縷縷青煙,那青煙如同幽靈般飄蕩。
林樹君忍痛扯下護身符拍在地上,符紙燃燒形成的火圈將他和老鬼困在當中。
女屍怨靈正從內部撕扯老鬼的魂體,但那些破碎的肉塊落地就變成毒蟾蜍。
當消防栓被撞裂的水柱衝散霧氣時,林樹君單膝跪地喘息,那水柱衝擊地麵的聲音如同瀑布般轟鳴。
他的夾克衫左袖不翼而飛,裸露的小臂上布滿冰霜灼燒的痕跡,那灼燒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
老鬼殘破的軀體正在水窪裏重組,但女屍怨靈仍死死咬著它的脊椎骨。
115路公交車不知何時停在十米開外,車門縫隙裏滲出粘稠的血漿,那血漿如同一灘爛泥,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林樹君抹了把臉上的血水,從褲袋摸出個鏽跡斑斑的銅煙盒。
彈開的盒蓋裏整齊排列著七根骨針,針尾雕刻的北鬥七星正隨著他的呼吸明滅。
遠處傳來夜梟淒厲的啼叫,那啼叫如同惡魔的咆哮,讓他的瞳孔突然收縮——老鬼重組的頭顱上,赫然浮現出陳女士丈夫生前的胎記!
北鬥骨針破空刹那,七點寒星竟在霧中勾連成勺狀。
林樹君腕間青筋暴起,針尖刺入老鬼重組中的眉心時爆出鐵器淬火的嗤響。
女屍怨靈突然發出愉悅的嗚咽,慘白手指生生扯斷那截帶有陳氏胎記的脊椎。
“轟!”
柏油路塌陷成環形深坑,老鬼殘軀在坑底炸成兩截。
上半身是泡發的女屍,下半身卻是布滿屍斑的男性軀幹,斷裂處湧出的灰白之氣在空中交織成卍字符。
林樹君踉蹌著扶住消防栓,發現水柱竟在符文中折射出十八層地獄圖景。
“兩段屍?”他瞳孔劇烈收縮。
那些灰白之氣突然附著在站牌冰霜上,將“子時三刻”染成血紅色篆文。
便利店廢墟裏傳來紙錢翻動的沙沙聲,三日前超度用的往生符正從瓦礫中飄出,每張符紙背麵都浮現出陳女士的掌紋。
銅煙盒突然劇烈震顫,林樹君低頭看見北鬥骨針正在盒內排列成貪狼陣。
他猛然想起風水師溺亡前夜發來的短信——“貪狼照命,雙屍合煞”。
坑底兩截屍身突然直立拚接,女屍腹部裂開的豁口中,緩緩升起枚刻滿《度人經》的青銅鈴。
“原來是你!”林樹君甩出銅錢劍釘住青銅鈴,劍身觸碰到經文的瞬間,鈴鐺表麵浮出青年腐爛的麵容。
那些血色骰子突然從地縫中彈出,在半空拚湊成江邊打撈女屍的坐標。
他顧不得灼傷的手掌,扯下領帶纏住青銅鈴塞進背包。
濃霧被夜風撕開缺口,115路公交車門縫滲出的血漿突然倒流。
林樹君後頸寒毛直豎,他看見車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正在詭笑,而真實麵容早已煞白如紙。
背包裏的青銅鈴發出悶響,震得他五髒六腑幾乎移位。
“天地玄宗...噗!”護身咒被反噬打斷,林樹君噴出的血霧在空中凝成微型八卦。
他趁機咬破食指在掌心畫出雷紋,一掌拍碎正在成型的血八卦。
衝擊波掀翻三個垃圾桶,腐臭的垃圾雨中,兩段屍終於化作飛灰消散。
當最後一縷灰白之氣滲入青銅鑰匙時,林樹君癱坐在候車椅上劇烈喘息。
他的左手小指不自然地扭曲著,那是方才強行逆轉雷法付出的代價。
站牌上的血色篆文逐漸褪去,電子屏顯示時間跳回2315,仿佛方才的生死搏殺不過是場幻覺。
“叮——”
手機突然恢複信號的提示音驚得他跳起。
二十三條未讀信息同時彈出,最新消息來自陳女士:“林先生,我亡夫的懷表突然出現在神龕裏,裏麵嵌著遊樂場門票。”配圖裏的鎏金懷表敞開著,發條齒輪間纏繞著與青年鬼物相同的五毒結。
林樹君扯開浸透血汙的夾克,發現內襯口袋的護身符已化作焦炭。
夜風掠過汗濕的後背,他這才驚覺自己渾身都在細微顫抖——方才若慢半拍逆轉雷法,此刻被青銅鈴攝走的就不止一縷魂魄了。
便利店廢墟傳來異響,他警覺地摸出銅錢劍。
卻見流浪貓叼著半截桃木劍穗竄過,那紅繩末端掛著的銅鈴鐺,與兩段屍體內發現的青銅鈴形製完全相同。
林樹君蹲身查看貓爪印,發現瀝青路麵的焦黑蓮紋正將血跡導向東南方。
“外灘...”他摩挲著青銅鑰匙上的紋路,突然意識到所有線索都指向江對岸的遊樂場。
濕透的襯衫貼在背上結出鹽霜,他瞥見對麵商場櫥窗裏的模特穿著棒球外套,與自己破損的夾克驚人相似。
消防栓積水倒映出猩紅月光,林樹君突然輕笑出聲。
他扯掉左袖殘布,露出小臂上隨呼吸明滅的貪狼紋——那是北鬥骨針留下的印記。
當最後一滴腐臭的黑水滲入下水道時,他走向24小時自助洗衣店的身影逐漸被新湧起的夜霧吞沒。
霓虹燈牌在身後次第熄滅,115路公交車終於緩緩進站。
投幣箱裏堆積的冥幣被穿堂風吹起,一張印著遊樂場摩天輪的血色車票,悄然貼在了林樹君方才倚靠的燈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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