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玉封靈體暫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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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先生的聲音像裹著砂礫的風,粗糙地摩擦著林樹君的耳膜。
他講述的故事像一根冰冷的毒蛇,纏繞在林樹君的心頭,越收越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張小翠的悲劇,那一家人的瘋狂與死亡,如同揮之不去的陰霾,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一股莫名的恐懼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他逃也似的離開了冥店,心髒怦怦亂跳,像擂鼓一般。
福先生最後那句“有些東西,碰不得……”更是像一句魔咒,在他耳邊回蕩。
等等,不對!
林樹君猛地停下腳步,思緒像脫韁的野馬般狂奔。
福先生和張屠夫都能看到鬼新娘,可冥店裏卻沒鏡子……他們是怎麽看到的?
難道……他們本身就擁有某種特殊的能力?
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林樹君混沌的思緒,讓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他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情況再說。
福先生還在燒紙錢,幽藍色的火光映照著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更添了幾分神秘和詭異。
林樹君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時不時偷瞄一眼冥店。
他心裏像揣了隻兔子,七上八下地跳個不停。
他擔心張屠夫會突然跳出來,跟他要那根本不存在的“野生螢火蟲”。
硬著頭皮,林樹君還是走進了冥店。
他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卻又異常沉重。
店裏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紙錢燃燒後的味道,嗆得他鼻子發癢。
張屠夫正坐在櫃台後麵,手裏拿著一本泛黃的古書,看得津津有味。
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林樹君的到來。
“咳咳……”林樹君幹咳了兩聲,試圖引起張屠夫的注意。
張屠夫這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喲,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嚇跑了呢。”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你背上這玩意兒,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你的保命符。”
林樹君愣住了,保命符?
這算哪門子保命符?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鬼新娘綁架的人質,隨時都有可能被她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心裏暗暗吐槽:我看起來像需要這種“保護”的人嗎?
張屠夫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繼續說道:“你想啊,那些髒東西,一般不敢靠近鬼新娘。畢竟,她本身就是個厲鬼,比那些小嘍囉厲害多了。”
林樹君的臉色更黑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受害者,卻被說得像個仰仗女方的小白臉。
他忍不住反駁道:“照你這麽說,我還得感謝她了?”
張屠夫嘿嘿一笑,沒有接話。
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讓人捉摸不透。
林樹君實在忍不住了,陰陽怪氣地說道:“您老人家這麽懂,怎麽還單身呢?”
張屠夫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卻又什麽都沒說出來。
就在這時,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冥店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左千戶。
他看到林樹君背上的鬼新娘,哈哈大笑起來:“喲,小兩口還挺恩愛啊!”
林樹君的臉色比鍋底還黑。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惱怒:為什麽他們都能看到鬼新娘?
難道我真的撞邪了?
“你們……”林樹君剛開口,左千戶就打斷了他,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哎喲,別害羞嘛,這年頭,秀恩愛很正常……”
“哎喲,別害羞嘛,這年頭,秀恩愛很正常……”左千戶的聲音像生鏽的鐵門軸,吱吱呀呀地響著,每一個字都帶著一股子陰陽怪氣的調侃。
他那雙綠豆小眼滴溜溜地轉著,上下打量著林樹君,仿佛在看一場滑稽戲。
林樹君簡直要氣炸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動物園裏被圍觀的猴子,被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左大爺,您這話說得,我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對了,您老人家這麽懂,想必也是‘過來人’吧?我考您個腦筋急轉彎,您猜猜,什麽東西越老越陰?”
左千戶一愣,他沒想到林樹君會突然來這麽一出。
他皺起眉頭,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山羊胡子,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
“陰氣重的東西……”左千戶自言自語,眼睛開始在店裏四處亂瞟,似乎想從那些紙紮的童男童女身上找到答案。
林樹君看著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強忍著笑意,故作神秘地說道:“左大爺,您慢慢想,我可得提醒您,這答案可就在您身邊……”
左千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轉過身,死死地盯著林樹君,聲音顫抖著問道:“你……你什麽意思?”
林樹君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說道:“左大爺,您別多想,我就是隨口一說。您要是實在猜不出來,就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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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千戶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林樹君,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林樹君當猴耍了,心裏憋屈得不行。
就在這時,張屠夫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他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剪刀,在空中“哢嚓哢嚓”地比劃著,冷冷地說道:“小子,你嘴巴挺厲害啊,要不要我幫你修修?”
林樹君看著那明晃晃的剪刀,嚇得後退了一步。
他感覺張屠夫可不是在開玩笑,要是惹惱了他,他真敢對自己下手。
“兩位,兩位,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林樹君連忙擺手,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心想:這都什麽人啊,一個比一個難纏。
就在這時,福先生燒完了紙錢,緩緩地走進了冥店。
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一尊石雕一般。
林樹君看到福先生,就像看到了救星,他連忙跑過去,一把抓住福先生的胳膊,哀求道:“福先生,救命啊!這兩個人要對我動手!”
福先生看了看林樹君,又看了看左千戶和張屠夫,淡淡地說道:“怎麽回事?”
林樹君添油加醋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隱瞞了自己咒左千戶陰氣重的事實。
福先生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別鬧了。”
左千戶和張屠夫雖然心裏不服氣,但也不敢違抗福先生的意思,隻好悻悻地退到了一邊。
福先生轉身對林樹君說道:“你跟我來。”說完,他徑直走進了冥店的後堂。
林樹君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他心裏七上八下地打著鼓,不知道福先生要帶他去幹什麽。
後堂很黑,也很冷。
林樹君一進去,就感覺一股陰風撲麵而來,凍得他直打哆嗦。
他借著微弱的光線,隱約看到後堂裏擺放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棺材!
林樹君的心髒猛地一沉,他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冰窟窿,渾身發冷。
他想轉身逃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挪不動步。
福先生走到棺材旁邊,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看著林樹君,說道:“別怕,這棺材是空的。”
林樹君聽了,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些。
但他還是不敢靠近那口棺材,生怕裏麵會突然跳出什麽東西來。
福先生在棺材旁邊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從後堂裏走了出來。
他手裏拿著一個東西,直接拋給了林樹君。
林樹君下意識地接住,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白色的玉吊墜。
玉吊墜呈水滴狀,晶瑩剔透,觸手冰涼,上麵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紋路,像某種古老的文字。
“這是……”林樹君疑惑地問道。
“這是封靈玉。”福先生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從地底下傳出來的一樣,“它可以暫時封住你背上的鬼新娘,讓她不能再纏著你。”
封靈玉?
林樹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東西。
他感覺自己就像在聽天書一樣,完全聽不懂福先生在說什麽。
“玉能養人,也能封靈。這塊玉是我早年得到的,一直帶在身邊。它有一定的靈性,可以幫你抵禦一些邪祟之物的侵擾。”福先生緩緩地解釋道,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林樹君看著手中的玉吊墜,還是有些不明白。
“福先生,這玉……怎麽用啊?”他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你把玉吊墜戴在脖子上,然後集中精神,想象著你背上的鬼新娘被封印在這塊玉裏麵……”福先生耐心地指導著林樹君,他的聲音像一縷輕煙,緩緩地飄進了林樹君的耳朵裏。
林樹君按照福先生的指示,將玉吊墜戴在了脖子上。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開始集中精神。
他感覺一股涼意從玉吊墜上傳來,迅速擴散到全身,讓他感到一陣輕鬆。
他想象著自己背上的鬼新娘像一團黑色的煙霧,被吸進了玉吊墜裏。
他感覺自己背上的重量越來越輕,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離他而去。
“好了,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福先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林樹君緩緩地睜開眼睛,他迫不及待地跑到店裏唯一的鏡子前,想看看自己背上的鬼新娘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鏡子裏的他,還是那個他,隻是背上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鬼新娘真的消失了!
林樹君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噩夢,終於醒了過來。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獲得了新生,終於脫離鬼新娘魔爪了,感動得擠出牛淚,有種重歸自由的舒暢之感。
“福先生,太謝謝您了!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林樹君激動地說道,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福先生看著林樹君,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麽,突然,臉色一變,猛地指向林樹君脖子上的玉墜,驚呼:“這玉……”左千戶那張老臉上堆滿了譏諷的笑意,活像一隻偷了腥的貓,眼角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像一朵枯萎的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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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別害羞嘛,這年頭,秀恩愛很正常……”他那破鑼嗓子,聽得林樹君牙根癢癢。
這老小子,分明就是故意惡心他!
林樹君心裏那股邪火“噌”地一下就竄了上來。
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左大爺,您這話說得,我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對了,您老人家這麽懂,想必也是‘過來人’吧?我考您個腦筋急轉彎,您猜猜,什麽東西越老越陰?”
左千戶一愣,那雙綠豆小眼滴溜溜地轉了轉,像兩顆在渾水裏打轉的玻璃珠子。
他捋了捋下巴上那幾根稀疏的山羊胡,煞有介事地思考起來。
“陰氣重的東西……”他嘴裏念叨著,目光開始在店裏四處亂瞟,最後落在了那些紙紮的童男童女身上,看得林樹君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左大爺,您慢慢想,我可得提醒您,這答案可就在您身邊……”林樹君故意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絲狡黠。
左千戶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比白紙還白,嘴唇也哆嗦起來,像秋風中的落葉。
“你…你什麽意思?”他指著林樹君,聲音顫抖著問道,眼神裏充滿了驚恐。
“你小子……”左千戶氣得渾身發抖,他感覺自己就像被林樹君當猴耍了,心裏那股憋屈勁兒,簡直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他握緊了拳頭,骨節都捏得“哢哢”作響,恨不得衝上去給林樹君一拳。
就在這時,張屠夫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
他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在空中“哢嚓哢嚓”地比劃著,看得林樹君心裏直發毛。
這老小子,該不會真想拿剪刀戳他吧?
“小子,你嘴巴挺厲害啊,要不要我幫你修修?”張屠夫的聲音陰惻惻的,像一把生鏽的刀,刮得人耳朵生疼。
林樹君看著那明晃晃的剪刀,嚇得後退了一步,冷汗都下來了。
他連忙擺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兩位,兩位,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他心裏暗暗叫苦:這都什麽人啊,一個比一個難纏!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福先生燒完了紙錢,緩緩地走進了冥店。
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一尊石雕,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林樹君看到福先生,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連忙跑過去,一把抓住福先生的胳膊,哭喪著臉說道:“福先生,救命啊!這兩個人要對我動手!”
福先生的目光在林樹君、左千戶和張屠夫三人身上掃過,淡淡地問道:“怎麽回事?”
林樹君添油加醋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隱瞞了自己咒左千戶陰氣重的事實。
他可不想再火上澆油了。
左千戶和張屠夫雖然心裏不服氣,但也不敢違抗福先生的意思,隻好悻悻地退到了一邊,像兩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
林樹君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他心裏忐忑不安,像揣著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不知道福先生要帶他去幹什麽。
後堂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凍得林樹君打了個哆嗦。
他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後堂裏擺放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心裏“咯噔”一下,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福先生走到棺材旁邊,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林樹君,說道:“別怕,這棺材是空的。”
林樹君聽了,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些,但還是不敢靠近那口棺材。
他總感覺這地方陰森森的,讓人心裏發毛。
林樹君下意識地接住,定睛一看,是一個白色的玉吊墜。
玉吊墜呈水滴狀,晶瑩剔透,觸手冰涼,上麵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紋路,像某種古老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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