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照不出全部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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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麵前有些惱火的以太,遠見並沒有恐懼,隻是冷漠著說道:
“這麵鏡子告訴了我很多,我看到那些我曾經想都不敢想,也沒有預料到的後果,我感到恐懼與迷茫。所以我需要一個答案,至高以太,這上麵的話是真實的嗎?或者說,如果您認為這並非為真實,又有什麽可以來說服於我?”
正當遠見和銨’瓦互相爭論的時候,許哀靜悄悄的將那麵鏡子給拿了起來。他皺著眉頭,感受著麵前的這麵鏡子,上麵凝聚著強大的亞空間能量,宛如握著一塊從靈魂之海本身敲下來的碎片一樣。
那塊五彩斑斕的碎片散發出誘人的光芒,好像有甜美的女聲在勾引著他,讓他低下頭好好看看自己的麵貌。一旁的艾莉婭剛剛從震驚之中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女孩想起身邊的指揮官做了什麽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指揮官低頭看向了那麵鏡子,僅僅是眨眼之間,他所處的地方就已經變化。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出現在了燃燒與血流成河的戰場。許哀想要移動自己的軀體,卻發現自己挪動不了,當他低頭看去的時候,一把纏繞著血紅色荊棘的利刃,正將一名禁軍插倒在地上,而對方那一雙已然失去生命的眼睛,正不甘於痛苦的盯向他。
指揮官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轉頭看一下周圍的場景。人類的母星在他的周圍燃燒,輝煌的宮殿與哥特式的教堂已然化為灰燼,來自亞空間的惡魔與混沌星際戰士,正在褻瀆著這片土地。那些絕望的呐喊,充斥在他的腦海裏,整個銀河已然陷入墮落與痛苦的旋渦。
許哀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他顫抖的望向自己的身上,是一件難以想象的神兵,是用神靈的骨肉與鮮血所鍛造出來的鎧甲。他手中的堅韌兵器也沒有辦法說清由什麽東西所鍛造,沒有辦法說清力量,隻知道其中蘊含的仇恨與憤怒,讓人難以抑製。
“偉大的痛苦之神,人類帝國已經是您的最後一個戰利品了。”
就在指揮官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那是一隻恐怖的怪物,它擁有著四個巨大的頭顱,那些紅色的嘴,藍色的喙,紫色的觸手,綠色的尖牙,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剛剛的話語。它尖笑著說道:
“多麽美妙的一刻呀!痛苦!從鈦族人到方舟靈族,再從太空矮人到那些高傲的懼亡者,哪怕是歐克獸人那種戰爭兵器,和泰倫蟲族這種域外天災也無法阻止你。
如今,你摧毀了最後一縷希望,將自己最後的理想帶著那道光,一同埋葬進自己的過去。您感受到了這種美妙嗎?您擁抱了您與生俱來的那種本源嗎?”
許哀無比恐懼與顫抖的跪了下來,他摸著自己的身上,卻隻撫摸到了數不清的鮮血。那種痛苦與絕望在他的身上浮現,最終變為了對於生命失去的勇氣,隻留下對於痛苦的擁抱。
“痛苦…對,我隻有痛苦了,那是我的唯一,是我的摯愛,是我唯一能夠擁抱,我唯一擁有的…”
“指揮官!醒一醒!”
就在那種絕望快化作粘稠的黑幕,將年輕人給包裹的時候,一股聲音帶著五道清澈的光芒與能量,包裹住了他。當許哀重新睜眼的時候,那麵鏡子的碎片已經被握在了艾莉婭的手中,而至高以太則拿著一把奇怪的權杖,用力的向下戳去,以一種至高而又純淨的力量,衝垮了亞空間中虛假的幻夢。
許哀大口的喘著氣,從噩夢之中醒來,他讓自己努力的不再去注意那麵鏡子。而艾莉婭則已經戴上了麵具,運用著自己的靈能,淨化著這塊碎片。她吟唱著西樂哥的歌劇和笑話,利用笑神的力量終於將這一塊萬變之主的魔鏡,給化為了原本的樣貌。
原本籠罩在鏡子碎片上的妖豔徹底消散,隻留下了如水晶一樣剔透的美麗。這種美麗並非充滿誘惑人心的感悟,更像是一種單純的存在,艾莉婭小心翼翼的將這塊鏡子給保存了起來,看向了麵前的至高以太說:
“你應該知道這個物品的來曆,不是嗎?”
銨’瓦微微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將古老的權杖放在了一旁,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看向一旁驚愕不已的遠見指揮官說:
“你被蒙蔽了,歐’肖瓦,那些惡意和存在,想要擾亂我們的神情和意誌,而你差一點掉入到了這恐怖的陷阱之中。”
這時,遠見反應了過來,他指向了那麵惡意的鏡子說:
“這是什麽東西?”
“我們敵人的武器,除此之外,我現在不能夠告訴你任何東西。遠見,有些東西並非是讓所有人都能夠得知的,因為絕大部分人的心智還沒有做好這種準備,我們所處的時代也沒有給予我們這種準備。
我期待著改變,但現在並非是改變的時刻,哪怕我們已經擁有了改變的鑰匙,也遠遠不夠。”
至高以太像是一個古老的吟遊詩人一樣,說出了晦澀難懂的話語,而火氏被這樣的話語弄得暈頭轉向,過了好久後才艱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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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什麽時候能得知答案?長者,我們什麽時候能得知真相?”
“當上上善道已然完成,我們的威脅消失之時,就會得知。”
以太一邊說,一邊向著麵前的醜角伸出了自己的手,嚴肅的說:
“這麵鏡子得摧毀。”
可是醜角卻搖了搖頭,他肯定的說:
“不用了,這麵鏡子已經失去了惡意,已經是一種工具了。”
聽到對方如此發言,銨’瓦也沒有過多為難。許哀猜到了些什麽,他摸索著下巴看一下那塊碎片,猜測的說:
“這塊鏡子被汙染了…他將原本存在的可能性,給選擇性的剔除,給照鏡子的人看到他們最恐懼的那一麵,或者最糟糕的那一麵?”
聽到對方居然說出這麵鏡子的用處時,艾莉婭再一次被驚訝到了。她抿了抿自己的嘴巴,疑惑的問:
“你是根據自己的認知。猜出來的?”
“是的,畢竟這是一麵鏡子,從裏麵能夠照出來的,應該就是自己的可能性和未來…這是這麵鏡子原本的用處,不是嗎?”
艾莉婭點了點頭,而旁邊的遠見也從他們的對話中,大概明白了這麵鏡子的情況。火氏羞愧的捂住了自己的臉,而以太卻沒有任何的驚訝,他隻是聳了聳肩膀,平靜的說:
“銀河中對我們的惡意無處不在,指揮官,你隻是犯下了一個所有人都必然會犯的錯誤,哪怕我也可能如此。
現在你需要做的不是羞愧,而是吸取教訓,同時明白我們的未來該如何進行。這件事情你必須得保密,有些東西不應該被外人所知。特別是我們的民眾,如果我們真的想要保護他們的話,就必須要幫助他們在自己的思想上,建立一堵高牆!”
說完,以太看向了外麵的廣場,看向了這個年輕的聯盟。他撫摸著窗戶,淡然說道:
“你們可以離開了,各位,元素議會將會在十天後召開。希望你們能夠提出值得進行參考的意見,以及會對所有人有益的主意。
為了上上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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