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美味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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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血腥的空氣夾雜著人們驚慌的尖叫聲,黑暗靈族降臨在了奧德朗上,享受著這裏剛剛因為戰亂和突襲而產生恐懼與絕望。
作為如今現存主要靈族群體中保存數量最大的一支,黑暗靈族可以說是曾經舊靈族帝國真正的繼承者,這一點或許會超乎如今銀河中大部分人的意料。畢竟在很多人的眼裏,那些穿著更加優雅,舉止更加嚴謹的方舟靈族,或許是人們印象中真正的靈族文明繼承者,哪怕是那些生活在原始世界的蠻荒靈族蠻,看上去也應該更比那些科摩羅的下水道老鼠更夠格。
可現實的情況卻恰恰相反,如今,銀河中人們對於靈族那種優雅與高傲的形象,實際上是在大隕落後,靈族才培育有的特殊性格。因為了防止被饑渴王子攝取自己的靈魂,方舟靈族在用魂師保護自己靈魂的同時,也用禁欲來壓抑自己的情感。而在數萬年前,艾達靈族可是所謂的優雅沒有任何的關係。
野蠻,殘暴,狡猾,殘忍。在數萬年前的人類聯邦時代,人類的先祖們是這樣來形容當時的艾達靈族,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於當時道德水平下限已經十分低的人類聯邦來講,艾達靈族的所作所為卻依然讓人不寒而栗,大概就能夠明白當時的豆芽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了。
更別說在此之後,他們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欲望,還催生出了第四名混沌神靈的誕生。
在大隕落過後,許許多多的靈族為了能夠找尋到繼續生存下來的關鍵,開始進行改變。比如回歸自然,比如進行修行來控製自己的欲望,隻有黑暗靈族除外。這些當時網道中的幸存者們,依靠著殘留的城市幸存下來,並且保留了最大數量的人口和科技並發展到現在。
黑暗之城的子民自稱為舊帝國的繼承者,是沒有問題的,這像是人類帝國繼承了曾經舊聯邦所擁有的科技,人口與獨特的文化,黑暗靈族也同樣如此。他們和自己的祖先一樣,瘋狂與殘忍,不計一切代價的放縱自己的欲望,然後再將這些痛苦轉嫁到別的生命身上,來滿足自己的自私。
“啊,終於,痛苦的味道!我就喜歡這種滋味,因為隻有痛苦的靈魂才足夠合格。”
鮮血遍布的尖塔上,身穿黑色盔甲的陰謀團執政官輕輕的捏了捏手上還在跳動的心髒,笑容滿麵的說。它的背後,那顆心髒的主人,奧德朗上的審判官,正不甘而又絕望的看向了那個該死的異形。
他已經被開膛破肚,內髒流的滿地都是,卻依舊還能痛苦的呼吸,而自己的手下也被那群可憎的曼德拉與蛇人殺死。而在這個時候,他最後悔的是因為自己的仁慈而導致了這場悲劇!
他早就該殺了那個有問題的種子,不然就不會釀成如此大禍。
“哦,我的朋友,你不應該如此的自責,畢竟你應該感到高興,你死在了整個黑暗之城,最偉大的陰謀團之一的團長手中。記住我的名字吧!尤利爾·帕拉西奧斯!這將會是你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個活人的名字,猿猴。”
陰謀團的首領感受到了審判官的不甘,他殘忍地笑著,輕輕地捏了一下對方的心髒,聽著那個審判官傳出的哀號。而就在那個審判官陷入最痛苦最無助之時,他毫不猶豫地捏爆了那顆心髒,盡情地品嚐那種痛苦帶來的美味和愉快。
對於黑暗靈族來講,這樣子的靈魂才是最美味的。在吸收了那審判官痛苦而又不甘的靈魂後,尤利爾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愉快的望向下方的場景,他的陰謀團正在魚貫而出,從早就已經隱藏好的各個網道裏麵衝出。
他聽著那些廝殺聲,那些掠奪聲:人類,靈族,鈦星人,他們在互相攻擊,互相殺戮,而無數的痛苦也因此而產生滋潤人的內心。黑暗靈族忍不住輕哼著小曲,掂起了自己的腳尖,愉快的跳著屬於自己的舞蹈。
而就在黑暗靈族從上巢出發,向著下方攻擊時,也很快便碰到了同樣在向上衝鋒的聯盟軍隊。許哀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些該死怪物,冰冷著臉下達命令道:
“所有人保持火力優勢,不要讓我們的敵人靠近,特別是那些看上去很明顯是由人工做縫合的怪物!如果有人被對方的武器給劃傷,立刻後撤進行治療,他們的子彈上麵都有毒,切勿因為沒有及時治療而造成不便而減員。 ”
說完,許哀立刻用xv 86戰鬥服的融合炮,瞄準了那些正在疾馳而去的懸浮摩托。隨著幾聲沉悶的聲音,那些黑暗靈族的痛苦機器,便伴隨著爆炸聲變成了煙花。
他十分了解這些該死的異形,畢竟在過去與他交手最多的外星生物並非是隨處可見的歐克獸人,而就是這一群科摩羅中的臭蟲。
許哀已經很少用異形這個詞來形容外星種族了,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就讓他不太喜歡這種說辭,更何況他身邊大多數能看到的“異形”,比如今銀河中的人類更接近上輩子他所印象中的未來人類。但是對於黑暗靈族那還是算了吧,就如同帝皇對於異形所說一般:痛快的死亡就是對於他們最高的仁慈。
而聽到命令以後,第114近衛師的官兵們也立刻行動起來,快速的依靠工程無人機封鎖了,目前通往他們陣地的主要道路。歐列維拿著電子望遠鏡看向那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黑色載具,皺著眉頭問道:
“為什麽他們的載具看上去都像是一艘艘帆船?但是看上去確實是懸浮載具,上麵還擁有著大口徑能量火炮…難道我們身處這個銀河係的大部分種族,都十分喜歡進行複古主義創作嗎?”
通訊頻道裏麵的卡茲瑞爾聽到後卻笑了笑,平靜的看向遠處的劫掠者後,努力用鎮靜的語氣的說道:
“很正常,小子,雖然我沒有跟黑暗靈族交握手,不過我相信他們應該不是什麽難纏的對手吧…大概和方舟靈族差不多,隻要我們注意自己的側翼,就應該不會被他們給擊潰…”
“那是什麽東西?!”
就在卡茲瑞爾一邊用話語,不知道是安慰旁邊的歐列維還是安慰自己時,一名火戰士突然發出了驚恐的聲音。向著遠處望去,數十艘掠襲者摩托正在對麵的街道上麵瘋狂挪回,狂笑著追逐那些平民,絲毫不顧他們的哀嚎。
鮮血在被撕裂成一條條絲線狀的產物,肉體橫飛,在黑夜的籠罩下顯得無比的恐怖。如果是一名普通的平民在看到這一幕後,無不會感到生理惡心,腿腳發軟,而對於聯盟的士兵來講,在看到這一幕後,從原本的驚慌失措,瞬間就轉換為了惱火與憤怒。
“他們在屠殺那些平民!我們應當為上上善道而戰,拯救他們!”
看著那些被屠戮的上巢居民雖然聽上去比較扯,但其實上巢居住的大部分其實都算是平民,比如說巢都中居住的中產者。真正的貴族們生活在頂巢,同時,絕大部分巢都並沒有所謂中巢的存在。),歐列維死死地抓住手中的電子望遠鏡,他回過頭看向許哀指揮官,認真地說:
“我們應該去拯救那些平民,長官!我們是聯盟的士兵,是上上善道的踐行者!”
指揮官看著旁邊激動至極的副官,卻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冷漠的說:
“穩固陣地,逐步推進,保護好我們陣地內的人。至於那些我們陣地外麵的人…我不想這麽說,歐列維,但是我們救不了他們。”
“可,可是,那些怪物還在屠殺他們,他們還有救!”
看向遠處的暴行,死者對麵的活者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不甘的說道。可是指揮官隻是拍了拍歐列維的肩膀,平靜的說出了現實:
“之所以他們現在還活著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那些靈族想讓他們活著。他們已經死了,我們能做的隻有保護好自己。”
許哀一邊說一邊看向那片正在陷入黑暗的地區,盡管剛剛他說的話確實很殘忍,但是過去的無數次戰鬥經驗卻已經告訴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黑暗靈族喜歡用別人的同情來當做自己的武器,而他已經在過去吃夠了這種苦頭。
這是個殘酷的銀河,任何的一絲善良不僅僅是可貴,更重要的是也擁有無盡的風險。許哀喜歡那種善良,但是他更在意自己同僚和那些已獲救之人的生命。
至少,他現在隻能這樣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