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弑神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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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一口氣,我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
    眼前的景象,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
    那哪裏是什麽祭壇?分明是一個巨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牢籠!
    無數的符文如同活物般在鎖鏈上遊走,散發著幽暗的光芒。
    那些鎖鏈,與其說是金屬,不如說是某種生物的骨骼,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粘膩感。
    而囚禁在其中的“人”,更像是一個被剝去了皮囊的怪物。
    他蜷縮在牢籠的角落裏,四肢扭曲成一個怪異的弧度。
    裸露在外的肌肉,如同被烈火灼燒過一般,呈現出一種焦黑的顏色。
    他緩緩抬起頭,那雙眼睛裏,充滿了無盡的滄桑與瘋狂。
    “你……終於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盯著他:“你……你是誰?”
    “我是誰?”那個人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我是被你們囚禁的……靈魂!”
    被囚禁的靈魂?
    我心中一震,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你……你是說,你是……”我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初代飛升者?”
    “飛升者?”那個人再次發出笑聲,但這一次,笑聲中卻帶著一絲悲涼,“多麽諷刺的稱謂!我們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罷了!”
    就在這時,祭壇的地麵上,突然亮起一道光芒。
    一個全息投影,緩緩浮現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幅星圖,無數的星辰在其中閃爍。
    而在這幅星圖的中心,有一個紅色的光點,正在不停地閃爍。
    “這是……”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紅色的光點。
    “這就是你穿越的那一日,你所在的位置。”那個人幽幽地說道,“也是這個秘境……核心的位置。”
    什麽?!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穿越的坐標,竟然與這個囚禁著初代飛升者的秘境核心……完全重合?
    這怎麽可能?!
    “你……你們為什麽選中我?”我嘶啞著嗓子問道。
    “選中你?”那個人搖了搖頭,“不,我們沒有選擇。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送上門來的?”我更加疑惑了。
    “你身上的……某種東西,吸引了我們。”那個人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一種……變數。”
    變數?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難道是……修真簽到係統?
    還沒等我細想,婠婠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轉過頭,看到婠婠正舉起手中的發簪,狠狠地刺向祭壇的地麵。
    “婠婠!你幹什麽?!”我驚呼道。
    “我要……揭露真相!”婠婠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卻充滿了堅定。
    發簪刺入祭壇,頓時,一股金色的血液,如同噴泉般湧出。
    與此同時,一種黑色的、如同墨汁般的物質,也從祭壇的縫隙中滲出。
    金色的血液與黑色的物質,在空中交織、融合,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契約!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契約。
    契約的內容,逐漸顯現出來。
    “為維持飛升通道,需囚禁初代飛升者意識……”
    看到這裏,我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原來,所謂的飛升通道,竟然是用初代飛升者的靈魂……作為代價換來的!
    而更讓我震驚的是,契約的落款處,竟然是……婠家祖地,以及十二大派的聯合署名!
    這……這怎麽可能?!
    “真相……就是如此的殘酷。”婠婠的聲音充滿了悲涼。
    就在這時,一道虛影,突然從祭壇中央的羅盤中升起。
    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他的麵容模糊不清,但卻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白無涯!”初代飛升者發出一聲怒吼。
    “選擇吧!”白無涯的虛影緩緩說道,“是斬斷囚籠,還是……維持飛升?”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秘境都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無數的劍氣,在秘境之中縱橫交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棋局!
    一半的劍氣,指向囚禁著初代飛升者的牢籠。
    而另一半的劍氣,則指向通往外界的……飛升通道。
    這……這是一個生死抉擇!
    我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棋局,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
    斬斷囚籠,意味著釋放初代飛升者,但同時也意味著……毀掉飛升通道!
    維持飛升,則意味著繼續囚禁初代飛升者,但同時也意味著……讓更多的人,能夠有機會飛升成仙!
    我……該如何選擇?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陸小婉的殘魂,突然衝向初代飛升者。
    “用噬天劍……斬斷雙生契約!”
    她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我的腦海中炸響。
    我猛然醒悟,毫不猶豫地拔出噬天劍,朝著那道連接著牢籠與飛升通道的契約,狠狠地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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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白無涯的虛影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
    “轟——!”
    一道金色的劍光,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瞬間劈開了秘境的穹頂。
    真正的飛升通道,終於顯現在我們的眼前。
    但與此同時,整個秘境,也開始瘋狂地坍塌。
    “快走!”婠婠大聲喊道。
    我咬緊牙關,一把抓住婠婠的手,朝著飛升通道的方向飛去。
    秘境核心坍塌,婠家祖地與十二大派的坐標,同時顯現。
    就在我們即將衝出秘境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周青的身體,如同失去了控製一般,猛地撞向了囚禁初代飛升者的……弑神鎖鏈。
    那一瞬間,我看到,李慕白身上的魔氣,竟然……消失了。
    塵埃與碎石的咆哮在我耳邊呼嘯,秘境的崩塌如同末日降臨,壓迫感幾乎要將我碾碎。
    我眼睜睜看著周青,我的兄弟,他扭曲的麵孔上帶著一種詭異的解脫,義無反顧地撞向那森白的弑神鎖鏈。
    鎖鏈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如同巨獸的哀嚎,震得我五髒六腑都翻騰起來。
    就在那一刻,李慕白身上的魔氣,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扯下,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原本猙獰的麵容變得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祥和?
    他緩緩開口,聲音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我終於…解脫了…”
    解脫?
    他解脫什麽?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李慕白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點點星光,最終凝聚成一個半透明的虛影。
    那虛影,和囚禁在牢籠中的初代飛升者…竟一模一樣!
    初代飛升者,或者說,初代看守者的殘魂,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緩緩飄向我。
    他伸出虛幻的手,輕輕按在我的丹田處。
    一股灼熱感瞬間傳遍全身,我感覺有什麽東西烙印在了我的丹田裏,一種奇異的能量在我體內奔騰,仿佛要將我撕裂。
    我低頭看去,隻見一道複雜的咒文正緩緩融入我丹田處的金色紋路中。
    那些紋路,我依稀記得,是在我第一次使用簽到係統時出現的。
    兩者交融,爆發出璀璨的金光,我手中的噬天劍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劍身之上,原本黯淡的符文此刻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柄傳來,幾乎要將我震飛。
    噬天劍,它…覺醒了!
    我握緊手中的劍,感受著這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周青,李慕白,初代飛升者,還有這突然覺醒的噬天劍…
    我的目光落在了祭壇中央的羅盤上。
    羅盤的指針瘋狂旋轉,最終停留在一個位置,一個…我無比熟悉的畫麵。
    那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她的麵容隱藏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但她懷中抱著的嬰兒,那張稚嫩的臉龐,那熟悉的眉眼…分明就是…我!
    而女子的身後,是一個正在坍塌的建築,那建築的風格,那熟悉的布局…竟然和這秘境中的飛升台…一模一樣!
    這…這怎麽可能?我是…被她…送進來的?送進…這個時空?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
    我的穿越,我的係統,我的所有一切,難道…都是安排好的?
    我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碰羅盤上的畫麵,想要知道…更多…
    突然,手中的噬天劍劇烈震動起來,發出一種奇異的嗡鳴聲,仿佛…量子共振…
    一個冰冷的機械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
    “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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