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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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智軍站在房間裏那麵斑駁的鏡子前,燈光昏黃,映照著他那剛剛整容後的臉。
    他湊近鏡子,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新相貌,心中五味雜陳。隻見鏡中的人,五官平平無奇,毫無特點可言,扔在大街上,的確是那種一抓一大把、瞬間就會被人海淹沒的普通長相。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
    宋智軍伸手拿起聽筒,電話那頭傳來伏龍芝那熟悉而又冷酷的聲音:“宋智軍,你現在有第一個任務。給我摸清一個叫趙小海的人的進貨渠道。”
    宋智軍微微皺眉,剛想問些什麽,伏龍芝緊接著說道:“我早就盯上那些渠道了,想把它們抓到自己手裏。
    我在香港有公司,一直缺一個國內的代理人。
    偶然間了解到你,正巧你來了香港,找到你對我來說易如反掌。你也知道,克格勃在香港的外圍組織,對走私船和各類情報都有接觸。現在,你最好乖乖完成任務。”
    宋智軍握緊聽筒,心中暗自咒罵,卻又無可奈何。
    他清楚自己已被伏龍芝牢牢控製,如同提線木偶一般。
    “是是是,我知道了。能不能給我些具體信息?”宋智軍小心翼翼地問道。
    “哼,趙小海,在中原省商業圈有些名氣。我給你照片和具體信息,你自己想辦法去查,這是你的任務。
    完成了,對你有好處;完不成……你應該知道後果。”
    伏龍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留下“嘟嘟”的忙音在宋智軍耳邊回響。
    宋智軍放下電話,癱坐在椅子上。他望著天花板,思緒紛亂。
    他知道,這個任務一旦接下來就會身不由己,間諜身份一旦暴露,自己將萬劫不複。但在伏龍芝的威脅下,他又別無選擇。
    為今之計,隻能硬著頭皮去完成這個任務,去探尋趙小海在中原省的進貨渠道,盡管前方等待他的或許是無盡的黑暗與危機。
    想起上一次在中原省差點栽了,宋智軍內心對綠城還是有些排斥的。
    香港,繁華都市的夜幕下,奢華的辦公室內。
    伏龍芝慵懶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手中把玩著電話聽筒,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的目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望向那燈火輝煌的城市,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隨後,他熟練地按下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伏龍芝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喂,趙,汽車和化肥都已順利抵達香港了。”
    電話那頭的趙小海絲毫沒有起疑,熟悉的聲音和以往的交易流程讓他不假思索地回應道:“好嘞,伏龍芝先生,我這就按照老規矩,安排往國內運輸。”
    “嗯,盡快安排,別出岔子。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伏龍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繼續謀劃著陰謀。
    宋智軍結束與伏龍芝的緊急通話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廣州。
    廣州的街頭,車水馬龍,喧囂聲不絕於耳。
    宋智軍麵色凝重,在一家隱蔽的茶樓裏,召集了幾個平日裏機靈過人的手下。
    自己這段時間沒有出現,而且整了容,會讓一些心懷不軌的手下看到機會,現在把這些人召集過來先看看有沒有人變了心。
    先是問了問大家的最近的情況,然後開始吃飯。
    宋智軍率領著他的手下,正圍坐在一張大桌子旁,狼吞虎咽地吃喝著。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氣、飯菜的油膩味,以及這群匪徒身上散發的汗臭與血腥混雜的味道。
    “來,兄弟們,都敞開了吃,今朝有酒今朝醉!”匪王宋智軍大聲吆喝著,嘴裏還塞著一大塊肉,說話間油漬順著嘴角滑落。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陣風灌了進來,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沈陽老五帶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走了進來。老五一臉笑意,對著身旁的人說道:“土匪,咱們大哥在這。”
    宋智軍看到來人,趕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來。
    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伸手迎了上去:“哎呀,二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咱們就同桌共飲吧,就當為你們接風了!”
    被稱作“土匪”的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他與沈陽老五高興地走到匪王身邊坐下。一時間,眾人你推我讓地斟酒,開始嘮了起來。
    “大哥,最近想你了,聽說你回來了,特意來看看你。”土匪開口說道。
    宋智軍趕忙擺了擺手,臉上堆滿了看似熱情的笑容,說道。
    “哎呀,老弟,我在東北的時候,就對你的大名如雷貫耳啊!聽聞你出生入死,英勇無畏,那雄才大略,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妥妥是個幹大事的人才!你跟著我,那簡直就是屈尊大駕,大材小用了呀!依我看,你還是應該去召集你那些舊部,重新振作起來,以你的本事,當個搶劫專業戶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果然宋智軍的試探起了作用。
    “大哥,您要是實在不肯收留我,那我也隻能另起爐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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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一邊慢悠悠地說著,一邊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隻是啊,自己起爐灶,開頭難啊,首先還得靠大哥您幫襯一把。為了解決眼下生存的燃眉之急,我尋思著先養幾個人,找些十二歲到十四歲的孩子,養個四五個人就行。
    讓他們每天在電影院、車站那一帶活動活動,一天能弄個二三百塊錢,勉強維持生計就行。不過,這可算是在您的地盤上搶口飯吃了,還望大哥海涵呐。”
    “嗨!別說你想養幾個人去搞錢這種事,就算你遇到啥困難,直接來找大哥我,大哥還能讓你空手回去嗎?”匪王宋智軍嘴上說得慷慨激昂,叫人聽著心裏敞亮。
    他又滿滿地給“土匪”敬了一杯酒,臉上堆滿笑容,十分熱情地說道,“咱們可都是北方老鄉,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嘛,哈哈……”
    土匪聽了,哈哈大笑,毫不客氣的決定脫離宋智軍自己單幹。
    看了土匪的反映,宋智軍內心起了殺機。
    這個土匪的投奔,還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1986年,3月。
    初次想見的時候,土匪還是一個走投無路的人,當時宋智軍熱情設宴招待了他。
    “早就聽聞大哥您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呐!”“土匪”端起酒杯,對著匪王宋智軍說道,聲音洪亮而粗獷。
    “哈哈,過獎過獎,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以後有什麽事,咱們互相照應!”匪王宋智軍笑著回應,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這個綽號“土匪”的家夥,在黑道上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無論在沈陽還是廣州,提起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沈陽九兄弟的老大,因其長相凶惡,一臉絡腮胡,猶如傳說中的土匪般粗獷,加上身材膀大腰圓,下手狠辣,說打就下黑手,心狠手辣的程度讓許多人都懼怕他,所以得了個“土匪”的綽號。他率領的沈陽九兄弟,在虎幫之中也是一支頗具實力的隊伍,是虎幫中的小頭目。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他。他剛到珠海,就被公安部門盯上並抓捕了。
    這一抓,如同樹倒猢猻散,沈陽九兄弟沒了主心骨,各自為戰,紛紛投靠了其他勢力。其中,沈陽老四、老五就投奔了宋智軍的匪夥,在這兒混得倒還不錯,與匪王的關係也處得十分親密。
    “土匪”從珠海收審站裏被放出來之後,發現自己曾經的匪夥早已散了,頓時感到走投無路。就在這時,他巧遇了沈陽老五。老五向他介紹了匪王宋智軍如今正混得風生水起,興旺發達。“土匪”聽後,心中不禁十分仰慕,便讓沈陽老五引見,有意投奔匪王宋智軍的團夥,希望能在這兒重新找回往日的威風,繼續在黑道上闖出一片天地。
    “大哥,以後我就跟著您幹了,有什麽吩咐,您盡管說!”“土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期待。
    “好,有你這樣的兄弟加入,咱們這夥兒肯定更壯大!來,喝酒!”匪王宋智軍也豪爽地一飲而盡,房間裏再次響起了嘈雜的談笑聲。
    彌漫著煙酒濁氣的房間裏,桌上杯盤狼藉,酒氣熏天。“土匪”麵色微紅,顯然已有了幾分醉意,他穩穩地端起酒杯,眼神中透著誠懇與期盼,望向匪王宋智軍,說道:“大哥,小弟我著實命運坎坷啊,剛到這特區,就栽了個大跟頭,直接掉腳了。好在我那手下的幾個弟兄,承蒙大哥您的關照,我心裏實在是感激不盡。這次我出來後,就沒打算回東北老家,一心想著投奔大哥您,在您這兒求碗飯吃,您看行不?”
    宋智軍看著“土匪”日漸膨脹,心中不禁憂心忡忡。
    從今以後,“土匪”重操舊業,會組織他的九兄弟四處招兵買馬。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隊伍逐漸壯大起來,勢力也越來越不容小覷。
    可這些憂慮,他都憋悶在心裏,從不向外人吐露半分真情。
    然而,在這一眾手下之中,唯有譚傑能敏銳地猜透匪王的心思。
    譚傑瞅準時機,直接開口問道:“老大,您心裏的那塊心病,是不是在‘土匪’身上啊?”
    宋智軍微微一怔,隨即微微一笑,說道:“譚傑啊,你可真是能猜透我的心。我確實擔心,將來會毀在‘土匪’手上。這家夥就跟曹操似的,智勇雙全,還知道我不少事,日後必定是我的一個大敵啊。”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趁‘土匪’現在還沒徹底發展起來,幹脆把他連根除掉,不就能了卻您這塊心病了嗎!”譚傑提出的“去根”之計,正中宋智軍的心意。
    宋智軍略作思索,便將處理“土匪”、“去根”的重任交給譚傑秘密執行。
    譚傑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嫣然笑意,說道:“殺雞焉用宰牛刀,叫賀金祥、白鐵他們一夥人,就能把‘土匪’連根除掉。”
    賀金祥、白鐵這夥亡命之徒,一是對“老大”宋智軍服服帖帖,二就是對譚傑言聽計從,譚傑說的話,在他們聽來就如同聖旨一般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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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一聽譚傑叫他們去“去除‘土匪’的根”,白鐵頓時樂得又露出了他那顆豁牙子,對於殺人這種事,他就像去赴一場盛宴般心情舒暢。隻見他主動站出來,領命說道:“對付一個‘土匪’,我白某人那還不是綽綽有餘嘛!這個事兒就放心交給我吧!”說罷,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凶光。
    第二天晚上,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在九龍飯店的上空,昏黃的燈光在風中搖曳,將飯店門口的街道映照得影影綽綽。
    命運的絲線將兩個宿敵牽引至此,冤家路窄,“土匪”與白鐵在九龍飯店門口狹路相逢。
    “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雜種!”白鐵雙眼圓睜,眼中噴湧出的怒火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焚燒殆盡,他的聲音如同從地獄深處傳來,充滿了怨毒與凶狠。
    “你說誰雜種?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土匪”也是怒發衝冠,額頭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挑釁者撕成碎片。
    仇人相見,果然是格外眼紅。兩人瞬間對罵起來,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一場惡鬥一觸即發。
    沈陽老四和老五見狀,趕忙上前阻攔。老四一臉焦急,伸手想要拉住白鐵,勸說道:“白哥,都是一家人,何必自相殘殺呢,有話好好說啊!”
    老五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別衝動啊!”
    然而,白鐵卻絲毫不領情,他眼睛一瞪,如同惡狼般凶狠地吼道:“你們別在這兒插言整景,沒你們的事!今天我要不把‘土匪’這混蛋治服了,我就枉為‘小錦州’!”
    “土匪”哪能咽下這口氣,他猛地轉身,從飯店裏抄起一個板凳,如猛虎下山般朝著白鐵衝了過來,嘴裏怒吼著:“‘小錦州’,你別欺人太甚!我‘土匪’什麽時候怕過你這個無名鼠輩,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白鐵見對方來勢洶洶,卻絲毫不懼,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嗖”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槍刺。那槍刺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死神的鐮刀。
    白鐵如瘋了一般,揮舞著槍刺,朝著“土匪”狠狠刺去。
    “土匪”一看這架勢不妙,心中暗叫不好,連忙扔下板凳,轉身拔腿就跑。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慌亂逃竄,像一隻被獵人追趕的野獸。白鐵則在後麵緊追不舍,嘴裏還不停地叫罵著:“你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兩人一路追逐,跑到金利來附近的上坡處。慌亂之中,“土匪”不知被什麽東西絆了一跤,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他剛要掙紮著爬起來,卻見白鐵如鬼魅般一個箭步飛上前。
    “去死吧!”白鐵惡狠狠地大喝一聲,手中的槍刺毫不猶豫地狠狠紮進了“土匪”的心胸。一時間,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濺在白鐵的臉上、身上,溫熱的鮮血帶著刺鼻的腥味,讓白鐵更加瘋狂。
    “土匪”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甘與恐懼,他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隨著生命的氣息逐漸消散,“土匪”的身體緩緩倒下,當場死亡。
    白鐵喘著粗氣,看著“土匪”氣絕身死,這才回過神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對著身旁的一夥人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走!”
    於是,這夥人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溜掉,很快便消失在夜色蒼茫之中。隻留下“土匪”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那灘殷紅的鮮血在黑暗中蔓延開來,無聲訴說著這一場黑道恩怨的殘酷與悲涼。
    解決了內部隱患,宋智軍知道要給兄弟們帶來利益,不然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廣州的夜,霓虹燈閃爍,紙醉金迷的氛圍中,葉東方回味著上次劫財的刺激與甜頭。
    手中那沉甸甸的鈔票,仿佛還帶著血腥的溫度,卻讓她心中的貪欲如野草般瘋長。
    “老大,可多虧您了,讓我嚐到了這等好事。”葉東方媚笑著,眼中滿是對匪王宋智軍的討好。
    宋智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哼,你辦事還算得力,好好跟著我,以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於是,在貪欲的驅使下,葉東方再次踏上罪惡之旅。
    這一次,她依舊手持假結婚證書,與匪王宋智軍、賀金祥、小東,還有暗娼閆誌麗,一同前往黃金通道——福州。
    福州城,陽光灑在古老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
    葉東方如一條狡黠的狐狸,很快便在人群中鎖定了目標。
    目標是一個假華僑,實則是黃金走私犯。她扭動著腰肢,故意在那男人麵前晃悠,眼神中滿是勾人的媚態。
    “哎呀,先生,我看您氣宇軒昂,和我好像很有緣分呢。”葉東方嬌滴滴地說道。
    那黃金走私犯,年近半百,一條腿還是假肢,見到如此漂亮的年輕姑娘主動搭訕,頓時心花怒放,如同蒼蠅見血一般,瞬間被勾住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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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姑娘,你可真會說話。不知姑娘芳名?”男人色眯眯地盯著葉東方。
    就這樣,兩人迅速熟絡起來,很快便以夫妻關係住進了福州賓館。
    賓館房間裏,裝飾略顯陳舊,燈光昏黃曖昧。葉東方一邊與那黃金走私犯瘋狂地奸宿,一邊信誓旦旦地發著海誓山盟:“親愛的,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咱們一定要白頭偕老。”那男人被迷得神魂顛倒,緊緊將葉東方摟在懷裏,仿佛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而背地裏,葉東方卻積極與宋智軍密切合作,傳遞著情報。
    “老大,那家夥帶了十一根金條,就藏在他後腿的假肢裏。”葉東方壓低聲音,對著電話說道。
    “好,幹得漂亮!繼續盯著,等時機成熟,咱們就動手。”宋智軍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說道。
    這邊,那隻腿的黃金走私犯對葉東方的愛意愈發濃烈,花錢如流水般哄著她,以為這樣就能拴住葉東方的心。可他不知道,自己的一片癡心,在葉東方眼中不過是獲取財富的手段。
    “寶貝,隻要你開心,錢不是問題。”男人說著,又掏出一遝鈔票塞到葉東方手裏。
    葉東方表麵上笑得燦爛,心裏卻暗自盤算著如何實施搶劫計劃。
    她悄悄把開房間的鑰匙秘密複製一把,趁著男人不注意,交給了匪王,約定晚上九點行動。
    夜幕降臨,福州城被黑暗籠罩,一場罪惡的搶劫即將上演,而那黃金走私犯,還沉浸在虛假的愛情美夢中,絲毫不知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時針悄然指向九點。
    福州賓館的302房間內,曖昧的氣息彌漫,葉東方與那獨腿的黃金走私犯如膠似漆,正沉浸在欲望的漩渦中。昏黃的燈光在牆上投下扭曲的光影,與他們放蕩的笑聲交織在一起。
    “親愛的,你可真迷人……”獨腿的色狼喘著粗氣,含糊地說著,雙手緊緊摟著葉東方。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巨響,房門被猛地撞開。
    賀金祥與小東如凶煞般闖了進來,手中的利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獨腿的黃金走私犯驚恐地瞪大雙眼,驚慌失措地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赤身裸體,毫無抵抗之力。
    “好哇,這回我可抓住了,你這個瘸驢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嫖我的老婆,我非殺了你不可!”賀金祥怒吼著,聲音在狹小的房間內回蕩,充滿了憤怒與威脅。
    獨腿色狼嚇得臉色慘白,一股身坐起來,光著赤條條的身子,如搗蒜般叩頭求饒:“饒我一條命吧,叫我咋的都行……”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在恐懼中顫抖。
    賀金祥一邊在瘸子眼前晃悠著他們偽造的結婚證書,一邊將刀緩緩逼近色狼的胸口,惡狠狠地說道:“你霸占了我的妻子,你想咋辦呢?”
    色狼定睛一看,賀金祥手中的結婚證,竟與他和葉東方的結婚證書一模一樣。
    他那兩隻原本因欲望而迷離的眼睛,此刻充滿了疑惑與驚恐,呆呆地望著葉東方,忍不住驚叫一聲:“天哪,我和他到底誰是你丈夫啊?”
    葉東方不慌不忙地邊穿衣服,邊冷冷地說道:“那你還用問,兩條腿的唄,咱倆那結婚證書不是臨時填的名嗎,我和你也沒結婚呀,我並不是你的妻子。”
    “你搞我的老婆,想咋辦?”賀金祥手中那把鋒利的匕首,已經輕輕紮在獨腿色狼的肉皮上,一絲鮮血滲了出來。
    色狼嚇得渾身如篩糠般抖動,帶著哭腔說道:“給我留條命就行,要啥都答應……”
    “給你留條命,要你一條瘸腿。”賀金祥不容分說,伸手一把將那個假肢抱在懷裏。
    瘸子頓時冷汗直冒,哀求道:“那是我的命啊!”
    “我就要你的命。”賀金祥毫不理會,與小東迅速將斧子捆住了瘸子的手腳,又往他嘴裏塞進毛巾,防止他呼救。隨後,兩人用力將色狼往床底下一推。做完這一切,他們抱著瘸子視為性命的假肢,如鬼魅般逃離了現場。
    夜色中,一輛出租車在街道上疾馳,賀金祥與小東坐著出租車連夜從福州駛向廣州。因為他們深知,這個黃金走私犯是殘疾人,即便想報案,也絕不敢說出自己是黃金走私犯,畢竟假肢裏還藏著十一根金條啊!
    宋智軍聽聞此事後,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一念惻隱之心,沒下令殺死這獨腿的黃金走私犯,而是憑借著色情引誘,輕而易舉地搶劫了十一根金條。
    回到廣州後,幾個匪徒開始分贓。
    葉東方在這次福州之行中,囊中又添了三根金條。她撫摸著那冰冷的金條,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仿佛忘卻了這一切背後的罪惡與血腥。
    宋智軍把金條按照貢獻大小給大家一分,頓時士氣高昂。
    都紛紛表示,願意為老大馬頭是瞻。
    宋智軍看自己對團隊完全控製住了,開始想辦法完成伏龍芝交代的任務。
    茶樓內,彌漫著濃鬱的茶香,可眾人卻無心品味。
    宋智軍壓低聲音,嚴肅地說道:“兄弟們,這次有個重要任務。有一批貨要從香港運往國內,你們幾個給我全程盯著這批貨的流向,務必摸清每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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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手下紛紛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其中白鐵說道:“軍哥,您放心,我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保證完成任務!”
    宋智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批貨背後牽扯的事兒不小,都給我機靈點,一旦發現什麽重要信息,立刻向我匯報。”
    隨後,這幾個手下便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頭,開始了他們的追蹤任務。
    幾天過去了,宋智軍在一處秘密據點裏焦急地等待著消息。終於,幾個手下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大哥,我們摸清了這批貨的流向,都運往綠城的一些工廠了。”小東興奮地說道,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又難掩激動。
    “具體信息呢?”宋智軍急切地問道。
    另一個手下趕忙遞上一份文件,說道:“軍哥,這裏麵是綠城那些工廠的詳細資料,不過我們沒敢直接接觸工廠負責人。但是,從他們下屬那裏,我們打聽到一個重要消息。”
    “什麽消息?快說!”宋智軍迫不及待地追問。
    “綠城市在外貿中嚐到了甜頭,打算組織工廠負責人來廣州參加春季廣交會。”手下說道。
    宋智軍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揚,喃喃自語道:“看來,這是個機會……”
    宋智軍得知綠城的工廠負責人要來參加廣交會,心中一陣大喜,這裏,就如同他的地盤,讓他感覺自己掌握了主動權。
    廣州,春季廣交會的舉辦讓這座城市愈發繁華熱鬧,霓虹燈閃爍,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城市被籠罩在一片五彩斑斕之中。
    宋智軍坐在昏暗的房間裏,眼神閃爍著貪婪與狠厲,對著身邊幾個心腹低聲吩咐道:“今晚,去那些工廠負責人住的賓館,給我想辦法讓他們跟咱們合作。要是有人不願意,就用點手段,色誘也行,總之,必須搞定。要是實在不聽話,哼,就地解決。”
    幾個心腹心領神會,紛紛點頭,眼中透著一股凶光,如同一群即將出動的惡狼。
    “大哥,您就放心吧,這點事兒難不倒我們。”身材魁梧的白鐵拍著胸脯保證道。
    夜晚的賓館靜謐而安寧,柔和的燈光灑在走廊上。宋智軍的手下如同鬼魅般潛入各個樓層,開始了他們罪惡的行動。他們先是敲響了一位工廠負責人的房門。
    “誰啊?”屋內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
    “您好,先生,我們是主辦方的工作人員,有點事情想跟您了解一下。”一個手下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可眼中卻藏著不為人知的惡意。
    門緩緩打開,當看到來人並非主辦方人員時,這位負責人臉色一變:“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嘿嘿,我們也不想為難您,就是想跟您談筆合作,隻要您點頭,保證您賺得盆滿缽滿。”手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沒興趣,你們走吧!”負責人果斷拒絕。
    見軟的不行,另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早已準備好的女子扭動著身姿走了進來,試圖色誘這位負責人。然而,負責人不為所動,憤怒地嗬斥道:“你們這群混蛋,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惱羞成怒的手下們頓時露出猙獰的麵目,“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著,其中一人抽出匕首,寒光一閃,負責人還來不及呼喊,門就被打開了。
    “我……我願意跟你們合作,求求你們別殺我……”這位負責人驚恐萬分,聲音顫抖地說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宋智軍得意地笑了起來,“說說吧,貨物底價是多少?我是港商,要采購一批,最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商品的底價!”
    拿到底價的宋智軍,立刻將消息傳遞給了伏龍芝。
    掛完電話,伏龍芝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這個趙小海,之前跟我合作居然賺了大頭!哼,我伏龍芝可不是好糊弄的,我不再跟他合作了!”伏龍芝憤怒地咆哮著,眼中滿是怒火。
    而此時的宋智軍,站在賓館房間的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宋智軍完成伏龍芝的任務之後,覺得還是趁此廣交會機會搞幾個外商,他們錢更多,更好下手。
    春季的廣州,繁花似錦,熱鬧非凡的廣州交易會吸引了八方來客。白雲賓館內,燈紅酒綠,人來人往,卻不知在這繁華的表象之下,正悄然醞釀著一場罪惡的陰謀。
    葉東方,手持匪王發給她的所謂“結婚證書”,這張假證在她眼中,如同一張罪惡的通行證。她與嫖客港商黎國彬,一個做藥材生意的商人,以夫妻關係住進了賓館的一個房間。房間裏,裝飾奢華,柔和的燈光灑在葉東方狡黠的臉上。
    “親愛的,你對我真好。”葉東方嬌嗔著,眼神卻不時瞟向黎國彬鼓鼓的錢包。在這一周的時間裏,她如同一隻貪婪的水蛭,從黎國彬身上榨取了五千港幣、一條金項鏈和兩個金戒指。然而,她仍不滿足,心中的欲望如惡魔般不斷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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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她與匪王宋智軍秘密謀劃,將罪惡的黑手伸向了黎國彬皮包中那四十萬元港幣。
    這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上,黎國彬早早起身,拎著裝滿現款的皮包,準備去北京購買中藥材。葉東方假意殷勤地送他去機場。
    八樓的房間裏,氣氛緊張而壓抑。匪王宋智軍站在窗前,目光緊緊盯著樓下。他看到三樓的葉東方領著黎國彬,正拎著個大皮包,剛要鑽進轎車。宋智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從打開的玻璃窗子一擺手。
    早已等候在出租轎車跟前的兩個歹徒賀金祥、小東,如同聞到血腥味的惡狼,迅速鑽進了轎車內。賀金祥手中亮出匕首,寒光一閃,逼在了司機的胸前,惡狠狠地說道:“先去海濱一趟,然後再去機場,敢耍花樣,老子一刀捅了你!”司機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住地顫抖,隻能乖乖照做。
    轎車緩緩啟動,駛向海濱。一路上,車內氣氛死寂,隻有黎國彬驚恐的喘息聲和葉東方得意的冷笑。當車開到海濱一個僻靜處,四周是蒼蒼鬱鬱的樹叢,海風呼嘯著吹過,仿佛在為即將發生的悲劇哀號。
    賀金祥與小東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凶光。突然,賀金祥手中的刀子猛地捅進了黎國彬的胸窩,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濺在車窗上,殷紅一片。黎國彬瞪大了雙眼,帶著無盡的恐懼與不甘,緩緩倒下。他們毫不留情地將屍體拖出,扔進了茂密的樹叢中。
    “繼續開車,往珠海方向!”小東對著司機怒吼道。轎車再次啟動,在半路上,又突然停下。賀金祥拿著刀,惡狠狠地威逼司機:“我們記得你這輛車,給你留條生路,如果你膽敢報警,不出三天就拿下你的人頭!”司機嚇得渾身癱軟,連連點頭,帶著哭腔哀求道:“我……我不敢,求求你們放過我……”說罷,屁滾尿流地趕忙逃離了這群殺人強盜。
    隨後,匪徒賀金祥、小東與葉東方拎著裝有四十萬港幣的皮包,劫住了一台出租車,改道去了佛山。在佛山稍作停留後,他們又輾轉到了昆明。在昆明,他們如同脫韁的野馬,花天酒地,肆意揮霍著用鮮血換來的錢財。
    最近趙小海聯係伏龍芝,發現伏龍芝都是敷衍。
    商業風雲變幻的舞台上,趙小海敏銳地察覺到伏龍芝不再合作的異樣。
    辦公室裏,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趙小海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眉頭緊鎖,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發出“噠噠”的聲響,仿佛在敲打著他此刻混亂的思緒。
    “這伏龍芝,突然斷了合作,到底搞什麽鬼!”趙小海低聲咒罵道,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會議室裏,煙霧繚繞,公司高層圍坐在長桌旁,表情嚴肅。
    “這伏龍芝不合作,咱不能眼睜睜看著蘇聯這個大市場丟了啊!”李銘焦急地說道,語氣中滿是憂慮。
    “是啊,得趕緊想辦法。”張磊附和著,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眾人思來想去,最終達成共識:蘇聯這個市場絕不能丟,必須親自開辟一條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的貿易渠道。
    “那就隻能派人親自去一趟蘇聯了,誰去合適呢?”有人提出疑問。
    “我親自去,我對這方麵業務熟悉,也有經驗。”趙小海開口道。
    經過一番討論,這個決定算是定了下來。
    很快,趙小海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著手準備。
    5月底,陽光熾熱,烤得大地發燙。
    趙小海站在火車站台上,身旁是華僑貿易公司開具的介紹信,那薄薄的紙張,此刻卻仿佛有著千斤重。
    不遠處,停放著兩車皮的貨物,一車皮是散發著濃鬱香氣的煙草,另一車皮是合資的綠城食品廠生產的罐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鐵皮罐頭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這兩車皮的貨,可得順順利利到蘇聯試水成功。”趙小海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海哥,都準備好了,可以上車了。”李強在一旁提醒道。
    趙小海深吸一口氣,踏上了開往蘇聯的 k3國際列車。
    列車緩緩啟動,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未知的旅程。
    趙小海透過車窗,望著逐漸遠去的站台,心中默默想著:“這一趟,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一定要找到屬於我們自己的貿易渠道!”
    列車越行越遠,帶著趙小海的希望與使命,駛向那片神秘而充滿挑戰的土地——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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