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工地驚變_一紙簽字鎮住百人風波
    1975年元月，考綠君子臨危受命，卻遭遇難解！百名工人圍堵指揮部，怒吼"不解決住房問題絕不複工"。麵對朝北漏風的宿舍、軍令如山的施工期限，他冒改圖紙、調工期，更以"越權簽字"賭上職業前途。當被怒斥"破壞引進工程"，考綠君子頂著壓力，找設計院確認修改圖紙，最終燙手山芋終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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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襄生：“嗨，這幾天忙著外事會議的工作，老同學，也沒有來得及聊聊。你說你怎麽從攀枝花回‘1700’了，聽說，攀枝花四公司管人可是管的可緊了，你是怎麽報到的？
    程襄生是總指揮部技術組的協調人員，總指揮部技術組相當於技術處，他詢問，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是怎麽離開攀枝花，回師參戰‘1700’的，在前麵第98章和99章中已經說過。”考綠君子想，既然程襄生問起，我們倆是老同學、還是老朋友，他現在在總指揮技術處工作，無論於私於公，我都應當坦誠相告：“好，那就從我進‘1700’第一天說起吧。”
    _1700上班第一天
    1974年12月26日我和宋專家離開渡口攀枝花）登上回武漢的列車，踏上了回師‘1700’的征途。1975年元月初我回到闊別十年的武漢，人不卸甲，馬不離鞍，直接奔向工地。擔負二隊工程技術隊長，帶領剛剛抵達的先遣部隊，為即將到來的大批建設大軍準備職工宿舍住房，機械、加工廠，水廠……等基地設施的戰鬥如火如荼……
    [1]▄報到
    我是1974年12月30日星期三夜晚到達漢口家中的。
    次日清晨，人未解甲，馬未卸鞍，便匆匆趕往武鋼 1700 工地。徑直來到經理辦公室，找東錦仲指揮長報到。這是宋專家再三叮囑的：一定要到 1700 工地，直接找東錦仲指揮長。他已被正式任命為 1700 四公司經理兼四公司指揮長縣團級）。
    東指揮此時正在開會，經理辦公室的秘書帶我到會議室外稍候。沒過多久，東指揮出來，與我握手寒暄後，便急匆匆地說道：“小考同誌，歡迎！歡迎！可算把你盼來了。你已被任命為二隊施工技術隊長副隊長）。現在，二隊的工人鬧起事來，你得趕緊去二隊處理！具體工作，咱們晚上再詳談。”說罷，東指揮轉身叫來秘書：“你送考隊長去二隊。”
    繞過臨時帳篷，我遠遠地就看見前方烏泱泱地圍了一大片人，心中不禁有些納悶。於是我轉頭看向身邊的秘書，疑惑地問道：“現在工期這麽緊，任務又這麽重，都已經九點了，這些人怎麽還不上班，都圍在這裏幹什麽呢？”
    秘書一臉無奈地回答道：“他們就是你們二隊的工人啊！……”
    聽到秘書的話，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快步走上前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走近一看，隻見工人們正把楊隊長和易隊長兩人團團圍住，場麵十分混亂。
    工人們情緒激動地大聲抗議著：“你們解決不了問題，我們自己去找公司反映！”
    楊隊長則一臉嚴肅地回應道：“什麽叫我們解決不了！你們先按照圖紙施工，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自然會去公司反映的。”
    易隊長也在一旁伸出雙臂，試圖招呼大家散開，嘴裏還喊著：“大家都散了吧，趕緊去上班，上班去！”
    然而，工人們的情緒並沒有因此而平複下來，反而變得更加激動。他們紛紛叫嚷著：“我們都已經反映過好多次了，可你們老是說反映！反映！問題卻一直都沒有得到解決！這房子可是我們自己住的，到時候挨凍的也是我們啊……今天要是不把問題解決了，我們都不會走的！”
    [2]▄風波
    楊隊長一見到我，便如釋重負地說道：“考隊長，您來得可真是太及時了！快過來，給他們講講吧。”說著，他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前，然後向其他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的技術隊長——考隊長，他可是剛剛從渡口那邊趕過來的呢！大家要是有什麽技術方麵的問題，盡管跟他說！”
    然而，就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個工人突然滿臉狐疑地開口問道：“你就是技術隊長？”
    上班的第一天，我原本以為會有鮮花和掌聲來迎接我，但萬萬沒想到，等待我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充滿質疑和不滿的場麵。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微笑著回答道：“沒錯，我叫考綠君子，是二隊負責技術的副隊長。昨晚我剛到武漢，今天一早就急忙趕來工地報到了。”我盡量用一種溫和、客氣的語氣做了自我介紹。
    這時，另一個工人走過來，把一疊厚厚的圖紙“啪”的一聲攤在我麵前，沒好氣兒地說：“你看看，你看看！”
    緊接著，其他工人們也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你是技術隊長！你倒是說說看，這房子這麽蓋，到底能不能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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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們的情緒異常激動，顯然對目前的施工狀況和設計圖紙非常不滿。畢竟，這所正在建造的房子可是他們自己要住的集體宿舍啊！
    我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圖紙，目光在上麵遊移，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然後，我抬起頭，掃視了一下已經蓋好的工棚，工人們正忙碌地穿梭其中。我注意到，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來自四川，這個地方與武漢的氣候條件相差甚遠。麵對武漢的疾風寒天和低溫環境，他們顯然感到很不適應。
    再看看工棚的宿舍，我發現大門朝北，這無疑大大降低了房屋的保暖功能。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工人們的工作、學習和休息都會受到嚴重影響。
    而當時，我們實行的是軍事化作息製度，白天上班工作，晚上還有兩個小時的政治學習，之後才是處理事務和睡覺。也就是說，工人們一天中有一半的時間是在自己的宿舍裏度過的。
    這種情況下，工人們的情緒難免會受到影響，甚至可能引發激變。
    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麵，設計顯然存在問題，需要進行變更；但另一方麵，變更設計必須得到原設計者或設計部門）的同意。
    據楊隊長介紹，他們已經多次向技術部門反映這個問題，但技術部門卻以設計是根據規範進行的，並且已經過指揮部審批為由，拒絕變更設計。
    這可怎麽辦呢？如果不變更設計，工人們肯定會有意見，不僅可能抵製出工，還可能引發更大的嘩變。我不禁感到焦慮和無奈，這個問題似乎沒有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案。
    我和楊隊長易隊長簡單合計後說：“大家靜一靜，你們的問題，我們一定解決！你們先上班開工，好不好？”
    “不好！問題不解決，我們不開工！”工人們好像事先商量好似的，憤怒的口號般的語調震得我耳膜嗡嗡直響。
    “考隊長，您可別忘記了啊，您的屁股還沒擦幹淨呢！別想著糊弄我們這些人，我們可不吃您這一套！您剛來這裏，對情況還不太了解，最好還是別去趟這趟渾水了。”這句話的聲調雖然平穩，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如同重錘一般，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鼓麵上，發出清脆而有力的聲響。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說話的人是塗晨燕。男，來自四川，擁有高中文化程度。1969 年的時候，他從南溪鐵路轉到了我們公司。這個人很有文化，腦子也很靈活，表現非常積極，甚至還入了黨。他現在擔任混凝土工 2 班的班長，在工人們中間有著相當的影響力。
    他的話音剛落，工人們便像是被點燃了一般，“問題不解決，我們不開工！”的呼喊聲此起彼伏，整個場麵頓時亂成了一片。
    楊隊長見狀，連忙高聲喊道：“大家別鬧！都冷靜一下，冷靜一下！……”然而，他的呼喊聲在工人們的喧囂中顯得如此微弱，根本無法壓過那越來越高漲的呼聲。
    易隊長也站出來，試圖平息工人們的情緒，他大聲說道：“大家冷靜，吵鬧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然而，工人們的情緒已經被徹底點燃，他們根本聽不進去易隊長的話，反而更加激動地喊道：“是誰在吵鬧？是你們！你們根本就不把我們工人當人看！我們的問題反映了這麽多次，你們卻一直拖著不解決，現在居然還說我們工人吵鬧！”
    說話的正是塗晨燕，他站在人群中央，麵對著楊隊長和易隊長，義正言辭地說道。他的聲音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響亮，也讓人們的情緒愈發沸騰騷動起來……
    我心裏很清楚，塗班長所說的“考隊長，別忘了，你的屁股還沒擦幹淨！……”這句話，實際上是在暗指我的家庭出身存在問題。
    然而，盡管如此，作為隊長，我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所以我還是盡量保持冷靜，並輕聲細語地向塗晨燕詢問道：“塗班長，那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才能讓大家順利開工呢？”
    我原本期望能夠通過這種溫和的方式與塗晨燕進行溝通，以尋求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但沒想到的是，我的詢問卻引發了塗晨燕更強烈的反應。
    “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這到底是你們的問題，還是我們工人的問題？明明就是楊隊長和易隊長的問題！你們怎麽能相互維護，怎麽能把責任推到我們工人身上呢！”塗晨燕突然大聲吼叫起來，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讓我不禁有些驚愕。
    接著，他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氣，繼續怒斥道：“看來，特殊時期政策壓力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你們還在繼續走你們的老路！”說完，塗晨燕毫不遲疑地轉身，帶領著工人們如同一股決堤的洪水一般，氣勢洶洶地朝著公司的方向湧去。
    “好，我現在就給你們一個解決方案！”我毫不猶豫地衝向前去，攔住了塗晨燕和那一群情緒激動的工人們。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堅定而響亮的聲音喊道：“把宿舍的朝向改成坐北朝南！進戶門開在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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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話音剛落，工人們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瞬間停下了腳步。他們滿臉狐疑地看著我，仿佛我說出了什麽天方夜譚。
    顯然，他們對我提出的這個解決方案感到十分驚訝，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尤其是楊隊長和易隊長，他們的反應更為激烈。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考隊長，你瘋了嗎？這可是在一米七，這是引進工程啊！你這樣做是越權侵權！決定權在公司，這可不是你能隨便決定的！”
    塗晨燕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看著我，似乎對我的話半信半疑，他提高了聲調說道：“你說的？可算數？敢負責！”
    我毫不退縮，迎著他的目光，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說的，算數！我負責！我簽字畫押！”
    然後，我轉身麵向楊隊長和易隊長，誠懇地說：“本來施工進度安排應該是您倆的權限，今天事出緊急，我不得已才跨職越權，實在抱歉，請原諒，請理解。”
    塗晨燕見我態度如此堅決，稍稍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你接著說。”
    我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施工進度需要調整一下，今明兩天，你們先把現有的進度停下來，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打一場殲滅戰，務必先把所有的地基基礎都處理好，連地坪也要一並封好。後天開始，我們再進行立門窗和砌牆的工作……”
    說完，我掃視了一下塗晨燕和在場的工人們，用堅定的語氣問道：“你們有信心做到嗎？”
    塗晨燕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如此果斷和堅決地解決問題，他似乎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說些什麽。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工人們已經異口同聲地喊道：“好，就按考隊長說的辦！”
    一些工人立刻轉身去取工具，準備開始工作。
    但就在這時，塗晨燕突然攔住了他們，大聲說道：“且慢，考隊長，你這不是在糊弄我們嗎？”
    工人們被他這一喊愣住了，原本準備開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紛紛疑惑地看著我。
    我並沒有被塗晨燕的話所影響，而是鎮定自若地在工作手冊上鋪上複寫紙，迅速地寫好一張字條，然後當著塗晨燕的麵，大聲念給工人們聽：
    “職工宿舍入戶門原設計朝北，朝向變更為朝南或采取其它措施以解決北風灌入問題。全體工人於今明兩天，集中兵力，打殲滅戰，先把所有地基基礎完成，地坪封閉完成，後天開始立門窗砌牆。考綠君子簽字，日期1974年12月31日。”
    念完後，我將字條遞給了塗晨燕，讓他也看一下。
    工人們散去，各回各組，拿好工具，上班開工。
    楊隊長一臉嚴肅地對考隊長說：“考隊長啊，你才剛來這裏，可能還不太了解情況。這 1700 的管理和渡口那邊的管理可是大不相同啊！這裏可是引進工程，管理非常嚴格的，公司領導都已經和指揮部立下了軍令狀呢！關於宿舍朝向的問題，我和易隊長已經多次向公司反映了，但是公司的態度很明確，設計絕對不能改動！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啊！你今天居然這麽果斷地就表態了，還簽字畫押，一點餘地都不留，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怎麽收場！”
    易隊長也附和道：“考隊長啊，你看看你這封閉地坪的做法，完全是把公司的施工方案給顛倒過來了呀！要是公司追究起來，我們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啦！而且如果不能兌現的話，工人們肯定會有更大的不滿情緒。現在正值‘批林批孔’運動搞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這隊伍我看是真的沒法帶下去了啊！”
    [3]▄燙手山芋
    我在表態時，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沒有留下任何回旋的餘地，但實際上，我在內心深處早已暗藏了後手，為自己保留了一定的餘地。
    首先，我同意變更朝向，這是因為工人們所反映的意見確實是正確的。他們在實際施工過程中遇到了一些問題，而這些問題的解決需要對原有的設計進行調整。我作為負責人，不能忽視他們的意見和建議，所以我果斷地同意了變更朝向的要求。
    其次，我也清楚地知道，設計變更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它需要得到設計單位的批準。而這個決定權並不在我手中，我無法直接決定設計的變更。因此，我采取了一個靈活的策略，即變更施工進度。
    我下令停下立門窗的工作，改為先進行基礎和封地坪的施工。這樣做不僅可以緩解工人們的情緒，讓他們覺得自己的意見得到了重視，同時也不會導致停工窩工的情況發生。
    而且，這樣的調整還為我騰出了兩天的時間，使我有足夠的時間去開展其他相關的工作。
    最後，根據天氣預報的信息，後天將會有雨夾雪天氣。考慮到施工工藝的邏輯以及保護地基的重要性，我決定趕在雨雪來臨之前完成地基基礎和封閉地坪的工作。這樣做不僅可以避免因雨雪天氣而導致地基被破壞，還能提高工程的質量。
    當我聽到楊隊長和易隊長的講述後，我深刻地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和所麵臨的壓力。於是，我毫不猶豫地說道：“走，我們這就去公司找技術科，約設計院，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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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隊長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已經不止一次地向公司反映這個問題了，而且還有詳細的書麵報告。所以這次我們就不去了，我和易隊長會一直守在現場，密切關注情況……”
    考綠君子想楊隊長和易隊長不願意去，一定有他們的難處，不能勉強，於是說：“好的，那就辛苦你們二位了。一定要盯緊現場，現在工人們的情緒不太穩定，千萬不能再出什麽質量和安全事故了！”
    楊隊長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但每次都像踢皮球一樣被各個部門推來推去，始終得不到解決。
    無奈之下，考綠君子決定親自去找公司技術科。然而，技術科的答複卻讓他大失所望：“工人宿舍屬於施工自用設施，這是施工科的職責範圍，你們應該去找他們。”
    考綠君子隻好又輾轉來到施工科，找到了施工科的總調。
    總調的態度也很不友好：“這個問題我們早就批複給你們二隊了，不能改！設計方案在報批前就征求過你們二隊的意見，而且還有你們二隊的簽字！怎麽現在又沒完沒了地鬧起來了？這可是我們國家的大型引進工程，一米七總指揮部的管理非常嚴格，哪能隨隨便便想改就改呢！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考綠君子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負責！”
    然而，考綠君子的話音未落，便遭到了一陣冷嘲熱諷：“你負責？連公司領導都負不起！你個小小的技術副隊長能負得起？好大的麵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不禁愣住了。原來，楊隊長和易隊長之所以不來公司，竟然是因為宿舍朝向問題是一個極其棘手的難題，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誰都不願意再去觸碰。
    而我，此刻卻如同一隻貓，不小心抓到了熱糍粑，想要擺脫卻怎麽也脫不了貓爪爪。麵對如此尷尬的局麵，我該怎麽辦呢？
    楊隊長和易隊長不來公司，原來宿舍朝向問題是塊燙手的山芋！我這是：貓抓熱糍粑，脫不了貓爪爪！
    怎麽辦？
    [4]▄賀政委
    正當我陷入兩難的困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恰巧書記和賀政委開完會回來了。
    賀政委的本名叫做賀盛恴，男，名黨員，正科級。他的職業起點是 7 級木工，籍貫是湖北黃陂。由於他在木工技術方麵表現出色，在工人中有很高的威信，因此被提拔為幹部。
    賀政委不僅技術精湛，而且情商也非常高。他為人清廉正直，義理通達，言辭流利。後來他還升任為四公司的副經理——縣團級……這是後話了。）他的口才和文筆都相當出色，邏輯思維嚴密，具有很強的鼓動和號召力。他為人親切隨和，尤其擅長做思想工作，深受群眾的擁戴，大家都親切地稱他為賀政委，他是我們二隊現任的總支書記。
    “考隊長，可把你給盼來了啊！”賀政委一見到我，便滿臉笑容地伸出雙手，熱情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賀政委，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來就給您添麻煩了！”賀政委越是熱情，我心裏就越發地感到不安。
    設計變更如何處理？如何甩脫粘在貓爪爪上的糍粑？且聽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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