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
    阿阮聽到苟頭的話之後，稍微愣了愣。
    她的記憶之中，似乎有這個名詞的存在。
    不過，卻似乎是被什麽東西阻隔住，不能看的真切。
    苟頭一直在注視小姑娘的表情，對方臉上的那一抹迷茫之色，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看來...阿阮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還是她演戲演的太真了？
    阮·梅，『天才俱樂部』會員。
    其智商和能力遠非常人能比！
    也就是說，普通人演不出來的，這位天才或許可以...
    阿阮站起身，目光盈盈看著不遠處的苟頭。
    “大哥哥，我知道你不太相信阿阮。”
    “但是....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不是嗎？”
    苟頭一笑，不答反問：“目的？有何一樣？”
    小姑娘一笑，抬起手指著自己。
    “我是阿阮，也是阮·梅。”
    “所以我了解阮·梅，因為那就是我自己！”
    “而阿阮想要的，是讓現在這種畸形的繁衍方式消失。”
    苟頭盯著少女說話時的每一個動作，卻始終沒有找出一丁點的破綻。
    “好。”
    阿阮：“那大哥哥是答應了？”
    苟頭歎了一口氣：“不答應也沒有辦法，你不就是算準我現在孤立無援，沒有其他的辦法深入調查村子嗎？”
    阿阮輕笑，笑容天真，明媚動人。
    如果不是苟頭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其實是個有著幾十年生活經曆的天才科學家，恐怕真的會被阿阮的表象迷惑。
    阿阮：“大哥哥，你現在調查到哪裏了？”
    .......
    “原來如此...”
    半個小時以後，阿阮手裏端著蛋炒飯，輕輕點著頭。
    旋即，她轉而說道：“大哥哥，下一步不如去竹瀝長老的家裏看看，我想還有很多的秘密就藏在他的家裏。”
    “家？”苟頭微微蹙眉。
    “那個長老的家，不就在內院嗎？”
    “現在內院守衛森嚴，如果不是必要的話，我可不想觸黴頭。”
    阿阮：“不是的，竹瀝長老雖然基本都在內院，但是他的家其實就在村子邊上。”
    “隻不過他住的有些偏僻，而且也不怎麽回家就是了。”
    苟頭緩緩點頭，心中有了定論。
    阿阮站起身，看向苟頭。臉上的表情第一次變得有些迷茫，她盯著苟頭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大哥哥，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苟頭有些奇怪的看向麵色鄭重的阿阮，也收起了幾分散漫。
    “什麽問題？”
    阿阮抬起胳膊，將自己冰涼的小手放在苟頭溫暖的大手中。
    她的手很涼，雖然不到冰冷的地步，卻也不像是活物所能擁有的溫度。
    “大哥哥，我....是人類嗎？”
    “我們...是人類嗎？”
    “或者，其實我們連生命都算不上，隻是被製造出來傀儡？”
    苟頭沒有想過阿阮會問他這種哲學問題，一時之間沒能回答。
    可等他在回過神來的時候，阿阮卻已經轉過了身。
    “謝謝大哥哥的蛋炒飯，很好吃！”
    “阿阮先走了~如果發現了什麽，要記得和我說哦~”
    苟頭看著離去的小小背影，眼神複雜。他隱入黑暗，留下一聲歎息。
    “隻要你想，那就是人...又何必去在乎別的呢？”
    .......
    內院。
    長老殿。
    “竹瀝大人，我們已經將整個內外院翻了個幹幹淨淨，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員....”
    侍衛低著頭，身體顫抖，一點也不看前方老者的眼睛。
    “哼！廢物東西，老夫也沒有指望你們能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滾吧——！！!”
    聞言，侍衛們立刻起身離開，動作之快就像是在這裏多等一秒就會被吃了似的。
    ......
    “一群廢物，關鍵時刻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竹瀝長老憤怒的將身前桌子一掌拍的稀碎，眼神冷冽的嚇人。
    萬眷從一旁走了過來，目光掃了碎裂的茶桌一眼，旋即開口道：“竹瀝長老，您消消氣。”
    竹瀝：“消氣？你知不知道那個刺客所用的黑洞就是對麵領地的手段！”
    “現在要是不能將其找出來，等到時候開戰，內院的一切被泄露出去，天知道我們村子會怎麽樣？！”
    竹瀝並不怕別人知道龍師的長相，甚至也不怕對方聽到二人之間的談話。
    但是他很怕內院之中，關於蓮花的事情被披露出來！
    到時候內亂必起！
    就算是他有能力鎮壓，但內亂之外可還有虎視眈眈的人皇領地呢！
    幾百年隱忍，十幾年心血，他付出了無比慘痛的代價才得到現在的一切！
    .......
    竹瀝發了好一通脾氣，強製自己冷靜下來，他轉而看向一旁的萬眷，冷漠的說道：
    “之前那個仙舟『蒼城』的幸存者如何了？”
    萬眷咬牙說道：“他還是隻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對於蒼城控製中樞的事情隻字不提。”
    竹瀝眼神眯起，寒光一閃而過。
    “那就找幾個仙舟的女子將他『救』出來，然後引誘他套取情報。”
    “總之，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給我把仙舟『蒼城』控製中樞的所在套取出來！！”
    “不要忘了，我們現在可還是在噬界羅睺的肚子裏！”
    “萬一哪天這鬼東西抽風，我們就算準備了再多的底牌，就算是將對麵人皇領地給占領，也早晚會成為這世界羅睺的食物。”
    “是。”
    萬眷立刻點頭。
    可竹瀝卻搖了搖頭。
    “算了...”
    “你就給我好好待在這裏，這件事我交給別人去辦，你不要隨意走動！”
    “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萬眷低頭。
    “嗯。”
    竹瀝冷哼一聲，站起身揚長而去。
    對他來說，萬眷也隻不過是個工具罷了。
    ......
    夜色濃鬱。
    山間小路上沒有多少人走動，隻有幾道影影綽綽的倒影閃爍。
    苟頭結束了夜晚的工作，正在鎖院門的時候，突然後方傳來一道聲音。
    “等等...”
    那聲音蒼老威嚴，中氣十足。
    苟頭心中一動，轉過頭看去。就發現竹瀝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看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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