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死不悔改,判刑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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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比邊誌文的激動,邊敘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之色外,語調聲音一直很平靜,就連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我相信他,他這麽做必然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已經長大了,姓什麽不重要,他不姓邊,他也是邊家人。”
    何況邊北城改姓不是因為要斷絕關係,他相信他養大的孩子不會像邊誌文說的那樣無情無義。
    他在戰場上看過太多的犧牲,太多的鮮血,太多的生離死別。
    在他眼裏有什麽比生命更重要的事。
    在生命麵前,其他任何事都是小事。
    邊誌文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大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養那麽大的兒子說沒就沒了,他這個當叔叔都生氣,他大哥這個當爹的還說什麽姓什麽不重要?
    北城不姓邊,還算什麽邊家人?
    邊敘無奈道:“結果好的時候看結果,結果不好的時候看初衷。”
    “當時我把他們兄妹養在名下,初衷隻是希望他們能平安長大。”
    現在他們長大了,他的初衷也達到了。
    邊誌文心裏憋氣,“那這件事你就不管?就這麽算了?”
    邊敘神色沉穩,身上籠罩的氣質是歲月和戰爭之後的平和,“回頭我會去找他問一問,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邊誌文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氣惱的掛了電話,
    “行吧!那我不管了!”
    邊敘若有所思的放下話筒。
    沈流芳並不意外邊敘說的話,這種人有時候能把人氣死。
    但也是這種人才會願意把全部家當給她這個前妻,願意背負一屁股債給前妻和孩子買房子。
    邊敘接完電話,沈流芳正在跟徐文元說話。
    徐文元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你對打傷我坐骨神經的事感到抱歉?”
    沈流芳點頭。
    徐文元:“所以你跑我家看望我妻子?”
    沈流芳點頭。
    徐文元:“為了表達你的歉意,你打算時常去看望我妻子,給她做按摩?”
    沈流芳點頭。
    徐文元絲毫不被她的話所感動,反而幽幽詰問: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受害者是我。
    你要經常看望隨訪的病人是我。
    你要幫助康複訓練和按摩的病人也是我。”
    沈流芳用他的人設來做理由,“你沒有說錯。”
    “但我覺得你既然那麽深愛你的妻子,我這麽做會更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徐文元目光凝視著她:“家裏有人照顧她,就不需要麻煩你了。”
    沈流芳嘴角含笑,目光看似誠懇,“不麻煩,應該的,總得讓我表達一下歉意,不然我這心裏過意不去。”
    徐文元嘴角抽搐,真過意不去就來照顧他,照顧戴秀娥算怎麽回事?
    邊敘看了看沈流芳,又看看徐文元,自然地把沈流芳的事扛在了身上,
    “複健的話,你跟我說說,我讓人來幫他。”
    沈流芳覺得可以。
    徐文元要笑不笑地看著沈流芳,照顧戴秀娥?
    “那就麻煩你了。”
    也行,反正也是在他家。
    幾人商量好後,沈流芳就請他們離開了。
    兩人都不想走。
    邊敘:“家裏有什麽重活嗎?煤球夠用嗎?大米夠用嗎?”
    沈流芳:“夠用。”
    徐文元:“我看你打針技術需要加強,你需要工具人的話,我可以給你練手。”
    沈流芳皮笑肉不笑,“我怕把你給紮癱了。”
    徐文元笑道:“那哪能啊!”
    紮癱了,他就躺睡她家,睡她屋,睡她床,睡她被子,睡她枕頭……完美!
    邊敘久居上位,說話間自帶一股子不容置疑的語氣,“他就算了,若是需要練習,可以紮我。”
    他沒說的是,自己家人紮壞了也不會怪她。
    徐文元雖然是好意,但畢竟是個外人。
    被質疑了技術,沈流芳沒好氣的說:“感謝你們舍己為人的精神,但不需要。”
    直接去打開了門,請他們出去!
    “我要休息了,你們回吧!”
    ……
    再說邊誌文掛了電話,氣衝衝的回去。
    發現北城跪在堂屋。
    蔡娟將邊誌文拉到了堂屋外,小聲道:“你走之後他就跪在這兒了。”
    “你打電話了?大哥怎麽說?”
    邊誌文臉色不好,又委屈,又憤怒,“大哥說隨便他!他不管!”
    蔡娟聽著感覺大哥是生氣了。
    換誰,誰不生氣?
    孩子養到這麽大,轉頭就成了外人,還改了姓。
    公婆對她是不怎麽樣,但她的孩子也一般。
    但對北城兄妹,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
    現在他們兄妹改姓,說的再好聽,那也是白眼狼!
    北城跪在堂屋,卻聽到了外麵二舅和二舅媽說的話,心裏頓時一沉。
    爸爸……大舅不管他了……
    晚上,邊誌文夫妻洗漱完躺在床上。
    蔡娟:“他還在客廳跪著,真的不管了?”
    邊誌文心裏一把火燒的五髒六腑都在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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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什麽?那不是他自找的嗎?”
    蔡娟有些擔心,“晚上冷,他這要是跪一晚上,腿還能要?”
    邊誌文眼睛赤紅,強忍住酸澀的眼淚,
    “晚上再冷,能有我這涼透的心冷嗎?”
    他沒有大哥不心胸開闊,也沒有大哥那麽想得開。
    他拿北城當半個兒子看的!
    蔡娟不說話了,她心裏何嚐不是拿北城當半個兒子看待。
    下半夜快兩點的時候,蔡娟早已經睡著了。
    但邊誌文翻來覆去睡不了。
    悄悄開門,發現那個強種還在堂屋跪著。
    窗外已經開始下雪了。
    掙紮了幾分鍾,他回去推了推睡著的媳婦,
    “娟子,你去讓他別跪了,回屋睡覺去!跪出了問題,我還得給他出醫藥費!”
    蔡娟不耐煩,“你不能自己去說!”
    邊誌文說出去後,就後悔了,“當我沒說!睡吧!”
    蔡娟:“真的不管?”
    邊誌文扔了外套,躺回了床上,“睡覺!”
    蔡娟歎氣,起床後開門,不知道出去幹什麽了。
    邊誌文背對著門,也不管,也不問。
    次日,夫妻倆起床後,北城已經走了。
    堂屋桌上留下了一百塊錢。
    邊誌文火冒三丈,氣的直哆嗦,“他留這個錢是什麽意思?買斷關係?還是斷絕關係?”
    “我稀罕他這個一百塊錢?”
    蔡娟:“你想多了吧?也許他就是留下來孝順長輩的?”
    這次北城回來,她感覺他變化很大。
    人還是那個人,但成熟了許多,仿佛一下子從少年長成了男人。
    邊誌文情緒緩和了一丁點,“他真要孝順就不會改姓了!”
    被邊誌文夫妻念叨的北城,去了邊紅嬌被拘留的地方。
    他沒有去見邊紅嬌,而是將一張地方上的報紙讓人轉交給了邊紅嬌。
    今天 ,恰好也是邊紅嬌上庭被判刑的時間。
    邊紅嬌咬死了羅招娣不是邊敘和沈流芳的女兒,以為這麽做就能有轉圜的餘地。
    但沈流芳和邊敘都沒有搭理她,更別說受她威脅。
    現有的證據足以判刑。
    加上邊紅嬌死不悔改的態度問題,原本最多十年的刑期,判下來是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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