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拿捏賀清瀾對他來說,如喝水一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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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清瀾避開了傷口的位置,側著身子躺在病床上。
    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微微蹙眉,這個病房不是不會有其他人住進來?
    賀清瀾轉過了身,這一看人立即坐了起來,“爸?”
    “爸!你怎麽住進來了?”賀清瀾的語氣十分震驚。
    視線落到賀寬受傷的腿上,臉色又是一變,“你腿怎麽了?”
    “是不是他們對你刑訊逼供了?”賀清瀾雙眼冒火,十分生氣的問。
    賀寬苦笑,“不小心踩到了彈珠,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賀清瀾還是不相信會有這麽巧的事,“思想政治部又不是家屬區,家屬區裏有孩子才會有彈珠。
    思想政治哪來的孩子?哪來的彈珠!他們分明是有意害你!”
    沈流芳拿著記錄本從外麵進來,聽到了賀清瀾的這一連串質問。
    她還沒說話,賀清瀾的質問就來了,“沈流芳!是不是你搞的鬼?”
    賀清瀾了解過,思想政治部主任陳忠良的兒子是沈流芳的幹兒子!
    沈流芳還沒說話,賀寬就阻止了賀清瀾,像是沒有發生舉報陷害邊敘的事一樣,
    “清兒,你怎麽能這麽跟沈同誌說話?”
    說完,賀寬看著沈流芳,斯文的臉上滿是歉意,
    “抱歉,清兒也是太擔心我了。”
    沈流芳不知道賀寬這態度是因為心機深,還是完全就是臉皮比城牆厚。
    賀清瀾被賀寬這麽一說,眼裏的火氣更旺了。
    從賀寬在喬家看到沈流芳的第一眼時,賀清瀾就察覺到賀寬看沈流芳的眼神不對勁。
    她太在乎賀寬,比在乎她自己還要在乎賀寬 。
    所以她也太了解賀寬。
    賀寬看沈流芳的眼神,完全是男人看到感興趣的女人的眼神。
    賀清瀾心中抽疼,她不怪賀寬,她隻怪沈流芳不知廉恥勾引人!
    一個離異的女人!一個帶著拖油瓶的離異女人!
    為什麽還這樣的不安分!
    沈流芳挑眉,沒有理睬賀寬的話,反而迎著賀清瀾的目光,
    “賀清瀾,別忘了你是因為什麽被抓到思想政治部的,還沒吃夠教訓?”
    賀清瀾咬牙切齒,“沈流芳!你不要得意!你以為……”
    賀寬聲音嚴肅地打斷了她,“清兒!”
    賀清瀾臨時改變了話茬,“我要見陳忠良!”
    沈流芳:“你要交代東西?”
    賀清瀾憤憤道:“我要找他算賬!我爸摔成這樣他們思想政治部是有責任的!他們必須負責!”
    沈流芳沒興趣了,有些可惜寶珠現在還沒有放學,還過不來,
    “如果我碰到了陳主任,會給你轉告的。”
    沒有遇到陳忠良,自然就沒有這回事了。
    寶珠沒來,沈流芳也不想和兩人廢什麽話,隨便叮囑了一句,“注意一下鹽水瓶,沒有了喊人來換。”
    盡管沈流芳不搭理賀寬,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但賀寬的眼神一直是落在沈流芳身上的,看似平靜的神色,目光卻十分地灼熱。
    “沈同誌放心,快沒有了的時候,我一定會叫你過來。”
    “還有……邊師長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沒有及時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我聽說你和邊師長已經離婚了,麻煩你替我轉告邊師長我的歉意。”
    難怪陳忠良說審賀寬時,把他審惡心了。
    沈流芳現在聽著賀寬把事推的一幹二淨,一副事不關己,輕描淡寫一句抱歉就完事的無辜樣子,確實怪惡心人的。
    所以沈流芳一句話都懶得跟賀寬說,轉身就走了。
    賀清瀾氣憤賀寬看沈流芳的眼神,但更生氣沈流芳目中無人的態度!
    尤其這個態度還是對賀寬,讓她更加受不了,
    “沈流芳!你什麽態度?你沒看到我爸在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
    沈流芳沒有回頭,拉開了門,嗤笑一聲,一副輕視瞧不上的輕蔑語氣,
    “賀清瀾,依你和賀寬的關係,這聲爸,你還真叫的出來。”
    話說完,病房的門也關上了。
    賀清瀾砸過來的枕頭,還沒到門口就墜落在了地上。
    賀寬在沈流芳離開之後,斯文溫和的臉也變了。
    他也沒有在意賀清瀾生氣暴躁的情緒,而是看著病房的一切。
    早前在思想政治部的時候,他已經吃了一次虧。
    這一次賀寬可不想在同樣的事上再吃一次虧。
    賀清瀾看著賀寬的反應,怒氣收斂了幾分,“爸,我昨天都找過了,這次絕對沒有什麽竊聽器。”
    “我自己身上也找過了。”想到上次吃的虧,她立即道。
    賀寬腿受傷也不方便自己檢查,但他不放心。
    昨天沒有,不代表今天沒有。
    在賀寬無聲的示意下,賀清瀾在房間又找了一遍,再次確認了一遍。
    但賀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即便找不到竊聽器,他說話也很小心,不該說的不但自己不說,也用眼神阻止賀清瀾說出來。
    寶珠放學了,這次她自己來的衛生所。
    沈流芳這次沒讓寶珠進病房去寫作業了,做的太明顯。
    賀寬比賀清瀾精明多了。
    沈流芳給寶珠拿了一個椅子病房的門口,靠著病房的門,拿著一本語文書背古詩。
    “你就在這門口坐著,他們有什麽事你就喊人。”
    說完也不給病房裏的賀寬父女一個解釋直接走了。
    賀寬還沒來得及和沈流芳說上幾句話,病房裏就隻剩下寶珠了。
    賀寬神色溫和,一副斯文無爭的模樣,“你是寶珠吧?”
    【沈流芳把一個孩子放在這兒幹什麽?難道還指望一個孩子看住他們兩個人 ?】
    【不過我也不會跑,也不會讓賀清瀾跑了。】
    【隻要賀清瀾把事情全部頂了,我就不會有什麽事。】
    【搞不掉邊敘,搞掉喬振剛,同樣能讓這個軍區亂起來!】
    寶珠看了他一眼:“我媽媽不讓我跟陌生人說話。”
    賀寬哄著她,“你媽媽說的對,陌生人裏麵分不清好壞,萬一是壞人就不好了,你要聽你媽媽的話。”
    【這種小孩子,隻要順著她的意思說,哄著她,就能得到她的認同。】
    這種伎倆,賀寬用的是爐火純青。
    寶珠氣哼哼的瞪他一眼,不跟他說話。
    賀寬有些詫異,正要繼續哄孩子。
    賀清瀾看不下去了,“ 爸!你管這死孩子幹什麽!”
    賀寬有些惱火賀清瀾打斷他,但想到他還要利用賀清瀾舉報喬振剛,
    “她還是個孩子,你不要這麽說話。”
    賀清瀾心裏暴怒,【等我傷稍好,我就得上軍事法庭了!難道他不該關心關心我的情況?】
    賀寬神色無奈又寵溺,“也不知道你這麽點大的人哪來的這麽大的脾氣。”
    賀清瀾身上豎起的尖刺,頓時都軟化了下來。
    賀寬心裏得意,拿捏賀清瀾對他來說,如喝水一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