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吐真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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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芳本想折騰一下兩人,但想到她夜裏動手,萬一兩人上吐下瀉,他們倒是吐的痛快瀉的痛快了,收拾的人是她!
    於是沈流芳猶豫再三之下,反而想起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前世她在醫院,發現病人在手術中運用中藥麻醉劑洋金花製劑的時候,人不會失去知覺,反而會進入一種半夢半醒的迷糊狀態,有些人還會不停的開始說話,甚至問什麽答什麽。
    這類藥物都屬於鎮靜類藥物,它們藥效反應迅速,用在中樞神經係統上麵,能抑製大腦皮層的活動,讓人處於半睡半醒的昏沉迷糊狀態。
    這種狀態下,人的身體會處於放鬆狀態,但人的反應會變得遲鈍,對於各種提問的警惕心理也會大打折扣。
    用完藥,沈流芳就用衛生所的電話聯係了邊敘,讓他聯係陳忠良。
    邊敘和陳忠良都來了,陳忠良不是一個人來的,李康也來了。
    沈流芳:“人在最裏麵的病房,你們可以進去審問了。”
    幾人以進去一個兩個多小時才從病房出來。
    沈流芳在護士台打瞌睡。
    聽到動靜,沈流芳立即就醒了,看看牆上鍾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三人臉色一個比一個臉色差。
    他們想過賀寬和賀清瀾背後或許還有其他什麽事。
    但誰能想到賀寬是一個特務頭子!
    非但如此,不但軍區有奸細,還有城裏也有奸細。
    守鶴,八岐,犬神……
    這些時間根本不夠審,但人已經清醒過來了。
    陳忠良不知道沈流芳怎麽做到的這一點,但他現在非常需要賀寬繼續交代下去,
    “小沈,能不能再讓賀寬處於剛剛說實話的狀態?”
    李康卻有些猶疑,方才賀寬和賀清瀾的情況有些他曾聽說過的西方的吐真劑。
    沈流芳一個土生土長的國人又是怎麽知道‘吐真劑’?
    邊敘臉色凝重,病房裏賀寬和賀清瀾的情況與沈流芳和他說過的不一樣。
    李康知道‘吐真劑’的存在,他知道的更多。
    邊境的時候,醜國抓到俘虜,就曾使用過類似的‘吐真劑’挖掘機密。
    如果早知道是這種情況,邊敘未必會同意沈流芳這麽做。
    即便這麽做,他也需要提前鋪墊好,不會給沈流芳帶去麻煩。
    不過眼下,顯然是把賀寬一夥特務抓到才是最主要的事。
    李康暫時沒有多問,隻是看著沈流芳的目光透著幾分探究和審視。
    沈流芳沉吟道:“連續的情況下話作用不大,最好是明後天。”
    陳忠良很是遺憾,“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麽辦法?讓他們這麽老實聽話的問什麽說什麽?”
    李康:“這種狀態下他們回答的問題能夠保證是真實的嗎?”
    邊敘看了一下手表,打斷了他們的話,“現在快十二點了,有什麽問題明天再說。”
    李康不認同,想說些什麽繼續問下去,被陳忠良打斷,“都這麽晚了?那就明天再說吧!”
    李康不想走,他還沒搞清楚沈流芳生身上的疑點,就被陳忠良推走了。
    離開衛生所,李康說道:“你不覺得沈流芳這本事有些超出她護士的專業了?”
    陳忠良拍了拍他的肩,“我隻知道她幫我們抓到特務了。”
    李康頓了頓,再懷疑沈流芳身上的問題,陳忠良說的這點他不可否認。
    沈流芳真的是給他們幫上大忙了!
    如果賀寬交代出來的是真的,這件事一捅出來,怕是要震動上頭。
    陳忠良丟給他一支煙,“有時候不是原則問題,咱們要學會抓大放小。”
    李康沉默良久,點燃了煙,沒有反駁。
    “這件事現在要報上去嗎?”
    陳忠良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拖一拖。”
    還不知道這個八岐是誰,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走,去辦公室開個會,別叫其他人了,就咱們幾個人。”
    具體怎麽做,還要再開會商量商量,今天夜裏是歇不了了。
    衛生所中,邊敘沒有問沈流芳怎麽改變了主意,直接將國外的吐真劑說了說。
    隻要沈流芳沒有什麽原則性的問題,陳忠良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找沈流芳的麻煩。
    但李康不一樣,“李康應該是懷疑你用的手段疑似國外的吐真劑。”
    這個時候誰和國外牽扯上關係都完蛋。
    沈流芳既然敢用,就有應對。
    “我用的中醫的麻醉洋金花製劑,裏麵有一種叫東莨菪堿氫溴酸鹽的東西。
    我曾看過孕婦分娩時,用小劑量的東莨菪堿氫溴酸鹽可以減輕分娩的痛苦。
    這個時候孕婦大腦反應遲鈍,大腦活動力下降,沒有什麽思考能力,問什麽說什麽,所以我才試著用了用,發現果然挺好用的。”
    邊敘放了心,“今天晚上我留在這兒。”
    沈流芳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留在這兒幹什麽。
    邊敘:“如果軍區真有他們的人,或許這人也在關注賀寬父女的情況,盯著衛生所。”
    “我們幾人晚上來衛生所還耽誤了這麽久,若是多疑果斷的人,怕是會來衛生所動手腳滅口。”
    沈流芳聞言沒再多說。
    邊敘就坐在不遠處。
    晚上值班,沒人過來,沈流芳就繼續趴在護士台上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邊敘脫下了軍裝外套輕輕地蓋在了沈流芳的身上。
    望著沈流芳白皙安靜的臉,邊敘平靜的雙眼仿佛籠罩山峰的雲霧被風拂散。
    病房裏賀寬和賀清瀾都沒敢睡。
    賀寬心裏十分不安,麵色嚴肅至極:“你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的嗎?”
    賀清瀾同樣也是,“我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賀寬凝眉問她:“你記得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嗎?”
    賀清瀾一頭霧水,“我不記得了……”
    賀寬臉色難看,想到陳忠良最後問的幾個問題,哪裏還不知道出事了!
    賀清瀾擔心道:“怎麽了?”
    賀寬不知道對方怎麽做到的,更不知道對方知道了多少,他咬牙道:
    “他們或許用了我們不知道的手段,讓我們說了實話。”
    賀清瀾慌了,“他們有這個能耐?”
    賀寬麵色陰沉下來,難道他還要賭他們沒這個能耐?
    “不能再等了,你明天就舉報!”
    賀清瀾答應了下來。
    本來以為會因為不安焦慮睡不好的兩人,慌著慌著就睡著了。
    一覺大天亮後,賀清瀾急忙喊護士,她要見思想政治部的陳忠良和李康!
    而賀寬也趁著沈流芳昨天夜裏晚班,上午不上班的機會,托其他護士幫忙找賽青花過來。
    賽青花昨天回家,特意去找姚團長,打聽了賀家父女的事。
    姚團長不希望她牽扯到這些事裏麵,賽青花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放棄那優厚的報酬。
    但昨天下半夜的時候,思想政治部的人找上了她,讓她答應並配合賀寬的要求。